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營(修)
露營(修)
曲樾蹙眉,也不知該說什么。 事實上昨晚的攤牌,完全是一切計劃被舒怡識破了的無奈之舉。 當他毫不心軟地戳破她的問題后,他本以為她的反應會更激烈、會十分抵觸他所說的 然而她最終還是冷靜了下來問他想要怎么幫她。 怎么幫? 曲樾看了看正和景淮說笑的舒怡,她明顯已經(jīng)反被動為主動了??伤@副樣子,他反而覺得不對勁兒,總覺得她在醞釀些什么 接下來的幾天,舒怡一改之前對大家避恐不及的態(tài)度,同誰都是說說笑笑的。 曲樾問她到底怎么想的,她反問他:我這不是配合你嗎?曲樾反倒被噎得沒詞兒了。 周末的時候,療養(yǎng)中心重新組織了之前因為下雨取消了的露營。 露營的地點選在療養(yǎng)中心不遠的紅杉林公園;周六中午一吃完飯,工作人員便組織著大家浩浩蕩蕩地過去了。 南北綿延近600千米的公園,成熟的紅杉樹樹干高大,密密匝匝;仿佛童話中的巨人國,一切都顯得巨大而蒼翠。 從下車地點好營地,需要徒步走一段 。 巨杉環(huán)繞小徑蜿蜒在植被茂盛的山林中,陽光透過杉樹的枝丫斑駁在路邊蕨類植被上;一路風光優(yōu)美,途中還有小型瀑布可觀賞,徒步期間倒也讓人不覺疲憊。 盡管營地有帳篷出租,露營所需攜帶的東西也不少,盛思奕都一個人背了,沒一會兒便累得額頭冒汗,舒怡見他辛苦,于是手持小風扇一路幫他吹臉。 平日里沒什么,一到這種集體活動的場合,盛思奕和其他幾個男人的差別就體現(xiàn)出來了。 眼見舒怡一會兒幫盛思奕擦汗,一會兒喂盛思奕喝水,兩人親昵地并排走著有說有笑另外幾個男人心頭都不太是滋味,但礙著還有酒店其他客人,面上也不好表露什么。 只有商涵予,不高興明明白白寫在臉上,直直瞪著走在自己前面兩個人;偏偏舒怡回頭時對上他的目光,還燦爛地對他笑。 徒步近一個時,一行人營地的地時已近黃昏。 一片平整的空地,一邊紅杉參天,一邊是一條寬闊的溪流;營地鳥鳴啾啾,有水流,有樹蔭,倒是個露營的好地方。 休息了一陣,大家紛紛去租帳篷。 舒怡在酒店時,因為訓練的緣故都是和盛思奕分開睡的,但出來到了這兒卻懶得搭帳篷,于是讓盛思奕租一頂大的。 反正酒店其他客人也知道他倆是夫婦。 盛思奕只好租了一頂大帳篷回來;趁著他搭帳篷的時候,舒怡四處轉(zhuǎn)了轉(zhuǎn)。 正是日落,夕陽透過杉樹間的縫隙斜射,好像一束束光劍,那景色令人炫目。只可惜四周的蚊子實在讓人討厭 舒怡盡管穿了長褲,手臂和腳踝卻還是被被叮了,她忍不住用手去抓,眼前忽然有人遞過來一個小瓶子。 驅(qū)蚊的。景淮道。 動手能力比一般人強,他早就將帳篷搭好了,遠遠地看著舒怡似乎在拍蚊子,于是過來送藥水。 你準備得真周全。舒怡自己都忘了這茬,見景淮這么貼心,不客氣地就接過來。 我想起以前在你工作室那邊你給我涂過一種驅(qū)蚊的植物,那叫什么?就著腳邊的石頭坐下,舒怡將驅(qū)蚊水涂在手臂、腳踝上。 紅球姜。景淮幫她拿著藥瓶,只長在亞熱帶氣候的地方。 我就說這邊怎么好像沒看到。 舒怡道,又想起景淮工作室那山谷一到夏天晚上就滿是螢火蟲的景象,你說這兒會有螢火蟲? 螢火蟲喜歡潮濕的地方。景淮四處望了一下,溪邊可能有,應該不多。 擦了驅(qū)蚊水,舒怡也逛得差不多了,便同景淮一道回去了。 盛思奕帳篷已經(jīng)搭好了,但人不知去哪了,舒怡去帳篷里換了雙鞋,出來只見不遠處的野餐桌上,曲樾正在搭燒烤架。 哦,對了,營地的晚餐得自己解決。 盡管療養(yǎng)中人的工作人員給大家準備好了各種食物:牛排,雞腿,洗干凈的蔬菜;但最后的加工還是得靠自己。 考慮到盛思奕和自己的烹飪水平平日就算了,訓練期間,舒怡可不想餓著自己。 在準備晚餐呢? 舒怡于是湊過去,搭個桌行不? 好啊。曲樾很爽快。 那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嗎?舒怡。 去取六份餐具吧。 六份? 六份。 舒怡只好去取餐具,回來的時候,盛思奕也回來了,端了一盤食物,身后跟著商澤和商涵予,一人拎著酒水和軟飲,一人領著調(diào)味品和木炭。 后來的晚餐,是舒怡和五個男人一桌的。 有曲哥哥的技術,舒怡感覺晚餐不比在酒店里享用的差。而酒足飯飽,曲大廚不知從哪借了套桌游卡牌回來,提議大家玩游戲。 曲樾借來的卡牌是Dixit,是08年由法國游戲公司Libellud首先發(fā)行一款游戲,翻譯過來是武斷的話,又譯只言片語。 上百張卡牌,每張都像精美的插畫一般,細看仿佛背后都有故事。 而游戲之所以叫只言片語,顧名思義,是用只言片語描繪圖片,讓其他人猜。 晚些還有兩章,今天結(jié)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