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或往事
唐或往事
唐或往事 唐或只覺得腹腔中有一把烈火在燒,全身漸漸的酥麻無力,微睜著眼睛,望著眼前走過的小太監(jiān)把自己的雙手解開,然后恭恭敬敬的退到一邊,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這夜過后,這幾個小太監(jiān)就要被賜死,每過數(shù)日便殺掉幾個,這么多年了,到底死了多少個這樣年輕的孩子? 他暗里一嘆,又覺好笑,便收了心神!現(xiàn)在想這些做什么?當初他為他奪位爭權(quán)的時候,一場陰謀下來,死的就是一萬幾千,自己身上的血腥又何曾比他少。 雙腳被扯開了些,下 身忽覺一涼,一抹冰涼的白色膏藥被塞入了他的后 庭內(nèi),隨即一根手指探入,推著膏藥走,擠入他的腸壁深處,慢慢的轉(zhuǎn)。唐或輕輕的哼了一聲,半瞇著眼睛,楚文隱的動作很溫柔,如同他第一次為自己上藥那樣。 漫情的藥效開始發(fā)作,一陣奇異的感覺從他下面慢慢的涌上來,身體輕輕的顫動,的肌rou一松一緊的收縮,如同一個饑渴的男 妓,搖著屁 股,迫切的邀求著客人進入。 唐或扭過臉,不去看這個一直望著自己的男人,是的,他的身體就是這樣的yin 亂,被各種男人,各種手段一一調(diào)教成的。 他可以應(yīng)楚文隱的要求做任何事,擺各種姿勢,可是他無法在情事中,望著他的那算水色的眼睛,每次看著這樣的眼睛,他就想起唐恒,那個敬愛他,把自己當成偶像來崇拜的弟弟,那個一手奪走他所有幸福的小皇子。 他還記得,那一年,半夜來了一個宮女太監(jiān),抱著一個剛剛出生嬰兒站在唐家的祠堂里。 唐毅仁以唐世代一門忠烈為由,不顧眾人的反對,收留了這個孩子,為了保這個皇子,不惜廢了正室貶為妾,六歲的嫡長子唐或一夜間淪為得蔗子,那個剛剛出生的幼兒和抱著他過來的一個宮女,成了他弟弟和口中的母親。 那個時候他還不懂,嫡與蔗,這一字之差的距離。只是知道,他跟著母親換了間屋子,母親摟著他哭了很久。 他長相偏陰柔,十二歲出門的時候,路上遇見大皇子一行人,隨即被團團圍住,被當成女人輕薄調(diào)戲。年少輕狂的他,那里遇過這樣的事情,一時氣打不過,仗著自己學了幾年功夫,便撲住指使的那一個,掄起拳頭狠狠的揍下去。事后,大皇子楚文皓在府里躺了三天不醒,這個事情鬧得很大,他父親唐毅仁被官降一品,扣一年俸祿。自己在唐家的列祖列宗下跪了十天,第十一天他被困住麻繩送進了大皇子府。 那個時候,他才明白,嫡子是子,犯了錯,有唐家數(shù)代功績看護著。蔗子是奴,唐家的家奴,自己的錯,自己背 他還記得,半個月后,自己裸著身子,傷痕累累的,像是垃圾那樣被丟在唐府大門前的時候,他麻木的躺在雪地上,身邊響起著無數(shù)的竊竊私語。 那次他在府邸躺了一個月,后 庭和腸壁被撐裂了,血斷斷續(xù)續(xù)的流了半個月不止,男莖和陰 囊上都被刺了孔,密密麻麻的一圈。大夫說,他再也無法有子息了。他側(cè)著身體,望著守在他身邊一直哭個不停的母親,問了一句:娘,為什么會這樣?母親沒有回答他,只說了句自己沒用,對不起他,便嚎嚎大哭起來,他從里沒見過娘親哭得那么凄慘。事后,她大病了一場,拖拖拉拉了半年后,撒手西去。 