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過火

    時間難倒回，空間易破碎。

    兩個人怎么了？鬧什么矛盾了？一天也說不上幾句話。跟你們說啊，到了外公家好好表現(xiàn)，他年紀大了腿腳不靈活，又有高血壓，不能像在家里一樣瞎胡鬧知道嗎？副駕駛上的王語英轉(zhuǎn)過頭看著一雙兒女絮絮叨叨地囑咐。

    知道了媽。姐弟兩人的默契無人能比，異口同聲，逗笑了季越。

    快到晌午，一家四口終于抵達目的地，在禹州吃上了午飯。席間季建陽屢次提議讓岳丈搬到自己住的小區(qū)租一套房好照應(yīng)，奈何王宗煦這個退休的老教師有自己文人的堅持，堅決不肯麻煩女婿一家：你們新請的這個保姆，做飯、打掃家里都勤快，你媽和我在這房里住了一輩子了，我的學(xué)生們也都在這里，我去了省會才是自己孤零零一個人！老頭子倔得很，王語英看著架子上被擦得發(fā)亮的母親遺照，心下已經(jīng)了然老父親的堅持，推了推季建陽的手臂：爸不愿意就算了，我們常來看看就好。下午我和建陽帶您去醫(yī)院做體檢。

    七月的午后，外面的太陽掀起一陣陣熱浪，路上幾乎看不見一個行人，只有小轎車的轟鳴聽起來分外刺耳。吃飽喝足的季越躺在客房的床上感覺昏昏欲睡。她看見不遠處的書桌上季燃正在電腦上打游戲，屏幕上的怪獸讓她更加眼花繚亂。正當她快要睡著之時，突然被季燃拉入了一個狹小的空間客房的衣柜。

    季燃你干什么啊？季越睡眼惺忪十分不滿，只看到近在咫尺的季燃做出一個噓的手勢：家里進人了。

    季越一下被驚醒，豎起耳朵聽著客廳的動靜是兩個陌生人的聲音，一男一女，很顯然不是才出了門的季建陽和王語英。

    你確定這屋子里沒人？陌生男子的聲音，約莫三十多歲，季越暗暗思索。

    沒人，老頭子給我打電話說他們帶他去體檢了，我看沒有三四個小時回不來。也是三十多歲的女人，帶一點北方口音。

    這房子真好，兩室一廳怎么也有80多平吧？曉虹你怎么找到的？男人的聲音向著客房逼近，季越的額頭和手心都冒出了汗，似乎是觀察到了jiejie的緊張，季燃輕輕用手拍了拍她的背，把她向自己懷里拉攏。

    老袁介紹的，老頭子快80了，高血壓心血管一堆毛病，沒幾年可活的了！到時候這房子就是我們的了！女人歡快的聲音帶著藏不住的喜悅，他現(xiàn)在一點也離不開我，我又是給他端茶送水，又是伺候他拉屎拉尿，保準他滿意的不得了~

    季越聽了這話只覺得怒氣攻心，但此時兩人的腳步已經(jīng)來到了客房，她和季燃大氣也不敢出。

    啊呀討厭！你這個殺千刀的，我?guī)銇砜捶孔?！你就是不老實?/br>
    唔...曉虹...你遲早都是我的，難道你還指望你那工地上的老公？

    男人和女人的呻吟喘息聲在客房中響起,給屋子里緊張的氣氛淋上了一瓢熱油。此時季越在昏暗中視線受阻，她被季燃圈在懷里，兩人的身體貼近，鼻尖就快抵在一起，剛才的憤怒，驚嚇，和悶熱讓季越的臉頰發(fā)紅發(fā)燙：得告訴爸媽?。〖驹揭稽c聲音也不敢發(fā)出，只用唇語對季燃說。

    季燃揮了揮手中的手機在錄音界面。少年的額頭也冒出細密的汗珠，但他還是一手圈著季越輕拍她的肩膀，像是護崽的母雞在安撫慌張的小雞。季越靠在少年的頸窩，向他懷里鉆了鉆尋找一個更舒適的位置，突然她一個激靈，感覺到了小腹處一個腫脹的異物。是季燃的！她抬眼露出質(zhì)問的眼神，季燃也反應(yīng)過來，少年抬起手背擋住眼睛，不敢看她。只露出挺翹的鼻尖和好看的嘴唇，無聲說道：別看了，jiejie。

    好了好了，差不多得了！哎呀說了不可以在這里！被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趕緊走吧。一番擁吻后女人嗔怪道。

    好好好，反正等你和老頭子結(jié)婚，拿下房子，想怎么做我們就怎么做！男人興奮地回答。

    半晌，男人和女人退出了客房。接著季越聽見大門被用力關(guān)上，她和季燃又等了一兩分鐘，兩個渾身濕透的人兒才從衣柜里走出來依然站的很近，似乎全然忘記了之前兩人之間的疏離和冷漠。

    錄好了都？季越輕聲發(fā)問。

    嗯。一會爸媽回來就給他們看。他撓了撓后腦，松了一口氣。

    季越也放松下來，隨即她看向他下腹的突起，抱起雙臂輕笑：行啊季燃，還有空想這些事？

    她說這話的時候臉頰和耳根的緋紅還沒褪去，原本清澈的眼睛上染上一絲驕矜的yin靡。濕透的T恤隱隱露出內(nèi)衣的形狀，頓時，少年只覺酥酥麻麻的電流在他全身游走。

    唔...季燃！還沒等季越反應(yīng)過來，她的下巴上多了一份力道，唇齒被撬開。少年的舌長驅(qū)直入，不甚明顯的小虎牙在季越唇邊撕咬：唔，痛！。她被迫靠到墻上回應(yīng)來勢洶洶的攻勢。jiejie，他在喘息的空隙中低聲呢喃，下半身腫脹的東西絲毫沒有要冷靜的意思，反而愈漲愈高。他像是脫下了散漫面具的貓，繼而化作一只富有攻擊性的小獸，唇齒間纏著她撒嬌不放。季越只覺得小腹處一陣溫熱，有什么東西小意地從她的下身流出。

    打破倫理和初探性事的快感讓人頭腦發(fā)昏，逐漸貪心起來。季越把手附在那一團火熱的腫脹物上，惹得少年的身子一僵，把她又抱緊了幾分，雙手還開始不安分地摸索。兩人唇齒糾纏，粗重的喘息聲在客房來回飄蕩。他的手已經(jīng)到了她衣服的下擺，堪堪翻進去了一個指尖就被她捉?。翰豢梢?。她用jiejie特有的冷靜嗓音拒絕。

    為什么？我們都已經(jīng)這樣了。少年退開一寸的距離，用額頭抵著少女的發(fā)頂。

    大概是因為...沒脫衣服的話，我還是個好jiejie，你也還是個好弟弟。季越說這話時理直氣壯，還帶有一些居高臨下的意味。

    季燃停下了動作，直直地看進她的眼睛，冷笑一聲：你從來不是個好jiejie。

    說完又傾身壓了上來，季燃的雙唇guntang，下身的硬物將季越的雙腿分開，一次又一次沖撞。

    jiejie...

    jiejie

    一聲聲軟語讓季越頭腦發(fā)昏，少年的莽撞猶如他骨子里不會冷卻的血，他每叫一次，季越的胸口就變燙幾分。再這樣下去，她也不能保證會不會發(fā)生什么了。她斷斷續(xù)續(xù)支離破碎地說出一句季燃，不，不...可以.

    下一秒，她聽見他嘆了一口氣，挫敗地說道：被弟弟這樣對待，很討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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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猜猜弟弟有沒有把jiejie的禮物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