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約(2)
婚約(2)
裴述越想越不對,虞憐已經(jīng)被他劫來兩月有余,怎么可能一點消息都沒有? 固然他出手干凈,隨從侍衛(wèi)一個不留,任誰都找不到虞憐蹤跡。但沒有道理,虞氏丟了一個嫡女,卻一點水花都不泛。 他皺著眉,嘩啦一聲出了浴桶,草草擦干凈身體回到主屋,一把撈起榻上懶貓的腰,大步走向床榻。 虞憐正犯著困,猝不及防騰空,當(dāng)真像只陡然被拎起的貓兒似的,花容失色地尖叫著,四肢在空中胡亂劃動。裴述本來只想順手抓她到床上睡,見她驚慌著撲騰的樣子,反而覺得好笑,又饒有興致地繞著屋子多走了一圈,愣是逗著手里的貓憤怒地撓他幾爪,才將人放到床上。 虞憐一著床,立刻翻過身,蹭地坐起來跪在床上,伸出粉拳咚咚咚捶著裴述的胸膛,柳眉倒豎張嘴就要罵他。 你 裴述啄了她一下。 你有 裴述又啄她一下。 虞憐氣急敗壞,一把捏住裴述的臉,誓要面對面把話罵完,卻不想衣帶突然一松,緊接著衣襟又被挑開,她趕忙慌慌張張去攔裴述的手,可裴述的臉得了空閑,又湊過來啄她。 顧上不顧下,顧下上面又失守。裴述這廝的手,又壞又靈活,輕車熟路地將女郎剝了個精光,而他自己呢,更不要臉,沐浴過后便一絲不掛。 他笑瞇瞇地將怒火中燒的女郎一把推倒,自己跟著跳上床,抱住光溜溜軟乎乎的美人兒往被子里一滾,兩人便被緊緊地裹在了一起。 狗賊手腳太快,且想一出是一出,虞憐從頭到尾連一句完整的話都還沒來得及罵完,就已經(jīng)被光溜溜地壓著啃來啃去。她一口惡氣憋在心里,手腳并用著拼命掙扎,恨不得立刻手撕裴述。 緋紅的被子在床上扭來扭去,女子的怒叱和男子的笑聲交雜在一起,好一會兒才終于伸出一只嫩白纖細的手,一把將被子掀開,露出一幅香艷卻劍拔弩張的畫面。 虞憐鬢角微濕,張著紅潤微腫的嘴,呼吸急促地騎在裴述腰上,雙手摁著他布著幾道指甲劃痕的勃勃胸肌,怒氣沖沖瞪著他,一副活要將他生吞的樣子。裴述卻笑得開心,雙手扶著卿卿的盈盈細腰,不規(guī)矩的眼神放肆地停在美人起伏顫動的渾圓胸乳上。 他偷偷動了動腿,覺得自己又硬了一分。 裴述!虞憐終于得了機會,咬牙切齒罵他,你有病嗎!你三天不打,要竄上 兩天!裴述打斷虞憐的話,先發(fā)制人,一臉委屈道,是兩天,我昨天沒睡,今天又急著回來見你,我兩天沒睡了! 不要臉的狗賊,他昨日偷懶拖沓,直到午休過后才走,怎么就變成兩天了?虞憐怒氣不減,繼續(xù)吼他:你少裝可憐 我昨夜一夜未歇,急著見你,早上談完就走。裴述眨巴眨巴眼睛,長長的睫毛撲閃,路上停都沒停呢! 虞憐表情松動了一點,眼神疑惑:談了一個晚上? 裴述立馬嗯嗯點頭,濕漉漉的眼睛盯著她,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是呢是呢,你都不知道,我遇上一個虛偽又做作的男妖精,抓著我磨磨唧唧談了一宿,還想坑蒙拐騙叫我做苦力! 虞憐嗤笑一聲,妖精罵人妖精,簡直奇談。她看著裴述明顯作妖的模樣,翻身下去,躺在旁邊,盯著他奔波了一天一夜,卻絲毫不顯青黑的眼圈,有些嫉妒地擰他一把。 沒擰動。 于是柔軟罪惡的手,又偷偷摸上了他胳膊內(nèi)側(cè)的軟rou。 講講吧!她懶洋洋道,指尖滑來滑去,尋找著下手的好地方。 裴述側(cè)過身抱住她,抬起的胳膊簡直送到虞憐手下。他一無所察,眼神憤憤,勢必要喚起卿卿的憐惜:謝青那老不羞,實在不是個成事的人,見面正事不談,先夸人家容貌!臉能當(dāng)飯吃嗎?真是膚淺! 還真能,虞憐瞟一眼裴述俊朗好看的臉,張口譏他:是膚淺,尤其有些膚淺還壞的人,見人好看就要搶回家強占! 裴述一噎,理虧又心虛地繞開這個話茬,但好在他侄子是個拎得清的,就是人太虛偽,說話拐彎抹角,把人當(dāng)傻子似的恭維。 虞憐準(zhǔn)備使壞的手頓住,不動聲色問道:哪個侄子? 第六個吧,謝玄彥嘶! 