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承(三)思凡7
傳承(三)思凡7
去年十一,游月一個人去了留城的音樂節(jié),她對那的音樂沒有興趣,只是想找個陽光充足的地方在戶外打個盹而已。草坪上多的是情侶和一家三口,游月混在他們中間,不時觀望他們的天倫之樂。 放假之前游星跟她說了游長明再婚的事,卻沒有跟她約定十一見面,她就猜到他必然是會回去的。她并不怪他回去,只是不喜歡他總是去成全游長明,次數(shù)多了,這成全難免就看上去像是維護。 秋日的午后可能是留城最好的時光,她那時已經喝了四五瓶啤酒,不禁被這日光熏得有些飄飄然。她看著正前方陪兒子玩球的年輕夫婦,不自覺就把游長明帶人到那男人身上,一時竟覺得有些心酸。 游長明從來沒陪過她和游星去公園,他總是很忙,雖然依舊有時間帶外面的女人上自己老婆的床,卻不知道多花一分鐘在自己的兒女身上。游月收拾好身邊的空酒瓶,去了趟廁所,然后擠入隔壁舞臺的觀眾里。 人群互相推搡,混成一團,就像水蛭蠕動著的身體,有人歡呼,有人吶喊,有人擁抱,游月也是其中一員。她不懂這些搖滾樂的妙處,從沒聽過這個樂隊的歌,卻被臺下聽眾的反應感染了,她也隨著鼓點蹦跳搖擺。 游月并不喜歡音樂,她學過幾年鋼琴,但是實在熬不住練琴的枯燥,在母親生病后,也沒人督促她了,也就撂開了手。 后來那樂隊表演結束,人群也漸漸散開,游月準備跟著人流去另一個舞臺,她這才發(fā)覺隔壁站著的是剛才陪孩子的那個年輕男人。她打量了他一眼,想他在這也是偶然,轉身正欲走的時候,那男人說:你喝了酒,不該往人群里去。 游月覺得這陌生人實在莫名其妙,反問道:那我得去哪??? 那男人玩味地看著她的眼睛,該回家了。 游月并不習慣異性的這種審視,跟那年夏天同她獨處時的徐闖的眼神相似,異性總是用這種眼神當作求愛信號,眼睛里卻看不到女人的感受,正如此刻的游月只嗅到危險,眼睛瞪得溜圓??伤胱约寒吘挂呀涬x了那個家,她是自由的。故而也學著那男人的樣子回了一句:跟你回家? 他攬著她的肩,帶著她往園外走,也不是不可以。 游月一聳肩,拿開他的手,我知道你有老婆孩子。 那剛才為什么一直盯著我看? 我看你像一個我認識的最無恥的人。 那好吧,注意安全。那男人對他擺擺手,就徑直走了。 她還楞在原地,我有點好奇游月追上他,情急下牽住了他的手腕。 嗯? 游月蹙著眉,日光漸斜,兩個人的影子拉得老長,你為什么要跟我搭訕? 他抬手幫她擦掉了鼻尖上凝的汗,游月下意識松了牽著他的手,向后一退,他嘴角勾著笑:反正占不著便宜也不會吃虧不是嗎? 我是說你不是有老婆孩子嗎? 這有什么因果關系嗎? 既然這樣,你帶我回你家吧。 我可以帶你去更合適的地方。 不,我只想跟你回家,不然就算了,這邊有很多適合跟你去那些地方的女孩。 他不再多言,開車載她去了一個小區(qū),在下車之前吻了她,問她確不確定。游月點點頭,同樣的十五層,他用鑰匙開了門。 那間屋子沒有隔斷,連衛(wèi)生間也只是用玻璃隔開的,內設一覽無余。正中間對著窗子有一張大床,四周沒有桌椅,游月突然有些臉熱,又看這房子沒有廚房,疑惑地問:你老婆兒子呢? 他自顧自開了衣柜,換著衣服,回我們的家了。 游月點點頭,去床腳坐下,我明白了,這是你家,你還有一個你們的家。 真聰明。 你常帶女孩來嗎? 不是,你是第一個。 我不信,你還沒有你們的家的時候,你沒有帶她們來過? 我說了有很多更合適的地方。 你可能比那個人還要無恥。游月脫了外面的針織衫,只穿著胸罩,又站起來解開了牛仔褲的扣子。 