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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六 十六歲.男孩遇見女孩(1)

    

番外六 十六歲.男孩遇見女孩(1)



    十一年前,李家那個所謂舞會

    意澤!剛進俱樂部就有人叫他,齊震甫從遠處擠過來,怎么到得這么晚!

    陳意澤說他從公司來有點事,貞愛呢?不會又堵車吧。

    慣常的派對,慣常無聊的寒暄,陳意澤對狐朋狗友的話題沒太大興趣,看看手機得知女友貞愛正在化妝,房間里的確全是女人開茶話會,便踱到陽臺上,斜倚欄桿看側方后院的泳池里的風景,嘩啦一聲,一個年輕女人破水而出,只穿著比基尼,豪乳勒在里面快把布料撐破,腰細臀圓,雙腿又長又直,長發(fā)束成發(fā)髻,只微微沾染一些水汽,她隨意解開,搖搖腦袋,長發(fā)跌宕,嬌笑著走向吧臺。后院男人的眼神都被她吸引去,就連身后齊震甫幾個人的談話都因此微頓。

    陳意澤下身也感興趣地一跳,他注視了一會移開眼,這女人他知道,A市知名艷姬,想做她入幕之賓的男人多如牛毛,不是有錢就可以的,陳意澤堂哥就在狂追她。可惜人家眼光更高,對毛頭小子沒興趣,一心想做陳家某個陳先生的小老婆。

    論風情是有這個底氣,不過泳池里的女人姿色普遍不差,這類女人的美貌就像是大白菜,都在貨架上待價而沽,陳意澤掠過這些美色,一時神游太虛,yinjing半軟不硬時不時因思緒和視覺刺激一跳,他真不怎么喜歡青春期。

    拉門附近突然有人嬌笑起來,吸引他注意力,他往后看,過了幾秒,一個女孩子走進視野里,她穿著一件泳衣,披著外縷,泳衣是保守的少女比基尼,說是兩截式也可以,像是想下水正經游泳,但換好衣服出來又改了主意,在池邊找個高腳凳,放下飲料杯和女伴談天。臉上帶笑,微微小麥色的皮膚在探燈底下反著毛茸茸的瑩光,她沒化妝,頭發(fā)也沒做過,臉頰邊上炸起一些絨毛,剛長出來的頭發(fā)不噴定型水是這樣的。

    她的頭發(fā)差不多及肩,悶熱的夜里沒有放下,隨便在頭頂綁個丸子頭,正經是想游泳的樣子,但池子里全是泡水玩樂,端著酒杯的客人,游不了了她有些懊惱,眼角眉梢?guī)е唤z情緒的余痕,笑容也怏怏的,腳趾夾著人字拖的系絆,在桌子底下一搖一晃,甩脫了又夾回來,   她的腳趾非常靈活。

    比基尼在胸下勒了一道痕,動一下就露出一點點紅色,她的泳衣是白色的,胸擠出一點溝壑,沒有很深,因為還在發(fā)育,說著說著她微微一皺眉,伸手去調整一下下緣,胸脯因此多露出一點,又因為動作關系,乳溝比剛才看著深了很多,又有些羞澀地將外縷系好,但一陣風吹過,還是可以看到她渾圓的小屁股在椅子上挪來挪去,泳褲勒在大腿根,很緊,不知在哪里沾濕了一點,   含糊地可以看到一條縫,是女陰的痕跡。

    陳意澤硬得不得了,不得已挪開身子走到昏暗的另一側,掏出手機假裝在發(fā)消息,另一只手插在褲袋里調整yinjing的位置。他怒氣蒸騰,這簡直荒謬,他清醒地認識到她的姿色在這舞會里也不算什么當然她也漂亮,但沒有化妝自然顯得平庸,更不說少女身材沒完全長成,比她更可口的尤物大有人在,齊震甫和李奉章就算留意到他的不對,也會以為他是因剛才那比基尼艷姬的挑逗而硬得一發(fā)不可收拾,青春期少男特有的急躁。

    這想法讓他多少松口氣,陳意澤有點難堪,但腦子里有一部分始終不可遏制地惦記著那道微微的濕痕,是灑在外面的水跡,在洗手間沾到了嗎?這泳衣有些小了,她的胸部一定在不斷變大,所以沒留意到尺寸不對,她脫下泳褲的時候是不是會發(fā)出一聲解脫的輕吟,她的陰戶長什么樣子?做過除毛嗎?她看起來不像是國內長大的女孩子,膚色是曬出來的,身材也不對,國內少女多數(shù)都輕盈瘦弱,和貞愛那樣白得耀眼,她身材修長舒展,但卻隱有肌rou線條,她應該會做蜜蠟除毛,所以她的陰部是光亮的,只有短短的絨毛在小腹盡頭,再往下是一條縫

