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
三十五、
我沉默,聽他笑了一聲:回去好好考慮一下,小家伙,我真的不期待你再半路對我說,你要吃藥,想回學校。 我的宿舍是雙人套,室友是葉子,溫勵搞得,大概是為了讓我少給他丟一點臉。 回去的時候房間有點變樣,干凈得好像被狗舔過。我換過鞋子,聽到一陣動靜,一轉身,見葉子腰上系著條唐老鴨圍裙,搓著手指瞅著我。 我問她:你要做飯? 嗯。她抿了抿嘴,道:咱們弄麻辣燙吃吧,吉香婆那個小哥給了我點底料。 吉香婆是我倆心中最好的餐館,我們喜歡它,不僅因為那的麻辣燙好吃,還因為賣麻辣燙的小哥長得英俊逼人,我私以為那廝比梁子期還養(yǎng)眼。 嗯,行。 她耷拉下腦袋,猶豫了一下,像個小媳婦似得,道:溫柔,我你還好嗎? 挺好的。我推開她,進了房間。 半小時后,我們坐到餐桌邊,面面相覷。 沉默地吃了半肚子麻辣燙,我瞥見柜子上放著倆小瓶牛欄山,問她:你買白酒干什么? 小哥說放點白酒好吃。 那你放兩瓶? 她看著我,許久,才放低了聲音:溫柔,我是想你不痛快,咱倆喝一杯,你也好聽我解釋。 后來我倆開了那兩瓶小牛,無言地喝了兩口,中午剛灌了一肚子啤的,我現(xiàn)在就開始上頭。 葉子給我夾海帶的筷子抖動著,她的聲音有點緊張:那個叫小輝的,是吧街那邊的地頭蛇,平時挺牛B的,因為沾毒,也有點背景,誰也不敢惹。 酒有點冰,但它越喝越暖,越暖越燥。 我那天是真讓下藥了。她又道:繁盛的人沒跟我說還有那一出。 怕你不合作吧。 嗯。她道:溫柔,他跟你說了嗎,那個小輝讓剁了一條胳膊,打你那個聽說是讓人給砍了,現(xiàn)在吧街都在傳,說是因為摸了繁盛他老婆。 我放下酒瓶,抬起頭,看著她哂笑:那我可真是得便宜了。 不是這意思。葉子急急地說:我是說我對不住你,我自己知道,溫柔,你想我怎么樣,你吱聲,你別這樣。 真的,我這輩子最恨的就是別人跟我是哦:溫柔,你別這樣。 假如對方在說這句話時,正巧還露出那種對我無奈,又飽含期待的眼神,我則更反感。 我哪樣了?我起身去冰箱里找來煙,點了支煙讓自己冷靜點:你一跟我說你出事兒,我二話沒說就去了。葉子,你是以為我不知道69是帶毒的場子,還是我看不見桌上的冰壺? 她不吭聲,我則步步緊逼:結果是我把你推出去了,我連車鑰匙都給你了!我可跟你一樣是女人。 昨天我要是不找繁盛,我是不今天就讓那幾個人輪了?我越看她那副德行越來氣,干脆把我所有的憤懣全都發(fā)泄到了她身上:葉姐,您用我之前跟我打聲招呼有沒有那么難?先讓我上街買盒套子晚不晚?我這要求高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