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章世紀最強社死(上)(過渡劇情:修!羅!場!)
二十一章世紀最強社死(上)(過渡劇情:修!羅!場?。?/h1> 預警:焦慮癥發(fā)作表現純屬虛構,女主有自殘行為 130 若不是迪克告訴我,我還不知道我有被伺候舒服了之后特別好說話這個屬性。 這樣嗎?我挑起眉,那以后床上說的話全都不算數好了。 別呀!迪克看上去很想咬自己的舌頭,答應了不帶反悔的!況且你圣誕節(jié)又沒別的安排。 可是不是太快了點? 沒什么,別太當回事,我家人都還挺好說話的,就當去參加一個party。 我很快就會知道,上面這句話沒有一個字是真的。 131 平安夜這天,很多店鋪都關門,商超也會提前結束營業(yè),待到我和迪克出發(fā),路上已經很冷清了。 迪克說不必當作正式拜訪,我只帶了一瓶酒當作節(jié)日禮物,是前任老板留下來的收藏級愛爾蘭威士忌,沒盒子,只好草率地買了條絲帶扎在瓶頸上,打了個蝴蝶結?,F在它被放在汽車后座,用安全帶固定,像個小乘客似的。 從布魯德海文到迪克養(yǎng)父的家有兩個多小時車程,上車之后我睡了一會兒,睜眼的時候總覺得有點頭暈:到哪兒了? 快了。迪克說。 公路兩邊種的是針葉樹木,冬天不會光禿禿的難看,只是綠得發(fā)灰,沒夏天時候那么鮮亮。車里開著暖風,深冬寒意浸透窗玻璃,手稍微靠近就會結出白色露珠。 我看著窗外發(fā)呆,總覺得莫名眼熟。 你家住哥譚哪個區(qū)? 不在市里,比較偏,所以我們剛才走了繞城高速,再有一刻鐘就到了。 出了繞城高速的公路是筆直向前的,蒼白的太陽懸在左后方,我們現在正往西北方向行駛。 我想起上次夜班出逃時查谷歌地圖,韋恩莊園就在哥譚西北方向的郊外。 我還不知道你的養(yǎng)父是誰。 布魯斯·韋恩啊,迪克輕松地說,他收養(yǎng)我的事應該還上過新聞。 cao。 132 迪克默認我知道這件事,就因為它上過新聞,但谷歌搜索布魯斯·韋恩,出來的全是花邊緋聞和財經新聞,需要用布魯斯·韋恩 收養(yǎng)這樣的關鍵字才能檢索到有效信息誰他媽會閑著沒事搜這樣的東西? 布魯斯·韋恩是著名的慈善企業(yè)家,他在十年前收養(yǎng)了事故中喪失雙親的迪克·格雷森,七年前收養(yǎng)了街頭流浪兒童杰森·陶德,三年前收養(yǎng)了父母死于謀殺的提姆·德雷克。 我不去你家了,往哥譚市里開。我死死抓著手機。 迪克一臉懵:怎么了?為什么? 為什么? 因為我不僅睡過你爸爸,還很有可能睡了你兩個兄弟? 別問。 迪克不明就里出了高速,沿著干道往市中心走,我把之前杰森找的那個房子設為目的地,開了導航放在駕駛臺上。 我曾經租住的地方已經退掉了,住賓館迪克很有可能不放心,大過節(jié)的我不能把他扣在這不讓走,想起那間公寓的租約是杰森簽的,我搬走的時候沒有結束合約,鑰匙也只是留在了門墊下面,只好去碰碰運氣。 車開進小巷的時候我就暗道不好:我好像看到那間公寓里亮了燈。 抱著些微僥幸心理,我讓迪克把車靠邊停,降下車窗數樓層四樓,從右往左第二戶,廚房燈亮著,里面還有人影晃動。 當我腦子亂哄哄地思考要怎么辦的時候,公寓里的人影晃到了陽臺上。 達娜? 我抬起頭,看到杰森站在陽臺上,短袖衫外面套著條圍裙。 迪克推門下車,下巴快要掉到地上:杰森? 小翅膀?你他媽的怎么在這? 剛才我還在暗暗祈禱,布魯斯·韋恩收養(yǎng)的那個杰森·陶德千萬不要是我認識的那個杰森·陶德,重名不奇怪,紅頭罩盜用早夭少年的名字也不奇怪,紅頭罩是布魯斯·韋恩的養(yǎng)子才他媽的奇怪。 萬萬沒想到,事態(tài)就是這樣一路奔向了奇怪的方向。 133 怎么不下車?迪克俯身,撐在駕駛座門框上,看著石化了的我,你不是來找他的? 其實不是,我只是沒地方去。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讓迪克趕快去韋恩莊園過節(jié),最好能把杰森也打包帶走,然后把車留給我,我去找家賓館,或者干脆直接開回布魯德海文。 迪克和杰森什么都沒問,但滿臉都寫著我需要一個解釋,我被他們盯得渾身發(fā)毛,手摁在腿上,食指機械地摳拇指的指甲。 上樓說吧,下面冷。迪克再次催促,我逐漸意識到拖延和逃避救不了我,不情不愿地下了車。 杰森在做飯,看上去并沒有打算回韋恩莊園。 桌上放的餐具都很眼熟,如果不是杰森照著樣子買了分毫不差的,就是他在我把它們丟到慈善商店之后不久就又買了回來。 他給我倒了杯水,迪克什么都沒有,但他并不介意,因為現在我們都沒心情喝水。 你們怎么回事?迪克問。 你先說。 我猛地站起身,椅子在我身后倒下去,杰森迪克飛快出手,一人握住一邊,在它倒地之前截住了。 我去廁所。 如果這里不是哥譚,我可能已經奪門而出,但現在我只能逃進廁所。