擋酒
擋酒
每個人心頭都有一道白月光。 盛思奕的白月光是曲穎,而曲穎的白月光是商澤。 同曲穎一樣,商澤也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富二代,如今任SRH集團(tuán)主席。 SRH集團(tuán)經(jīng)營項目十分廣泛,涉及地產(chǎn)、金融、餐飲、娛樂等多個行業(yè),每年營業(yè)額上百億。商澤因此也被稱為本市身價最高的磚石王老五。 舒怡怎么會認(rèn)識商澤?其實也簡單商澤也是SG娛樂的最大的股東,舒怡的頂頭Boss。 按說這樣的男人,舒怡就算攀上,也不過是權(quán)色交易各取所需而已,較真不得;但是曲穎這樣的人,眼里容不得半點沙;陡然聽到舒怡說出這樣的話,怎么接受得了。 外界傳言的聯(lián)姻,兩家雖都有這個意思,但商澤從來不肯正面回應(yīng),曲穎單方面的意愿顯得有些可笑,自然容不得有人借此說事。 舒怡的話讓曲穎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起來,可偏偏當(dāng)著那么多人在場,她并不好發(fā)作。 舒怡仗著的就是曲穎這份不好發(fā)作,施施然來,又施施然起身離去,端著一臉如常的表情,無視身后人怨毒的目光。 從Show場出來,舒怡同路揚去吃了晚飯。 舒怡要保持身材,晚上基本都不怎么吃東西;路揚卻是個能吃的,舒怡為了讓他這段時間節(jié)目錄制有個好狀態(tài),幾乎每天都要盯著他的三餐。 阿姨,今天在會場,那個穿藍(lán)色裙子的是誰???餐桌上,路揚問。 曲家三小姐。舒怡答,然后抬頭若有所思地看著路揚。 這孩子大概開竅得比較晚,據(jù)她所知到現(xiàn)在都沒有談過一段戀愛,他對誰都禮貌周到,卻又從不過分殷勤,不管對方是是不是美女或著大美女 這還是他第一次主動詢問某個女性的身份,舒怡忍不住戲謔地看他。 阿姨你別誤會,我對曲家三小姐可沒有想法。路揚接觸到舒怡的目光,連忙否認(rèn),好一會兒又道,我就是看你們倆好像關(guān)系不太尋常。 你是想說關(guān)系不太好?呵,曾經(jīng)的情敵關(guān)系怎么會好。舒怡心想,卻沒辦法告訴眼前,當(dāng)初盛思奕的悔婚就是因為曲穎。 路揚,你覺得曲家三小姐漂亮嗎?舒怡于是轉(zhuǎn)了話題。 挺漂亮的啊。路揚點頭,又笑,不過要說漂亮,她比阿姨你還要差點,阿姨你犯不著嫉妒! 路揚睜著一雙亮晶晶的眼看舒怡,拍馬屁的話從他嘴里說出來竟顯得十分真誠。 不過,她對曲穎可不是嫉妒,或者不只是嫉妒。 嫉妒?舒怡又看了一眼路揚:假如你是一只松鼠,你辛辛苦苦儲備了一個秋的糧倉,忽然被搶了,再次見到搶你東西的松鼠,你什么感受? 舒怡說這話時,目光忽然放空。 路揚隱約從恍惚的神情里猜到了什么,默了默,忽然開口道:吱,吱吱 舒怡:? 路揚:不是松鼠嗎?我當(dāng)然要表達(dá)我的憤怒啊,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舒怡: 今日見了曲穎,她本來心頭還殘留些不快,現(xiàn)在被路揚這么插科打諢地一逗,忽然忍不住哈哈笑了。 回到公寓,已近九點了。 屋子已經(jīng)被打掃過了,客廳的茶幾上放著幾個快遞包裹和一束鮮花,是清潔阿姨從物業(yè)處幫忙取來的。 舒怡在沙發(fā)前坐下,看著那一堆東西:包裹是她前兩天網(wǎng)購的衣服和化妝品,鮮花卻不知道是誰送的,里面連張卡片都沒有。 那是一大捧白白的洋牡丹,是舒怡喜歡的花,不過這個季節(jié),花店基本都沒有賣。 