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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吃完烤魚后,蔣昭騎著小電驢把我送回了家。 沒再提宰凝兒的事,不想在喜歡的男孩前建立一個負能量滿滿的形象,于是轉移注意力,和他聊起別的話題。 晚上洗個澡就上床了,之所以今天沒去他家住是因為臨近七月,馬上要考試了。我和他約好考完搬去住幾天,順便解鎖一些新姿勢,前幾天在P站看到一個超絕的69體位,有機會嘗試一下。 起初我以為他說的考試就是期末考,在學校考的那種,一問之下原來是在外地,要去一個星期。我問他去哪,他說去上海,我說我也想去,結果被他拒絕了,他說這次有導師和他們一起,帶上我不太合適。 好吧,不帶就不帶,只當小別勝新婚了。 至于宰凝兒那邊,我一直在等。 她沒有任何動靜,比我想得更沉得住氣。 我禁不住懷疑是不是她已經不在乎蔣昭了,不然怎么會沒反應。 還是說她在謀劃什么,好給我下個大絆子? To be ho比起這樣無風無浪過去,我更希望她來找我算賬。倒不是我賤非要和她當面對線,而是我太好奇當年發(fā)生什么了,以我對蔣昭的了解,他決心放下什么事,就會絕口不提,所以我只能從宰凝兒這邊找線索。 宰凝兒當初是喜歡蔣昭的,這是我后來才知道的。 她瞞得很好,我光明正大在追,她偷偷摸摸去撩,等我知道她也有這心思當面問她時,還被反過來質問為什么要跟她搶,是不是見不得她好。 我當時聽得真是一臉懵逼加匪夷所思,第一個追的人是我吧? 還搞什么先發(fā)制人,聽得我來氣,說喜歡就公平競爭啊,如果你真的有本事搞定他,那我也算服氣。 但結局是,她突然說她不想追了,還是想和我做好朋友,那時候我心里是有點膈應的,但念在她先前對我挺好,于是選擇原諒她了。 人這個賤性在這個時候就體現(xiàn)得淋漓盡致。 當時其實我已經打算放棄她了,但是氣消了冷靜下來,忍不住就去回想當初和她一起的日子?;叵肫鹚男?,想起她那些無厘頭的自拍,想起冬天一起出門,她把羽絨服借給我的時候,她那么自私的人,借給我她自己不冷嗎? 所以真正面臨閨蜜撕逼的時候,誰能有那么絕對呢?內心情感都是五味雜陳的,雖然一時很爽快,但事后免不了悵然。 我決定蔣昭出去考試的日子里,如果她還沒來找我,我就主動找她。 倒不是我賤非要和她solo,純吵架的話,我懶得應付,實在是有必要知道當初她在我和蔣昭那做了什么手腳,蔣昭那里,以我對他的了解,決定放下的事是不會再提的。 結果沒想到蔣昭走的第二天,她就給我發(fā)消息了。 一句出來喝東西,不必明說地點,我回了個句號。 到的時候她已經在了,吸著一杯奶茶,我坐到她對面,沒去點喝的,沒興致。 你倆在一起了啊。 她開門見山地說。 語氣沒多沖,像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嗯。 她一挑眉,什么時候? 早了。我說。 知三做三? 是。 看得出她嘴里的奶茶瞬間不香了,低下頭,劃過微微一個嘲諷的弧度,果然,爹找三的,生出來的女兒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我臉一瞬就黑了。 但是沒吭聲。 我真是想上門問問你爸,怎么教女兒的,管不住下體?真惡心你們一家人?;蜻@東西,這么強大怎么沒生出你一個帶病的?你最好管管自己,不然以后生個兒子女兒連個像樣的器官都沒有,掛著一攤爛rou,和我們這些正常人挺格格不入的。 這時候真是后悔和她說起過自己的事,論吵架的話我不可能輸她,但是這事我不占理,只好挑占理的問:你當初是不是刪過我手機消息? 只是推測,不過一問她還真神情變了。 一晃神,撒謊跡象明顯,沒有。 高考完的那個暑假,到我出國的前一天,你都碰過我手機。我說。 我刪你消息干嘛?我只是拿你手機查東西,你哪來那么多疑心??? 你向我保證?我問,如果刪了呢?給你陽壽打個折? 一瞬間的猶豫。 我確定了。 深呼吸一口氣,都刪了些什么? 我說了我沒刪。 別跟我拉扯。我不耐煩了,我沒心思追究你,只想知道當初蔣昭發(fā)了什么給我。還有你是怎么回的,你跟他說了些什么? 能讓他反應那么大,必然不是什么好聽的話。 她沉默一陣。 我實話實說的。她說。 說了什么? 說你不喜歡他。 我一臉問號。 他媽的真是鳥子大了什么林都有。 你覺得你出國了能和他長多久?她問我,一副懂王的樣子,你當初明明有留在本地讀書的機會,你偏不,你心里在乎他嗎?你不在乎。 還能輪得到你他媽給我做決定? 那天你親自說了,你堅持不下去了。 那是前提他再沒回應的話。跟一個裝傻的人說話真是既說不清楚又容易被氣個半死,行了,我跟你沒得可講了,要不是我媽說發(fā)脾氣對身體不好,我早上去抽你兩巴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