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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寒致走后,白芷便一個人對著熏香發(fā)呆。 不一會兒走過來了一個小婢女,低眉順眼道: 我是伺候小姐的侍婢 張寒致派你來的吧。白芷道: 也罷。 她沒有心情和他計較什么,只是抬眼瞧了一下這個侍婢,她容貌小巧秀麗,是那個她曾經(jīng)勾著下巴調(diào)戲過的婢女。 白芷穿了一件明黃色的流沙裙,美麗的裙子勾勒出她纖細的腰肢,顯示出她姣好的身材。她拿了一個串珠小包,便出門去了。 而在另一邊,張寒致垂頭聽著下面人的匯報。 當下面有人說白芷走了的時候,張寒致又翻了一頁奏折,那侍衛(wèi)問攔或不攔,張寒致?lián)u了搖頭,可是放下了手中的硯筆。 從古至今,唯她一人,使他無心寫字聽政。 張寒致微閉眼睛。他得潛心靜修,他是出家人,曾受過戒。 再睜開眼睛時眼底已沒有了那種復(fù)雜矛盾。 隨她吧。他沉聲道。 * 如果下面人再多說幾句,白芷去了青樓,或許張寒致還不會這么沉著。 白芷化了淡妝,去了她從前常去的月館。 羅施洛見了她只覺得頗為眼熟,她沒想到白芷會是那個女扮男裝來逛妓院的??汀?/br> 只是這樣風(fēng)情萬種的漂亮女人,怎么也不像來賣身的。 難不成是捉j(luò)ian? 就當羅施洛的心里頭正在天人交戰(zhàn)的時候,白芷卻開口了: 可有客房? 羅施洛的眼珠子都要突出來了,只見她把幾個大銀錠放在了案子上,面帶桃花、輕輕巧巧地重復(fù)道: 可有客房? 羅姐忙道: 有的,有的。 只是給她安排房間的時候羅姐還想到,會有幾個良家婦女來青樓里住??! 她左思右想,也猜不出白芷的真實身份,算了,為人在世,拿錢辦事。 白芷住的地方在二樓的一個偏僻角落。她只是覺得宮中的煩心事忒多,亦不想面對張寒致那張冷臉。 就像皇兄說的,道人若是破戒,果報便會來臨。 白芷知道自己是妖,其實正是自己是狐貓妖這一身份徒增了很多煩惱。她知道自己若是勇敢追求愛情會為別人詬病,茗國所有人都會說她是個禍害。 而她本身就是禍害。 若她不是妖,會不會好一些。 若她是個普通女子 罷了。 白芷叫了酒,一個人便在屋內(nèi)痛飲。 爽快。 古人總說一醉解千愁,當是如此。 她喝酒時沒有旁的女子的忸怩作態(tài),而是直飲好幾杯。喝完她便攤在案幾上,腦子里昏昏沉沉,卻也呼呼大睡。 而翌日中秋節(jié),張寒致聽聞嬪后沒有回宮,他的臉色立刻冷了幾個度。 恰逢陳未?來信,他先是聽說張寒致已經(jīng)破案,表示恭喜;而后又向他詢問meimei的情況。 張寒致從前從未覺得事情有些棘手。他知道嬪后喜歡亂跑,從前其實遇到白芷不乖的時候無非就是口頭警告,一般情況下那狐貓也會乖乖聽話。 對了,她是狐貓。 見到他的時候還在朝堂上勾著他的袍子,他去宮內(nèi)找人她還裝作若無其事。 張寒致閉了閉眼,深呼吸了兩下后叫來了人。 白芷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