阿姨,誰送的花???路揚湊過來問。 不知道。 舒怡四處翻找了一下,花束不只沒有署名,連花店logo都沒有一個,直讓人摸不著頭腦。 舒怡于是也懶得猜,只找了個花瓶將花倒騰到里面用水養(yǎng)著。 誰知接下來幾天,每天物業(yè)的前臺人員都會叫住她,遞給她不同的鮮花。 也不知道是誰送的,來自哪家花店。 但舒怡見每次送上來的鮮花都很漂亮,于是也收了;然后那鮮花就換著品種,一直送到商澤出差回來。 商澤回來前一天,路揚租房那邊問題已經(jīng)解決,舒怡幾乎是前腳將人送走,后腳商澤就過來了。 也沒個通知,舒怡傍晚回家打開門就見個男人坐在屋里,差點沒嚇一大跳。 夕陽從窗外撒入一地余暉,商澤脫了外套扔在沙發(fā)上,正抽煙。他穿著黑色襯衣,袖子隨意撩起,襯衣下擺系在皮帶里,一雙長腿把舒怡的沙發(fā)都襯矮了。 舒怡一向覺得,商澤雖然是SG的大股東,但長得卻比SG所有的男明星都更有味道:187的身高,五官英挺、輪廓鮮明,帶點歐化的味道,配上寬肩窄腰,肌rou分明的身材 用SG一眾花癡員工的話來形容就是:行走的時尚畫報,隨時可以C位出道。 不是說晚上才到?怎么這么早?舒怡問。 晚上有個飯局。商澤,你一起去吧。 什么飯局? 一個發(fā)布會的慶功宴。 .那必然又少不了喝酒。 舒怡前腳送走路揚,本有些累,聽商澤這么說,還是點頭道:那我先去換身衣服。 沒必要因為這樣的小事拒絕商澤,況且既然是發(fā)布會的慶功宴,必定少不了各路導(dǎo)演制片人,她正好可以趁機(jī)給手底下的藝人爭取一下機(jī)會;舒怡想。 她起身去臥室換衣服,剛準(zhǔn)備關(guān)門,又聽商澤問:誰送你的花? 他問這話時,環(huán)視了一圈屋內(nèi),屋里幾乎所有花瓶都插滿了。 就不能是我自己買的嗎?舒怡也不知道誰送的,搪塞地回。 你會自己買花? 商澤看了她一眼,目光又瞟過窗臺邊那一溜的仿真盆栽。 舒怡咳了咳:這不是知道你要回來了么。 回應(yīng)她的是商澤一聲冷哼,不過倒也沒有繼續(xù)問下去,舒怡聳聳肩,進(jìn)了臥室。 既然是應(yīng)酬場合,舒怡自然要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 晚上的飯局如商澤所說,只是一個發(fā)布會的慶功宴,但舒怡沒想到的時,飯桌上,居然她居然看到了盛思奕;而原因,據(jù)說是因為他也有意向投資影視方面。 這圈子真小。 舒怡在心頭想,不過面上還是裝作一副討好的樣子,畢竟有錢的都是金主爸爸。 盛總怎么會想到要投資電影呢?飯桌上,舒怡見盛思奕不時望著自己,惹得其他人都用疑惑的眼光暗自打量,她不得已主動敬了對方一杯酒,并隨便找了個話題道。 一方面是因為利潤,一方面是因為興趣。盛思奕笑著回她。 舒怡連忙做出一副感興趣的樣子繼續(xù)傾聽,誰知商澤忽然把他的酒杯放到了她面前:一會兒有人敬酒就幫我擋一下。 從前他不舒服的時候都是這樣吩咐她的。 可他今天并沒有哪里不舒服???況且今天這飯局,飯桌上沒什么重量級人物,他就算不想喝酒,他的身份擺在那里,沒有人趕硬勸他吧。 舒怡轉(zhuǎn)頭疑惑地看著商澤,商澤抿著唇,沒解釋一句話。 當(dāng)著眾人的面,舒怡也不好多問什么,只好依言照做。 于是接下來每當(dāng)有人過來敬酒,舒怡便主動站出來幫商澤攔下,并以對方胃病犯了為由,替商澤喝。 飯桌上,想要巴結(jié)商澤的人一大堆,一頓飯下來,舒怡差不多喝了一瓶白酒,完事的時候差點快喝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