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下地獄,我也陪你
便是下地獄,我也陪你
秋月想著宋遷歌還無人照顧,一邊小聲啜泣著一邊快步往回趕。 這些人真是太過分了,該有的穿衣住食都被剝削,現(xiàn)在這樣火上眉梢的大事也被這樣敷衍,狗眼看人低。 秋月。熟悉的聲音響起,秋月滿臉淚痕的向身后看去。 是裴鄞川和褚呈。 一見到熟悉的人秋月頓時眼淚憋不住的痛哭流涕:裴大人,你快救救小姐吧,她快要病死了。 裴鄞川呼吸一緊,厲聲喊住她:哭什么,好好說。 娘娘她前兩日回去便發(fā)了低燒,今早高燒不止,太醫(yī)院欺人太甚不肯看病開藥,裴大人,你一定要救救小姐啊。 褚呈看著臉色極其難看的主子,心下一緊,看向還在哭的稀里嘩啦的女人只覺得頭疼:你跟我去請大夫。 秋月看了一眼裴鄞川,沒說話,那就是默認(rèn)了,于是秋月連忙跟上褚呈。 那裴大人呢。 裴鄞川按理來說不應(yīng)當(dāng)進(jìn)入后宮,但實屬迫不得已。剛一步入儲秀宮時,他便什么都清楚了。 這里的一切都不該是個嬪妃該有的待遇,這跟進(jìn)冷宮沒什么太大的區(qū)別,房子又小又破,若是到了冬季必定是要漏風(fēng)的,連基本的御寒都做不到。 他想起那些嬪妃說的那樣,她恐怕是因為自殺抗拒而被忽略冷落。這皇宮就是看人下菜的地方,一被皇帝冷落,估摸著被人欺負(fù)的也很慘。 秋月和褚呈領(lǐng)著大夫回到儲秀宮的時候,裴鄞川正坐在床邊,細(xì)細(xì)的給宋遷歌喂著水。秋月愣在原地,第一感覺是震驚,原來裴大人也可以這么溫柔,第二就是向后看請來的大夫。 只是大夫笑瞇瞇的看著她,好像全然沒看見這一幕。 主子,何大夫來了。褚呈叫他。 裴鄞川將杯子放在一旁,看向何大夫:讓您跑一趟辛苦了。 裴大人折煞何某。 何大夫給宋遷歌把好脈,開了藥方,便把秋月褚呈叫至外面交代需要注意的東西:聽聞是風(fēng)寒方才便特意準(zhǔn)備了一些,只不過沒想到這樣嚴(yán)重,少了幾味藥還勞煩你再跑一趟太醫(yī)院。 好,我現(xiàn)在就去。褚呈接過藥方便向外走去。 怕遭人口舌,所以請了何太醫(yī)來,畢竟是自家大夫口風(fēng)緊,多余的幾味藥他去拿應(yīng)當(dāng)也不會被人多想。 秋月也要跟去,但何太醫(yī)拉住她:我跟你說說需要注意的地方。 寢宮里間一時間安靜了下來,宋遷歌意識不清醒,只是聞到了裴鄞川身上熟悉的味道,小聲的說道:裴鄞川。 嗯。 宋遷歌摸索著握住裴鄞川冰涼的手,語氣之間滿是依賴:我沒事的,你別擔(dān)心。 我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裴鄞川嘴上說著,但也沒有掙開她的手。 她的手很是嬌小,也很是嬌軟,因為發(fā)著燒,手還是guntang的。 我沒有讓他碰我。宋遷歌說的很慢,眼前仍舊一片模糊,只知道手中牽著的人是心心念念的心上人。 我知道。裴鄞川異常艱難的從口中擠出這幾個字。 你不要討厭我,我以后會很乖的。宋遷歌說著說著,眼角緩緩地流下了眼淚。 裴鄞川緊緊的握住她的手,聲音喑啞而又緩慢:已經(jīng)晚了,遷歌,一切都晚了。 宋遷歌什么也沒再說,只是輕輕的開始啜泣,眼淚止不住的從眼角流下,終于說道:我當(dāng)初只是想救我父親,我知道是我犯傻了,我不該不信你的 裴鄞川,我只要你,我什么都不要了好不好。宋遷歌朦朧著雙眼看著他,卻怎么也看不清楚。 裴鄞川胸口止不住的發(fā)疼,連呼吸也變得艱難,他抬手緩緩擦掉她的眼淚,輕嘆了一聲,手指輕柔的撫摸著她的秀發(fā),聲音低緩而又鄭重:便是下地獄,我也陪你。 下章吃糖 就是宋遷歌為了躲避皇帝,自殺了能懂嗎,畢竟皇帝也是自大的,你寧愿自殺也不愿意接受我的寵愛,那我就晾著你等你自己來。差不多是被打入冷宮了吧。 所以兩個人其實都努力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