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6.過年
236.過年
自從沈煜和馮依曼在一起后,他倆從來沒有一起過過新年,今年算是第一個,兩個人都格外期待。 年關(guān)將近,來爺爺奶奶家的親戚越來越多,從大年二十九開始,爺爺家的房間都住滿了人,得虧爺爺家的房間多。 她有三個姑姑,一個叔叔和一個大伯,她爸排行老二,為了讓房間最大化住人,她和沈煜都不能享受單獨房間了,沈煜和她幾個堂兄弟擠一個房間,她和其他的女眷親戚擠在一起。 沈煜倒也不在乎,在部隊再惡劣的條件都適應(yīng)的聊,這算什么。 他還覺得很熱鬧,有意思,這才是家庭和睦,是真正的親戚。 等到除夕夜晚,大伯提議說去飯店訂桌,可是他爸爸和叔叔覺得在家里吃更有年味,所以大家定下來在家吃。 一家人熱熱鬧鬧的cao持年夜飯,小孩子們都跑到外面放鞭炮玩鬧。 鄉(xiāng)下不像城里管制的那么嚴(yán)格,各種鞭炮禮花不絕于耳,夜空中像是燒開水一般,咕嚕聲不斷。 他們家親戚多,買了各種禮花鞭炮,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喜氣洋洋的愉悅。 最小的孩子們拿著仙女棒在空中揮舞,半大孩子嫌玩這種沒意思,都玩帶響的,至于禮花要等到零點的時候再放。 沈煜在他們這群孩子里算是大的,帶領(lǐng)著一群小屁孩玩鬧,馮依曼就在旁邊拿著仙女棒,看著他們玩耍。 不知不覺他倆在一起都三年,感覺時間挺長,又覺得時間好短。 沈煜帶著他們玩累了,來到她身邊,發(fā)現(xiàn)她好像正在看著自己愣神,手里拿著一個摔炮故意摔在她離她半米遠(yuǎn)處。 突然啪的一聲炸開,猶如響在她的耳邊一般,把她嚇得一機靈,猛然看向他,就看他惡作劇得逞般的嘿嘿笑著:干嘛呢?思春呢?口水都流出來了! 氣的她噌的一下站起來,追著他非要也把摔炮砸在他耳朵邊,手里還攥著仙女棒。 她和沈煜比長跑,怎么可能是對手,很快就被沈煜引到稍微離人群遠(yuǎn)一點的地方,她手中的仙女棒也熄滅了,順勢被她扔掉,還大喝著:有種你別跑,給我站?。?/br> 唉!我就不站住!有種你來追我啊!小短腿! 他欠揍的調(diào)戲更加激發(fā)她的好勝心,這話她能忍?猛吸一口氣加速去追他,忽然沈煜在前面停下來轉(zhuǎn)過身來等她。 她也直沖過去,正好被他抱在懷里,她心跳的很快,手想要去掏他口袋里的摔炮,被他攥住手腕攬在自己腰間,等她呼吸調(diào)整的差不多時,再捧住她的臉,把吻印在她的唇上。 唇齒之間都是歡愉幸福聲:新年快樂! 她稍微踮起腳尖,手攀上他的肩膀,努力回應(yīng)著他的熱吻,他的感情,新年快樂! 不知道是誰手癢的不行,非要放禮花。 就在他倆躲開人群熱吻時,一枚超大火紅色禮花在空中驟然炸開,天空瞬間被染成半個紅色,也把他倆相擁熱吻的身影全都投在那些看煙花的人群的眼中。 他倆被這突然詐響給驚醒,緩緩睜開眼睛,那禮花的紅色仰在彼此的臉上,是幸福的顏色。 不知道是誰煞風(fēng)景的朝他們喊一句:嘿~先別親了,回家吃餃子去了! 他倆這才反應(yīng)過來,羞的馮依曼恨不得要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完了,剛才他倆接吻的一幕肯定都被他們看到。 她果然沒猜錯,等到他們吃晚飯時,小堂弟還和她mama告狀:jiejie跟姐夫在外面親嘴兒著。 現(xiàn)在孩子都過于早熟,雖然不知道接吻代表什么,但就莫名覺得這個詞很神秘。 她mama拉過他倆警告:你倆注意點,當(dāng)著孩子面呢!想親熱關(guān)上房門隨便親熱。 這下把沈煜都弄得不好意思,撓撓頭笑著回應(yīng):知道了。 一大家人熱熱鬧鬧吃過年夜飯,大人們該看電視看電視,該嘮家常嘮家常,該打麻將的打麻將,斗地主的斗地主,好家伙,人多,干什么都富余,光斗地主都攢了兩局。 沈煜什么都沒玩,就只是充當(dāng)旁觀者,因為他發(fā)現(xiàn)自己跟這群人玩,真不是對手。 就拿馮依曼和jiejie還有三姑和堂哥一起打麻將,本來是休閑娛樂的活動,四個人卻玩出了賭圣的技術(shù)。 他知道玩這種游戲要想玩的厲害,要么千術(shù)特別牛,要么記憶力超強,他們家就屬于后者。 馮依曼過目不忘的本事已經(jīng)夠讓人嘆為觀止,其他三個人也絲毫不弱,聽說她三姑好像是在大學(xué)里面當(dāng)教授的,她姐馬上就要出國留學(xué),她堂哥也是碩本連讀。 一家子都是高智商,他這種普通人還真不敢上手,怕被人玩死。 他的任務(wù)就是充當(dāng)馮依曼錢包,因為今晚就她輸?shù)亩啵侨液孟衤?lián)起手來故意整她一般,她都連輸好幾把。 這一圈她又輸,堂哥自摸,氣的她仰天哀嚎,沈煜摟著她安慰:沒事,輸多少我給你兜著。 三姑和堂哥起哄,曼曼,聽見了沒?你男朋友說給你兜底,那我們可得加把勁兒,爭取把他們家的大公司贏過來。 玩笑的話讓屋里所有人都哈哈大笑。 她也順著玩笑回:那我也得加把勁兒,不能讓你們得逞! 說著往上擼了擼袖子,斗志昂昂道:再來! 還沒結(jié)婚,都這么護(hù)短?這要是結(jié)了婚,娘家還不讓你搬空了?堂哥打趣她。 又引來一眾人的大笑。 沈煜也跟著笑,虛坐在她椅子的扶手上,習(xí)慣性的伸手摸摸她的頭頂,他喜歡這樣的玩笑。 感覺這是他過的最有意思的一個年,說實話從小到大從來沒這么熱鬧的過過年,小時候沒有爸爸,頂多就是和mama在外婆家過年,因為他是單親,在人群面前總有點自卑,后來被父親接到大城市,縱使家里人對他不錯,可畢竟自己屬于私生子,身份尷尬,怎么待著都是別扭的。 更何況那時候他知道父親偷偷做過和自己的親子鑒定,對誰都叛逆。 在她家不一樣,他們家和睦氣氛很好,好的讓人舒服,全家人好像都有默契一般,沒人特意去攀比身價、學(xué)歷、收入、工作,頂多會打趣幾句有沒有對象。 他和馮依曼算是同輩中確定關(guān)系很早的,所以大家都拿他倆開玩笑。 真幸運,以后他能融入到這樣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