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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探愛在線閱讀 - 101 弗洛伊德女孩上

101 弗洛伊德女孩上

    放韓曉晗進(jìn)屋洗手,只不過出于李天對人類的基礎(chǔ)性善良,但凡心存一點惜花情,都不會只扔給她兩張紙巾擦,連創(chuàng)可貼都懶得找。

“洗完了吧,死不了吧,死不了就滾吧?!?/br>
看吧,他還是這么不客氣,且沒修養(yǎng)沒素質(zhì)。

韓曉晗有目的而來,靠意外的苦rou計進(jìn)了一步,自然不甘心現(xiàn)在就撤。

她甩了甩還疼著的白爪子,坐到李天對面,看他四處找打火機(jī),便掏出自己的伸過去幫他點。

火苗竄起來,李天卻把煙吐進(jìn)了垃圾桶。

有錢不賺王八蛋,稍微冷靜點后,他決定還是聽聽她有什么單子要做。

“最近這一年,有人一直頂著我的名字干壞事,其實也不能說是壞事,有那么點懲惡除jian、替天行道的意思,給警察不好抓的壞人下套,送他們?nèi)コ岳物?。這些事對和諧社會是貢獻(xiàn)不小,對我的名譽卻是種損害,我可是守法公民。”

老實講剛聽她說這些,李天真被嚇一愣,那些她是怎么知道的?這事他暫不作考慮,逐客令先下達(dá)。

“不是說替人跑腿嗎,這不還是你的事兒么,我不干?!?/br>
“事確實關(guān)于我,但請你辦事的不是我,我哪兒有錢請你啊,是我男朋友心疼我,發(fā)現(xiàn)有人讓我背鍋,讓我來找你辦的。所以嚴(yán)格來說,這不是我的委托,而是他的委托?!?/br>
“是男朋友還是金主爸爸啊?”

她撥弄一下懷里Birkin的搭扣,略顯委屈地說:“如今在你眼里,我的男朋友可能都是金主爸爸?!?/br>
哼,好一個金主爸爸,我他媽cao你八個爸爸!

李天心里惡狠狠噴著臟話,臉上卻平靜,把收款碼往她面前一推,說:“給錢吧,收到預(yù)付款,馬上給你辦?!?/br>
他回答的干脆似乎超出韓曉晗預(yù)設(shè)范圍,她稍偏了偏身子,胳膊支在椅子扶手上,蔥指壓著濃密長發(fā)揉著太陽xue,好像等著腦子里有人告訴她,該不該付錢。

耐性再次降到最底,李天忍不住吐槽她漂亮的渣女大波浪:“大姐,大夏天披個大長頭發(fā),你不熱么?金主爸爸不給你買扎頭的小皮筋兒么?腦瓜皮捂出蛆來買康王采樂也治不好。”

韓曉晗還沒吭聲,李天又催上了:“千萬別告訴我,你的金主爸爸沒給你預(yù)付款就讓你來。他能知道我這人,那肯定你推薦的,你肯定得告訴他我啥規(guī)矩,他不主動給你錢,你也得主動要吧,沒多要點都不是你風(fēng)格!用不用哥看在往日交情給你打個折,再讓你吃個回扣?”

這一串連催帶槽激怒韓曉晗,氣呼呼掏出手機(jī)掃碼支付。

收款提示音一響,李天馬上換了副顧客就是上帝的面孔。

“哎,這就對了,你也跟了我半年多,還不知道我這人什么脾氣么。”

“錢你收了,事就得給我辦,說吧,多久能給我答復(fù)?”

“現(xiàn)在。”

“什么?”

“我說現(xiàn)在,現(xiàn)在就能給你答復(fù)。有人頂著你的名字去替天行道,其實是替李天行道,事都是我安排的,冒充你的人,也是我的人?!?/br>
李天擺出勝利者的姿態(tài),起身坐到桌上,伸手去撩韓曉晗的頭發(fā),她似觸電樣躲開。

韓曉晗徹底傻了,她猜到這些事八成是李天所為,卻沒想到他能大大方方承認(rèn),給他轉(zhuǎn)賬的時候,她還在想他后續(xù)會編出什么滴水不漏的答案出來。

她有男朋友不假,算是金主爸爸也不假,這些事是他發(fā)現(xiàn)的又讓她來找李天查個明白還不假,人家也不是沒給她錢用作預(yù)付,但被她拿去買了雙JIMMYCHOOBOBBIE,剛給李天的轉(zhuǎn)賬是她偷偷存的小私房。

這不賠了嗎?!