    陳意澤看過一些視頻也看過齊貞愛的私處,他也清楚地知道妄想無罪,太多男人會在腦海里把只見過一面或者只聽過聲音的女人剝光,男人每隔四秒就會無意識地想一次性,但此刻他依然感覺自己過于可笑,甚至于卑鄙無恥,他用力地按住yinjing,想些別的事分散注意力。貞愛剛發(fā)消息說她就快化好妝了,他女朋友就在附近,她才是他應該幻想的那個人!

    哎,意澤,你干嘛呢。齊震甫叫他過來,陳意澤沒理,他只好走到陳意澤身邊,今晚有點不合群啊?

    這里很昏暗,齊震甫看不出他的異樣,陳意澤松開手,感謝齊震甫,他沒那樣硬得發(fā)痛了。人太多了,有點悶,感覺這里越來越魚龍混雜,意思不太大了。

    齊震甫說,是,再過一段時間就不再適合你這樣的乖寶寶來了,貞愛化好妝了嗎?

    陳意澤說她過會就下來,齊震甫正好站在這里抽支煙,望著后院突然說,那個小女孩是誰?

    他的話里透著不容置疑的興趣,陳意澤眉毛跳了一下,心情突然變得很差,他腦子里有一種荒謬而又不切實際的沖動,想要一拳打在齊震甫臉上叫他管好自己,別胡亂意yin他別胡亂意yin別的女人。

    但齊震甫看的并不是白色比基尼少女,他的目光掠過她直直地落在新來的一個女孩子身上,那女孩長著一張能做明星的臉,身材瘦弱但該有的卻也有些弧度,或許就是李奉章所說的Mimi姐帶來的小綿羊,陳意澤只是看了一眼,微微吐口氣放松下來,又被剛才的失常嚇著。今晚好多新面孔,怎么還有人沒化妝。

    他故意在話里放了一些嘲笑,齊震甫看了一眼他望的方向,笑著說,哦,方家二房的女兒,去美國好幾年了,回國找她哥玩,她哥說這是朋友聚會,有泳池,她穿T恤短褲就跑來了,剛在前廳騎著她哥打。

    騎?怎么騎?他的思緒就像是喝過三杯濃咖啡的速度,一下發(fā)散出好多栩栩如生的畫面,陳意澤盯著方小姐,yinjing又硬起來,掙扎地翹著,他調整了一下褲子讓它貼住小腹,從內褲里探出頭來,被松緊帶勒得微疼。慶成哥有點馬大哈。

    可不,又不敢讓她回去告狀,哄在后院玩一會再帶回去。齊震甫說,揚起手打個招呼,嗨,寧寧。

    叫得很親熱,方小姐轉過頭瞇起眼,吃力地辨認一會,齊震甫走到光亮處給她看。是我。

    震甫哥。方小姐腳下一撈,夾起人字拖穿好,跑過來含笑打招呼,人很活潑,其實她和周圍環(huán)境有點格格不入,又都是生朋友,總有些受排擠,但并不局促反而自得其樂。你也回國了?

    嗯,有段時間了。齊震甫和方小姐在B市和美國都碰過幾面。貞愛今晚也來,你們好久不見了吧?

    好幾年了。方小姐說,她沒注意到齊震甫旁邊的暗處還站了人。A市好熱啊震甫哥,悶悶的,你不回B市在這里干嘛啦?

    江風吹過來,方小姐身上的味道蒸蒸地往他鼻子上撲,暖暖的,帶了一絲沐浴露的清香味道,她臉蛋還有一絲嬰兒肥,湊近了細看身上有淡淡的曬痕,他想cao她她慣穿的泳衣比這大,換了比基尼就能看到原來的黑白痕跡,他想cao她,想cao她,他想把她帶到旁邊的灌木叢去把她的泳褲趴下來然后

    陳意澤頭暈目眩,他不知道為什么,那么多以性吸引力為核心競爭力的女人正在展覽自己,他要發(fā)情也該被她們勾引,這個方寧寧怎么只是很無辜地站在這里就讓他yinjing跳彈被松緊帶勒得發(fā)疼。他簡直就像是一頭野獸!

