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妾元氏
新妾元氏
元秀站在廊下只一會兒,那頭便是一聲婦人凄厲的慘叫聲,以及婢子喚著夫人的聲音。 心下一驚,抬了頭朝著那處看去,便是看見周尹書如暖日般的笑,緩步朝著她過來,只一眼,元秀便是瞧見了他腰間一直掛著的煙桿子卻是不見了。 元秀與他掛在腰胯間的水煙袋一般高,每每見他的時候便是先瞧見那翠綠的桿子才瞧的見他,而此刻那處卻只剩了個香囊子。 周尹書走到她身旁,蹲身拉了她過來,瞧著她臉上那紅痕,滲了幾粒紅珠子,隨后一把將人抱起,問她。 疼不疼? 男子聲輕眼柔,看著她盡是寵溺。 似委屈一下子被勾起,也似那臉上隱來的刺痛敲擊了她鼻尖,泛著酸澀,元秀一下子也沒忍住,豆大兩滴淚就流了出來,隨后便哽咽著出了聲。 周尹書見她一下就哭了起來,揉著自己脖,連著肩頭一處都是濕濕熱熱的,伴著啼哭不斷的喚著自己喊著疼。 周尹書伸出一手輕拍她的背,央陸衍去尋蕭煜要來那上等的凝膏,細細的給她抹了一遍。 蕭煜只聽到周尹書帶了小女郎來便好奇的很,等著他真得入了院子才更是啞然。 那女娃子被抱著,跟著周尹書落在上首,男子半邊身子靠在憑幾上,那女娃子被攏在懷中坐著,小臉與眼珠子都有些紅,臉上的淚痕表示剛剛哭過,只那鬢邊一道長紅顯得刺眼了些。 食案上擺了瓜果與糕點,周尹書捻了塊糕在那逗弄著她,頗有含飴弄孫那股子味道。 今日里來的也都是隨州的大商賈與最近外來的一些大戶,都想讓自己給搭線見見周尹書。 有認識周尹書的人,見著他抱著一女娃,朝著蕭煜作揖,問。 蕭爺,不知那女娃是? 蕭煜也不知道這女娃哪來的,搖了搖頭便朝著周尹書走去。 元秀兩只手才能抓住周尹書那捻著一塊糕的手,然后就著他的手吃著那糕點,現(xiàn)下已經(jīng)被吃了一半,雖說食案上有不少,但是元秀不敢自己伸手去拿食,從小便是如此,只有別人塞在自己手中才敢吃屬于自己的那一份,從前在風林院與三香坊中,都是安禾給她的,現(xiàn)在變成了周尹書.. 表兄。 蕭煜喚了他一聲,周尹書朝著他微微頷首。 蕭煜乃州牧蕭子謙之子,蕭子謙與蕭子清是嫡親姐弟,不過蕭子清難產(chǎn)逝了,周尹書幼年在蕭子謙家中寄養(yǎng)過幾年,與蕭煜的情分還在,所以蕭煜行商,周尹書也愿意帶著。 見他眼神有疑問,放了那半塊糕點在案上,給元秀重新拿了一塊塞給她,道。 這是我新納的妾元氏 蕭煜心頭猛的一頓,要說周尹書為延綿子嗣娶妻生子倒也說的過去,這納妾 他自是明白周尹書有多討厭納妾,周璃原納了十二名妾,老太爺也有八門妾,一屋子女子各懷鬼胎,令人好不生厭。 所以周璃一逝,周尹書不顧一絲情分將十二名妾趕出了府,有子嗣的便分發(fā)了一畝三分地,配了些碎銀子討日子,如有那些個潑皮頑賴不從的就都給關(guān)到牢里,隨便找個由頭關(guān)著,直到老實了為止。 蕭煜只小周尹書一個歲數(shù),但心里也是有些俱他的,看著那女娃只慶幸是納了個妾不是娶了個妻,不然這嫂嫂自己還真喚不出口。 正經(jīng)的大門戶也娶不到這般身量差距的小女郎為妻。 元秀骨小,看著比同齡的會小上些許,蕭煜也只道她是個不及幼學的小娃娃,周尹書無趣養(yǎng)著玩罷了。 斂了神,朝著周尹書說了今日賞菊要辦的事。 表兄,今日來了不少外戶,想入商會,表兄待會見見罷。 都有哪些外戶? 周尹書想起剛剛那北陽謝家,張口問了聲。 有武平,淮南北陽 北陽......那喚謝懷衡拒了吧,我在一日,他便入不了隨州。 聽蕭煜說了北陽,周尹書瞇眼復述了一遍,最后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