十五 進(jìn)度
十五 進(jìn)度
生姜在充滿怨念的呼嚕呼嚕聲中被送到了程渝家,它對這個拋棄過自己的女人沒啥好感,高冷的瞥了暫住地一眼,就回自己的窩里睡大覺了。 簡殊和陸揚誠坐的是下午的飛機,一下機就感覺到了一陣溫柔的風(fēng)。廣州就是這樣,不管外界的氣溫酷暑或嚴(yán)寒,他都保持著始終如一的熱情溫暖。這樣一想,陸揚誠對簡殊也是這樣,不論她是一開始的敬而遠(yuǎn)之還是現(xiàn)在的和諧相處,陸揚誠一直是紳士溫柔的形象,從未見他有過大的情緒波動。 想什么呢?陸揚誠敲敲簡殊發(fā)愣的腦殼,手里拎過了她的行李箱,我們先去酒店休息,再看看晚飯吃什么。簡殊默認(rèn),坐上了出租車兩人不時的觀察周邊的建筑和景物,低聲的交流引起了司機的注意。 司機:不是本地人吧?強行的普通話里夾雜了本地方言的腔調(diào),陸揚誠猛一下聽不太明白,還好簡殊先天語言技能小圖標(biāo)點亮,輕松和司機師傅搭上了話,陸揚誠就靠著簡殊的應(yīng)答來猜他們聊天的內(nèi)容。 司機:@*(!·~ 簡殊:那您覺得哪里好? 司機:~¥&*¥@!, 簡殊:真的嗎? 司機:*﹏;、】·&¥ 陸揚誠: 算了,他放棄。 離晚高峰還有一會兒,所以車流很順暢,到酒店時還不到五點半,這個時間吃飯還是睡覺都有點尷尬。整理好行李后陸揚誠還一身是勁,干脆就到酒店二樓去游泳了,簡殊無事可做又懶得動彈,也去了二樓排隊做美甲,陸揚誠游了半個多小時過來,簡殊剛做好一只手。 摸小手的機會就在眼前,陸揚誠假裝自然的托起簡殊的手看她美甲的樣式。簡殊的手修長白皙,甲型也生的長,美甲師不停的夸。手指骨節(jié)勻稱又微微帶了點rou,雖不像劉蘭芝的指如削蔥根,但握在手里是另一樣美妙的感覺。陸揚誠想起自己十歲那年爺爺送了他一塊玉,愛玩的男孩子哪里看得上這些東西,爺爺教育他:這可是好玉,觸手生溫、美玉養(yǎng)人,長大了你就知道了。他那時候雖聽不懂爺爺說的話,但是那剔透的玉握在手里確實是溫?zé)岬母杏X,那時候的他就像現(xiàn)在執(zhí)著簡殊的手的他,對自己喜愛的東西愛不釋手。 簡殊問他:好看嗎?他眼睛也不眨的說好看,其實從頭到尾都心猿意馬,根本沒注意到她做了什么樣式。 拒絕了美甲師的拍照做廣告的要求,簡殊和陸揚誠從酒店出去尋找美食,手就這么自然的牽著沒放。陸揚誠心里美的冒泡,壓根沒聽見簡殊問他想吃什么類型的問題。簡殊停下跟他四目相對,問他: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但是看著低頭注視著自己的那雙眼睛里是掩飾不住的喜愛與得意,不自覺地面上發(fā)燙,自然也就啞火了。兩人就這么各懷鬼胎的再這條街上一直往下走,直到陸揚誠的肚子里發(fā)出饑餓的聲音。 兩人相視一笑,就近到了附近的一家面館,簡殊想也不想的點了份螺螄粉和腸粉,陸揚誠聽了頭皮一緊,拒絕了簡殊的安利,點了份豬手面。螺螄粉上來后他更是屏息靜氣、轉(zhuǎn)移注意,簡殊見他避如蛇蝎更覺得好玩,用筷子撈起來米粉逗他:你真的不嘗嘗?很好吃的,一點都不臭!