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9日,小說
6月19日,
6月19日 艷陽高照 我覺得自己真的蠢極了,昨天居然真的花光了這個月所有的錢。早上,太陽曬得我臉疼,我好餓,卻不想出門。其實一箱泡面就在床下,不過我實在懶了。 好吧,先刷刷手機看個吧??吹臅r候時間總是流逝得飛快,多少可以麻痹一下胃里的焦躁。 我點開手機的時候,特意沒有去看消息欄,盡管知道他,董先生必定沒有聯(lián)系我,我還是頑固地連點開都沒有點。屏蔽了其他應(yīng)用,我開始專心致志看起來。 白羊大概5歲開始,就和白女士一起練琴了。練琴的時候,白女士變成了白老師,每錯一個音就要打重重一板。白羊短短rourou的小手于是被竹條打得遍地青紫,每次白女士回家轉(zhuǎn)動門鎖,咔噠咔噠,她都怕極了。 周末閑暇的時候,白女士不會說[小羊,多出去和其他小朋友玩一玩。]她只會抿直嘴,指著鋼琴示意她:你該練琴了。 11歲的某一天,白女士沒有去上班,破天荒地對她說:[小羊,你穿好衣服,我們等會出去。] 出去,是去哪里玩嗎?小羊眼里閃閃發(fā)光,她找出來洗得有些縮水的小裙子,高高興興地換上走出來。 [不要穿這一件,]白女士皺眉點評道,[太難看了。] 小羊無辜地眨眨眼:[可是mama,我只有這一件了。] 白女士沉默,臉色忽然變得很難看。 [那就這樣走吧。]她說。白女士沒有牽著她,只是把她帶出去了。 出租車從老舊的居民區(qū)一直開到郊區(qū),駛?cè)虢鋫渖瓏赖那f園。中間筆直的車道正對著一組大型噴泉,出租車猶如摩西分海般將綿延不絕的花海拋在腦后。天空很藍,寶石般剔透的天光照在古典建筑的大片彩色玻璃上,光線最終在塔尖凝成一線,莊肅神秘。 那束光反射到白羊的眼睛里,幾乎把她都點亮了。 白女士看不上她這幅鄉(xiāng)巴佬的樣子,優(yōu)雅下車后把她帶到一個中年西裝男子面前。兩人平靜地點了點頭,接著,幾人從小門走入恢弘如宮殿般的樓宇。 [他在房間里練琴。]男子說。 白女士做作地頷首,打開門。 沉郁的音符從房門的縫隙里流瀉出來,白羊立即認出來,是鋼琴。濃重的黑云仿佛壓得人無法呼吸,她心頭一窒,無所適從的淚水滴落下來。 你哭什么?白女士惱怒地瞪她一眼,她只好怯懦地收起眼淚。 房間的帷幕被重重拉起,光線很暗,在他們進來不久,琴聲就停了下來,白羊看到一道黑影沉在三角鋼琴后。 半晌,他發(fā)聲了:[白老師?]有禮中帶著點疏離,聲線很好聽,這讓白羊不禁去聯(lián)想這個人的外貌。 [我今天帶了一個人來見你。]白女士的氣質(zhì)rou眼可見地清雅起來。 [艾倫,把窗簾拉開吧。]她笑吟吟地說。 [嗯。]他同意了。 仆人把窗簾拉開,陽光從玻璃窗外透進來,親睞地灑在鋼琴前的少年身上,他濃密的睫羽低垂,卻絲毫無法奪去碧色眼眸的光彩,那樣的色澤,像馬爾代夫不含雜質(zhì)的海,波光粼粼,一半染上了陽光的暖意,但其中的寒意卻寒徹骨髓,讓人不敢直視。 [這是我的女兒,小羊。]白女士熱情地說道。 [小羊,這是艾倫,我的學生。]她難得和顏悅色地介紹。 [從今天開始,你陪他一起練琴。]她說。 小羊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開始在這里住下,陪艾倫練琴,日漸消瘦。沒過幾天,她失足從琴室的窗口摔了下去。 我的腦袋不禁一疼,這不會是一個恐怖故事吧? 空調(diào)呼呼地吹著,想到下午晚上沒有事情要忙,我任著突如其來的困意沉入夢鄉(xi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