    他覺得異常荒謬也有一絲恐慌,陳意澤退了一步,他不想盯她看太久,但她似乎已有所留意,有些不安地看過來,做一個疑問的姿態(tài),牙齒怯怯地陷入嘴唇里,像是感受到了他的惡意,連齊震甫都轉頭看他。意澤?

    貞愛從身后出現(xiàn),救陳意澤于水火之中。原來你們在這里!

    她笑著跑過來,又和方小姐打招呼,寧寧,哇你也來了!

    方寧寧和她很熟識,笑著打了招呼,但眼神還盯著陰影中的陳意澤看,剛才被打斷的介紹此時不得不繼續(xù),陳意澤感到非常尷尬,這對他來說相當少見,他緊張得連yinjing都不知不覺消解下去,倒是免除了一個難題。

    陳意澤。他走到亮處伸出手,第一次見面。

    方寧寧注視著他,反應有些慢,對于第一次見到陳意澤的人來說這很正常尤其是女孩子,對于這樣長相過分出眾、家世無可挑剔的貴公子總是顯得很遲鈍。她比之前要局促一些,過了幾秒鐘才伸手和他握一下,嗨,我是方清寧,我和他們是發(fā)小。

    她微微鼓起的胸脯起伏了幾下,臉比之前紅一點,突然間她好像失去了剛才那股悠然自得的感覺,她身上環(huán)繞的那股自信軟弱了起來,方清寧的手背到身后拉了一下泳褲,陳意澤的視線不知不覺跟著看過去,她的腿絞起來了,腳趾蜷縮著好像很不自在。方清寧剛才根本不在乎別人怎么看她,但現(xiàn)在又過分在乎起自己不夠體面的形象。

    他的視線似是被理解為對著裝的審視,齊震甫好像絲毫沒有想歪,只笑著說,寧寧,叫你化妝你不肯,現(xiàn)在認識新朋友就覺得丟臉了吧?

    方清寧沖他皺了皺鼻子,他們眼神交錯時她表情那極其微妙的變化好像已經消失了。

    貞愛從小最受寵,性格卻非常親和,已聽說方寧寧被自家大哥害得丟臉,熱情地拉她去樓上,我化妝師還沒走。

    又叮囑陳意澤,你等我一會,我送寧寧上去就來找你。

    方清寧的眼神在他們兩人間來回看了看,她也笑了起來,她的腳趾松開了,肩膀也沉下去,不要啦,我可能馬上回去了,要和男朋友視頻,貞愛你今天好漂亮呀。

    沒有任何人看出不對,齊貞愛也沒挽留方清寧,只是把握機會要和她敘舊,讓男人們去別處待著,她們講女人的話題,齊震甫說,你當我們喜歡聽?

    兩個女孩在吧臺圓桌上重新落座,齊震甫拉著陳意澤坐在一邊的躺椅曬月光玩手機,女孩子嬌軟的聲音清清楚楚傳過來,方寧寧初中換了好幾所學校,跟著父母全美跑,高中讀波士頓的寄宿制名校,為了攢履歷申名校忙得不得了,她剛從非洲回來,就是為了攢個光鮮的義工經歷,就算做了防曬也還是不可避免地曬黑了不少,一直問齊貞愛該怎么美白回來。我覺得我白的時候更好看,要比現(xiàn)在好看得多。

    我記得你以前從不在乎這個。齊貞愛好像有些好笑。

    方清寧說,我現(xiàn)在也不怎么在乎。

    她光潔的腳趾緊緊扣著吧臺椅的鋼圈,一只人字拖空在地上,貝殼一樣的腳趾松了又緊,緊了又松,她坐在陳意澤斜側面,他稍微一偏頭就能見到她緊緊夾著的腿,她的肢體語言一直沒有剛才那樣放松,說話也有些欲蓋彌彰的味道。

    他們都在高二升高三的暑假,談大學是難免的,齊貞愛已經定了要回A市讀大學,方清寧應該會去斯坦?;蛘卟死?,我不喜歡東北,太冷了,什么名校都不考慮,我想去個氣候至少溫暖一點的地方。

    如果齊貞愛不想進娛樂圈,或許齊家也會送她出國讀書,所以她是很精通的,兩個女孩又開始討論加州哪所學校性價比更高,圣巴巴拉完全是Party   School,本身開在沿海小鎮(zhèn)里,但UCI中國人多且距離硅谷更近,她們都有不少熟人散布在那附近居住,交際圈現(xiàn)成,買輛豪車直接加入INS網(wǎng)紅圈。

