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場風(fēng)波
馬場風(fēng)波
寫在前頭: 之前這章字太少了,我就重新把這一章寫了寫,后面加了些內(nèi)容。 事畢,欒予安躺在柳氏懷里玩著她的頭發(fā),像個頑皮的稚子。 柳氏也慢慢恢復(fù)氣力,剜了眼欒三:快滾吧,大白天在我房里也不怕人看見? 欒三仍是玩著美婦的秀發(fā),她抬頭對上柳氏帶著怒氣的杏眼,撒嬌道: 舅母別生氣了,是阿珩不好。 柳氏扭過臉,這冤家慣會裝弱伏小哄騙自己,這次還這樣嚇自己,必須給她點顏色。 欒三見柳氏不為所動,音色暗了暗,說:此次去崖州,阿珩差點就不能回來見舅母 柳氏一聽,心里一顫,連忙詢問:沒受傷吧?出什么事了? 欒予安往柳氏懷里一撲:沒受傷,只是賊人像是有備而來的,我懷疑 柳氏接道:是院子里的人下的手? 柳氏感受到自己懷里這個小腦袋點了點頭。 你有什么打算? 欒予安抬起頭,拉著柳氏的手,雙眼真摯:還請舅母幫我看著這后院。 柳氏低頭,自己還是這九幽山莊的當(dāng)家主母,往各個院子安些人手倒不是什么難事。 她伸出一根手指,狠狠戳了一下欒予安的額頭。 小心自己的小命。 欒予安知道柳氏這是同意了,立刻展露笑顏,對著柳氏又是好一通蜜語甜言。 柳氏心里甜意nongnong,面上又緊催促著欒予安離開。 那阿珩就告退了。 欒予安整理好衣裙,退到院子里,她喚來華兒讓她為柳氏清理好屋子。 一切安排妥當(dāng),欒予安出門就要往別院去。 這時一個急促的腳步從她身后向她奔來,欒予安下意識運氣握拳,卻聽出這腳步的熟悉。 好像是,芷娘。 下一秒,少女的馨香猛地撲向她,自己的雙眼也被一雙溫軟的玉手蒙住。 猜猜我是誰? 少女故意壓著聲音,欒予安也順著她說下去:哎?是誰呢? 少女松開手,蹦到欒予安眼前,一臉明媚的笑 是我啊,珩jiejie。 欒予安摸摸她的腦袋:還學(xué)會戲耍我了? 少女得逞的笑著,又好像想到什么,問:jiejie,你怎么從內(nèi)院往外走? 欒予安愣了下這個我剛剛?cè)チ藦N房囑咐她們別忘了用從崖州帶回的香料。 芷娘把臉湊上來,懷疑的問真的? 欒予安捏上她粉團似的臉我騙你干什么? 芷娘眼珠一轉(zhuǎn):好吧,我信你了。接著,她拉上欒予安的手就往外跑。 哎,芷娘,這是去哪? 去看馬,聽說琦哥哥帶回來好幾匹西域的駿馬呢。 馬場在后山,欒予安和芷娘到時已經(jīng)是人頭攢動了。 有人看到兩人,連忙讓出條路。兩人走到馬場上的高臺,欒秦和欒琦都在,欒琦身邊還跟著個塞外人。 爹爹!琦哥哥! 芷娘跑到欒秦身旁,欒予安也沖著兩人行了個禮。 舅舅,大哥哥。 欒秦慈愛得拍了拍芷娘的手,給兩人介紹那個塞外人:這位是額爾赫,安察部的商人。 接著又給這位介紹她倆。 這位是小女芷娘,這位是甥女兒欒珩。 接著又是一番施禮回禮。 欒予安打量著這位外來商人,這人面色黝黑年紀也就三十左右,身材中等,雖然穿著漢人的服飾,但是那眉骨氣質(zhì)一看就不是中原人。 至于安察部,是附庸在大通遼州的小部族,跟大通關(guān)系較為親密。 這時,一旁的欒琦出來搭話:爹,額爾赫這次帶來的馬聽說是乃是武帝不惜動用兵戈也要求得的大宛馬。 額爾赫用他十分流利的官話應(yīng)答到:不錯,正是大宛馬。欒掌門請看。 他拍了拍手,五六馬夫圍著一匹白馬走到近前,白馬身后跟著十幾匹毛色不一的駿馬。 欒予安一見這白馬就心生歡喜,真真是龍脊貼連錢,銀蹄白踏煙,若是能騎上它,豈不就是李太白詩里寫得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 一旁的欒秦也是一眼就相中了這白馬,連連稱贊:不錯,不錯,不知這匹白馬叫什么? 額爾赫笑道:無名。 欒秦:哦? 額爾赫解釋道:此馬野性難馴,在下請了好幾個馴馬師十個有九個被這畜生踏傷。 芷娘一聽笑了:那你把它帶來中原真是費了好一番氣力了。 額爾赫尷尬的笑了笑:這位小姐說的沒錯,我一路走來一直未尋到英雄可馴服此馬,直到前些日子遇到欒兄。九幽門名震武林,定有英雄可降服這畜生。 欒予安在旁聽著不禁暗暗偷笑,這明擺著就是欒琦想借這個機會在欒秦面前出出風(fēng)頭,在眾人面前露個臉。 自古寶馬配英雄,這寶貝跟了欒琦這繡花枕頭真是暴殄天物了。 那邊額爾赫接著說:我這次多有叨擾,若是山莊有人能降服此馬,那我就把這十幾匹馬都送給欒掌門。 欒秦哈哈大笑:你是來做生意的,我們中原人怎么好白收你東西,這樣吧,這批馬老夫買下了。凡九幽弟子能降服此馬,我就把馬送給他。 臺下圍觀的弟子頓時sao動起來,一人一句,無不對此馬動心也無不對自己擔(dān)心,一時間也沒一個人敢出來打頭陣。 芷娘見此忍不住跟欒予安咬起耳朵:jiejie,要不然我下點藥把這馬放倒送給你?。 欒予安瞪她一眼:這也叫馴馬? 芷娘見她那模樣,捂著嘴哧哧笑起來。 此時,勇敢的第一人已站了出來。 阿威站在場中,雙手抱拳:掌門,我愿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