“我不過是把你甩了,你就這么報復(fù)我?”

“哎呦你可太低估你自己了,哪兒是甩了我那么簡單,我還賠了個大單子呢,留了職業(yè)污點呢。再說這算報復(fù)嗎,你不也說這是給和諧社會做貢獻(xiàn)么。你坑我,我還替你行善積德,哪兒找我這么好的前男友去?!?/br>
說完李天又朝她推推收款碼。

“事兒算辦完了吧,親,這邊需要您結(jié)一下尾款呢。”

哪兒有什么尾款給他結(jié),韓曉晗看著黑乎乎的二維碼如坐針氈,手插進(jìn)發(fā)絲里揉了揉耳朵,抬頭看見天花板一角的攝像頭,慢慢垂下手,換上副楚楚可憐的表情。

“甩了你,我心里也苦,你不知道而已……”

要說苦,眼下最苦非萬晴莫屬。

高地防御塔全被袁子琛的強(qiáng)勢兵線推倒,她不知道該如何保護(hù)我方水晶。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可面對袁子琛打出的真實傷害,她充其量只是個超級兵,大將李天不在,她真的慌。

腦子里想了一堆亂七八糟后,萬晴決定繼續(xù)演戲。

“我不明白袁總說的是什么?!?/br>
袁子琛愣了一瞬,嘴角似笑非笑扯了扯,開啟一個新話題。

“你讀過弗洛伊德的著作嗎?”

呦呵,考點來了!

袁子琛喜歡弗洛伊德,萬晴知道,李天為攻破他,帶著她啃了好幾宿呢。分身微信朋友圈每周至少轉(zhuǎn)發(fā)三條相關(guān)鏈接,不時抄點見解發(fā)出來,也是頂著這位老爺爺?shù)念^像瘋狂點贊袁子琛,做到了“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br>
既然和他睡的那個韓曉晗也是追隨者,萬晴決定反其道而行之,來波逆向cao作。

“沒讀過他的著作,我只知道他說過一句話,讓我很反感?!?/br>
“哪句?”

“不要去了解女人,因為女人都是瘋子?!?/br>
“他說的很對啊,女人確實是瘋子,棺材擺在眼前,不僅不落淚,還一本正經(jīng)地在墳頭演戲,裝作不認(rèn)識我,你的表演班學(xué)費沒白花啊?!?/br>
他連自己上過表演班都知道?!他還知道些什么?!

袁子琛慢悠悠開口:“你是不是在想,我還知道些什么?”

我方水晶正在被攻擊,萬晴的演戲戰(zhàn)術(shù)全線潰敗。

表情管理是否仍然在線,她已經(jīng)無法確定,周圍能當(dāng)鏡子照的物體只有袁子琛的眼鏡片,可她已然不敢去直視,生怕和他眼神對線。那雙眼睛里似乎藏滿了刀子,只要對視一秒,便齊齊飛射出來,刺穿萬晴所有心理防線。

萬晴無言以對,袁子琛也不再說話,倆人默默對坐,一個直直盯著對方,一個不時偷瞄。

袁子琛叫秘書送兩份飲料進(jìn)來,一杯咖啡是他的,一壺加了冰塊的紅色果茶是萬晴的。

噙著咖啡,他溫柔招呼她:“緊張到口渴了吧,這洛神紅莓花應(yīng)該對你胃口,放心喝,我沒下藥?!?/br>
他把話說到這份,萬晴猜他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應(yīng)該都知道了。她再也頂不住壓力,端起小茶杯灌了口,潤下嗓子,主動示弱:“袁總,求您說話別再這么溫柔了好么,我害怕?!?/br>
他語氣里溫柔指數(shù)越高,萬晴的驚恐就越高,她甚至分不清自己怕的是什么,因為從哪方面怕起都不知道了。

看她卸下防御,袁子琛笑得更從容,摻了幾分嘲諷問她:“不對啊,李天是他們?nèi)ψ永锍隽嗣拇竽懀趺此闹謺f害怕?”