門外傳來模糊的說話聲,廉價公寓墻壁很薄,他們的聲音并不小,但我聽不清,只覺得嘈雜又混亂,好像我的感官已經開始接觸不良,給我的大腦制造出吱吱的干擾音。 心臟嗵嗵地跳,胃好像也在跟著跳,涼而濕潤的空氣里有哥譚獨特的氣息,乍聞上去像是有什么東西死了,其實它在以另一種形態(tài)活著,生出觸手,順著門窗縫隙游進來,從鼻腔氣管鉆進我的身體,把肺填充得滿滿的,直到我徒勞地擴張胸腔,卻無法得到氧氣。 我很清楚我需要什么,但現在沒有。于是我蹲下身,拉開櫥柜的抽屜,杰森習慣在這里放一個小號的急救包,我說不定能找到嗎啡或者鹽酸曲馬多 在摸到急救包拉鏈的前一刻,我的注意力被另一樣東西吸引,那是一把折疊剃刀,現在大概要在理發(fā)店才能見到。 展開之后,它差不多有二十厘米,刀柄是陶瓷的,裝飾著復古的格子花紋,刀刃雪亮,比起工具,更像是藝術品,不知為什么會和牙刷浴帽保鮮膜一起塞在廁所抽屜里。 進門的時候脫了大衣,毛衫的袖子可以輕松地擼到肘部以上,我用水沖了沖剃刀的刀刃,把這片涼冰冰的金屬貼在手臂內側。 如果感染破傷風死掉了,也不知道誰會來繼承我的遺產,我連血緣最近的親戚是誰都想不起來了。 鼓膜被脈搏沖擊著,咕咚咕咚地制造雜音,外面的交談聲變大了,似乎已經成了爭吵。 刀劃下去的感覺不能叫疼,更像是辣,灼熱的液體從傷口冒出來,繞著手臂流了半圈,后繼無力。 第一刀太淺,第二刀稍微用了點力,我終于感受到一點疼痛,然后越來越強烈,傷口涌出的紅色淹沒翻開的皮rou,滴滴答答連成了一條紅色細線,墜入洗手盆。 體內外的壓力達到了平衡,世界終于安靜了。 134 杰森撞開門進來的時候我正在蹲著擦濺到地上的血。 他把我從地上扯起來,先看到我右手里紅紅白白的衛(wèi)生紙團,再看到裹著紗布的左手臂:你干什么了? 沒什么。我后退一步,把袖子放了下來。 迪克在他身后探頭探腦:怎么了? 杰森的矛頭不知怎么就轉向了他:你不知道她有焦慮癥? 啊?迪克發(fā)出茫然的單音。 他不知道,我沒說過。 我離開哥譚之后甚少焦慮發(fā)作,能想起來的只有一兩次,還都是在剛安頓下來的時候,后來就沒再有過。沒被迪克撞見,我自然不會主動交代。 談得怎么樣?我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我可以走了嗎? 他們兩個把衛(wèi)生間的門堵得嚴嚴實實,互相看了一眼,又一起盯著我。 你有什么要解釋的?迪克問。 我冷笑一聲,索性破罐破摔:你確定要聽我解釋? 迪克知道我不會說出什么好聽的話,臉色已經沉下來了,卻還是等著我說,杰森則一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杵在邊上看熱鬧。 事實上不只有你們兩個,我還睡了布魯斯·韋恩和提姆他姓什么來著?無所謂,總之就是你們家的另一個養(yǎng)子。哦對了,我和布魯斯做的時候,他還讓他親兒子在旁邊看。 兩個男人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樣,眼睛都不眨地瞪著我。 我沒有讓他看。 聽到聲音我就一抖,看見那個比杰森還要再高點的男人出現在他們身后的時候,我感覺今天可能是要完蛋了。 135 我本來以為,炮友全都是一家子就已經算是極端尷尬了,我已經被尷尬到麻木、麻木到無所謂了,沒有想到加上背后說人壞話被抓包之后,我還能清晰地感覺到尷尬指數又爬升了一格。 沒有人問布魯斯是怎么找過來,又是怎么進來的,他的養(yǎng)子們似乎默認他無所不能。 布魯斯淡淡掃了一圈,視線停在我身上:受傷了? 沒有。 下意識往身后藏的左臂被他截住,以一種不會讓傷口受力、又不容抗拒的力度拉起來,我這才看到紗布已經有點松脫,乳白色的毛衫上沾了一點血。 他拉著我去外面,迪克和杰森讓開路,然后跟著過去。我被安排在一張餐椅上,手臂伸平放在桌面上,布魯斯解開我自己胡亂纏的紗布,露出還在滲血的刀口。 一只手把那個我見過的小急救包放在桌上,我順著手臂往上看,看到了提姆。 好極了,一家人就要整整齊齊。 以往見到提姆的時候,他總是帶著點微笑,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這么不高興的表情。不過在座的各位沒有一個是高興的,多一個少一個無所謂。 嗨,提姆。 他看了我一眼,又很快移開視線:嗯。 你姓什么? 不知是誰發(fā)出一聲輕笑,我猜是杰森。 提姆深吸一口氣:德雷克。 德雷克,陶德,格雷森,和韋恩。我看著被我一一點名的四個男人,緩緩搖頭,這事兒真的不能怪我,你們要是統(tǒng)一一下,比如都姓韋恩,不就沒這么多麻煩了嗎? 他們都不說話,布魯斯把蘸著雙氧水的棉球摁在我傷口上,疼得我一哆嗦。 劇情比rou好寫,晚點還有一章(大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