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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下的血越滲越多,直到染紅她的裙裾。 流火似乎想起了什么,他的眼神似乎也有些松動。 我無能為力。 白芷的臉色煞白,眼角終于流出了一行細(xì)密的淚。 流火的手搭在了她的皓腕,那樣子似乎是給她把脈。 不需要你。女人喘息道。 呵。 流火收回手指。他的手指冰涼,眼底也是一片冰涼: 我原以為,你是想要這個孩子的。 白芷抬頭瞧他。 你剛才說你無能為力。 男人輕嗤了一聲,似乎在嘲笑她不自量力: 我說無能為力,我沒說沒有別的法子。 白芷搖搖頭: 還能有什么辦法 流火的嘴唇似乎勾了一下,他的手緩緩抬起,似是在作法。 白芷忽然想到,曾有個人對她道 他以食人精氣為生,小姐不要主動去找他。 那壺中的酒也是他做了手腳。 可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 流火的手中拿著一個撥浪鼓,白芷看著身下一個嬰兒的虛體順著空氣飄到了那處,她忽然使出全身力氣,攥住了流火的衣角。 你要帶她走? 她腹中流產(chǎn)的孩子,從幻形來看,是個女嬰。 流火掰開她的手,很嫌惡一般。 你不能帶她走! 白芷忽然瘋魔了一樣,她雙手牢牢抓住男人的胳膊。 流火挑挑眉毛: 放手! 求求你白芷道: 別帶她走求求你 可是男人根本無動于衷。 你要她的魂魄做什么?白芷道: 你已經(jīng)殺了流月、殺了蘇國師一家,你還要她做什么? 提到蘇國師,流火乖戾道: 住嘴! 他扼住白芷的脖頸,那一瞬間她毫不懷疑自己會當(dāng)他的手下魂: 你根本什么也不懂。 白芷搖搖頭,她終于歇斯底里: 救命,快來人哪! 她孩子的魂魄,若是落到有心之人的手里,怕會做成邪童。 她雖然無知,可是清楚,眼前的男人兇殘成性,若是再有純潔的魂魄為他獻(xiàn)祭,會更加助長他的妖力。 她寧可 寧可她的孩子是個死胎。 可是這間房子或是被人施了法術(shù),白芷的喊聲沒有任何人可以聽見。 她眼睜睜看著男人帶著那只撥浪鼓消失在了她的面前。 又是一陣紅光,屋內(nèi)擺設(shè)照舊,幻術(shù)消失。 白芷無力地倒在床下,她蜷縮在地上,甚至連聲呻吟都再無力發(fā)出。 她攥緊了手掌,平生第一次,她對人產(chǎn)生了恨意。 過了不一會兒,門口傳來咚咚咚的敲門聲,是一個幾乎陌生的男音: 我可以進(jìn)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