    UCI也有海,也有派對,如果我沒過藝考我就去UCI。齊貞愛又想演戲又想出國留學,很向往那種無法無天的生活,嘆口氣又說,可惜也只是想想,意澤會留在國內上大學,我應該也要留下來陪他。

    他不出國嗎?方清寧提到他的語氣很漫不經心,對朋友的男友似乎沒有多余的興趣。她變換了一下姿勢,兩腿交疊起來,夾得很緊。

    他要留在國內實習。齊貞愛回答,應該就保送本市的這所。

    對他們來說,只要成績不是差到無可救藥,總少不了名校上。老錢家經營百年的人脈,是不愁找不到人牽線搭橋捐款蓋樓的,像陳意澤這種要進企業(yè)做事的直系血脈,選哪一所反而無所謂了。方清寧嗯了一聲,沒有再問,其實她一低頭就可以和陳意澤對視,但她沒看過來一眼,他也沒往上看,玩玩手機喝喝飲料就瞇著眼假寐。

    說完學校又說感情,女孩子聊天無非這些近況,方清寧是有男友的,高中學長,剛去紐約大,她提到他語氣更加冷淡,應該快分手了。

    那你剛才還說要回去和他視頻。齊貞愛當她們吵架了,笑得很曖昧。

    正準備視頻說分手,她冷冷地說,我想要專心準備大學,他準備享受暑假,沒感覺也就該說再見了。

    這態(tài)度和十幾分鐘前形成鮮明對比,齊貞愛笑著說,怎么就沒感覺了!

    說不定就是剛才突然間就覺得沒感覺了呢。方清寧也笑了,沒有啦,開玩笑的,是我們之前吵架了,不過之后就開始異地,也不好說,現(xiàn)在還是學業(yè)為重

    接下來就開始聊認識的人那些八卦了,她清脆的聲音在躺椅上空游蕩,撩撥著陳意澤的yinjing,他閉上眼似聽非聽,心想應該沒有任何人發(fā)現(xiàn)什么端倪,關于他莫名其妙勃發(fā)的性欲。

    他認可她的觀點,現(xiàn)在要以學業(yè)為重,他的人生已被安排好,這個階段感情只是調劑任何階段感情都只是調劑,他不應該也不可能因為任何感情因素更動自己的人生規(guī)劃理性規(guī)訓感性,這是世間萬物應該遵循的道理。

    陳意澤今晚結識了方清寧,彼此向對方打了個招呼,沒有更多的交集。方清寧剛開始說自己很快要走,但還是多坐了近一個小時,和齊貞愛聊得盡興了才告辭,她臨走前和齊貞愛交換聯(lián)系方式,問她有沒有Facebook,齊貞愛說自己注冊了一個但很少用,主要和海外的親戚聯(lián)系。

    我也用得不多,不過我沒有微博。所以她們還是互相換了一下,方清寧探頭和兩個男生揮揮手,說了聲再見,也沒說自己是在和誰說。

    陳意澤乘齊貞愛送她出去時去了一趟洗手間,返身出來又過了一會也就送齊貞愛回家,這一晚就這樣過去了。

    沒有人留下任何漣漪,陳意澤很忙,白天要實習,方清寧過了兩天就回B市陪爺爺去了,他聽方慶成說起,meimei馬上要回美國,她還一大堆往臉上貼金的日常要做。

    陳意澤也有Facebook,他自我斗爭了很久才打開網(wǎng)頁,找到齊貞愛點進去看,他們當然是互相關注的但齊貞愛的列表里并沒有方清寧,那晚交換的ID好像和她們的友情一樣虛假又塑料,陳意澤想齊貞愛是不是看出了什么,但他并不肯定也不會去求證。

    夏天也很快就過去了。

    冬天來到的時候,陳意澤給方清寧發(fā)送了好友申請,他要找到她其實并不費力,雖然他不知道她會用什么格式的名字注冊,但方慶成也有FB,他自然會關注自己的meimei,在這個圈子里,大家都認識大家,想要找到一個人非常簡單,他已經收藏了她的首頁好幾個月,直到這一刻他才點開申請按鈕。

    他就用本名注冊,首頁沒什么動態(tài),她的動態(tài)也很簡單,多數(shù)都是寫essay,申請截止日馬上就要到了,從主頁動態(tài)來看,方清寧只申了兩所名校,她還在關注了一個A市大學和H市大學合辦的雙學位項目,轉發(fā)了一些信息,這個項目有兩年在A市上,兩年在H市上。有些在海外讀中學的國人如果想要回國,可以先申請H大,這樣繞開國內高考。除此以外,沒有任何私人生活相關的信息。

    她剛好在線,陳意澤發(fā)出的好友申請立刻就被通過了否則他也不會此時加,說實話這時候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機械地敲擊鍵盤,嗨。

    嗨。她回答他,附了一個笑臉,陳意澤也回了兩個笑臉過去。

    還在波士頓嗎?他問,其實他知道她不會回國度寒假。

    我在LA和我爸媽一起。她快速回,你呢?

