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畢業(yè)禮物
57、畢業(yè)禮物
天上人間。 怎么聽都像是一個不正經(jīng)會所的名字。 但它是江城最昂貴的五星級酒店之一,全球的五星級酒店排行榜上也是榜上有名。 296間客房和套房、9間餐廳、40個會議室和宴會廳,擁有江城最完善的會議及宴會設(shè)施,包括江城最大的宴會廳之一,可容納2000名客人,和一個配備同聲傳譯設(shè)備的階梯圓形劇場。 在這里召開過不少大型國內(nèi)和國際會議,接待過不少各國領(lǐng)導(dǎo)人和各界名流。 十八樓的宴會廳,晏秋心站在門口迎賓。 抹胸的紅色宮廷晚禮服,下擺散開,顯得她胸大腰細(xì)腿又長,清潤的白皙皮rou包裹著精致的骨骼,無一處不美。 晏傾亦也跟著jiejie站在門口迎賓,不得不感慨jiejie和父親的英明決斷。 楊成壁得知女兒的高考成績,激動了好幾天,大半夜不睡覺還在興致勃勃張羅著辦升學(xué)宴。 按照她的原計劃,晏秋心的升學(xué)宴是要辦三天三場的。 第一天先宴請晏文琢的同事朋友,第二天再宴請楊成壁本家的同事朋友,第三天把兩家的親戚都叫來,再辦一場。 晏秋心這時候又開始感謝宋家明,要不是他軟磨硬泡把自己拽進(jìn)了劇組,還真的找不到很好的理由去拒絕自己的母親。 晏文琢也嫌太麻煩,直接在天上人間定了足夠容納三批人的宴會廳,三場合為一場,長痛不如短痛,一次性搞定。 賓客落座,晏秋心跟在晏文琢和楊成壁身后,端著酒杯,聽著每桌客人說著相同的客套的話,父母也喜笑顏開的去回相同的話。 感謝賞臉來小女的升學(xué)宴,敬您一杯 你們養(yǎng)了一個好女兒哦,聰明又漂亮,令愛果然是人中龍鳳,天之驕女。 哪里哪里,您過獎了,不過是她這次運氣好發(fā)揮得比較好,感謝賞臉來,吃好喝好啊。 晏秋心跟在父母身后,笑的顴骨都要僵硬了。 人生第一次喝自己的喜酒,敬完所有的酒,偌大的宴會廳走完了一圈,踩著高跟鞋腳都要痛了,她也沒有多少不耐。 意外的,還有些開心。 之前她都是頂討厭這種場合的。 她懷疑自己已經(jīng)老了,要不然怎么就開始偏愛熱熱鬧鬧的人間煙火了呢? 晏秋心喝多了酒,臉上笑的越來越甜,膽子也就越來越大。 走到宴會廳外找洗手間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一個人,還不滿的嘟囔了一聲:呀,你撞到我了。對不起啊,我也撞到你了。 葉秋實承認(rèn)自己是故意的,看見了她撞過來,也還是沒躲,故意的把人抱了滿懷。 故意、是有意。 不是故意,還是有意。 晏秋心抬起臉去看自己撞到的人,推著他的胸膛,扶著他的手臂,站直了,笑著打招呼。 葉總,是你啊。 是我。 葉秋實笑看著她,溫柔的去回她的話。 你怎么在這里??? 晏秋心喝醉后,想什么就直接問了什么。 是啊,我怎么在這里啊...... 葉秋實無奈的笑了,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語氣溫柔的像是春日午后的暖風(fēng)。 語音剛落,就從手里提著的袋子里摸出一個精致木盒,取出了一只溫潤的羊脂玉的鐲子,捉住她白皙修長的手,動作溫柔的套在了她細(xì)嫩的手腕上。 畢業(yè)禮物。上了大學(xué)也要好好念書啊。 晏秋心還沒反應(yīng)過來,葉秋實已經(jīng)松開了她,邁著步子徑直離開了,讓人幾乎要忍不住懷疑,剛才他和晏秋心是不是真的有說話。 晏秋心眨巴著眼睛,看手腕上的羊脂玉手鐲,大腦一瞬間還不能反應(yīng)過來,葉總真的不是送錯人了嗎? 