那人抱著手看她脫衣服,那個人是誰? 你想知道嗎? 她的頭發(fā)在脫衣服的時候弄亂了,他輕輕地把它的劉海歸順好,在她耳邊緩緩說:不知道也可以。陌生人的氣息落在她的耳畔,她突然感受到一絲恐懼。可現(xiàn)在已經是箭在弦上了,她不想被眼前的人看低,那就不說了。她引著他倒在床上,一手去扯他的T恤,另一只手胡亂在他下身亂摸,做吧。 他不急不緩地拉下她的一側肩帶,輕輕吻上她的肩頭,你不用先洗個澡嗎? 不洗了,你快來吧。 他撥開她的棉內褲,中指掃過陰戶,那里仍干燥如初,笑著問她:你沒有做過? 她眉頭一皺,重重在他唇上咬了一口,我已經不是處女了,你放心,不會賴上你的。 我當然不會讓你賴上我,但是你確定就這樣開始? 你這人好不爽快,要上便上了咯。 他笑著擰了一把她的臉,游月有些意外,怔怔看著他,又捏緊他的衣領,挺著脖子,一副為人魚rou的樣子,哪里在乎他有沒有完全硬掉。他有些后悔招惹了個沒有經驗又不怕死的小姑娘,還帶到了這里來。這是他父親給他母親的補償,他母親死后,他重新裝修了這里,看不出一絲人氣,當初那個設計師朋友曾經揶揄說這完全就是一間牢房。 他之前觀察游月在人群里的樣子,完全不防人,那些男樂迷在她身后蹭來蹭去,她也沒露出一絲不悅,何況她喝了酒。他以為這只是個思春的年輕女孩,不過是把夜場挪到了舞臺下。 游月看他久沒動作,睜開一只眼,怯生生問:你不會是那個吧? 他褪了褲子抓著游月的手在自己下體胡亂擼了兩把,她的手不大,手指卻很有力氣,那玩意大概也是因為賭氣,瞬間重振雄風。游月伸手想要脫了內褲,他卻把她兩手一合扣在頭頂上,另一只手扶著陽具頂開內褲對準入口作勢沖將進去。 游月此時并沒有前戲滋潤,她的第一次是自己用玩具捅開的,她起初只是不想把貞cao當作一種身份,也害怕真正上場時因為舉止生澀而被男人笑話,可是沒經驗就是沒經驗。他這邊只是進了半個rou頭,游月就痛得一陣疾呼,紅了眼睛,搖著頭求饒。 你看,逞英雄的下場就是自己受罪。他本也沒打算真的進去,聽她說不要,也退了出來,撫著她的頭發(fā),我陪你去洗澡。 游月也被來自下體的痛楚弄暈了頭,老老實實躲在他的懷里點點頭。他先去放熱水,隔著逐漸糊上水汽的玻璃,他看見游月正往枕頭下面鉆,憤懣地踢著腿。她雖然個子不算高,兩條腿卻緊致修長,他看著她纖細的腳踝,粉紅的腳后跟,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當著她的面脫了衣服,游月卻有些不知眼睛要往哪里瞄,她知道自己應該學著這個男人的坦然,可是這畢竟是她第一次在成年后同男人赤裸相對,這個男人哪里是脫了他的衣服,他明明是剝下了自己的偽裝,她一想到自己的青澀怕是早就暴露在他身下了,他那玩意一刺,她就繳械投了降,游月有些氣惱,但轉念一想反正也被輕易看透了底細,她也不再忸怩,箍著他的腰要他抱著去。 他小心地把她放進浴缸,問她水溫是否合適,隨后也坐了進去,浴缸的水在邊緣回蕩,游月的臉被熱氣蒸紅了兩頰,她半跪著抬手重新扎頭發(fā),這樣的動作把她藏在水下的乳尖帶了出來,水珠子淅瀝瀝順著她胸部的弧線落下,他竟看癡了去。湊上身含住她的一只乳,在舌頭的挑逗下,那rutou的形狀在他的口腔里越來越明顯。游月跪在他的雙腿間,被他的索求弄得有些支撐不住,抓著頭發(fā)的手微微松開,落下一縷在肩上,游月不適地扭了扭腰,卻將胸脯更往他嘴里送了去。 你要告訴我你的感受,雖然你不說我也能通過你的身體反應知道,但是說了的話我會更開心,這樣你也能更舒服一點。