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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探愛在線閱讀 - 123重逢在即

123重逢在即

    時光一去便是五度春秋輪轉(zhuǎn)。

五年里,無論國外的李全還是國內(nèi)的崔明朗和郝家安,他們的生活都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崔明朗聽李天的話,和總裁爹地和解。意外的是,這位比李爸爸還強勢的父親做出一個讓崔明朗都震驚的決定。

他成立一項公益基金,用于中國西部野生動物保護,提議崔明朗組成拍攝團隊,去記錄這些生靈的身影并成集出版,他愿意做資方盡可能給予支持。唯一的條件,是相關(guān)產(chǎn)品的售賣所得要有一部分捐到基金里,用做保護那些動物們。

其實在和兒子僵持這些年里,崔爹地一直想著如何改善父子關(guān)系,聽了崔奶奶勸說從兒子的喜好入手,主動去了解野生動物相關(guān)信息。這些自由自在又生存環(huán)境日趨危機的生靈讓他心生波瀾,發(fā)覺兒子想去記錄它們是一件極有意義的事。

有了父親的正面支持,崔明朗大展拳腳,梁冰冰全力支持,運用手中資源召集八方志同道合的能人,組建成一支野外拍攝團隊,扎進中國大西北,邁出夢想照進現(xiàn)實的第一步。

在此之前,崔明朗還做了一件事,和梁冰冰登記結(jié)婚。

梁冰冰辭掉電臺工作,陪他一同踏上西部廣闊的大地,在戈壁夜空明亮燦爛的星河下,完成一場特別的婚禮。

團隊拍攝的作品整理成集出版,反響甚好,作為主創(chuàng)人員,回來后崔明朗還沒來得及參與進家族產(chǎn)業(yè)的經(jīng)營,就開始巡回簽售的工作。

最后一站他定在家鄉(xiāng),那座依然沒有李天影子的城市。

走出書城大門,郝家安在車里朝他招手。

都是三十開外的人了,卻還保留著過去的習慣,坐進車里,崔明朗上去就照郝家安的卷毛一頓揉搓。

郝家安擺著傲嬌臉甩開,故作生氣說:“別鬧,注意點我身份,小心告你襲警?!?/br>
崔明朗扭頭看看后座上平放得板正的警服,不禁唏噓:“到現(xiàn)在我都不敢相信,你又回去當網(wǎng)警了?!?/br>
“一天走之前注銷了事務(wù)所,我失業(yè)了,當黑客又隨時可能進局子,不如回去端鐵飯碗?!?/br>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為了替小全把警察夢繼續(xù)做下去?!?/br>
崔明朗說得沒錯,郝家安真是這么想的,揚起嘴角笑笑道:“我能為他做的事也就剩這一件了?!?/br>
“謙虛了不是,小全回國都快兩年了,我不在,全靠你去盡兄弟義務(wù)。也虧得有你,他爸媽年紀都不小了,有你幫襯著,他倆多少能輕松一點。李叔比出國前看著老了那么多,我心里也不落忍?!?/br>
如今李全雖已康復,該有的記憶也有,看著和普通人無異,但大腦不可逆的損傷讓他對世界的認知時常還會像個孩子,天真簡單,稍復雜點的事都理解不能,重回警隊成為一個美麗的扯。

郝家安幾乎拼勁了力氣,才在年齡到限之前再回警隊,用他的技術(shù)和合法的手段,替李全貫徹他的正義。

車剛要起步時,梁冰冰的電話打了過來,崔明朗軟著聲線叫聲老婆。聽筒那頭先是傳來一聲奶聲奶氣的咿呀,再是梁冰冰用郝家安沒聽過的溫柔問話:“老崔,行李給你收拾好了,啥時候和老三出發(fā)?”

“不和你說過嘛,轉(zhuǎn)頭就忘,今晚的飛機,一會兒我回家拿行李就走啦?!?/br>
他掛了電話,郝家安瞄一眼屏保照片,倆只大手捏著一只小小手,戲謔笑他:“你別怪她記性差,一孕傻三年,你不在家,她帶孩子辛苦,就算有保姆也不敢放松精神,忘性大正常。哎我說,要不是冰冰懷孕,恐怕你們現(xiàn)在都沖出國門去拍非洲大狒狒了吧?!?/br>
李天兩口子離開第三年,梁冰冰在拍攝途中意外懷孕,不得不撤出團隊。原本崔明朗也要跟著回來,但被她阻攔,說要做的事必須堅持到底,她會好好在家養(yǎng)胎,等他歸來。

她平安生下一個女孩,崔明朗完成拍攝計劃重返家鄉(xiāng),女兒已經(jīng)會坐了。

提到女兒崔明朗就興奮,翻著手機相冊跟郝家安顯擺。郝家安看著屏幕上粉嫩的小rou團,沉吟道:“老二,有件事我一直沒敢和你說?!?/br>
“啥事?。棵孛馨??”

