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兩只流氓
第三十八章、兩只流氓
還好,陳棠沒來得及掐她。 有個(gè)學(xué)生出了點(diǎn)事,陳棠作為班主任,跟著去警局處理,飯桌上只剩下兩人。 外婆走過去,牽著江爾雅手,安慰道:爾雅,你母親壓力太大了,你千萬別怪她。 江爾雅抬頭,看向外婆的眼睛,淺褐色的瞳孔,哪怕眼尾長滿皺紋,依稀也能從中看出陳棠的眉目,他們母女倆真得很像。 只有她不是鳳眼。 我沒有怪mama。江爾雅將頭靠上外婆的肩膀,眼睛有些發(fā)酸,許是累的,這一刻,她實(shí)在有些崩潰,外婆,我做錯(cuò)事了。 瞎說。外婆揉了揉江爾雅的腦袋,語氣和藹,談戀愛怎么能叫做錯(cuò)事?你mama只是一時(shí)不理解,母女哪還有隔夜仇的。 天已黑,街道上人不多。 外婆牽著她的手回家,干燥的手心,蒼老感很明顯,也很溫暖。 江爾雅記得初中之前,母親很少回家,每次放學(xué),外婆就是這樣牽著她走,那時(shí)候外婆的身體已經(jīng)不好了,步子很慢,自己當(dāng)時(shí)在想什么呢? 想著趕快回家練琴。 或許林盛南說得沒錯(cuò),她愛一件東西的時(shí)候真的很純粹,純粹到眼睛里看不見別的,忽略了很多愛和很多人。 兩人快到家屬樓,遠(yuǎn)遠(yuǎn)地,江爾雅見到一輛紅色的車停在門口,在夜色中格外明顯。 她下意識地松了外婆的手。 外婆停住腳步,怎么了? 沒、沒事。江爾雅突然有些緊張,我鞋帶散了。 她知道外婆年紀(jì)大了,眼睛沒那么好,肯定看不清她的鞋帶到底散沒散,于是假裝蹲下,胡亂又將鞋帶重新系了遍,手心直冒冷汗。 江爾雅牽著外婆經(jīng)過家屬院門口,她側(cè)過頭,恰好與車中的林盛南對視。 他撳下半截車窗,半只胳膊靠著窗舷,指尖夾著一根點(diǎn)燃的煙,濃白的煙霧,模糊了他的眉眼。 那是極為冷淡的一眼。 江爾雅回到房間,聽著外面的動靜,將近半個(gè)小時(shí),她幾乎是數(shù)著時(shí)間,聽外婆洗漱,進(jìn)屋,關(guān)門。 她隔著門,確定外面徹底沒有聲響了,才從屋子里偷偷跑出去。 遠(yuǎn)處,林盛南背靠著香樟樹,看著她的方向,目光淡漠。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 他掐掉香煙,朝她招手。 江爾雅慢騰騰的走過去,晚間風(fēng)涼,他還穿著白天的那件灰藍(lán)色的圓領(lǐng)衫,濃郁的苦澀味撲鼻,他不知抽了幾根煙,也不知在這等了多久。 她走過去,有些不知所措,您、您什么時(shí)候來的? 你不接我電話的時(shí)候。不想她離得那么遠(yuǎn),話問地禮貌又拘謹(jǐn),他捉住她的手腕,將她往懷里帶了帶。 兩人就在家門口,陳棠隨時(shí)還可能會回來,她輕微地掙扎,林、林老師,您先放開我。 她越動,男人抱得越緊。 他的身上衣衫很涼,身體又是熱的,冷熱交替的體溫,朝她肌膚里鉆,還有那股苦澀味。 林盛南低頭,額頭貼著她的,親吻著她的鼻子,薄唇向下,又倏然停住,想吻你。停頓,他苦笑,但還是算了。 手里的力道松了些,他溫聲問:有沒有嗆到你? 剛開始有點(diǎn)。江爾雅吸了吸鼻子,煙味越來越模糊,嗅覺像是被同化,現(xiàn)在覺不出來了。 她說話的時(shí)候,紅嫩的唇瓣微動,有股清甜的香味,貼著他的薄唇浮動,勾著他忍不住地想品嘗。 