    我還在A市,明天飛LA。他一邊回她一邊打開網(wǎng)頁買機票。她回了一個問號,來度假嗎?還是出差?

    來看一下大學環(huán)境。他回答,其實他本來打算等一切都塵埃落定以后再聯(lián)系她,先看她讀了那一所,再看自己到時候的變化,或許或許到那時候青春期已經過去了,或許他也不會再做那些夢,但那要等太久,他會因此晚讀一年大學,而且陳意澤終究無法忍受。

    她回了一連串問號,你要來LA讀大學嗎?

    我申了幾所。其實是兩所,但他沒有說明。

    不是說在國內上學方便實習嗎?她的問題一個接一個,打字速度突然變得很快,貞愛呢?和你一起來嗎?

    他先回答最重要的一個,我們分手了。

    她突然間沒再回復,在聊天框另一側沉默了很久很久,陳意澤望著方清寧的頭像,緩緩敲出余下的回復,我畢業(yè)后就要進公司上班,我覺得應該充分利用大學四年認識一下全球其余國家,也結識一些新朋友。我父母覺得這么選也不錯。

    申請大學對于他們來說不會是問題,如方清寧這樣自己寫essay才少見,陳父還想送他去HYP,陳意澤回說想離硅谷近一點,自己選大學,這才爭取到申加州幾間學校,這次去美國家里的確也知情,會有親戚帶他去出席一些聚會,打過招呼十拿九穩(wěn)。方清寧按理不該細問這些,但久久的沉默之后還是突然問了一句,你是什么時候考的SAT?

    陳意澤告訴她,十月和十一月。

    分數(shù)多少?

    他給了她一個很體面的分數(shù),她又回了一連串問號,買了卷子?

    我請家教集中輔導了三個月。他有些不悅,但看了一眼屏幕反光中的自己,伸手把唇角按下來,你懷疑我?

    沒有她回了一串省略號,那你很聰明

    她也不笨,問的都在點子上。陳意澤盯著她的頭像好像又看到了那天晚上還帶點嬰兒肥的臉龐,庭院里燈光昏暗,除了他以外沒人能看清楚她表情的微妙變化,他們手掌相觸的時候她的眼睛亮了起來,臉頰發(fā)紅,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就微微縮起來不敢看他。

    她原本是那樣自信,這一切在見到他之后冰消雪融,她畏縮起來,開始嫌棄自己的穿著草率,嫌棄自己沒有化妝,頭發(fā)毛燥,嫌棄自己身上或許還有下午游覽景點留下的汗味。女孩都希望在心上人面前完美無瑕,他的長相讓她更自慚形穢,忍不住偷偷扯一下泳衣,方清寧因為他顯得束手束腳自我意識過剩,她受他的吸引,她喜歡他。

    盡管她藏的很好,在貞愛露面后那份沮喪也顯得不動聲色,但陳意澤看得出來,他的觀察力本來就很好,對她更加細致入微,他清楚地看到他施加的影響力,那股子荒唐、突兀、驚慌和逃避突然間都化成了sao動。

    他突然遇到了一個女孩子,對他有這樣強烈的影響力,他看她第一眼就移不開眼,硬得要命,這一切簡直莫名其妙讓他不由得心生排斥,但是

    她也喜歡他,強烈的喜歡他。

    他的青春期還沒有過去,陳意澤硬得發(fā)痛,他打字的指尖微微顫抖,要不要一起去大學里走走?

