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第三十八章
羅似道找上門來,被白mama潑了一桶臟水,讓他滾出去。 羅似道沒有半點生氣的意思,只是掏出手帕擦著額頭,說道:是我們羅家對不起你女兒,你要打要罵,我眉頭都不會眨一下。 你兒子毀了我女兒一輩子??!他還是個人嗎?白mama指著羅似道的鼻子罵了起來,我女兒根本就不認識他,他就敢起了歹心,他連畜生都不如! 羅似道旁邊的阿飛聽見白母這樣謾罵羅正,忍受不了,開口罵道:你tm再說一句試試! 都這份兒了,白mama也豁出去了,想動手是吧!來啊,我跟你拼了說完,沖阿飛撲了過去,連打帶踢。 阿飛反手就把白mama扣住,掐住她的脖子,怒目道:我掐死你信不信! 白mama用力掙扎。 阿飛。羅似道緩緩站起來,誰準你這么做了。 阿飛聞言,立馬松手,羅似道扶著白mama坐了下來。 阿正做錯了事,讓人家罵兩句怎么了?我們今天上門不就是求人家原諒阿正嗎?你看看干的好事。雖然是在罵阿飛,但語氣里卻絲毫沒有責備之意。 咳...咳......白mama喘不來氣,羅似道給她倒了杯水,勝男mama,我今天來的目的,是希望你能原諒我那個不肖子。 不可能!白mama打掉了杯子,大聲喊道:說了半天,你是想讓我們饒了你兒子?休想!不蹲個十年八年的,我絕不放了他! 羅正一天不正式判決,她們母女一天就睡不成好覺。 你誤會我的意思了。羅似道笑了笑,是我兒子做了虧心事,法院說怎么判就怎么判,我決無怨言。只是我這個當?shù)倪€有私心,想著替兒子贖罪,好好彌補你們母女,希望你能給我這個機會...... 羅似道的一番話叫白勝男mama不解,狐疑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我想給你們母女一筆錢,離開Y市,找個地方好好過日子。 想把我們趕走?門兒都沒有!白勝男mama大手一揚,趕著羅似道,我們家雖然窮,但也瞧不上你那點兒臭錢!請你們出去! 勝男mama,再聽我多說一句。羅似道還有話要說。 有話快說!白母不耐煩道。 勝男還在電視臺實習吧,據(jù)我所知,電視臺已經(jīng)決定留另一個女孩,勝男被淘汰了。另一個女孩,就是高歌。 怎么可能!我們家勝男表現(xiàn)優(yōu)異,和林老師處得也好,怎么可能不讓她留下來! 羅似道不知道林老師是在說誰,繼續(xù)開口道:我在電視臺有熟人,隨便一打聽就問出來了。這勝男沒了工作,你這攤子也好些天沒出去擺了吧,靠什么維持生活??? 羅似道一語道中了母女倆的現(xiàn)狀,白mama嘴硬道:我就是餓死也不會少了我們家勝男一口飯吃! 還有件事恐怕你還不知道,等到正式判決了,這件案子少不了會被媒體大肆報道,現(xiàn)在網(wǎng)絡這么發(fā)達,那叫什么來著,人rou?是這么說吧,阿飛?羅似道轉身問了問阿飛。 是的羅總,網(wǎng)友要是想人rou誰,別說是姓名住址,就是往上三代也能給你扒出來! 白mama的身影晃了晃。 你聽聽。羅似道搖了搖頭,人言可畏啊,勝男mama。Y市就這么大,一旦傳出去了......何必讓孩子受這份罪呢? 不得不承認,白勝男mama被羅似道說動了。 她這輩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勝男可以嫁個好人家,不像她一樣,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日子。要是讓人知道勝男被人欺負了...... 白mama咬緊了下唇。 找個地方重新開始,需要多少錢你們開口,我一定滿足。說完,給了一張名片,想通了就打這個電話,我們就不打擾了。 不等白mama的回答,羅似道和阿飛走了。 白mama跌坐在沙發(fā)上,掩面痛哭。 我媽她不可能收羅家的錢!白勝男義正言辭的告訴警官。 白小姐,警方這邊已經(jīng)證實你母親的賬戶收到了一筆六十萬的匯款,我們也已經(jīng)審問過她,她本人是知情的。 基于您之前對羅正先生的控告,警方現(xiàn)在合理懷疑您對羅正先生的控告存在勒索嫌疑,我們可能會重新展開案件調查。冰冷的聲音在白勝男耳邊響起。 不可能的,我媽她...