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夢
入夢
沐秀就在這樣詭譎的場景之下,自顧自地收拾著被撕裂成幾塊的碎衣袍。 她邊委屈地抹著淚,邊苦惱沒有辦法穿上身了。 頭頂上方一個黑影壓來,身子一暖,她的身上披上了人魚族中只有大祭司才能穿的鎏金黑袍。 然后整個人被輕柔地抱了起來,像沒有知覺的木偶一樣置身于圖藍略微冰涼的懷抱。 她打了個寒顫,雖然對圖藍心生恐懼,但她更不知該如何面對艾洛。 這樣的艾洛陌生而又處處維護她的艾洛在他痛不欲生之時,自己卻沒有勇氣幫助他。 她心中唾棄自己,更覺得對不住艾洛。 圖藍抱著她離開前,目光失望地看了看背靠著樹干強忍痛苦的艾洛。 你好自為之。 人魚族分為白人魚族和黑人魚族,已經不復前幾代的鼎盛,圖藍一心想要光復今朝,卻有心無力。 艾洛太過于善良,至今亦沒有伴侶和后代,若不是他降詔神諭,聲稱只有艾洛能夠帶領整個人魚族重回鼎盛時代,只怕黑人魚一族會策反。 當今的人魚王軟弱無力,事事要他主持,身為大祭司理當義不容辭??刹恢螘r起傳出大祭司統(tǒng)領王都,人魚王只是傀儡之時,他便著手將艾洛扶起,背負上他應承受的使命,換來的只有無盡的失望。 他想他必須對艾洛真正嚴厲起來,才能讓他得到歷練,能夠撐起人魚族的未來。 圖藍一臉平靜地抱著沐秀穿過小密林,回到了水晶裝飾的王宮,將她擱置在柔軟大床上。 他眸光沉沉地盯著她因害怕而瑟縮發(fā)抖的嬌小身子,見她垂著毛絨絨的小腦袋緊緊揪著他的外袍掩蓋住內里的春光,唇角彎出一抹玩味的弧度,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沐秀這才抬起臉,睜著墨黑的大眼睛,盯著他漸漸消失的修長身影。 她不知道艾洛此時怎樣了。 但她想,圖藍一定會幫他的。 這一夜,雖受了驚嚇,可是身體極度疲乏,在裊裊熏香中她沉沉睡了。 可是,她居然夢到了圖藍。 是圖藍,又不像圖藍。 夕陽西下,海面紅光粼粼,大片的海鷗盤旋于低空。 那人伏在礁石上,一頭略微凌亂的銀色長發(fā)被風吹得撩起,露出俊美如神祗般的面容,祖母綠般的眼中好似有千言萬語般溫柔地凝視著她。 她跪坐在他身前,捧著他的臉,吻上了他。 他動情了,兇狠地回應著她,將她壓在身下,修長的布滿銀鱗的魚尾霸道地桎梏著她。 接著便是他們盡情水rujiao融的情景。 她看到他因情欲而泛起紅潮的臉,看到他有力地沖撞著身下的她,聽到他暢快淋漓的低吼 她卻始終看不到她的臉。 這條人魚真的會是圖藍嗎? 第二天一早,聽著宮殿外傳來的若有若無的優(yōu)美歌聲,沐秀迷蒙地睜開了雙眼。 濃長眼睫毛輕顫間,看到布滿水晶的奢華宮殿,才又意識到自己是在異時空了。 沐秀小姐。 耳畔傳來溫柔動聽的女聲,便見身邊一個年輕靚麗的人魚族少女穿著青色長袍,一臉和善微笑。 這是王宮中的女官,是圖藍吩咐來伺候她的。 想起昨晚他在艾洛面前那般玩弄她,以及夢到關于他的春夢,她就耐不住心中的羞惱。 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米婭為她輕柔地梳發(fā)時,沐秀擔憂問道:艾洛他還好嗎? 米婭笑道:殿下被大祭司帶到流淵去學習了。 嗯,這樣啊。沐秀心安了,看來艾洛沒事。 但她不知道的是,流淵是專門處罰人魚族王室的學堂,從進入流淵的那一刻起,若沒有大祭司的允許,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出來。 所以等到夕陽西下了依然沒有看到艾洛時,沐秀著急了。 米婭是王宮的女官,只伺候她梳妝打扮,平日里并不是跟她如影隨形。 此時的沐秀獨自一人坐在昨夜跟艾洛賞月聊天的樹底下發(fā)呆。 艾洛 不知為何,嘴里念叨著這個名字,心中居然有抽絲剝繭般的疼痛。 她不知道他現(xiàn)在怎樣了,一整天都沒看到他,她好擔心。 在王宮深處她看不到其他人魚,也不知如何去王宮外,只好郁結地順著彎長的小溪流向前走。 夕陽的紅透過潺潺溪水流溢著,大樹被風吹得沙沙作響,幾只俏皮可愛的松鼠在枝丫上跳來跳去。 就在這樣的情景下,她看到了銀發(fā)碧眼的人魚破水而出的驚艷畫面。 百忙之中更了一章 這評論跟收藏相比真不成正比 下章要不要喝點rou湯呢 感覺喜歡艾洛的多一點誒,我可憐的藍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