“我的膽量跟他沒法比?!?/br>
“別自謙,你也很厲害,就是一時馬虎,求職簡歷居然投到我的公司。不過我很高興,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br>
說著他起身踱到萬晴身后,把著她椅背俯下身,在她耳畔輕聲絮語,把她嚇得一哆嗦。

“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多苦,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我的弗洛伊德女孩?!?/br>
弗洛伊德女孩,這稱呼夠rou麻的,從袁子琛嘴里說出來,rou麻翻倍。

屋里空調(diào)溫度本來挺正好,這下冷得萬晴渾身起雞皮疙瘩,無措中她回應(yīng)一句:“想我就發(fā)微信啊?!?/br>
說完她當(dāng)場后悔,暗罵自己怎么尋思說出口的呢。要說微信,袁子琛沒少給她發(fā),當(dāng)時她沒看啊,就算看了也不敢回啊。從他一條又一條微信里知道他忙得焦頭爛額還擔(dān)心影響了她,再后來就一個標(biāo)點符號也沒給她發(fā)過了。

袁子琛一聲苦笑道:“還好意思讓我發(fā)微信,你自己打開手機(jī)看看?!?/br>
萬晴聽話地掏出手機(jī),用頭擋住屏幕,點開分身微信,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被舉報,不能用了。

袁子琛把他的手機(jī)伸到萬晴眼前,給她看他倆的聊天界面。

“對不起”……“你在嗎”……“我想你”……“我不怪你”……“你能不能再見見我,我只是想見你,吃飯聊天,沒別的意思”……

這些話有些萬晴收到了,有些沒收到,她看到給她的備注:弗洛伊德女孩。

rou麻——

袁總的套路似蚊香,又繞又長,還有毒。

1弗洛伊德女孩·下

袁子琛沒撒謊,他的確找萬晴找得很苦,也想她想得很苦。

在他此生所經(jīng)歷過的女人里,只有這個女人讓他第一次體會到“交心”是種什么感覺,哪怕事后知道,這個女人只是妻子為了和他離婚而使用的工具,他對她的心動也未動搖分毫。

就算那些對他的了解都是假的,那也是種了解,他也沉浸其中,全當(dāng)真的吃下去,因為從前的袁子琛,坐擁美人山頭,擁有金錢無數(shù),卻連這種假裝出的知心都沒有過。

他要找到他的弗洛伊德女孩,當(dāng)時并不知韓曉晗是假名字,他去查了那家酒店的登記記錄,她登記的名字確實叫韓曉晗。

幾乎動用了一切手段,他命人把全國叫韓曉晗的女孩篩選了個遍,終于找到各項指數(shù)都極度吻合的那個。當(dāng)他激動不已等待手下把人帶到他面前的時候,他卻失望了。

她是叫韓曉晗,也跟她有點像,但不是她。

那個韓曉晗雖然不是她,卻為他提供了找到她的重要線索,她說她是李天的前女友,說不定能幫他找到他要找的人。

這女孩有點小聰明,也有點貪心,各種提條件,卻各種拖拉,外加各種勾引。

袁子琛很煩,可看著和她相似的眉眼,又yuhuo上心頭,干脆拿她當(dāng)替身用一用,反正她也挺sao。

要錢不怕,要什么都不怕,已經(jīng)抓住一根線在手里,風(fēng)箏早晚回到自己手中。

袁子琛坐回原位,深情款款講完這些歷程。

萬晴聽得手心里全是汗,強(qiáng)撐冷靜問他:“您早知道我是她,所以才叫我來面試的?”

“還真不是,只是昨天我心血來潮,讓人事把挑出來的簡歷發(fā)我郵箱里,想過一遍形象,正好看到你的,當(dāng)時真的韓曉晗就躺我身邊。我拿她對照一下,她指著你的工作經(jīng)歷說,那個民事調(diào)查公司,就是李天事務(wù)所的全稱,我才確定那是你,在這之前,人事已經(jīng)通知你來面試了?!?/br>
“您昨天才知道李天的事務(wù)所全稱?”

“對啊,昨天才知道,之前我找他,是熟人牽線,在酒桌上見的面?!?/br>
袁子琛說這些時語氣輕飄飄,萬晴聽著卻像榔頭砸在頭。

要說巧,這也太巧了,不光她機(jī)緣巧合把簡歷投到他的公司,他還把真正的韓曉晗收到被窩里。

想到這她不禁感慨出聲:“冤家路窄?!?/br>
“你說我們是冤家?”

“不是么?”

