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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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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起來這還是商澤第一次背舒怡。

    她伏在他寬闊的背上,雙手搭著他的肩膀,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他的后背,那運動后帶著薄汗的柔軟軀體,只貼得商澤身子發(fā)燙。

    很久沒有觸碰過她了,他心神不由有些激蕩。

    但身上的人明顯又是另一番心思。

    商澤,你還記得有一年雜志圣誕節(jié)在戴斯酒店舉辦的慈善宴會嗎?舒怡忽然問商澤。

    商澤一聽那語氣就有種不好的預感,果然緊接著又聽舒怡繼續(xù)道:我記得那次晚宴我也是崴了腳,給你打電話結果你都懶得理我。

    舒怡說的是好多年前的事了。

    當時的宴會,她因為高跟鞋不太合腳,也是像今日這般不小心崴了腳。

    那時是在酒店樓道,四下無人;她腳疼得鉆心,于是只好打電話給會場里的商澤求助

    結果對方只是隔著電話問了句有沒嚴重到要去醫(yī)院的地步,她說不至于,然后他便掛了電話。

    療養(yǎng)院果然是個讓人身心舒緩、心寬體胖的好地方,嘖嘖,你這才來了一天,都肯紆尊降貴地來背我

    提起往事,舒怡中忍不住想酸了一把商澤。

    商澤似乎回憶了好一陣:你說的是商涵予去美國那年?

    然后想起什么似的,他忽然頓住腳步。

    不好,不該圖一時嘴癮的;萬一他不高興,自己待會難道要單腳跳著回去?

    舒怡眼見商澤將自己放了下來,咳了咳連忙轉移話題道,我們在這兒歇會兒?

    商澤卻是定定看著舒怡:我當時叫了人過去找你的。

    有嗎?舒怡,想起來了,是有個酒店服務生。

    商澤聽她這語氣:你在介意我沒親自過去?

    然后不待舒怡回答又道,當時那么多媒體,我要親自過去,你不怕上頭條?

    那時兩人剛發(fā)生過關系不久,舒怡不想被人拍到與商澤同框,所以人前都是一副完全與商澤不相熟的樣子。

    商澤說的情況,舒怡確實也忌諱,但以這個為借口

    媒體?舒怡忍不住呵笑,反問商澤:媒體哪次報道商總你的事情,敢不先把稿子給你審核?

    商澤不說話了,好一陣后才道:比起被拍到了再壓下去,一開始就不被拍到不是更方便?

    他說的振振有詞。舒怡一口氣憋在喉嚨,忽然不想再跟他理論。

    按照他的邏輯,他做什么都有理。

    從一開始便用情人的關系來給她下馬威是他有理,讓她偷偷摸摸給她當情人是他有理,拉擋酒擋槍是他有理,逼得她公司破產(chǎn)他更有理

    只因為最初是她睡了他在先,他就該通通有理!

    舒怡松開商澤扶著她的手,一聲不吭,開始一瘸一拐地自己走。

    你做什么?商澤問她。

    自己走回去啊。舒怡回他。

    ?商澤,她這樣子怎么自己走?

    我忽然想起來,我現(xiàn)在是有夫之婦,要被人看到你背我,恐怕影響不好。舒怡學著商澤剛才的語氣,與其被誤會了再解釋,我還是辛苦一點跳回去好了。

    商澤頭疼。

    他拉住舒怡,在她面前蹲下身:上來。

    舒怡不理,照舊一瘸一拐地繼續(xù)走。

    商澤再一次拉住她蹲身,見她沒反應,干脆一個公主抱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你要是覺得這樣影響會好些的話,我不介意抱你回去。

    ?。。?/br>
    最終,舒怡還是乖乖乖乖地上了商澤的背。

    未免再次氣著自己,她再沒開口同商澤說過話;倒是商澤沉默了許久后終于開口道:你不繼續(xù)說了?

    ?舒怡,說什么?

    之前那幾年的不滿商澤語調沒有半點諷刺地意思,似乎很認真地建議道,你可以一樁樁一件件全都說出來。

    有病啊。

    她當初對他的不滿可多了,一樁樁一件件得說到何時?再說了,說了又能怎樣?他難道會道歉?

    舒怡嗤之以鼻。

    商澤卻像知道她心中所想一般:盡管我可能不會認為我做錯了什么的。但至少

    至少什么?

    至少我以后就知道了。

    商澤這話說得頗有些生硬。

    舒怡花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他說了什么,不由地挑了挑眉。

    這樣的話對商澤來說其實已經(jīng)很難得了,畢竟他從前絕不可能說出口。

    他含著金湯勺出生,長了一副對的起觀眾的長相,不缺能力又從小順風順水女人倒貼不斷,他從前大概從不認為女人是需要追需要哄的。

    而現(xiàn)在,他居然能大老遠過來陪她耗,同她說這樣的話

    舒怡忽然覺得,她再計較下去反而沒意思了。

    商澤,何必呢舒怡忽然呼了口氣,你何必在我身上浪費時間呢?就算我同盛思奕的婚姻是假的,但我的病是真的,誰知道我還能活多久。

    她一番話說得誠懇,商澤忽然將她放下來,因為出了樹林了,盛思奕見著情況已經(jīng)趕了過來。

    舒怡,還記得你拒絕我給你SG董事加總經(jīng)理的位置的時候怎么說的嗎?商澤問她。

    舒怡不語,商澤又繼續(xù)道:當初是你自己說要憑借自己的能力掙得掙到更高的位置?怎么?壹粟現(xiàn)在還那個半死不活的樣子,你就滿足了?

    舒怡。

    還有,你從前發(fā)狠說總有一天要把曾經(jīng)受的氣都加倍揚眉吐氣地掙回來?都做到了嗎?

    你那個兒子舒鳴,你領養(yǎng)了是不是該負責一點?都不打算給他掙點家產(chǎn)?

    盛思奕是有錢,可是他以后要是娶了別人,你兒子可是跟他半點血緣關系都沒有,你就讓他這么尷尬地寄人籬下?

    等待盛思奕過來的短短兩分鐘時間粒,商澤將舒怡毫不留情地數(shù)落了一頓。

    盡管他明顯是故意激她的,仍舊聽得她無比氣悶,偏偏商澤還不留時間給她反駁,一通說完便頭也不會地走了。

    直氣得舒怡晚飯都沒什么胃口。

    扭了腳,盡管情況并不嚴重,但第二天早晨的徒步是不能進行了;舒怡睡了個懶覺,將上午的培訓課程改選了陶藝。

    然后她發(fā)現(xiàn),景淮選的也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