唐毅仁在她的靈堂前,守了一夜。他冷冷的望著他跪在母親的靈柩前,哭得鼻涕齊流。 哭,有什么用! 常年在邊疆守城的二叔回來奔喪,得知事因,揍了唐毅仁一頓,拿起大刀就要去殺了楚文皓那個畜生。直到那位已貴為侯爵夫人的宮女拉著唐恒跪在他們面前,事情才消停。 那個時候,他才知道,原來這個嬰兒是前幾年已經(jīng)宣布夭折了的四皇子,是他未曾謀過面,因為被批命不好,從小就被親戚包養(yǎng)的四姑母的孩子,對于這個命運顛簸的么妹,這么多年來,父親和二叔一直都心有愧疚。如今,這位本是與世無爭的meimei在這場皇權(quán)爭斗中已丟了一條命,最后拼盡所有,把孩子交到他們手里。作為哥哥,作為伯父,作為臣子他們又怎么能看著不管。 但是,雖然唐家世代自詣一門忠烈,手中握禁軍大權(quán),可是這么多年下來,實權(quán)早就被削得差不多了,唐毅仁又是一個庸人,開不了疆土更守不了成,諾大的侯爵府,空有一副架子。卻還守著祖宗的遺訓不放,在朝堂上不偏不移,處處不討好,在朝廷上被排擠得幾無立身之地。加之,自從先帝廢后,朝廷上就風云變幻,這個時候,藏匿在家里,隱姓埋名的小皇子唐恒,如果被發(fā)現(xiàn),必死無疑,侯爵府也難逃一劫。 失去母親的那半年,唐恒這個罪魁禍首卻總是在他身邊打轉(zhuǎn),拉著他的衣擺要他抱抱,他狠狠的甩開,把他摔到幾丈遠,唐恒跌跌撞撞的從地上爬起來,含著一泡淚又過來扯他 禍不單行,母親的孝期都還沒過,一直對他疼愛有加,把他視若己出的二叔,戰(zhàn)死。唐家探子密報上說,二叔與大皇子麾下的大將起了沖突,發(fā)生戰(zhàn)事時,其他將領(lǐng)故意推遲派兵救緩的速度,才導致二叔含恨戰(zhàn)死。 一時間,唐家上下亂作一團,因二叔多年來未曾娶妻鈉妾,一直單身,喪事便在本家辦了。二叔頭七未過,他就被父親拉進了祠堂。當著多位唐家長老,在二叔,在唐家歷代祖宗的牌位前,父親根據(jù)二叔最后留下的遺言,把象征著唐氏一族家主的權(quán)力象征-玉戒傳給他。 他看著祠堂上高掛著的八字牌匾,爵位傳長,玉戒傳賢! ,冷冷一笑,隨即雙膝跪下,接下了這一大家族的興衰。 幾天后,大皇子忽然派人來請,淡紅的請柬上,畫著一個大桃子,濃郁的脂粉味,嗆得嚇人。父親望著請柬握拳氣得發(fā)抖,扭過頭去,卻看見兒子一臉的冷漠。 他冷冷的接過請柬,脫了一身戴孝的麻服,換了一件單薄的白衣,上了大皇子府的轎子。那天他衣著齊整的回來。此后,他穿走在各權(quán)貴中,誰得勢,他躺在誰的床上。但每次回來都是光鮮整潔。 只有一次,他被狼藉的丟在一間豪華的府邸前,不是送,是丟,真的是丟。 大年三十,大皇子和二皇子玩了一個游戲,兩人親手剝光他衣服,在他身上插滿各種猙獰的玩意兒,捆裹著一席破棉被,就這樣,在那根雨雪紛飛的夜晚,把他丟在當時因母后被貶,而失勢的三皇子楚文隱的太子府邸前,兩位皇子試圖用他這樣一個身份高貴,地位低賤的玩物來映射著太子的有名無實和懦弱無能。 第一次,他是穿著衣服在床上安靜的醒來,第一次,有人用一雙干凈的眼睛看他,唇邊帶著淡淡的笑,似乎沒有一點雜質(zhì)。那一刻,他知道,自己找到了該依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