袁子琛搖頭笑笑,說:“我可不認(rèn)為咱們是冤家,我得謝謝你,助我把婚離了,否則只是我前妻一人犯錯,搞不好我會架不住她父母求我,委屈自己原諒她,這下好了,我們都是過錯方,誰也不欠誰的,很和平?!?/br>
萬晴嗤笑:“和平嗎?聽說您賠了半個家業(yè)給她呢。”

“破產(chǎn)免災(zāi),未嘗不可,我很滿意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沒有她那對高官父母的照拂確實有點損失,不過同時也少了很多限制,我可以隨意干我想干的。比如這個公司,跟他們一點邊不沾,也就不用擔(dān)心我做什么事會影響他們的利益和聲譽,成敗都由我自己擔(dān)著,獲利也歸我一個人?!?/br>
敢情她下套坑他倒成了幫他,這時萬晴緊張消了不少,卻有點糊涂,他說了這么多,沒聽出來有恨自己的意思,話里話外似乎對她真有點好感,繼續(xù)聊下去,指不定聊出什么萬晴不敢聽的話,于是她忙調(diào)轉(zhuǎn)話頭。

“袁總,我是來面試的,請問您還繼續(xù)面試么?”

袁子琛沒想到她會這么問,推了下眼鏡,拄著額角說:“我敢用你,你敢來么?”

好吧,她不敢。

他懟得萬晴語塞,運了半天氣,才冷冷問他:“您跟我說這么多,到底想干嘛?”

“想干你?!?/br>
萬晴險些當(dāng)場崩潰,神色一慌。

“你什么意思?”

袁子琛一頜首:“就字面意思,我忘不了和你zuoai的感覺,也喜歡和你zuoai的感覺,怎么說呢,有種靈rou結(jié)合的意味,色授魂與的境界,我跟別的女人從沒做到過這樣?!?/br>
萬晴忙解釋:“那都是假的,我演出來的,就像您說的,表演班的學(xué)費不能白花,挺貴的?!?/br>
“就算是假的又如何,我的感覺是真的就可以?!?/br>
他語氣愈發(fā)曖昧,讓萬晴快要招架不能,恨不得李天魂穿到身上,懟死眼前的霸道總裁。

她實在找不出什么話答對袁子琛,只能干脆利落的拒絕:“您想干我,我卻不想讓您干?!?/br>
袁子琛又笑了,說:“想不想暫且不提,你我之間不用說‘您’吧,叫你也成,實在不好開口,叫袁總也可以。”

“好吧,袁總,我覺得我不適合來你公司工作,我不想我的老板是我睡過的人?!?/br>
說罷萬晴起身就要走,袁子琛在她身后喊道:“老板不能是睡過的嗎?那李天怎么算?他也是你老板,你不還是跟他睡了?”

提到李天,萬晴耐不住激動,轉(zhuǎn)身吼他:“李天不一樣,他是我男朋友,我現(xiàn)在也不給他工作了!”

袁子琛捏上下頜做若有所思自語狀念叨:“哦,對,不給他工作了,所以你才找工作,那你怕不怕,他也沒工作了呢?”

萬晴心里陡然一揪,瞪著他不說話。

袁子琛起身走到她面前,萬晴步步后退,他步步緊逼,最后貼到門邊的墻上,只差一點,人就貼上了。

之前聽著無比蘇的嗓子眼下變成一種壓迫,萬晴恨不得臉塞到墻里,聽著他一句句撂狠話。

“你也說了,因為離婚,我賠出去半個家業(yè),這不是大風(fēng)刮來的,是我辛苦賺來的,我也覺得心疼,也想找人算算賬?,F(xiàn)成的律師我有一大把,個個都有顛倒黑白的本事,告人個侵犯公民隱私并非法獲利輕而易舉,私家偵探本來也在法律灰色圈,李天說栽就栽。既然李天已經(jīng)是你男朋友了,那你愿不愿意替他擔(dān)了這筆?!?/br>
“你威脅我?”

“不是威脅,是交換,我出條件,就看你愿不愿意答應(yīng)。放心,我沒說讓你跟他分手,我只是想跟你繼續(xù)快樂下去罷了。愿意嗎?我的弗洛伊德女孩?!?/br>
弗洛你奶奶個伊德!

萬晴真想像李天一樣張嘴就罵她,偏她被袁子琛氣場壓得慫到極點,后槽牙磨了半天,才憋出一句緩兵之計氣息嚴(yán)重的話。

“你讓我考慮考慮?!?/br>
“考慮?是我魅力不夠?”

