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問我
別問我
張嘴。 魏貽還沒睡醒,站在鏡前有一下沒一下地點著頭,瞇著一雙睡眼迷迷瞪瞪地看著莊嚴,半晌后才慢吞吞啟開唇。 莊嚴拿著牙刷,慢慢放進魏貽的嘴中,仔細地刷著。 即使嘴里有根不斷舞動的牙刷,魏貽也依然能夠睡意酣濃,頭止不住地東歪西倒。莊嚴算是服了她了,只能扶著她的腦袋伺候她刷牙。 好不容易洗漱完畢,他一把扛起她走出浴室,把她拋到床上。 魏貽躺在床上沒睜眼,一陣窸窣聲后,魏貽感受到胸口的的大片涼意,她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衣服已經(jīng)被脫了一半。她腿間的酸麻還未消退,當即縮成一團滾到一邊:不行,我太累了。 想什么呢?我?guī)湍銚Q衣服。他想了想,對著魏貽笑:不過如果你真的想要我還是可以幫你的。 魏貽小聲囁嚅:我才沒有。 莊嚴笑笑,朝她招手:過來。 魏貽瞄了他一眼,磨磨蹭蹭地朝他蠕動過去。 莊嚴打量著她,突然就一把摟住她的腰,把她撈了過來。他埋在她頸窩深深吸了一口氣才拿起一旁的衣服給她套上,一邊系著紐扣一邊道:我現(xiàn)在都成你的傭人了。 床頭的手機忽然振動起來,兩人的目光同時投注過去,看到屏幕的一瞬間,齊齊愣住了。 魏貽動了一下,又定住,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又轉頭去看莊嚴。 莊嚴起身拿起床頭的手機,盯著看了仿佛有一個世紀那么長,最后終于按下接聽鍵,拿著電話湊到魏貽耳邊。 崔忱聲音帶笑: 你終于肯接我電話了。 魏貽抬頭望著莊嚴凝成冰的臉,很久之后才低低回應了一聲嗯。 我后天回洛杉磯,你有沒有什么想要的禮物?我給你帶。 沒沒有。 崔忱靜了一下,低聲問;你還生氣嗎? 魏貽張了張嘴,沒能發(fā)出聲音。 電話那頭隱約傳來催促聲,崔忱的聲音含著抱歉對不起,我要開會了。魏貽,等我回來,到時候我們再認真地說說話。 電話掛斷,魏貽安靜地坐在床上,一動不動。 莊嚴放下電話,坐到她身邊。 魏貽。 魏貽毫無反應。 他握住她的下巴,迫使她轉向他。 她的目光落在他臉上,眼中的光在不安定的搖晃著,閃動著。 莊嚴的喉嚨口塞滿了話,堵得他近乎窒息。他的喉頭動了動,最終選擇把那些話全都吞下去。 莊嚴伸出手,幫她理好衣領,繼續(xù)低頭繼續(xù)系著剛才還沒系完的紐扣。 好了。 魏貽看著幫她撫平衣服的莊嚴,默默湊近他的臉,在上面落下一個輕輕的吻。 莊嚴身體一顫,指尖輕輕觸了觸她吻過的魏貽,他望向她,眼睛透著微微的亮:魏貽 魏貽猛然抱住他,身體在他懷里縮成一團,頭埋在他頸側,像只鴕鳥。 別問我別問我 莊嚴的臉凝滯住,眼里的光黯淡下去。 不知過了多久,他漸漸感受到蹭在他頸間的溫熱觸感,濕濕的,柔軟的,他的心也一點點融化了。 你還真是他撫著她的后頸,一下一下的,像在安撫:好,我不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