“是我的秘密,確切來說,是我和全全倆人的秘密。”

他倆能有啥秘密,崔明朗一時間只能想到些桃色事件,莫不是他倆早暗度陳倉過,只是瞞著大家?

郝家安眼睛盯著車窗外的藍天,手指敲著方向盤,似鼓起勇氣才開口道:“你還記得五萬來之前的那次團建嗎?”

“就咱們?nèi)ヌ﹪腔???/br>
“對,就那回。有天晚上,你和一天約了人妖妹happy,第二天睡到下午才起床,還記得吧。”

怎么不記得,崔明朗記得清楚著呢。

那晚他們幾個在夜店玩到后半夜,他和李天一人領(lǐng)一人妖妹回酒店,叮叮咣咣奮戰(zhàn)到天亮,人家離開之后他倆困得不行,翻身就睡。第二天下午睜眼,李全和郝家安不知去了哪兒,回來的時候臉上表情都怪怪的,李天非說他倆趁他們睡覺干了不可描述的事。

“我倆確實干了不可描述的事”,郝家安低頭羞澀笑了下,“說好保守秘密,現(xiàn)在我要食言了?!?/br>
那天李天和崔明朗睡得像兩頭死豬,對于去哪吃去哪玩,李全沒個主意,問郝家安的意見,他說:“你愿不愿意陪我去個地方?”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李全欣然應(yīng)允,跟著郝家安一起出發(fā),到地方發(fā)現(xiàn),是一家輔助生殖機構(gòu)。

郝家安說他是來冷凍jingzi的,又給李全解釋,自己是Gay,父母雙亡,不會有人逼婚,他更不會和女性形婚,他認為同妻是不該存在于社會的人群,她們和被家暴的女人一樣痛苦。

“就算是Gay,可我也是個男人,物種劣根性我沒改掉,總想著如果有自己的孩子該多好。哪怕我壓根不知道孩子mama是誰,什么膚色人種,生活在哪個國家,我也希望在這個世界上,有個像你女兒這樣可愛的小孩,和我有剪不斷的血緣關(guān)系?!?/br>
郝家安坦誠這些,已為人父的崔明朗完全能理解,同時心生一絲憐憫。

或許世上真有個小baby是郝家安的后代,他卻可能永遠聽不到那一聲“爸爸”。

但這事值得當秘密守著嗎?他們對于郝家安的性取向從來都是接受的,自然也能理解他會有這種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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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這并不是郝家安口中所謂秘密——

寫到這,大家都能猜到點什么了吧。

明日結(jié)局見。

[大結(jié)局]等一個晴天<探愛(李rou糜)|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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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結(jié)局]等一個晴天

郝家安接下來所講的事,驚得崔明朗半天合不上嘴。

“那天我去冷凍jingzi,全全說他來都來了,不如也凍份自己的。他說工作危險系數(shù)太高,指不定哪天就出點啥意外,留份種子在世間也算有個念想。”

李全這套說辭在當時的郝家安看來,不過是為寬慰他罷了,Gay會凍jingzi,直男也會,他郝家安與普通男人并無差別。

又是一語成讖,后來李全果真遭遇不測,聽那邊醫(yī)生說他今后回歸正常社會生活都有困難,甚至結(jié)婚生子也成奢望,郝家安意識到李全那份jingzi的重要性。

“我想找個代孕,把全全的種播下去,孩子我來養(yǎng),就當是我倆的,這樣既圓了我一個心愿,也讓他有個血緣上的后代,將來他老了,也有人盡贍養(yǎng)義務(wù)。”

崔明朗聽完就炸了,端著膀數(shù)落他:“我cao,你咋想的,代孕在國內(nèi)不合法,就算在那些法律不管的國家,做這事也太沒人性了吧。虧你現(xiàn)在還是警察,覺悟咋這么舊社會呢?我知道你愛小全,但也不能拿個無辜女同胞做犧牲品吧!”

郝家安讓他先消消氣,滿臉苦笑繼續(xù)說:“看吧,這就是我不敢跟你說的原因,我知道你肯定得罵我。其實我也明白,這么干太損,可還是腦子犯渾鉆牛角尖,想出這么不是人的主意?!?/br>
惦記后續(xù),崔明朗追問他:“后來呢,你真的找了代孕?”