她怎么會收羅家的錢呢......白勝男雙手插進黑發(fā)中,失魂落魄道:我媽怎么會收錢呢...... 情況怎么樣了?林沐冉見司昂出來了,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接到司昂電話,林沐冉假都沒請,立馬趕過來了。 司昂很少有面色凝重的時候,林沐冉想,事情一定變得很棘手。 小白mama承認收了羅家的錢,但她否認勒索過羅似道,堅決說是羅似道主動要求賠償她們母女,她才收下了。 這案子交給南區(qū)分局受理,司昂不能直接參與。 這邊的同事說,羅似道手上有小白mama勒索他的電話語音。 電話上說的很清楚,不僅要六十萬,還要一套臨市的房子和一輛二十萬的汽車。 羅似道走后,白mama想了很久,他說的沒錯,Y市確實不能待了。既然打算離開,那她們母女的后半生一定得有保障,于是她給羅似道打了電話,除了錢她還要車子和房子。 沒想到羅似道錄好了音,直接報案,白mama頓時反應過來,羅家人是故意引她上鉤。 她把女兒害慘了! 案子沒有結束之前,兩邊家屬是不能私下見面的。司昂胡亂抓了把頭發(fā),阿姨是怎么想的! 眼下,證據(jù)丟了,白勝男母女又被告勒索,情況直接來了個大逆轉。 司昂,我可以去看看她嗎?林沐冉問道。 司昂看了她一眼,不行,現(xiàn)在只能找律師,試著看能不能取保候審。 我來聯(lián)系律師。說完,林沐冉低頭找手機打電話,可怎么翻也找不到手機。 林沐冉直接把包包倒在地上,蹲下來找手機。 剛剛還在打電話......林沐冉看了一圈,沒有手機。 心頭忽然怒火升起,似發(fā)泄般沖包包踢了一腳,林沐然大聲吼道:到底去哪兒了 林沐冉!司昂高喊,你冷靜一點兒! 手機用我的就好,你干嘛生這么大的氣。司昂蹲下來,幫她把東西一件件裝進包包。 這么易怒,不像你林沐冉。 林沐冉雙眼猩紅的看著他。 她不是為找不到手機而發(fā)怒,她是為白mama的愚蠢,為羅似道的陰險而憤恨。 ...... 白勝男被證實不知情,沒有參與過勒索,關了三天放出來了。 白mama則被刑事拘留。 沐冉姐,我mama她會沒事吧?如今,林沐冉就像她的救命稻草一樣,她沒有其他人可以依靠了。 你先在車上等我,一會兒我和崔律師進去看看阿姨。 林沐冉委托崔律師申請了會見,今天是他們到看守所會見白mama的日子。 謝謝你,沐冉姐。林沐冉感激道。 林沐冉摸了摸小白的頭,沒有說話。 林沐冉見到了白mama。 白mama像是看見救星一般,扯著嗓子哭了起來,林老師,您一定要救救我啊!我是冤枉的,我沒有勒索過羅家,是他們自己說要補償我們母女的! 林沐冉并沒有吱聲,一旁的崔律師及時開口:王女士,我姓崔,受林小姐所托,全權負責您這次的案子,您能把事情的經(jīng)過復述一遍嗎? ...... 聽完了一切,林沐冉只覺得可笑至極。 名聲?嫁人?就為這些,你就答應收下羅似道的錢? 他說的沒錯啊...這事情鬧大了,誰還敢要我們家勝男?白mama哭著說道。 白勝男是受害者!她有什么錯?憑什么要她躲起來不敢見人? 白mama抹了把眼淚,哽咽道:林老師你年輕,不知道名聲對一個女人有多重要,這件事傳出去,正經(jīng)人家是不會要勝男了,這后半輩子還有什么保障? 在白mama眼里,好男人就是一個女人最大的保障。 林沐冉冷笑了一聲:所以你就趁機把女兒賣了個好價錢。 你這叫什么話?白mama的臉上有些許憤怒,我就是餓死,也不可能賣女兒,我是為了小白好! 嫁不了好人家,手里沒點兒錢還怎么過日子? 就是這副嘴臉。林沐冉滿眼盡是輕蔑,七年前我也見識過。 你...你什么意思?白mama驚愕地看著她,似乎記起了什么。 七年前,趙清拿著銀行卡交給你,你也是說就算餓死也不可能賣女兒。可最后呢,還不是拿著賣趙清的錢去救小白? 七年前的那天,林沐冉歷歷在目。 是你......白mama記起來了,難怪她第一次見林沐冉就覺得像是在哪里見過。 七年前就是林沐冉陪著趙清去的醫(yī)院。 記不記起來對她來說已經(jīng)不重要了,林沐冉拿起了包包,崔律師,交給你了。 說完,轉身就走。 身后傳來白mama的一聲長嘆。 報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