他一邊說,一邊將她的身子轉過去,拿了皮筋幫她扎頭發(fā)。 游月甩了甩頭,頭發(fā)竟沒散開,心里感嘆這男人的熟練,莞爾一笑,那你會不開心嗎? 對你不會。 為什么? 不開心的話為什么要跟你浪費時間? 那就好,那我也沒必要討你歡心了,反正你也不會不開心對吧。她吻上他的唇,卻不流連于此,順著他下巴吻上他的喉結,然后是鎖骨,到他胸前的茱萸,學著他的方式,用舌頭在那周圍打轉,甚至舔咬。 他扶著她的腰坐在自己的腿上,扶著自己的陽物有意無意順著水勢磨蹭她的花徑,另一只手在她蝴蝶谷附近輕撫。游月經不住輕哼,身子往后挺去,隨著他的每一次試探顫抖,浴缸的水在她的乳尖附近迎來送往,身體每一處的神經都挑弄得極為敏感。 他雙手一拖,把她放在缸沿坐著,又分開她的腿,親吻她的小腹和腿根,留下一片片曖昧的紅印。你這是做什么?游月輕聲詢問。 好事多磨或許是這浴缸的水洗掉了外面的塵濁,或許是水霧迷了眼睛,游月只覺得他此刻望著自己的眼睛帶著少年人的清亮,他的眉稍掛了一顆水珠,游月伸手幫他拂去,隨后他便吻上那片黑茸茸的密林。他用舌尖分開她的兩片蚌rou,然后繞著那個rou芽打轉,游月氣息有些不穩(wěn),腰也漸漸軟下去,雙手無助地抓著空氣,而他將整個舌面貼上她的陰戶,這樣銷魂的濕熱終于讓她呻吟出聲。他一邊挑逗著那一點,一邊送進了一根手指,游月全身的快感從下體四射開來,那手指在甬道里碾壓挑弄,而她卻愈發(fā)渴求,而后他又送進一根手指抽送起來。指腹掃過花心,游月一抖泄下一股陰精,他也從浴缸中出來,撐開她的雙臀,從后面進入了她。 那甬道雖然受到充分潤滑,卻依舊絞得他不敢沖動,仍留了半根在她體外,他俯身親吻她的后背,放松些聽話 嗯用手指已經很舒服了,你這東西弄得我好痛啊別動啊 他并沒有動,只是她說話間不自覺扭動身體又吃進了些,他笑著揉著她的雙臀,那話兒向外抽一寸復進兩寸,游月覺得下身只要被那東西占領,想用力把它擠出去,雙腿卻使不上力,只哼哼唧唧地擺著屁股,他重重地拍了她屁股一巴掌,臀rou顫了顫,留下一個鮮紅的巴掌印,水淋淋的屁股看上去越發(fā)渾圓挺翹,小東西、賊喊捉賊可別怪我得寸進尺! 他開始扶著她的腰抖動起來,游月夾得他亦有些痛,可那處卻不聽自己的約束,快感一浪高過一浪,游月身上的水珠直被打得四處飛顫,她的呻吟聲被鎖在這狹窄的四方天里回蕩,她自己聽來更為羞恥,只咬著自己的手背嗚咽。 而他卻不懷好意地把她翻轉過來,重重一頂,游月尖叫一聲,哆哆嗦嗦又xiele一次。游月被他抱著去了床上,兩人的性器仍交合在一起,他一步一停,游月只能緊緊攀在他的腰上,咬著他的肩膀,口水順著她的嘴角流出,他將她放平,熱情地吻上她,舌頭在她口腔里學著下體的動作抽插,游月也順勢去吸吮他的舌頭,口中仍嗯啊不斷。他一手扯弄她的rutou,另一手則揉捻著她的花蒂。 別、那、那里啊 快感在痛楚里更為清晰,游月頃刻間爬上高潮,全身痙攣的同時下體仍在被他猛干,就這樣幾十次之后,他在guitou癢麻,將射不射的時候突然撤了出來,把游月拉起來坐著,命令她張嘴。游月尚被高潮弄得神智不明,沒做抵抗便乖順地張開嘴含住了他的yinjing。 吸一吸。他溫聲哄著她。 游月的嘴被撐得滿滿的,那東西的味道也讓她更是呼吸不暢,她一邊吸吮一邊忍不住抽噎,牙齒劃過他rou壁上的溝壑,他終于放掉束縛,抱著她的頭狠狠射了出來。 游月被那一股jingye嗆得流了眼淚,半吐半咽的,那乳白色的粘液糊了她一嘴,看上去狼狽又yin靡。沒等他說話,她就哆嗦著跑到了浴室。浴室濕漉漉的,浴缸里只剩了半缸水,嘴里的味道讓她羞憤,她使勁拔了水塞,而水流咕嘟噗嗤的聲音又讓她想起剛才浴室里的自己。 