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蟄
驚蟄
程自恒緊繃著臉,嘴唇緊緊地抿著,一邊開車搜尋著女人的身影,一邊開著藍牙耳機指揮著黃致忠,天寒地凍的,她只穿了一件T恤,赤著腳就跑出去了,而且身上好多傷,走不遠。我在別墅區(qū)找了一圈都沒找到她,說明一定是有人接走了她,這個人有九成的幾率是倪進,你想辦法調動監(jiān)控查查他在哪。程自恒煩躁地撓了撓頭,深覺自己今天一定是瘋了,才會對郭楚晴下如此重手,回想當時女人捂著頭痛苦地叫喊,絕望的眼神,他便陷入深深的懊悔中,自從少年時父親為了保護他和母親,一直趴在他們身上一動不動,直到消防員將尸體搬開,他的內心就開始變得扭曲,以前一直都沒有發(fā)作,這次也不知是怎么了...... 一輛轎車快速地駛過高速公路,倪進已經帶著郭楚晴離開了廣城,他找到了一個沒有監(jiān)控的地方,把車停下,脫下厚厚的羽絨服,把女人嬌小的身體整個包裹住,直接背著女人上了一輛出租車...... 今晚的倪進剛加完班,連日來都沒有得到關于郭楚晴的任何消息,只知道她被程自恒關在了家里,他曾憤怒地找程自恒對峙,程自恒卻直接轟走了他,還讓他少惦記自己的老婆。心灰意冷的他每一晚都故意經過郭楚晴的家,憂傷地望著燈火通明的別墅,回想起小時候的他總是拉著郭楚晴的小手在她家別墅里蹦蹦跳跳,而她就像他的一條小尾巴,老是跟在他屁股后面。正開著車一道熟悉的身影朝他跑來,他連忙停好車拉好手剎下車,抱住了女人冰冷的身體,懷里的女人呢喃了四個字便徹底地暈了過去,他就知道這可能是他心愛的女孩這輩子唯一的出逃機會,將她安置好后便玩命般地往城外趕...... ...... 郭楚晴撐開沉重的眼皮,頭依然劇痛無比,床邊的男人早已趴在她床邊沉睡,濃而長的睫毛微微掩蓋住眼底的烏黑。她試圖撐起自己的身體卻無意弄醒了床邊的男人,男人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頭上還立起了一束呆毛,看到她要起身,一把制止了他,別起來!你的燒剛退呢!現(xiàn)在頭還痛嗎?女人不想讓他擔心,便緩緩搖了搖頭,倪進這才松了一口氣,隨即又開始喋喋不休起來,你可把我給嚇死了!我看到你赤腳在街上跑,就知道你一定是逃出來了,我載著你離開廣城,中途還換了一輛車來到了這里。誰知半夜你又哭喊著頭痛,我就把你帶到了醫(yī)院照了個ct。我不敢刷卡,也帶不夠現(xiàn)金,就帶著ct片回到這里自己看。說著他把粥端到了郭楚晴面前,你放心,這里是我朋友的房子,他去美國后把鑰匙放我車上,我就帶你來了。郭楚晴想起之前在程自恒那里受過的委屈,淚水在眼眶里打轉,阿進,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應該沒命了嗚嗚嗚嗚。說完她索性趴在男人的胸口大哭了一場。 黃致忠?guī)缀趵鄣乖谵k公桌上,這幾天他不斷盯著城里的監(jiān)控,定位倪進的手機和銀行卡,結果一無所獲,他父母和他名下所有房產都發(fā)現(xiàn)不了他的蹤影。他真的格外謹慎,連手機電池和sim卡都扔了,車也停在了半途,線索徹底斷了。程自恒這幾天愈發(fā)易怒,摔東西、訓斥員工已是常態(tài),嚇得公司員工紛紛打好辭職信,黃致忠不敢怠慢,強撐著繼續(xù)尋找蛛絲馬跡。 倪進皺著眉頭數(shù)了數(shù)手中的現(xiàn)金,他一直有在身上放現(xiàn)金的習慣,但也放得不多,再這樣下去吃飯都成問題,他轉過頭看向郭楚晴,你的護照放在哪里?就在我家臥室的保險柜里,怎么了?倪進握住她的手,晴晴,我們離開這里去美國吧,我的父母都在那里,可以托他們幫我們買機票,我也可以用回自己的卡,到時候程自恒的手伸得再長也沒辦法......郭楚晴皺著眉,擔憂地回望他,可是我mama怎么辦?我當初答應留在程自恒身邊就是想讓他幫我mama。倪進溫柔地撫平女人額上的皺褶,放心,你走了之后我已經聯(lián)系了我的好友幫你媽打,他是很有經驗的律師,一定可以幫你媽減刑的,程自恒是不可能幫你mama的,他處心積慮了這么久就是要給他爸爸報仇,他不會輕易放過這個機會。郭楚晴才含淚點了點頭,那我想辦法讓范姨幫我把護照偷出來吧。千萬不要!倪進毫不猶豫地打斷了她,不要相信任何人,除了你自己。你必須想辦法把護照偷出來,我會為你打掩護的。 ....... 郭楚晴翻出今天的報紙,上面印著郭氏集團主席程自恒將在悉尼出席XXX峰會,得知程自恒這幾天都不在家,她直接和倪進一起叫了網約車回家。 走劇情我是真的不擅長,寫得好痛苦,一不小心就是流水賬(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