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事后清晨

    宋湛是被酒店的叫醒服務(wù)喚回人世的。

    電話里的服務(wù)員聲音親切，提示她現(xiàn)在是約定的叫醒時間，稍后她的早餐會送來。

    一夜貪歡讓宋湛的頭腦還有些不清醒，只“嗯嗯”地嘟囔，末了還不忘一句謝謝。宋湛掛了電話，迷迷糊糊地想，自己有約過叫醒服務(wù)嗎？大概是Cire叫的吧。這時她才扭頭去看床上的另一個人，發(fā)現(xiàn)Cire早已離開，連她睡著的床榻那側(cè)都涼透了。

    宋湛又倒在枕頭上。聞到被褥散發(fā)的情欲后特有的氣味，枕頭上還有Cire殘留的香水味。昨晚太瘋狂了。做到最后她手都快抬不起來，勉強撐著眼睛用衛(wèi)生濕巾給Cire清潔了下身，澡都累得不想洗，哪想得起來去問Cire她用的香水牌子，躺下去就雙眼一黑。有機會再問Cire吧。宋湛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大大的呵欠。

    宋湛賴了會兒床，不過幾分鐘。覺得精神一些了，就打算起來收拾一下自己。她沒忘記電話里的聲音說等下要送早餐進來。

    在床角找到自己快滑落到地上的衣服，宋湛把衣服撿起來。有點潤。她想了一下，才記起昨天晚上自己是拿衣服作了Cire的墊子。

    宋湛埋在衣服里嗅了嗅。衣服沾上的水液經(jīng)過一晚后大半都已風(fēng)干，一些地方摸起來發(fā)硬。

    Cire愛液獨有的味道沒有隨水分的蒸發(fā)而散去，反而越發(fā)濃郁。宋湛聞了一會兒，覺得自己像個變態(tài)，忙不迭放下了衣服。

    內(nèi)衣褲都還算清潔，衣褲上都是大片的水漬。宋湛實在沒勇氣穿上這一身“sao氣滿滿”的衣服出門，提著衣服糾結(jié)了半天，最后決定先去洗臉刷牙。

    洗了臉刷了牙，依然要面對被拖后的難題。酒店的洗衣服務(wù)通常要第二天才能拿回衣服，宋湛第二天要上班，況且續(xù)一天房又要多花幾千塊，沒那個必要。左右現(xiàn)在是夏天，她穿的短褲短袖，干得快，宋湛干脆打算把衣服泡水洗了，等下用吹風(fēng)機吹一吹，將就著穿。

    宋湛在浴室里把衣服用清水過了一遍。擰衣服的的時候，服務(wù)員按響了門鈴。她去開了門。

    服務(wù)員推著餐車進來。早餐是班尼迪克蛋，還有黑咖啡。宋湛大學(xué)時和初戀女友同居過兩年，女友喜歡吃西式早餐，宋湛特地為她鉆研過。服務(wù)員擺好早餐后，讓宋湛核對了賬單。接著又變戲法似的出現(xiàn)了另一個服務(wù)員，提著一個袋子走進來。服務(wù)員說這是另一位客人要求他送來的衣服。是Cire給她送來的衣服。宋湛有些羞恥。Cire走之前一定看見自己裸著身體大剌剌地睡得死沉的模樣。她又控制不住的興奮，暗自幻想了一番Cire發(fā)現(xiàn)她的衣服被自己的愛液弄得透濕時的臉色。

    宋湛客氣地感謝了兩位服務(wù)員。服務(wù)員問她是否需要別的服務(wù)，她說不需要，服務(wù)員便請她慢用，兩人推著餐車出去了。宋湛開始吃早餐。

    吃早餐的時候，宋湛終于騰出手查看手機了。

    Cire沒有給她發(fā)訊息。

    宋湛心里生出了不知緣由的失落。很快又振作精神，她給Cire發(fā)去消息。

    【湛兮】（在消息框里）：怎么這么早就走了呀[委屈][委屈]

    不行。太親昵了。不是和炮友說話的語氣。宋湛把消息框里的文字全部刪去。

    【湛兮】：謝謝你幫我訂早餐～還有衣服[可愛][可愛]