他果然還是那個自戀的袁子??!

“我對袁總的魅力沒有異議,只是我畢竟有男朋友對吧,哪兒能說跟人睡就跟人睡,你總得給我點時間做心理準(zhǔn)備?!?/br>
萬晴的打算是趕緊抽身,回去把這事告訴李天,看他有什么辦法,能抵抗袁子琛的威逼。

她這點心思逃不過袁子琛的眼睛。

“你要是想告訴李天,和他商量怎么對付我,那最好在這就把念頭打消。我也不瞞你,李天能做到的事,我只能比他做得還多,但凡有點風(fēng)吹草動讓我覺得不安,他就等著和我法庭上見。你是準(zhǔn)備守活寡呢,還是多個炮友多份性快感呢,全看你自己怎么選,我給你時間考慮?!?/br>
如何是好?她該怎么辦?

徹底沒了主意的萬晴,不想再被袁子琛帶節(jié)奏跑,轉(zhuǎn)身去開門準(zhǔn)備逃離這是非之地,門卻紋絲不動。

袁子琛掏出個小東西朝她晃晃說:“我不刷卡,你出不去?!?/br>
“放我出去!”

“先給我個期限,你要考慮多久?”

“沒有期限!”

“那不行,我時間很寶貴,這樣,三天,OK?”

“太短!”

“那一周?再多我可等不起。”

萬晴只想趕緊逃,只能先答應(yīng)他:“一周就一周,快放我出去!”

袁子琛點點頭,卻沒

刷卡開門,轉(zhuǎn)身回去翻找什么,走回萬晴面前,忽然蹲下身子。

萬晴嚇得一抖,貼著墻緊閉雙眼,忽覺得腳腕一涼,低頭一看,是他在她腳腕上貼了一塊膏藥。

“穿高跟鞋還跑那么快,腳脖子崴腫了都不知道?!?/br>
他不說,萬晴真沒發(fā)現(xiàn)自己腳腕腫起個大包,一直緊張,她忘了疼。

嗶地一聲,門開了,萬晴帶著這塊膏藥,一瘸一拐逃離翻車現(xiàn)場,留身后的袁子琛笑得意味不明。

出了大樓,她隨手叫一輛出租車往李天辦公室奔,一路琢磨這事該怎么跟他說,或該不該跟他說。

不說,她覺得不妥,說了,又覺得更不妥。袁子琛絕對是那種說到做到且手段毒辣不比李天差多少的人。就算李天已經(jīng)是圈里頂頭的人物,也架不住袁子琛多找?guī)谆锶藢Ω端?,三個臭皮匠還頂個諸葛亮呢。

萬晴腦子正轉(zhuǎn)到冒煙,電話一響震得她一激靈,是個陌生號碼,她以為是面試電話,接起來客氣地問哪位。

“是我啊,你的袁總?!?/br>
怎么是他呢,萬晴耐性全無。

“你怎么知道我電話!”

“傻姑娘,你簡歷上有啊?!?/br>
“你又想干嘛!”

“哎,天這么熱,你先壓壓火,看看你們辦公室的監(jiān)控,再發(fā)火也不遲?!薄?/br>
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

103那都不是事

萬晴腦子里嚷著“我不看我不看”,手卻不聽使喚,猶豫再三,還是點開了辦公室監(jiān)控的手機(jī)端。

看監(jiān)控,一個簡簡單單的行為,卻是萬晴的心理障礙。

當(dāng)監(jiān)控畫面上出現(xiàn)李天和一個女人,冷汗又一次浮滿她整個后背。

女人掛在李天脖子上,靈活地向上一躥,熟練地兩腿一開盤上他的腰。李天端著她往辦公桌上一撂,直起身子,萬晴剛以為他要解褲子cao她,就見他揮手狠抽了她一耳光。

他下手不輕,大掌落下時那啪地一聲響,連萬晴身旁的出租車司機(jī)都聽見了,還明顯看見有個小東西從她臉旁飛了出去,萬晴沒能看清是什么。

有驚無險。

剛看到畫面時萬晴頭皮直發(fā)緊,好在李天的表現(xiàn)讓她心頭巨石落地。幾秒后心又懸起,一種極差的預(yù)感胸中翻騰,她點開回放,仔細(xì)看著女人的容貌,認(rèn)出來她是韓曉晗。