可他說畢業(yè)禮物,又好像確實是給自己的。 莫名其秒的。 晏秋心想不出來葉秋實為什么要忽然送自己一個鐲子,索性就不想了,提著晚禮服的裙擺,繼續(xù)往洗手間走。 酒足飯飽,賓客散場。 晏傾亦扶著喝醉的jiejie,楊成壁和家里司機扶著微醺的丈夫,一家人從天上人間回到了晏家別墅。 能讓晏秋心高興的事不多,今晚似乎心情不壞,不自覺喝多了酒,掛在晏傾亦身上,像是一副華麗的紅色窗簾。 到家的時候,晏文琢的酒差不多醒了,常年混跡酒場,身體已經(jīng)習(xí)慣了酒精,不說千杯不醉,也還是能保持清醒。 大腦也一直處于興奮狀態(tài),因為晏秋心這次確實考得不錯,雖然被傅春煊壓了一頭,但是那是傅春煊,當(dāng)個第二也不丟人。 晏文琢和楊成壁的臥室就在一樓,晏文琢洗漱完出來到客廳找水喝,就看到了醉趴在沙發(fā)上的晏秋心。 冰肌玉骨,包裹在華麗的晚禮服里,紅色的裙擺散開,像是一朵盛放的名貴牡丹。 晏文琢驀地想到了那句: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燒高燭照紅妝。 不可否認(rèn),自己這個女兒確實有一副好皮囊。 只是,自古紅顏多薄命。 晏文琢的眼睛不自覺的順著她的瑩潤肩膀,看到了她的雪白臂膀,又順著她桃枝似的臂膀看到了她的纖細(xì)手腕上,那里綴著一個羊脂玉手鐲。 玉料細(xì)膩油潤,堅實縝密,一看就價值不菲。 剛巧楊成壁從廚房出來,晏文琢就問了妻子一句:她這個鐲子,你給她買的? 楊成壁也是這時候才注意到,女兒的手腕上多了一個鐲子,明明出門的時候,還沒有的。 不是我,是不是哪個客人送的禮物? 這話連晏傾亦都聽出了不對勁。 升學(xué)宴收到的禮物,都原封不動的在儲物間放著。 而且誰家送禮直接送到手腕上?連個盒子都沒有? 晏秋心趴在沙發(fā)上,暈乎乎的。 閉著眼睛,但也沒睡著,還是能聽到父母的對話,睜開了亮晶晶的眸子,笑著去回他們的問題。 是葉總送的。 晏文琢的眉頭皺了起來,哪個葉總? 葉秋實葉總啊,之前他來劇組,還請劇組的人吃飯。 晏秋心的臉貼在沙發(fā)的抱枕上,乖巧的去回答父母的問題。 沒想到,晏文琢和楊成壁一聽到葉秋實的名字,頓時全都變了臉。 晏傾亦都跟著緊張了起來,怎么了?不就是一個鐲子嗎?雖說貴重了些,但是jiejie也不是受不起,干嘛那么嚴(yán)肅? 秋心,跟我進(jìn)書房。晏文琢黑著臉說了這么一句。 哦。 晏秋心手腳并用,從沙發(fā)上坐了起來。 白皙的雙足踩到了細(xì)高跟的高跟鞋上。 楊成壁立刻走到她跟前,彎腰給她換上了一雙容易走路的居家拖鞋。 媽,這是怎么了? 晏傾亦不解的去問自己的母親,難道是怕葉秋實居心叵測勾搭自己jiejie? 靈光一閃,想起來jiejie說過她原名叫葉秋心,葉秋實也姓葉,是那個葉家嗎?是的話,莫不是葉家想把jiejie要回去? 晏傾亦的表情也凝重起來。 你是瞎cao什么心?上樓洗澡睡覺去! 楊成壁也擔(dān)心葉家把晏秋心要回去,當(dāng)年葉家落魄,把秋心賣了,現(xiàn)如今聽說葉家二房政途坦蕩,大房和三房也跟著經(jīng)商發(fā)跡。 落魄時候賣女兒,怎么看都是葉家的恥辱,現(xiàn)如今風(fēng)頭無兩,想彌補以前的過錯也不是沒可能。 楊成壁把兒子轟回二樓他自己房間,憂心忡忡的看了書房一眼。 轉(zhuǎn)身回了臥室,打算去找當(dāng)年的牽線人探探口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