林盛南到底沒忍住,對著她的唇瓣啃了過去,濕熱的舌尖急促地撬開她的唇齒,裹住她的軟舌纏繞。 沒由來地一陣滿足,他上午在車?yán)锞拖脒@么做了啊。 唔~ 江爾雅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后背抵上冰涼的車窗,她下意識的伸手去推他,連帶著兩只手都被他捉住,環(huán)住他的腰。 她被迫抬高下頜,承受著他的吻,他開始吻得很溫柔,勾住她的舌頭吮吸,后來愈發(fā)用力,近乎啃咬。 喘息的間隙,他稍稍送開懷中的人兒,見她被吻得紅唇微腫,眼神渙散,小手無措地揪著他的衣服。 他喟嘆出聲,沒幾秒,舌頭再次闖入她的口腔,汲取著她未來得及咽下的津液,唇舌肆意挑弄著她的口腔,非要在每一處都染上自己的味道,才肯罷休。 吻到后來,江爾雅覺得胸口有點(diǎn)疼,余光瞥見胸前的那只大手,她嚇得瞬間清醒,唔~林、林盛南,你拿開~ 林盛南低喘著,意猶未盡,又對著她白嫩的脖頸啃了幾口,動作帶著股浪蕩的狠勁。 江爾雅被吻得腿發(fā)軟,站不穩(wěn)。 他彎腰,兩只手分別托住她的腰和膝蓋,抱她上車,這樣的姿勢,江爾雅下意識的將手環(huán)住他的脖頸,她清晰地看見,他薄唇上還沾著一絲透明的水液。 上車后,林盛南替她開了瓶橙汁,嗓音低低啞啞的,喝點(diǎn),剛才讓你難受了么? 知道難受你還江爾雅目光掃過前視鏡,發(fā)現(xiàn)自己的脖子盡是吻痕,突然頓住話頭,太羞恥了。 林盛南看過去,小姑娘白凈的頸窩,肌膚蒙著淺淺的緋紅,幾處牙印,紅得很明顯。 他吻得用力,想要讓她疼,起碼得讓她記住點(diǎn)什么吧。這樣才不會,一回家就忘了他,連電話也不接,像消失了一般。 為什么不接我電話?林盛南眉骨抬高,伸手在她身上亂摸,一副惡人先告狀的口吻,手機(jī)拿給我看,是不是把我拉黑了? 你流氓??!江爾雅被他弄的又想生氣又想笑,哪有人在裙子底下找手機(jī)的。還專摸她的大腿根部。 他越摸越上癮,手指掠過腰線,勾著她的內(nèi)褲,像是要往里戳,江爾雅連忙并攏雙腿,軟聲求饒,你別弄了,求求你~我mama會回來的~ 以往在床上,也沒見她這么快服軟,看來還是家門口好用? 林盛南的手指果然慢了下來,內(nèi)里的心思彎彎繞繞,江爾雅渾然不覺。 以為他怕了,她趁機(jī)敞開腿,蹭到他身上故意嚇?biāo)?,林老師,我mama說,不讓我跟老男人玩的。 林盛南難得有興致,陪她玩起游戲,大掌捉住她的腳踝,掰開放在自己腰側(cè),胯部早已硬挺,隔著衣褲朝她的腿心處狠頂了幾下,語氣帶著點(diǎn)輕佻,那你現(xiàn)在這樣,算是初嘗禁果的女高中生,每晚背著mama出門,跟老男人偷情? 接著,他又故作恍然大悟,那老男人弄得你應(yīng)該很爽吧,不然你怎么每晚都分開腿朝他懷里鉆。說著,手還下流地摸著她的臀瓣。 江爾雅終于相信,男人都是禽獸這句話是真的。 論流氓,她還是略輸一籌。 兩人膩歪了陣子,終于休戰(zhàn)。 江爾雅最后沒忍住,將他唇瓣上的水液給抹去了,這才問到正事,你來找我干嘛? 林盛南握住她纖白的手,趁機(jī)對著她的手指親了幾口,我都追過來了,你說呢? 林老師的日常是: 上一秒,我要當(dāng)個(gè)好老師。 過幾秒,算了,當(dāng)老師沒有當(dāng)禽獸能哄小姑娘開心,我還是當(dāng)禽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