    她慢了三秒回復,好。

    又問,你考駕照了嗎?有沒有公證過?我去年剛考下來,但還沒怎么開。我爸爸在這里有一輛布加迪威龍,可能你會想要開。

    她很他不知道該怎么說,他們只見過一面,他在Facebook里看到的是一個一心學習的冷淡學霸,對和她積極互動的舊相識愛搭不理,一概以表情禮貌回復。但方清寧和齊貞愛聊天時很健談,她說話非常好聽,大方熱情又得體。

    但她對他很體貼,很親熱,很細致,他不知道該怎么說。陳意澤現(xiàn)在非常想聽到她的聲音,我還好,我駕照公證過,我們互相留一下電話。其實他對車完全無所謂,這種東西不過是老男人的陽具,暴發(fā)戶的情意結。

    她給他一個號碼,陳意澤撥號的時候撥錯了一位,又多刪了好幾位數(shù),不得不停下來吐一口氣才撥出去,電話響了一聲就被接通了。

    喂她的聲音綿綿軟軟的,有些嬌羞和怯弱,好像還有些不可置信,他居然申了加州的大學。陳意澤眼前又浮現(xiàn)出她緊扣的腳趾,他的yinjing快爆炸了,但五臟六腑卻突然間柔軟成棉絮。

    嗨,寧寧。他含笑說,她的緊張有效撫平了他的,他自然地接過她讓渡出的主導權?,F(xiàn)在你這邊是幾點?

    早上十點多她的語氣嬌嬌軟軟的,不像是和貞愛聊天時那樣開朗,更加女性化甚至可以說得上是嫵媚,只是并不嫻熟,她現(xiàn)在說不定正在繞在自己的頭發(fā)。你是幾點的航班,行李收拾好了嗎?要記得帶防曬哦,加州陽光很毒的,這里的防曬又都只防曬傷,不防曬黑。

    沒想到她雖然是大小姐卻很關心人,態(tài)度很細致務實。陳意澤說,還沒有,還要帶什么,你提醒我,你要不要我給你多帶一些防曬霜來?

    會麻煩嗎?

    你覺得呢?考SAT麻煩嗎?不麻煩的,你還想要我?guī)裁磥砟兀?/br>
    她開始考慮起來,還問他打算帶多大的箱子,住多久,陳意澤幾乎笑出聲,但他終究又還是青春期少年

    他也知道這樣不好,但還是忍不住聽著她甜甜的聲音安排這個,安排那個,又為他籌劃著行程和酒店,一邊在這些毫無曖昧的通話中伸出手握住了yinjing緩緩揉搓。

    嗯,如果你時間多的話,我們可以從LA開去三藩市,走一號公路她一邊說一邊在敲鍵盤,顯然是在找酒店,他沉下睫毛撫著guitou,聲音好像化成雨點滴落在上頭。意澤意澤?

    嗯?他的語調不免染上一絲懶洋洋,我在聽,我覺得你安排得很好。

    她顯然狐疑地停頓了一下,才繼續(xù)說,那等你明天航班到了以后我們就

    方清寧自理能力很強,她安排的行程非常妥當,只是越說到后來越遲疑,最后有些微惱,意澤,你是不是同時還在做點什么別的,你聽起來好怪意澤!

    她叫意澤這兩個字真的太好聽,陳意澤眼前浮現(xiàn)出極逼真的幻想,他手中的guitou抽搐起來,射出一波又一波白濁液體,比平時快了許多,就算極力忍耐也忍不住哼出一點喉音,其實他本來只打算按兩下的,但誰讓她一直說話,聲音又那么動聽

    沒,是我這里有點晚,我同時在做拉伸。他隨便找了個借口,但她明顯沒信,語調冷下來也沒提接機的事,只是約定等他到了再聯(lián)系,便掛了電話。

    糟了,賢者時間里他有些懊惱,但很快想到她其實也沒有毀約的意思,剛才應該是她最惱怒的時間點,也只是不接機而已,還為他訂好了酒店。唇角剛揚了起來突然又很懊惱,他怎么忘了給電話錄音?

    現(xiàn)在好了,除了對話框沒有什么能反復回味的東西,陳意澤心情突然又不太好,直到他洗澡出來,收到方清寧轉發(fā)的一大堆郵件,全都是酒店訂單,這才轉怒為喜,她定的都是兩間房,在他洗澡期間已經規(guī)劃好了整個行程。陳意澤把郵箱翻了好幾遍,這么說可能很掉逼格,但他的確有種強烈的不真實感。

    明天下午上飛機,后天就可以見面了。

    她好像完全沒問他申了哪幾所學校,為什么伯克利和斯坦福都在舊金山,他卻要飛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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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面是正文里的段落,接過來用了

    啊,真喜歡他們倆,寫起來就很開心。

    感謝兩萬珠,另外馬眼棒第一次用會有點痛的,不太會爽,但后續(xù)如果可以適應的話有部分人會覺得有快感,文里寫得肯定夸張化了一點,不過也比實際上沒有可能達成的宮交要更貼近實際一點,H文夸張一點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