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室孤影、輕薄男子
暗室孤影、輕薄男子
倫敦塔橋 石橋毫無預警地打開又閉合之后,等李謹炎以百米沖刺的速度穿過七十多米長的橋身,再乘電梯下來時,他的秘書已經(jīng)不見了,只留給他一個鞋跟。 還我冰塊來他握著斷鞋跟,跑到馬路邊跳上一輛車,掏出手機摁下一串號碼便發(fā)出獅吼:卡西阿弗萊克哈德森!五分鐘內(nèi)控制這家伙的住所、公司還有末日酒吧,隨時待命! 的士司機嚇得抓緊方向盤,不知該不該啟動汽車,僵硬在駕駛座上,從背后看過去像一個塑料假人。 開車?。∧愕谝惶烀较虮P嗎?李謹炎急不可耐對司機發(fā)火。 司機機械地轉(zhuǎn)過頭,臉色蒼白:去去哪兒? 李謹炎瞟了一眼他正在發(fā)抖的手,直接吼道:下車! 我下我下!不要殺我啊!司機打開車門,像被特赦免死似的,狼狽地爬下車,只見得一把歐元鈔票甩在他身上,他的車子便嗖一聲從視線里消失了。 另一方面,在黑暗大樓自黑衣男子離開后,常綿便自個扯下頭上的黑布,除去這條遮擋視線的東西并沒有多大作用,因為她很快就發(fā)現(xiàn)這個空間里充斥了黑暗。 突然意識到他們似乎忘了綁架者必做的一件事他們竟沒有沒收她的手機,常綿內(nèi)心閃過一絲驚喜,待她從口袋里拿出手機,才發(fā)現(xiàn)這里一點信號也沒有。 這是一間死氣沉沉的密室,沒有聲音、沒有光線、沒有信號! 手機的屏幕亮光只能照到一米范圍內(nèi)的空間,她在原地旋轉(zhuǎn)了一圈,除了黑色的地磚,并沒有照到其他物品。 在空曠的密室里走了十來步,常綿又發(fā)現(xiàn)一張雙人大床,纖指一抹,手機一照,竟一塵不染! 接著她又一一發(fā)現(xiàn)了其他臥室家具,甚至洗手間、浴室這里簡直就是酒店的高級貴賓房。 只是四面墻壁全部刷了黑漆漆的一層東西,沒有窗戶,除了那扇看起來重如千斤的門,似乎沒有其他出口了。 他們所謂的神秘組織究竟想從她身上得到什么東西?如果只是針對她,何必引她來到倫敦這個黑暗密室? 在軟床上翻了個身,常綿想用手機播放音樂來打破黑暗中地獄般的寧靜,卻遺憾地發(fā)現(xiàn)手機里一首歌也沒存,這五年來,她甚至沒有真正安靜下來聽過一首完整的音樂。 自那場車禍以后,她過去所有的習慣也跟著父母去了天國,她的生活只剩下工作、吃飯和研究那個符號,現(xiàn)在還沒找到真相,她的人生難道就要在這里結(jié)束了嗎? 手機屏幕反扣在床上,她合上眼睛,任由身心融入黑暗中的大床,暴風雨來臨前,她想趁隙小憩一會兒。 迷糊中,耳邊傳來推門的聲響,她即刻警惕地坐起來,伸手撈住手機,試圖照清來者的面目。 真擔心你會害怕得坐立不安,你的膽識和冷靜真是超出我的意料,難怪他們給你待遇特殊,若換作我,也會為你攝魂銷骨的外表和內(nèi)在而拋棄所有原則和命令。對方溫文爾雅的音調(diào)讓她聽第一句話就辨認出來,是封面人物! 他在酒吧里還試圖催眠她,絕對是個危險人物! 如果愿意讓我吻你的側(cè)臉,我就把我的紅外線夜視眼鏡借你欣賞一番房間的豪華裝飾。黑暗中,封面人物提出一個交換條件,面對這個冷絕酷艷的女人,溫熱的指尖仿佛受了她的魔力吸引,鬼使神差地伸向她的臉頰。 常綿感覺到臉頰的汗毛受壓,觸了電似的扭頭避開他的碰觸。 在酒吧里被他親了手背,得知世上存在著一個神秘組織這種無關(guān)痛癢的信息,又被他騙去額頭三個吻,差點被他催眠,這個封面男人的可信度在她眼里已沒有可降的空間了。 難道你不喜歡我么?我以為女人都不會排斥我的外表呢,原來也有例外??ㄎ髡f著,亮出一根注射針,針頭在常綿的手機微光下反射出銀色的寒光。 沒來得及躲開,針頭的金屬體已經(jīng)沒入她的頸部,瞬間制約她所有的動作。 奇怪的液體似乎正以神速擴散到她全身的肌rou,無形中仿佛有一股邪惡的力量吸光了她的力氣,不到三秒鐘,她便頹然倒回床上。 俯視著床上身體被制服的女人,卡西得意地解釋道:放心,這不是致命的東西,只是讓你腦袋保持清醒的同時又沒有逃走或反抗的能力。 常綿像一堆軟體癱在床上,連握拳的力氣都沒有,胸口因這突如其來的危機感猛烈起伏著,臉上卻依舊是冷若冰霜的表情。 你想知道什么,大可以直接問我,這樣做只是愚蠢的多此一舉。她冷斥道,找不到目標臉,只能干瞪著黑暗。 話雖如此,畢竟我沒有辦法催眠你,萬一你這小嘴不愿告訴我真實的答案,我至少還有其他辦法,不是嗎?卡西輕撫她的軟唇,溫雅的語氣卻與他的輕浮動作完全不搭。 常綿被他的撫摸激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卻無力扭開脖子,只能竭力以冷森森的語氣掩飾自己的無措:你想知道什么,考慮清楚再問,如果問題太沒水平又欠缺內(nèi)涵的話,擔心丟了你們英國人的臉。 噢!你的反應總是出乎我的意料,謝謝你的提醒。說著,卡西又以指背摩娑她滑嫩的臉頰,手指移到她胸前的扣子上:我想知道你大學畢業(yè)晚會得到的東西在什么地方。 什么東西?他也是沖著李謹炎和翡冊問她的東西而來的! 如果追溯到第一次見李謹炎的那個晚上,她確實沒有得到過什么東西。 疑惑間,她感覺外套的衣襟敞開了一寸封面男人竟解開了她的扣子! 再仔細想想,不過你應該明白一個三十歲的男人在這種情境下沒有多少耐心,封面男人說著,指尖輕點她前襟下部的扣子,邪肆地提醒道:每隔一分鐘我就會解開一個扣子,你還有兩分鐘,解完扣子我就會做別的 你這是在挑逗嗎?常綿打斷他的話,森冷的語氣夾冰帶霜:有什么就盡管使出來吧,長時間的故弄玄虛只會給自己原本毫無創(chuàng)意的招數(shù)更加沒有看點。 你真是讓我刮目相看!我越來越喜歡你了,就讓我們開門見山吧!封面男子笑得文雅,卻令人心底發(fā)寒。 常綿早已從他的話中猜測到他下一步的舉動,但當她感覺身上敝體的布料被一陣風的速度席卷而空時,失去安全感的胴體還是禁不住輕抖了一下。 風暴降臨,她只是一個偽裝冷酷保護自己的秘書,憑什么讓她一個人面對這么個變態(tài)組織? 她的舊上司呢?她的新上司呢?這個時候都跑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