我以為你是喜歡的。他站在門口幫她裹上浴巾,語氣有些失落。 你怎么能射在我嘴里!游月的眼睛仍是紅的,嗔怪地瞪著他。 他笑得春風滿面,低頭親了她的鼻尖,我喜歡。 喜歡射在女人的嘴里? 我喜歡你的嘴巴,所以想射在那里。他吻上她的唇,似乎是要把她的魂吸出來似的,游月只覺一陣天旋地轉,又被他抱起扔在了床上。 她推開他,你應該跟我說一聲,而不是命令我。 我沒有,我可能是有些趁人之危,可是在床上誰要作君子。 你、你剛才沒有用套子。 哦,沒事,我結扎了,如果你介意,下次我記得用。 下次是什么時候? 現(xiàn)在! 他們從床上做到地上,游月的膝蓋跪得青紫,直到游月又被他哄著幫他用嘴巴弄了一次,才被他放過。游月猜想他可能抽空吃過藥,雖然他身材仍保持得不錯,但看他兒子的年紀,推算下來他應該也不算年輕了,不應該還能這樣索求無度。游月想問他的名字,可是當時口干舌燥的,她這樣打算著,漸漸睡熟了。 后來她醒來,已經是午夜了,游月閉著眼睛在床上滾了一圈,喊了兩聲也沒有人應,她才發(fā)現(xiàn)他已經不在了。房間里的落地燈亮著,地上放了一瓶書和一張紙,只寫了他的電話和名字,孟懷歸倒真是歸心似箭啊游月喃喃自語,因為四周太安靜,她只覺得那歸心似箭四個字簡直要余音繞梁了,悠悠蕩蕩在房間里飄散。 她光著腳在他的房間走了一圈,又打開他的衣柜,里面全是同樣的T恤、襯衫和褲子,連襪子都是一色的黑色,怪不得連個鏡子都沒有啊游月感嘆道。 她看了眼時間,想著寢室如今已經鎖上了,便又爬到床上躺下。她手里握著孟懷歸的電話,糾結著要不要繼續(xù)跟他聯(lián)系。跟孟懷歸zuoai的時候,她好像變成了另一個人,她忘了游長明,也忘了游星,甚至是她自己,她回味著這種忘我,最終還是把號碼錄入了手機,結果一不小心,她點了撥打。 喂? 游月一聽這聲音,剛才的場景仿佛又被拉了回來,她如何求著孟懷歸快些,如何又被弄到求饒,她用手背貼了貼臉頰,哦,是我,你竟然還沒休息,我打錯了,本要掛掉的。 你是誰? 游月,游樂的游,月球的月。 游月是誰? 哦?是剛才被你按著干的人。 逗你的,別惱。剛睡醒? 嗯,我沒惱,可不就是被你按著干了嗎! 那下次換你干我,我是沒意見的,就怕你不會。 我剛才學得不好嗎? 好極了,孺子可教。 嗯你回家了? 我在加班。 你竟然還回去加班了? 我本來就應該直接來加班的,是你把我拖住了幾個小時,我睡了一個小時,看你沒醒,就一個人走了。 沒想到是豈不懷歸?畏此譴怒的懷歸 什么? 我是說成年人真辛苦。 你沒成年? 怎么,你怕了? 沒錯,我下午的確是有些沖動 是嗎?我以為你已經手下留情了。 我不是個小年青了,還 孟老師,別擔心,我已經成年了,你不用負法律責任。 你在哪里念書? 孟老師是在關心我的學業(yè)還是我這個人? 你別多心,我只是想或許可以在你學校附近教學,你也方便些。 不用了,老師家里的床更好睡。 那看來我要添些家具進去了,不然少了許多樂趣 你還會來嗎? 估計今天要通宵,你要走的時候直接走就好,當然,你來的話,最好是跟我說一聲。 好,再見。 再見。 游月掛了電話,有些后悔自己竟然問了他會不會來,她打開窗簾,看見星光滿天,倒看不出月色溶溶了,中秋將至,月亮只差一牙,昏黃的顏色,跟那舊節(jié)日相稱,顯得沉悶老氣。她給游星撥了個電話,沒接通,游月睜著眼睛直到天蒙蒙亮,略睡了一會兒就直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