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根蔥
哪根蔥
第二天,魏貽一反常態(tài)醒得很早。魏爍躺在她身邊,還沉浸在夢鄉(xiāng)中,睡得很安穩(wěn)。 她側過身望著魏爍的睡顏。這雙眼睛睜開后,她本來就一團亂麻的日子會變得更加混亂。 真麻煩。 她討厭麻煩。 魏貽光著腳下床,把自己簡單收拾了后,找出護照和身份證放進包里。 離開房間之前,她走到床邊,在魏爍噙著笑的嘴角輕輕印下一個吻。 對不起,我不是個好jiejie。 車緩緩停下來,魏貽望著窗外人來人往的機場入口,沒有立刻下車。 這就走了?秦煥食指叩著方向盤,眼睛看著車前方,話卻是在問身旁的女人。 嗯。 錢用完了嗎? 聽到這話,魏貽突然饒有興味地扭頭看秦煥的臉:用完了。要是秦煥知道她用他給她的錢去包鴨子,不知道這張總是波瀾不驚的臉上會出現(xiàn)什么樣的表情。 秦煥點點頭:我會再給你轉。 魏貽笑了起來:你不覺得虧嗎?我從沒聽過包養(yǎng)還可以預付定金的。 秦煥一直都是個商人,無利不起早。可是她已經花了他那么多錢,他們卻連床都沒上過。鑒于她很可能是個短命鬼,秦煥在她身上花的錢打水漂的幾率非常高,她想,她一定是秦煥做過最虧的一筆生意。這么想下去,她甚至都開始可憐秦煥了。 她移到秦煥身旁,湊近他的的臉,鼻腔的熱氣滾落在他冷峻的臉上。 秦煥轉過頭,垂眸望著她:做什么? 我還有兩個小時才登機,可以做很多事。她的唇貼著他的面頰,說話間唇瓣如羽毛般若有似無地刮蹭他的皮膚: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她伏在他胸口的手開始慢慢往下滑,手掌下是飽滿的肌rou線條。她的手打著轉,打著旋,不時還會輕輕揉捏,在快要到達他胯間時,被一把捉住。 秦煥還是神色淡淡:你該進去了。 魏貽唇邊勾起笑:秦煥,你是陽痿嗎? 秦煥臉上沒有表情,瞳孔深得望不見底,兩只手指鉗住魏貽的下巴,靜靜注視著她。 進去吧。他松開了她的下巴,指腹刮了刮遺留在上面的兩點紅痕,說得好像非常語重心長;以后聽話些。 魏貽閉了閉眼,轉身打開車門,頭也不回地走出去。 魏貽走得很快,沒想到有人比她走得更快,她像是撞上了一座山,扎扎實實往地上摔去,還沒等她回神,腳又被重重踩了一下,大拇指傳來一陣鉆心的疼。 對方慢悠悠道:不好意思喲,這不是魏大小姐嗎,怎么跑機場來了。 魏貽抬頭,冷冷看著神情悠哉的莊嚴。 魏貽撿起地上的機票,看了一眼,遞給魏貽:我們是一班機,一起走吧。 魏貽猛地抽回機票,狠狠拍開莊嚴伸出的手,自己撐著站起來,微微瘸著走開。 莊嚴跟在后面,假惺惺問:要不要送你去醫(yī)療室? 魏貽置若罔聞。 溫璦剛進醫(yī)院,你就出現(xiàn)在機場,怎么?被魏家趕出來了? 魏貽腳步微微一頓,繼續(xù)向前走。 魏貽那一瞬間的僵硬并沒有逃過莊嚴的眼睛,他跨步和她并肩,語氣里是藏不住的幸災樂禍:我猜對了?怎么辦啊魏貽,現(xiàn)在你的靠山都沒了,別人捏死你就跟捏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 捏死我。魏貽忽然笑了一下,蔑視地睨著莊嚴:你算哪根蔥? 莊嚴扯住魏貽的手腕,注視著她的臉。為什么到了這個地步,她還可以那么傲慢?他已經迫不及待想撕碎這張目空一切的臉了。 莊嚴臉上浮起不帶溫度的笑:我會讓你看看,我到底是哪根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