她肯定是袁子琛派來的,不然他為什么叫自己看監(jiān)控,怕是他命令韓曉晗想盡一切辦法忽悠李天跟她在這來一發(fā),再讓自己看到男朋友背著自己和前女友偷吃,自己惱羞成怒生李天的氣,心一旦漏縫,他好有機(jī)可乘。

李天的表現(xiàn)注定韓曉晗會讓袁子琛失望,她沒得手,李天圍著辦公桌邊走邊指著她嘴說個不停,應(yīng)該是把她狠損了一頓,導(dǎo)致她被抽一耳光后,縮在原地一直哭。

萬晴沒退出軟件,繼續(xù)監(jiān)視二人一舉一動。

韓曉晗差不多哭夠了,挪下來理了理衣服頭發(fā),對李天又說了句什么,把他激怒,拍案起身,指著門口大吼,萬晴聽清了,是“滾!”

在韓曉晗甩著包摔門而去后,李天癱在沙發(fā)上一會兒捂胸口,一會兒抓頭發(fā)。萬晴既擔(dān)心又起疑,韓曉晗到底說了什么,會把李天氣成這樣?

不一會兒她看李天打了個電話,沒過多久崔明朗來了,剛進(jìn)門就被李天一拳放倒,這下萬晴猜到韓曉晗到底說了什么。

她忙按下對講喊別打了,可廝打中的兩個男人根本聽不到,李天的咆哮聲淹沒了萬晴的喊話,她急得跺腳,眼看辦公室大樓就在十米開外,車卻堵在了信號燈旁。

萬晴急忙掃碼付車錢,開門撒腿就奔,忘了腳腕還腫著。

她剛出電梯,郝家安緊隨其后從另一個電梯里出來,倆人一對視就知道各自為何焦急。

沖到辦公室門口,崔明朗的嘴角已經(jīng)被李天打到裂出血,其它地方倒還完好,看得出李天是手下留情的,否則他扛不過柔道拿過獎的悍小子毒打。

扯分開他倆,萬晴攔著李天,郝家安擦擦崔明朗的嘴角,使勁兒粗嗓門問李天:“干嘛呀一天,咱幾個一塊混這么多年就沒見過你動過手,老二怎么惹著你了,至于你這樣!”

李天喘著粗氣指著崔明朗咆哮:“問我為啥動手,你不如問問他為啥上韓曉晗!”

果然因為這件事,果然韓曉晗說的是這件事。

崔明朗沒解釋,吸了一下腮幫子,朝地上吐口血,里面泡著一小點白,應(yīng)該是牙。

萬晴猜中一切,卻不能當(dāng)場把袁子琛安排韓曉晗來的事說出來。他的威脅是切實存在的,一旦他真有所動作,倒霉的不光是李天,二哥三好甚至李全,都逃不掉。

她只能擋到李天面前,回頭瞅瞅崔明朗眼見著腫起來的腮幫子,一時心急說錯了話。

“就算二哥睡過她,可那都過去多久了!睡就睡唄,你還愛她是怎么著?再說是她看上二哥有錢,主動往他懷里鉆的,你至于為這么個人對自己兄弟動手?!”

李天先是一怔,擰了幾下眉毛沉著聲問萬晴:“你怎么知道,是她主動投懷送抱?”

萬晴一下啞了。

怕李天遷怒萬晴,崔明朗含糊著嗓子解釋:“我告訴阿晴的。”

“合著你們都知道,就他媽瞞我一個傻子?!”

氣頭上李天說話都不利索,指著眼前三個人手直哆嗦。

郝家安把他手拍下去,踮腳仰臉跟他嚷:“別帶上我,我可沒瞞你,我啥也不知道!老二跟我游戲打得好好的,你突然叫他來,說話動靜兒跟要死似的,還不叫上我,我擔(dān)心出事就跑來了,真不讓我失望啊,果然出事兒了!你倆不鬧這出,我下輩子都不知道他倆還cao過!”

崔明朗又啐了口血吐沫,問李天:“這事我只告訴過阿晴,你又是怎么知道的?!?/br>
這時候李天冷靜下來不少,告訴他們韓曉晗剛來過,求歡不成反挨了一耳光,惱羞成怒,把這事給說了出來。

她已經(jīng)知道李天冒名頂替的事,他沒說,怕他們幾個聽了心慌,更怕惹萬晴不安。

崔明朗被萬晴照顧著洗臉漱口,見她表情凝重看著自己,腫著臉擠出個笑,小聲安慰她:“沒事?!?/br>
郝家安擦著地上的血,嘴里叨叨:“這事蹊蹺!”

