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額頭
吻額頭
發(fā)完以后,我有點慌。 不知道我法律名義上的丈夫宋慎銘會怎樣對付我。 聽程絮說,是宋慎銘不想離婚,所以提出各種苛刻條件,以幾乎讓我凈身出戶的條件讓我知難而退。在我提出離婚之后,他還把我的卡都瘋了,我也沒有現(xiàn)金,一夜之間,除了只有一個富太太的名頭以外一文不名。 這讓我想到金燕西對冷清秋說:你看看你自己,從頭到腳哪一樣東西不是金家的? 我也是這樣了。 雖然我并不明白,他既然不想破壞婚姻,那為什么要各種出軌? 我現(xiàn)在也不介意了,我還有個老房子,他從指甲縫里漏出個幾百萬,對我來說也很不錯了。 趕緊離了吧。 我想以未婚之身去找龔先生好好談戀愛,不過,就法律上來說,夫妻商議離婚的分居期間,尋找新伴侶并不算出軌。 沒等宋慎銘的回復。 我先去洗澡,草草洗了一下,回來看,發(fā)現(xiàn)我發(fā)出的消息如石沉大海,并無回應。 又發(fā)現(xiàn)一件傻事我忘記問龔先生要聯(lián)系方式。 我嘆口氣,先睡下了。 因為昨天也沒戴套,我心里惦記著要去買避孕藥,只睡了兩三個小時,九點多就醒了,去樓下藥店買了藥。 對現(xiàn)在一貧如洗的我來說很貴,但沒辦法,必須買。 我滿心期待地等著龔先生來找我。 第二天,他如期而至。 一大早就接我去上班。 酒吧的同事見到我從豪車上下來,還跟車的主人很是親熱,一下子傳開了。 林姐以風塵目光脧巡我,說:有點本事啊,這么快就釣上金龜婿了? 我臉紅,但也反駁不了,我們睡了,他還口頭承認了我們的男女朋友關系。 我說:我對他一見鐘情,我們交往了。 林姐笑兩聲,捏捏我的臉:你也不是個小姑娘了,怎么這樣傻白甜?像他那個年紀的男人,無數(shù)女人想套牢他,結了婚的概率是99.9%,你要注意自己有沒有不小心做了小三。 我說:我看過了,他的手指上沒戴婚戒。 林姐:熟練出來偷吃的男人都會記得摘掉婚戒。 我意識到自己或確實是傻白甜了。 可我不想承認,此時的我已被愛沖昏頭腦,我愿把世界上所有美好品質堆在龔先生身上,我要讓自己去相信他是未婚男士。 從偏心愛他的感情上,我想,他看上去一點都不心虛,一定不可能已婚。 但是從符合邏輯的理智上,我知道,他確實有可能是已婚男人。 我打算等龔先生來了以后再問問。 夜晚,酒吧開業(yè)前,我接到律師打來的電話,讓我約個時間過來與我的丈夫和律師一起商討離婚。 總算是得到好消息。 我很高興。 更高興的是龔先生又來找我了,他對我說:干脆你直接跟我走,這點小錢的兼職有什么意思,我給你錢,給你十倍,你來陪我約會。 我拒絕了:不行,林姐人很好,我已經(jīng)跟她約定好,不能言而無信,我起碼得做滿一個月。 我忐忑不安。 生怕他不耐煩,或只是玩弄我,轉頭拂袖而去。 但他笑起來,夸我說:真是個乖孩子。那我等你下班。 下班后,我又坐上他的車,一想到上次發(fā)生了什么事我就臉紅。 他笑了下,說:又忘了,喝了酒,不能開車。 我們下車。 他走路送我回家,這里離我家不遠,走路二十多分鐘距離。 他問:可以牽手嗎? 都已經(jīng)做過愛了,現(xiàn)在才來問能不能牽手嗎?我臉更紅了:可以。 他像小心翼翼握上我的手。 凌晨五點多,在夜晚邊緣。 我們走著走著,天邊漸漸浮出熹微晨光。 他與我說話說了一路,好多毫無營養(yǎng)的問題,除了我已經(jīng)結婚有個正在商討離婚的丈夫,我把我的老底都告訴他了。 我越說越多,我知道自己像個傻子一樣。 走到家門口。 他說:真想再多走幾步,你怎么不帶著我再多繞幾條路。 我滿臉通紅,居然被他發(fā)現(xiàn)了我還故意繞路!二十分鐘路程,我們硬是走了四十分鐘。 我想撒謊,又怕撒謊他會討厭我。 他牽起我們相握的手,吻了一下,含情脈脈地望著不所措的我,笑了一下,然后微微俯身,我以為他要吻我,我沒有躲。 我紅著臉,期待著他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