“我找了”,郝家安點點頭,又搖搖頭,“但這事沒辦成,一是合適的代孕者并不好找,我直到前幾天才選到一個可心的,二是那家機構(gòu)告訴我,全全的jingzi早在五年前就被人選走了?!?/br>
他目光陡然變得閃爍,崔明朗知道事不簡單。

“那家機構(gòu)說,是李全本人到場要把jingzi取走,還說他是和配偶一起來的,又在那兒做了人工受孕?!?/br>
不用郝家安再多解釋,崔明朗也能猜到發(fā)生了什么。

取走jingzi的自然不是李全本全,而是李天,容貌上足夠以假亂真,再配上個假身份證明,糊弄泰國的輔助生殖機構(gòu)簡直小兒科。至于那接受人工受孕的女人,除了萬晴,崔明朗想不到還會有誰。

“成功了嗎?”崔明朗再次追問。

明白他話中所指,郝家安搖頭說:“我不知道,對方不肯再透露更多,能告訴我這些已經(jīng)是破例了?!?/br>
倆人就此沉默無語,片晌后郝家安發(fā)動車子奔崔明朗家而去,陪他拿好行李,坐今晚的紅眼航班,去五人月餅第一次團建的那座海濱城市。

李天和萬晴就在那里,這個信息是郝家安昨天才查到的。

重回網(wǎng)警崗位后,郝家安利用職務(wù)之便又開啟尋找李天和萬晴下落的工作,如大海撈針一般地不斷篩查,仍一無所獲。這期間李全康復回國,他一邊忙著照顧他的小全全,一邊繼續(xù)尋覓線索。

李爸爸幾年來照顧兒子勞心勞力,已是半頭白發(fā),身體也拖垮了,時常擔心自己隨時一覺睡去醒不過來,再無緣見兩個兒子重聚在自己眼前,松了口風,透露給郝家安很多李天的消息。

李天和萬晴生活得還算好,且?guī)状蜗牖貋?,卻因為各種原因沒能成。

第一次想回來,結(jié)果萬晴懷孕,孕期反應(yīng)劇烈,根本經(jīng)不起長途跋涉折騰;第二次想回來,趕上那官二代落地,四處打探他;第三次,孩子病了,住了很久的院……林林總總的原因?qū)е吕钐靸煽谧右恢绷粼谕饷妗?/br>
李天最近一次和李爸爸通話,說他還有件大事沒辦完,估摸到了年底,他們怎么都能回家團聚,讓他老人家過上三代同堂、兒孫繞膝的日子。

年底,郝家安不想等那么久。

關(guān)于李天兩口子的消息,李爸爸只知道這么多,具體他在什么地方,李天也沒告訴他,是郝家安自己查到的。

也是無心插柳,那天又趕上他們五個去海邊團建的日子,郝家安憶起當年快樂,一時興起在旅游App上點開城市頁面,點進玩了好幾天的那座島嶼,想看看曾經(jīng)住過的客棧,吃過的飯館,嗨過的夜店,如今是否還都開著。

這一看讓他有了驚人的發(fā)現(xiàn)。

在一張游客發(fā)的攻略貼配圖里,他看見兩個再熟悉不過的身影,即便臉都沒露出多少,他也能認定那就是李天和萬晴。他忙把照片發(fā)給崔明朗,讓他去辨別,得到的反饋是肯定的。

崔明朗對于人物細節(jié)動作的觀察向來敏銳,說照片上男人摸著女人的頭,那動作和李天摸萬晴的樣子一模一樣,連手指張開的角度都不差,他絕不會看錯。

郝家安聯(lián)系發(fā)帖人,得知那張照片是在一家客棧拍的,照片上的人是客棧的老板和老板娘。這對夫妻在當?shù)睾艹雒佒党霰?,但拒絕和游客合影,也不許人拍他們的照片,人們都以為他們只是低調(diào)罷了。

讓二三兄弟更為堅信那就是李天和萬晴的,是客棧的名字:全是晴天。

崔明朗先是激動得要死,再是對他倆破口大罵,這店名帶著他們兩口子和李全,那么他和郝家安呢,不配擁有姓名唄!

郝家安當即決定去緝拿這對不講究的兩口子。

五年前他倆鳥悄兒地拍拍屁股走了,這么長時間連個屁都不放給他們聞聞,卻偷偷跟他爸單向聯(lián)絡(luò),生了娃還藏著掖著,他倆差那點份子錢嗎!

梁冰冰聽到消息都跟著生氣,把行李交給崔明朗時還叮囑他:“你見了小晴替我罵倆句,趕緊回來把婚禮紅包和生孩子紅包給我補上!”

飛機落地已是午夜,他們住進一家別的客棧,距離李天的店不到百米。原本郝家安是要住他家店的,奈何他家太火爆,最近的空房也要一周后才有。

反正他們?nèi)硕嫉竭@兒了,李天和萬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今晚不過去鬧,讓他倆和孩子好好休息,一覺醒來再殺過去把他倆堵個正著,把這些年憋在心里的埋怨一并吐個痛快。

許是近鄉(xiāng)情更怯,到了第二天原計劃搞突襲的時間,他們誰也沒挪出第一步。

終于他們鼓起勇氣屁股離開凳子,忽然聽見墻外有人喊著:“四全!李四全!你給我站住!”