裴述一聲痛呼,捂著腋下,一臉哀怨地看著虞憐。虞憐手里舉著幾根不慎揪下的腋毛,心里有些微妙。 她伸手將罪證丟出去,摸摸委屈的狗頭,挑眉問道:談什么了? 談,過不久,大概把你送回去之后,我就要去鄴城塞任職了。裴述被子里的腿勾上虞憐,有些暗示地貼近她的臀部,匈奴已經(jīng)來試探過好幾回就要開戰(zhàn)了。 虞憐皺起眉,往后退退,又打? 養(yǎng)了一個冬天,被幽州養(yǎng)肥了。他追上去,但卿卿不必擔(dān)心,此等只知直沖莽撞的獠賊,無可畏懼 他蠢蠢欲動,親上虞憐的脖頸,又被一把推開。 可去歲以來,我們就從未贏過,你能行嗎? 虞憐很是擔(dān)憂。 我行不行,卿卿還不知道?裴述低笑一聲,開著黃腔,抓住虞憐推搡的手,又吻上她的耳際,匈奴勇猛有余,但謀略不足,也就是世家里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廢物怕死,才被嚇得不戰(zhàn)而降。 虞憐抽出一只手,啪地拍他一下,瞪起眼睛:廢物你別碰! 哎!我錯了錯了,卿卿當(dāng)然涅而不緇(注:染也不變黑,意同出淤泥而不染) 你還知道涅而不緇?虞憐驚訝。 最近讀了一點。裴述坦誠,你喜歡,我就找來看了看。 裴述讀論語?虞憐眼神有些復(fù)雜,心中陡然生出一股孟母三遷的成就感,欣慰地拍拍未來裴子的手臂,真心實意夸獎道:你很有慧根 我還有巨根。裴子慧根未成,yin根卻已猴急。他猛地翻身,將虞憐壓在身下,狼子野心昭然畢露,巨根有點迫不及待了,卿卿快好好澆澆它 他低頭去親虞憐的嘴,卻被虞憐分外熟練地一把捏住。裴述有點急了,正要再將惡匪強上的戲碼演上一演,就聽虞憐問道: 沒談別的了? 什么?裴述腦子全去了下邊,反應(yīng)了一下,被捏的扁扁的嘴甕聲甕氣道,哦,沒了,快 慢著! 他突然又找到了頭,一把抓下嘴上虞憐的手,瞇著眼睛問道:你怎么這么關(guān)心我談了什么?你 你認識他?虞氏和謝氏? 虞憐看著他,有些意味不明道:是認識 還真認識?!裴述陡然提高了聲音,你認識那個男妖精?不熟吧? 熟。 熟什么?裴述急了,你一個貴女,不在家安分守己,和一男妖精熟什么? 虞憐想想記憶中的謝六郎,明明永遠都是一副溫潤君子的模樣,頓時有些狐疑道:你為什么叫人男妖精? 他長得和個妖精似的,臉色雪白,晚上還會發(fā)光你別打岔!怎么來了個士族就是認識的?為什么認識?他是不是喜歡你? 裴述扳著她的臉,惡狠狠威脅: 說! 虞憐翻了個白眼,挑了一句反駁:你當(dāng)別人是你?見了美色就起賊心! 裴述大怒:我哪見了就我也就搞你一個!他說完又一思索,那就是沒有是吧。那很好,算他識趣。 他又絮絮叨叨,開始自己找理由:世交是吧?你們這些拖家?guī)Э诘拇笞寰褪沁@樣,搞個關(guān)系還要人人都認識一下。畢竟一個虞氏一個謝氏,熟也好理解不好理解! 他突然又惡狠狠瞪虞憐,你說!你倆熟什么! 虞憐似笑非笑地盯著他,她還什么都沒有說,他怎么就這副反應(yīng)了?心中變態(tài)的惡趣味又涌上來,她興奮又期待地看向他,故意問道:真想知道? 廢話! 哦虞憐緩慢又惡劣地,一字一頓道,那是我 有著婚約的 未婚夫呢! 裴述沉默一瞬。 cao! 他怒吼一聲! ps: 1. 本來以為這章能寫到憐崽肥家了,但我低估了我的磨嘰程度,所以改了章節(jié)名,見諒! 2. 涅而不緇出自論語,與出淤泥而不染同義,愛蓮說出自宋代,這個大家都知道了。 雖然是晉代架空,但我還是能盡量不穿越就不穿越。當(dāng)然才疏學(xué)淺,而且有時候玩梗圖好玩,穿越了也就也就湊合著看吧,反正老娘寫就老娘說了算! 3. 這是一句廢話,就想展現(xiàn)一下我的腦洞。最前邊那句愣是逗著手里的貓憤怒地撓他幾爪,剛開始我寫的是撓他幾把,這個幾把把我腦子帶上天了,實在有點疼,就改了改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