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一次
再來一次
我已經(jīng)記不得喝了多少。 謝朝暉干完一瓶啤酒就開始打盹,熊冬冬使勁靠過來想要對他上下其手,被我牢牢制服住。 meimei,這要是你的男人我就不打他主意了。 熊冬冬直直盯著他,仿佛我只要放開手就會馬上將他生吞活剝。 我想了想,謝朝暉目前是還不算我的男人。 我脫下外套給他披上。 是,再過不久他就會是我男人。 但是再等等就不一定了嘛。 我轉(zhuǎn)頭看謝朝暉,他的臉紅紅的,耳廓也紅紅的,但是還是把背挺得筆直,閉著眼睛歪著頭一點一點的,我這才注意到他的睫毛有多長,像小蝴蝶的翅膀似的,在頂光下投下一片陰影。 之前只覺得他有點可愛,很好調(diào)戲,現(xiàn)在卻越看越可愛,又帥又會害羞的男人誰不喜歡呢,反正我是特別喜歡。 沒勁。 熊冬冬白了我一眼轉(zhuǎn)身繼續(xù)劃拳喝酒。 叮咚 手機傳來簡訊。 [美枝,我準(zhǔn)備和王姨結(jié)婚了。] 老陳發(fā)來的。 我整個腦袋像炸開了一樣嗡嗡作響,立馬電話撥過去,卻顯示在忙碌中,我一下慌了神。 老陳不能結(jié)婚,他可以有不同的女伴,但是不能結(jié)婚! 慌忙送走熊冬冬一干人,我反復(fù)撥打著老陳的電話,不知道撥了多久,老陳終于接起,滿嘴的胡話,我知道他又喝酒了。 我沒有說話,默默掛了電話靠在陽臺上抽煙,這才發(fā)現(xiàn)手也開始抖起來了。 紅色的火星亮起又熄滅,極目遠眺,世界一片靜謐和諧,我的眼淚像不受控制一般越流越多,第一次如此強烈的感覺,我要失去家了,有后媽就沒有爸,傻子都知道的答案。 風(fēng)大。 背后的男人啞著喉嚨。 謝朝暉站在風(fēng)大的一處擋風(fēng),他的體溫混合著身上的酒味也隨風(fēng)傳過來了一般,溫?zé)岫駥崱?/br> 我無比想要汲取這一點溫暖,可是我怕嚇到他,于是我禮貌的詢問他。 要不要和我接吻。 我沒有把握,不知道他會不會拒絕我,因此緊張地看著他。 謝朝暉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他閉了閉眼,睜開的眼睛看向我時深邃而沉靜,笨拙而溫柔。 他低下頭靠近我,我將額頭靠在他的額頭上。 這一刻我竟然覺得,我們好像已經(jīng)認識好久,已經(jīng)把心交付與彼此,我們靠的如此之近,以至于早就可以融為一體。 可以嗎? 謝朝暉舔祇著嘴唇輕輕的問我,帶著酒氣的呼吸溫?zé)岬貒姳≡谖业哪樕稀?/br> 因為他溫柔的詢問,我未消化完的怒氣都化為呼吸煙消云散,內(nèi)心充滿繞指柔的溫情。 我沒有回答,將他緊握的雙手牽引到我的腰間,一手扶住他厚實的肩膀,一手在他的小臂上小幅度摩挲,然后抬頭吻上他的唇。 我一直都覺得他的唇很性感,我喜歡男人的唇有些厚度,飽滿像水蜜桃一樣,看起來就很好吻。 吻上的時候我就知道我的直覺沒有錯。 唇好軟,身體卻特別硬。 謝朝暉像被點了xue一般僵硬,動彈不得,我實在忍不住笑,后退一點抵著他的胸口笑起來。 原來這就是純情直男嗎。 你沒有交過女朋友? 我笑得停不下來,披肩抖得滑下肩膀。 謝朝暉又羞又怒的樣子,紅著臉抓住我的肩膀。 再來一次。 又不是飲料中獎,哪有什么再來一次。 不等我開口,謝朝暉低下頭重新覆上我的唇。 他像是被惹急,毫無章法的吻著,但是居然不難受,反而讓人心癢癢的。 于是我回吻他,安撫他的躁動,我用舌尖輕輕地舔祇著他的上唇,像吃果凍一樣微微吮吸著,他捏著我肩膀的手慢慢往上扣住我的脖頸,然后含住我的唇忽然輕咬一下,我吃痛想要撤離,卻被他牢牢控制住。 血銹味在齒間蔓延開,是危險又誘人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