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我和你,到此為止
24 我和你,到此為止
明天,我想帶你見一下我的朋友。沈未意勾住顧典的肩膀,兩人一起一起倚在沈未意辦公室的沙發(fā)上。 見,你的朋友?顧典有些擔憂的問。 本來,上次從巴厘島回來,就想安排的,只是后來出來那樣的事,所以一直拖到現(xiàn)在。好不容易明天大家都有時間,就約過來一起了。 你們,認識很長時間了嗎?顧典說著。 我父親與夏芷的父親是多年的老朋友了,小時候就認識。陸言是留學時,夏芷介紹我們認識得。 沈未意說著,沒注意顧典的臉煞白,臉色十分不好看,眼睛里都是害怕與恐懼。 夏芷,陸言。顧典從沈未意的話里這兩個名字,像是耳邊起了兩道驚雷。 原來,沈未意和夏芷竟然小時候就認識,甚至于連陸言都是夏芷介紹的。 自從上次遠遠的在醫(yī)院看見沈未意和陸言說話,她就該想到這一天的,只是萬萬沒想到,居然來得這么快。 她連面對陸言的勇氣都沒有,又如何假裝鎮(zhèn)定自若去面對夏芷和陸言兩個人呢?光是夏芷是陸言未婚妻的身份就已經(jīng)讓她心如刀割,她又該怎么在沈未意多年好友:夏芷的面前裝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呢? 怎么了?沈未意這才注意到久久沒說話的顧典,輕輕的問。 沒,沒有。顧典急著辯駁。 沈未意察覺了她的不對勁,不過,他沒有接著問她。 顧典站起身,說:送我回去吧。我有點累了。 沈未意隨后起身,拉住她的手,我讓林深開車送你,我還有個會。說完扶著她的頭,在額頭上吻了一下。 顧典覺得有些不適應,身體僵硬著。 我走了。她說。 說完就急匆匆走出了沈未意的辦公室,關上了門。 次日。 他們見面的地點依然安排在致心的餐廳。 陸言和夏芷落座在沈未意的對面,夏芷見只有沈未意一個人,便開口充滿打趣的問, 怎么?只有我們沈總一個人了? 沈未意半靠在椅子上,一只手摸著袖口說,她去洗手間了,馬上回來。 洗手間里顧典正做著心理建設,她無法想象待會的她要如何自處,更無法想象吃完飯要如何面對沈未意。她拿出手機,給陶安安打了一個電話: 安安。 顧典聲音里帶著些許哭腔。 陶安安馬上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怎么回事? 沈未意和夏芷是認識很多年的朋友,陸言也是她介紹他們認識的。 所以呢?陶安安反問。 我們,等會要一起吃飯,我怕 顧典慢吞吞的說,沈未意不知道我和陸言的事。 陶安安聽完,只覺得以前那個大膽,無懼的顧典哪去了,竟有些生氣。 顧典,你給我聽好,我不管你是覺得沒有把你曾經(jīng)喜歡過陸言的事告訴沈未意,還是不敢去面對陸言和夏芷的質(zhì)疑,你都得去。雖然說你這的確是個修羅場,但是現(xiàn)任見前任的事我見得多了,沒一個想你這樣大驚小怪的。聽著,你和陸言那都不叫事兒,你們連開始都沒開始過好嗎!顧小姐,請你認清這一點。 顧典聽著陶安安說,倒覺得自己實在可笑。 典典,都過去了,你遇見了沈未意,他不需要你冬天早晨還傻傻送早餐,不需要你跑前跑后找教授還被罵,更不需要你辛辛苦苦攢錢送一個不被領情的禮物。我相信,他會心疼,而不是介意。你必須向過去的自己告別。 顧典理理衣服,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可是當她看到陸言和夏芷同時用震驚,詫異和質(zhì)疑的目光看著自己時,她的心還是崩潰決堤了。 夏芷馬上又把眼神收了回去,微笑著看著顧典,顧典只覺得那笑里滿滿寒意。 陸言看到從洗手間走出來的顧典大為吃驚,知道她朝這邊走來,坐在了他的對面,他才不得不相信這一切。 沈未意看了看顧典,只見她臉色煞白,他沒有說話,一直緊緊握住顧典冰涼的手。 夏芷先開了口:顧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沈未意這才意識到原來夏芷和顧典竟然相識,握住顧典的手又緊了緊。顧小姐,真是深藏不露。夏芷繼續(xù)說著,顧典一直低著頭,不敢看她。 你們認識?沈未意問。 何止認識?我記得顧小姐和陸言是校友吧?夏芷明知顧問。 沈未意也記起陸言也是海大畢業(yè)。 原來,你們是校友。沈未意極力想緩解四個人的尷尬,顧典一直默默坐在他身旁,沒有說話。 顧小姐送給陸言的相機,他可一直很寶貝呢。夏芷又開口,絲毫不妥協(xié)。 顧典聽到相機,身體一抖,手從沈未意那里掙脫出來,沈未意落了空,把手插在西裝褲子口袋里。 陸言呆不下去,剛好這時醫(yī)院里來了電話,催他趕緊回去。 他像是得救一般站起身,和沈未意說了一聲,只不過,眼神卻全都穩(wěn)穩(wěn)的落在顧典身上。 陸言開車離開,沒有帶上夏芷。 夏芷明白,很明顯他在生自己的氣,氣她剛剛說得那一番話。但她偏要那么做,所以才好像報復一樣在沈未意面前說了那些話,可是她一說完,便后悔了,自己竟然成為當初自己極力討厭的樣子,報復,嫉妒,咄咄逼人。 說完那些話,夏芷知道,自己親手把她和陸言推向了黑暗的一邊,她和陸言,再無可能。 沒一會兒,夏芷也尋了個借口離開,只剩下了顧典和沈未意兩個人。 我,想先回家了。顧典只說了一句,沒有沈未意期盼的解釋,說完她站起身。 我送你。沈未意壓低著自己聲音。 顧典顯得有些手足無措,沖他擺擺手,不用,不用,我想自己一個人待一會。 沈未意聽她這么說,依著她。 從餐廳出來,坐上了出租。 出租車里的顧典,淚水終于止不住的流了下來,連前坐的司機師傅都被嚇到了,一被她被欺負了,想直接把車開到派出所。 顧典搖著頭,鎮(zhèn)定住,說出來住處。 她把頭靠在車窗上,眼淚悄無聲息的流,她早該想到的,從醫(yī)院那次就應該想到會有這么一天,她小心翼翼的一個一個抹掉身上的傷疤,為了讓給自己看起來不曾受傷。 她想她遇見了他,就像是暗夜里開出了光亮。 可是這微弱的光亮,仿佛也被烏云阻擋。 顧典好不容易回來了家,一進門,身子一軟,順勢倒在沙發(fā)上,陶安安從房間里出來,就看見顧典躺在沙發(fā)上,臉上還有未干的淚跡。 顧典坐到她旁邊,慢慢扶起她。 我和沈未意是不是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