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
六十七、
我這個夢只進行到這里,醒來時頭有點疼。 看表發(fā)現(xiàn)差點耽誤了去一附院的事。這座城市沒有匆匆趕路這一說,它時刻都在堵。 幸運的是地鐵上有座位,我坐下來,發(fā)了一會兒呆,滿腦子都是那個糊里糊涂的夢。 我倒是不想追究它的內(nèi)容,只是我總夢到溫勵。 遇到他那年我的人生已經(jīng)沒有幻想的空間,然而不可否認(rèn)的是當(dāng)時我還相信從一而終和一生中一定有一個最愛這樣誤人子弟的邪門理論。 因為在我決定出來賣時,他們說笑貧不笑娼。賣了以后,溫勵說我就是個賣的,現(xiàn)在我終于人皆可夫道德他媽的就是個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的傻逼玩意兒。 一生只有一個最愛更不可能,我愛過溫勵,愛得還很凄慘。我也愛過梁子期,我覺得我到現(xiàn)在依然愛他。我無時無刻不在想我真的已經(jīng)不愛溫勵了,我甚至恨他,可我還是會夢到他,夢到那些稀奇古怪的畫面,夢到那些一度讓我面熱害臊的幻想。 愛情真的什么也不是。 親情也什么都不是。 我也什么都不是。 要是能死了就好了。 太子那廝的狀態(tài)比我想象得糟了太多,雖然他在電話里中氣十足地罵我,但此刻他躺在病床上,面有菜色,蔫頭蔫腦的樣子居然有點萌。 我坐到病床旁邊,問:你好點了么? 他鳳眼一瞇:您覺著呢? 沒生命危險。 可不?他挪了挪,喘息道:姐! ??? 扶一下啊! 我連忙去扶他,手一搭到他的肩膀上,立刻就被他摟住了,在我胸口咬了一口。 我把他扶起來,問:你能做么? 不能怎么地? 不能我舔了舔嘴唇。 德行。他道:老子現(xiàn)在不能激動,剛給脾打了個補丁。 這么嚴(yán)重!我那天還是被他抱下去的。 嚴(yán)重倒是不至于,就是不得勁。他神色稍緩:好了依然把你干哭。 我感受到了來自這廝的善意:對不起。 啥? 那天還把你折騰了一頓。 可不,那天剛出ICU一個星期。他念叨了一下,說:不過沒事兒,我要是沒數(shù)也不會去。 你這不是普通打架吧? 打架嘛,沒有普通不普通的。他說:錢在床底下,你現(xiàn)在就拎著去存吧,打卡外匯都不好交代,你辛苦點多存幾趟,我給你跟銀行打個招呼。 我蹲下一看,好家伙,好幾個手提袋。 我就這么拎著下去?我問:用買個密碼箱嗎? 放點報紙怕什么?他道:醫(yī)院里面都是武警,門口全是便衣,安全著呢。 哦。 去吧。 你不討點好處? 他不悅道:不是說好了干你嘛? 我蹲下身,不知道怎么著,又鬼使神差得站起身,湊過去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他一愣,神色隨后就軟了下來,好像臉也紅了。他勾起嘴角,問:這什么意思? 謝你。 那親這兒啊。他指著自己的嘴巴:玩什么含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