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雷雨之夜（一）

    翠翠坐在鋪了一張薄被單的榻上，仰著頭，透過唯一的窗戶看向漆黑一團的天空。柴房里異常沉悶，她的心情也悶悶的。不多時，原本還平靜的天空閃過一道刺目的白光，接著轟隆隆的雷聲響了起來。

    沒多久，嘩啦啦的雨砸了下來。伴著滾滾雷聲，從天上落下來一道巨大的水簾子。

    雨水砸在窗戶坎上，濺到了翠翠的臉上，她只好關上窗戶。許是剛下雨，屋內有些悶熱。柴房本就不過幾步之寬，且右邊一半都擺著雜物，空間窄仄，身上不時有燥熱之感，她松了松勒緊的衣帶。

    咯吱一聲，柴房門開了。高文德端著一個燭臺走了進來，他轉身將門關上，又將燭火放在一旁的雜物桌上，轉身凝視著跪下去請罪的翠翠。

    漂亮的臉頰之下，她的乳溝在昏黃的燭火中若隱若現(xiàn)，伴著她俯身下去磕頭的動作，那兩團小白兔輕輕地跳動著，他看得專注，幾乎沒有分神去聽她說了些什么。

    起來吧。高文德平靜道。

    翠翠低著頭站起來時，聞到一股熏香之味，似乎和她在書房聞到的不同。老爺放心，翠翠就此和大少爺一刀兩斷，絕不會再生出旁的心思。今日之事，是翠翠的錯。無論老爺怎么處置翠翠，翠翠都受了。

    嗯，無論怎么處置嗎？高文德的唇畔溢出幾絲意味深長的笑意來。

    是。

    高文德從袖口掏出一粒藥丸來，吃了它。我不知你二人可否有茍合之事，但高家容不得長媳進門之前的私生子。

    翠翠微震，望著桌上的那粒藥，拿在手里便張嘴吞圓了下去。老爺且安心，翠翠乃清白之身。她的眼圈微微泛紅，惱羞卻又怨自己活該，跟人私奔這種事情都做出來了，還談什么清白之身？

    高文德打量著她的神情，黑眸深邃了幾分。他將自己的外衫脫下，隨意地搭在一突出的雜物上。方才我進來時，淋了些雨，衣衫微濕，且置在此處晾干些。

    翠翠點頭，站在一旁垂頭等著，耳邊凈是滂沱大雨的聲音和時不時響起的炸雷之聲。

    少頃，她覺得口干舌燥，眼前模糊眩暈，往旁側歪了兩步，高文德立馬伸手扶她。

    翠翠渾身發(fā)軟地躺在高文德的臂彎里，呼吸加快，呼出一股又一股散不下去的熱。

    翠翠，你怎么了？他關切地問道。

    老爺，婢子，婢子不舒服······翠翠張嘴，吐出大團的灼熱之氣，漂亮的小臉蛋瞬間變得紅通通的，鳳眸含春，無措地咬住了下唇，模樣嬌艷欲滴。

    他的大掌悄悄覆上了她的肚子，問道：哪里不舒服，是這里嗎？

    翠翠連連搖頭，不，不是······是頭好暈，沒力氣，身上好熱······

    哪里熱，是這里嗎？他的聲音越發(fā)低沉，像極了引誘。大手往上覆上了她的嬌乳，隔著衣衫狠勁一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