    【對方正在輸入…】

    【Cire】：不用謝。

    ……即使睡了一覺，Cire還是那個光是文字就能拒人于千里之外的Cire啊。宋湛忽然覺得嘴里的早餐都不香了。

    【湛兮】：內(nèi)個…昨晚我開始幾次沒有戴指套，你那里有沒有難受？[小心翼翼]

    【對方正在輸入…】（反復(fù)）

    【Cire】：……

    【Cire】：沒有。

    她又發(fā)了一條消息，很快。

    【Cire】：我還有事情，以后再聊。

    以后再聊的意思是……有第二晚的機會咯？

    宋湛抿著嘴笑。Cire的身體讓她感受到久違的快樂，即使這份快樂的根源在于墮落她也渴望著快樂。宋湛因此期待和Cire的第二次見面。

    【湛兮】：好哦～[眼巴巴]

    吃完了早餐，宋湛換上Cire給她買的衣服。Cire大概是個很細心的女人，買的衣服牌子和宋湛自己穿的一模一樣，這是個把店開得到處都是的快消品牌。價格優(yōu)越，質(zhì)量嘛也就那樣。反正宋湛對衣服沒有追求，她現(xiàn)在又不釣女人。不過，宋湛幽幽地想，下一次和Cire不是摸黑見的話倒可以拾掇拾掇自己。

    把自己的衣服擰干水分，裝進袋子里，宋湛下樓去前臺退房。前臺的服務(wù)員彬彬有禮地告訴她房間是信用卡預(yù)授權(quán)訂下的，稍后他們會把賬單交給“另一位女士”簽收。宋湛注意到“另一位女士”這個用詞，她猜測是Cire叮囑了前臺。Cire從接觸她起就對自己的一切身份信息很保密，宋湛問她她也不說，這種鬼鬼祟祟做派的女人宋湛一向是不愿意接觸的，但Cire，Cire給她的感覺很好，她愿意冒險。宋湛在應(yīng)下Cire的邀約后自嘲自己是美色蒙了心。萬幸Cire確實是絕頂?shù)拿郎?。帶不帶毒呢？總之昨晚是裹了蜜的?/br>
    前臺服務(wù)員禮貌的態(tài)度中夾雜著審視、探究、獵奇的眼色。怎么？沒有見過兩個女人一夜情嗎。宋湛咧著牙沖她一笑，抱著衣服袋子走了。

    宋湛打了輛車回家。到家差不多快到中午，吃午飯的時間。冰箱里有五花rou，還有些蔬菜。宋湛準備炒個回鍋rou和青菜，煮個紫菜蛋花湯。她要犒勞一下自己，昨晚做了大半晚的體力勞動。

    吃過飯，洗完碗，已經(jīng)是下午兩點過。宋湛睡了一覺，手機里多了一條銀行收入的短信，是宋湛前幾天接的商稿的定金。微信里的甲方跟她說定金已經(jīng)給她打過去了，希望可以盡量快點出圖。宋湛說好的。她不得不爬起來開始趕草圖，還好之前就已經(jīng)構(gòu)思過了。

    生活所迫。這年頭沒個副業(yè)簡直活不下去。宋湛一個月房貸就有八千，光靠公司那點死工資她不如合計合計去傍個富婆。還好宋湛會畫畫，也有點粉絲，接些商稿多少可以補貼家用，甚至隨著宋湛人氣越來越高，現(xiàn)在兼職收入已經(jīng)遠遠高過她的本職工作。宋湛不辭職，只是因為她干的是行政后勤，偶爾有些瑣碎繁雜的工作，但總體來說還是挺清閑自在，更像是讓她換個地方發(fā)呆。

    宋湛一直畫到晚上，畫的草圖都發(fā)給甲方，星期天快結(jié)束了，明天又該上班了，宋湛說她有點累，要睡了，明天再細談。手機放在桌上充電，定上工作日鬧鐘，打開飛行模式。宋湛去浴室沖了個澡，上床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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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一周在瘋狂學(xué)習(xí)英語（然而還是菜得流淚）。

    后面應(yīng)該會勤快更新（下一章迅速掉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