李天癱在沙發(fā)里拍著腦門讓自己冷靜,聽郝家安繼續(xù)發(fā)表看法。

“韓婊子自打消失就再沒在咱們幾個面前現(xiàn)過身,這好不央的跑你面前要跟你來一發(fā),還把這事兒給抖落出來,咋想都不對勁,她別是受人指使,過來攪合咱的吧?!?/br>
李天視線里突然出現(xiàn)一個物體,他起身過去撿起來,見是一枚小小的藍(lán)牙耳機(jī),不屬于在場任何人。他想起一耳刮子扇過去之后,確實從韓曉晗臉旁飛出去個東西,當(dāng)時他以為把她耳環(huán)打飛了。

手心里的藍(lán)牙耳機(jī),讓李天回憶出很多不合理的地方。

韓曉晗被門夾手,正常人的反應(yīng)都該捏著手才對,她卻捂耳朵;

他提出收預(yù)付款,她的反應(yīng)是壓著頭發(fā)揉太陽xue,像在等指令;

他伸手撩她頭發(fā),以她的開放風(fēng)sao應(yīng)該主動迎上,不該閃躲開;

怪不得她大熱天還披著頭發(fā),原來是為擋住耳朵,不被李天發(fā)現(xiàn)這枚耳機(jī)。

或許郝家安猜得對,就是有人在遠(yuǎn)程指揮她,讓她過來假意做委托,實則有別的目的。

如果目的是讓她和自己來一發(fā),讓這時候回來的萬晴堵個正著,先不想她怎么知道萬晴這時會出現(xiàn),至少任務(wù)失?。?/br>
如果目的是讓李天承認(rèn)是他命人冒充韓曉晗做那么多事,那么韓曉晗的任務(wù)成功一半,沒成功的一半,是李天從未提過萬晴的名字,也從未留下過任何實質(zhì)性的證據(jù)。

事突然變得復(fù)雜了,相比之下,崔明朗睡過韓曉晗的事都顯得不那么重要。萬晴說得對,已經(jīng)發(fā)生了,又過去了那么久,他還愛她是怎么著。

屋里除了他,似乎沒人發(fā)現(xiàn)這枚耳機(jī),李天偷偷揣進(jìn)口袋,轉(zhuǎn)頭去跟崔明朗道歉。

“老二,對不起,哥跟你道歉,我太沖動了,什么都沒問清楚就打你?!?/br>
李天誠誠懇懇,倒弄得崔明朗很不好意思。

“別道歉,你打得好,打得對,讓你打一頓我反而好受很多。這事壓我心里也一年多了,回回想起來都覺得自己不是人,只能靠‘姓韓的不是好鳥’安慰自己。一天,只要你愿意原諒我,你讓哥們兒為你做什么都行?!?/br>
到這一步,萬晴心里多少輕松點,她最擔(dān)心哥兒倆為一個不值當(dāng)?shù)呐朔茨?,也暗自慶幸當(dāng)初她的堅持,沒為了錢順從崔明朗。那件事若真發(fā)生,世上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難保李天機(jī)緣巧合就知道了,到那時,后果只會比現(xiàn)在嚴(yán)重百倍。

崔明朗的臉腫得厲害,李天小心查看傷勢,見他斷了半顆牙,問要不要趕緊去醫(yī)院處理一下。崔明朗捂著腮笑笑說這都不是事,蟲牙,一直沒敢去修,這回正好有理由去換烤瓷的了。

“修牙的錢哥報銷?!?/br>
“省了吧,我還差你那幾個錢?!?/br>
哥兒倆重歸于好,萬晴長長地松了口氣。李天瞥見她腳腕上貼著膏藥,忙問她這又是怎么搞的。

萬晴緊忙搪塞:“啊,去面試路上崴了一下?!?/br>
貼膏藥的地方高高地腫著,把李天心疼夠嗆,撅嘴嘟囔著:“去面試就倒霉崴腳,看來這公司跟你八字不合,給多少錢咱都不去了好不?”

對,八字不合,給多少錢萬晴都不能去。

一想起袁子琛,她剛放下的心又懸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