這聲音和名字刺痛他們耳道,忙起身往外奔,剛邁兩步就見一個白色的小人影從客棧院門口一閃而過,接著又見一個男人追著小人影跑過去,姿勢略有那么點一瘸一拐。

是他嗎?!

郝家安先一步跑出院子,看見不遠處男人還在追著小人影,邊追邊喊:“你給我站??!是不是欺負你爹腿瘸追不上你!哎呀我去!腿疼!疼?。 ?/br>
聽他喊疼,小人影停下腳,郝家安看清楚,是個小男孩,約莫四歲上下。

小男孩回頭看著貓腰揉腿的男人,怯怯回退兩步,奶聲奶氣求饒:“爸爸我錯了,別打我行不行?!?/br>
男人吼他:“你說錯哪兒了?”

“不該給mama臭豆腐吃?!?/br>
“知道不該為啥還把臭豆腐拿給mama?”

“mama說我在她肚子里時候她最愛吃臭豆腐,我就想給mama吃?!?/br>
“mama這次懷孕和懷你時候愛吃的東西不一樣,現(xiàn)在一聞臭豆腐味就想吐,告訴你多少遍了,咋就沒記性!”

小男孩的樣子好像快哭了,男人才直起腰,躥出一步把他抓到懷里,抹抹他額頭上跑出來的汗,軟聲哄著:“你疼mama沒有錯,但也要用對方法,知道了嗎?”

“思全知道了?!?/br>
到這郝家安他們才聽清楚,那男人喊的名字不是“四全”,而是“思全”。

略跛的腿腳,未改的鄉(xiāng)音,指向性明顯的名字,還有小男孩的容貌,一直背沖他們的男人是誰,還用問么。

那人就是李天,那小孩說不定是李全的兒子,他和萬晴“無性繁殖”的結(jié)果。

郝家安和崔明朗已經(jīng)走出院門站在他們身后,激動到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全都呆愣住,連他們沒敢叫醒的人何時醒來并站到背后都不知道。

李天和孩子并沒發(fā)現(xiàn)他們,他身旁的路口拐出來一個女人,穿著寬大的連衣裙,凸著孕肚,笑容清麗。

崔明朗盯著她,看陽光直落在她臉上,左眼窩的陰影似乎比右邊略深一些,她是萬晴。

她剛要招呼大人孩子,視線越過父子倆看到他們身后的人,瞪大眼睛,啞口愣在原地。

李天見她這樣嚇了一跳,忙問:“怎么了啦媳婦兒?”

他話音剛落,就聽見身后傳來一聲呼喚。

“哥?!?/br>
這聲呼喚險些讓李天神魂離體,心房一顫,手跟著一抖,松開懷里的孩子,猛地轉(zhuǎn)身,見幾步外站著已經(jīng)淚流滿面的郝家安和崔明朗,一個清雋的身影從他們身后挪出來,穿著件小黃人T恤,用手支了下鴨舌帽,露出一張熟悉而又久違的笑臉。

這笑臉無數(shù)次在李天夢境里笑得燦爛,能笑得這么好看的人,只有他最愛的弟弟,李全。

昨晚崔明朗取完行李,坐上送機的車駛向老李家,他們要接上李全一起出發(fā)。

李爸爸得知他們查到李天下落時,李全在一旁聽見了,鬧著要跟去。郝家安很愿意帶上這個三十來歲的“大孩子”,心想你弟弟都過來了,看你李天還能往哪兒藏。

李天沒處可藏,也不必再藏。害他斷腿的官二代因曾經(jīng)的人命官司重審已經(jīng)被執(zhí)行槍決,那些曾經(jīng)的仇家們各有各的下場,再不會出來興風作浪,樁先生也人間蒸發(fā)。他本來也想等萬晴把二寶生下來,年底出了月子正好回家過年。

時過境遷,風平浪靜,等一個晴天,他就和他們團聚,這是李天離開時的允諾。

小思全不知發(fā)生了什么,懵懂地看看對面三個叔叔,又看看李天。他不明白爸爸為何仰起頭,看著頭頂無云的晴空,猛躥著喉結(jié),身子也抖著,眼淚順著面頰耳畔流到脖子。

他又扭頭看看萬晴,發(fā)現(xiàn)mama比爸爸哭得還厲害,對面戴鴨舌帽的叔叔稱呼爸爸為“哥”,另外兩個哭成淚人的叔叔又是誰呢?

大家站在原地流淚,只有李全笑著奔到李天面前,身子一躥抱緊了他,晃了兩下,喊了聲:“哥,回家?!?/br>
李天緊扣著弟弟肩頭,這個擁抱他等了太久太久,強咽下喉頭酸楚猛點著頭。

“嗯,回家!全兒,哥跟你回家?!薄?/br>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