簡殊的筷子往哪邊遞,他就把頭偏向相反的方向,誓死不從。鬧了一會兒豬手面也上來了,蔥油和鹵豬手的香味一起飄過來,簡殊瞬間就饞了。 見她假裝不在意表情下面藏不住的偷瞟,陸揚誠心里直發(fā)笑。作為一個寵女友的二十四孝男友,他肯定是要分點給女朋友吃的,可是女朋友剛剛才拿著無法接受的螺螄粉逗自己,陸·記仇·揚誠表示,自己才不會屈從于女友可憐巴巴的注視,他毫不心軟的吃完了一整碗面,連湯都沒留下。 簡殊也解決掉了一碗粉和腸粉,正準(zhǔn)備離開卻聽見陸揚誠慢條斯理的說:簡殊,我沒吃飽,要不我再叫一份?頓了頓又說,我吃不完一整碗,咱倆分著吃? 于是簡殊如愿吃到了豬手面,還一不小心吃的很撐,一邊撫著肚子一邊往外走,陸打臉絲毫沒覺得自己前后不一,跟在后面慢慢的踱步遛食。本來住的就在市中心,順著珠江溜達(dá)就看到了廣州塔。夜色下的廣州塔被霓虹包裹,閃爍著科技的光彩,簡殊停下來,和周邊的許多游客一樣拿出手機拍照,照了兩張發(fā)現(xiàn)陸揚誠站著沒動,你不拍一張嗎?她問。 陸揚誠搖頭:我沒有拍照的習(xí)慣。 那你看到特別漂亮的景色的時候會怎么樣呢? 我會努力記住,這里是哪里,長什么樣,防止我去的地方多了,景物和名字在腦海里對不上號。 簡殊微笑:其實我跟你差不多,只不過我的記憶比較差,所以需要借助手機的力量。 內(nèi)存不夠的話不還是首刪照片嗎?陸揚誠毫不留情的戳穿她。 簡殊聳肩:聊勝于無。 程渝說的沒錯,有了旅游的契機,實在不缺聊天的話題。陸揚誠生性健談陽光,和他談點什么都可以向下延伸,簡殊驚奇的發(fā)現(xiàn),他們二人的價值觀完全相反,卻意外的合拍。簡殊不是先天的悲觀主義者,只是家庭的因素讓她不自覺地沉默寡言加喪;陸揚誠呢則是家境優(yōu)渥,從小生活在保護(hù)傘下的他本該陽春白雪,實際上卻樂觀又清醒,看破不說破。簡殊一直覺得自己應(yīng)該找一個互補的人,陸揚誠剛好就是那個滄海遺珠的拼片,這么一想,看他的眼神里不免多了幾分柔情。 作為一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喜歡的女人就在旁邊,還用著一副欲說還休的眼神看著他,試問天下男人誰頂?shù)米??陸揚誠握住簡殊的手,把她往自己的方向拉了一點,輕輕的問她:我可以親你嗎? 男人的話有時候不需要回答,因為他的唇已經(jīng)壓了下來,柔軟的嘴唇相碰結(jié)合,也因為生疏而更顯的火花四射。換氣的間隙,簡殊聲音壞壞的:我剛剛可是吃了螺螄粉哦。陸揚誠哪里管的了那么多,他忙著捕捉女朋友嘴角的笑意,偶爾在親的狠了的時候才發(fā)出含糊的笑聲:好了好了,不要咬我。 等一個漫長的吻接完,簡殊的臉已經(jīng)緋紅如霞,她急忙用手扇著,想用晚風(fēng)把臉上的溫度降下去。陸揚誠好整以暇的觀察她半天,最后才又把人抱到懷里,不帶任何目的的摟著她看珠江的夜景,看一艘夜游的游輪經(jīng)過。 你想去坐游輪嗎? 不想,你呢? 巧了,我也不想。他繼續(xù)舒服的抱著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