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上癮模型
20.上癮模型
上次留宿后,近一個月的時間內(nèi),她和周林風每周都見面。從一周一次,到兩次,再到這周,才周五他們就見了三次。 沒有計劃,沒有預設(shè),水到渠成的過程。最開始僅僅是一方提出時間點,詢問另一方是否有空。 而另一方總是有空。 都是在周林風家里,雖然周卿洋也想過跟他回自己住處,但是這里既熟悉又溫暖,既小巧又溫馨。她也愛周林風的床,不論zuoai或是睡覺,都能像火急當頭的特警戰(zhàn)士,飛速進入狀態(tài)。 如果第二天是工作日,她會神清氣爽地起床,哼著歌散步到公司。如果第二天是周末,她會和周林風一起吃個早午飯,再回家。 前者比后者更緊迫,后者比前者更從容,今天理論上屬于后者,事實上卻屬于前者。 抱在一起忘我地啃咬,兩個人倒在沙發(fā)上,身上俱是一干二凈。周卿洋舔他新冒的胡渣,又被他拉開,用胡渣輕刮她的臉,撓到她發(fā)出咯咯的笑聲。 把她頭發(fā)夾到耳后,周林風用舌頭描繪她的耳骨輪廓,耳垂被舔得通紅。 哈哈好癢,好癢你饒了我吧。 周林風忽略她的求饒,去關(guān)照她胸前挺立的rutou。 啊酒精好像放大了五感體量,周卿洋今天的狀態(tài)比往常還要好,癢啊別吸了,你直接進來 周林風在她下面撫慰了幾下,濕得好快。 嗓音里的蓄意勾引讓她想大聲尖叫,憋了一口氣卻只是咬上他堅實的肩膀。 怎么還咬人周林風輕笑,但也只是放任她的舉動。 他正坐到沙發(fā),抱起周卿洋夾住自己的腰,戴套,潤滑,插入,一氣呵成。 唔雖然是她自己要求的,但今天的節(jié)奏太快,下體突如其來的飽賬感讓她有些懵。 他退出去,配合著雙手和唇舌在她身體的撫慰,又緩緩進入。 想緩解她的不適,看到周卿洋水光瀲瀲的眼珠子時,知道目的達到了。 叫啊。他說。 你好大啊 已經(jīng)搭配太多次對手戲的身體,以及紅酒加持,讓平日嘴上害羞的周卿洋,也傾吐起污言穢語。 別急,這就來干你周林風看了一眼她的腳踝,傷口結(jié)痂已經(jīng)完全脫落,露出一片新生的紅rou。 現(xiàn)在的她隨便他怎么擺弄。 抓著她的屁股往上一抬,乖,抱緊點。 呀!因為離地距離的變化,她驚聲叫了一聲。周林風強勁有力的雙腿杵在地上,一下又一下地頂插她的花心最深處。 身體隨他制造的鼓點七搖八晃,周卿洋緊緊環(huán)住他的脖子尋找支點。 周林風眼前是笨重又礙事的矮幾,沒有多少供他發(fā)揮的空間,他心里咒罵著,明天一定讓房東拉回去。 把她放到床上,團了空調(diào)被墊到她腰窩下他后來去買了個一模一樣的枕頭,空調(diào)被馬上成了他們床上運動的工具。 她的腿抵在自己肩上,黑發(fā)散在四周,襯得臉蛋格外紅潤。拿起一個枕頭放在她頭后豎著,然后挺著腰全力抽插,周卿洋的腦袋和枕頭無限撞擊,雙手也落在床上無意識地擺動。 她的下體不受控制地吐出濕潤的液體,眼睛微微瞇起,睫毛含著柔光輕顫,這種時常顯露卻又不自知的嬌憨,周林風想干得她下不了床。 事實上也確實這樣做了。 直到周卿洋的身體被疊成M型,望著他滾動的喉結(jié),性感的嘴唇,剛硬的下頜角,淚光閃閃誠心誠意向他求饒時,他才終于勉強加速了攻勢,與她十指相扣,cao射了出來。 周卿洋松散地平躺著,全身的力氣都拿來支持呼吸,腦子里千頭萬緒,從今天的周林風為什么那么猛,思考到窗外電線桿的鳥兒去哪里過冬了,又思考回今天的周林風為什么那么猛。 身旁的男人靠過來,又要大干一場的架勢,她趕緊捂住他的嘴。 我今天不行了。 周林風只是笑,幾根汗?jié)竦念^發(fā)搭在額頭,眼睛里存有天文望遠鏡監(jiān)測不到的平行宇宙,幽深得能把她吸進去。 他親了一下她的手心,聽話地躺回去。 周卿洋知道他白天上了四五節(jié)課,你是什么人啊都不累的嗎? 看到你就有力氣。他明明在說話,卻聽起來像嘆息。 摳了幾下床單,周卿洋不知道該回什么,索性沉默,享受這刻曖昧的安寧。 做多了之后,周林風漸漸地會冒出一些讓人臉紅心跳的話。那些遣詞聽起來誠懇真心,但因為它們發(fā)生在床上,原罪般的帶了逢場作戲的嫌疑。 而對于周卿洋來說,她卻掉進了一個放大的上癮模型。觸發(fā),行動,獎勵,再行動,然后是不斷的獎勵。 契合的身體,完美的性愛,越和周林風相處,就投入得越多,投入得越多,就越認為它有價值。 是一個循環(huán),但無法判定它是良性的還是惡性的。 在想什么?周林風轉(zhuǎn)過身,手放在她小腹上,掌心火熱,溫暖了她的五臟六腑。周卿洋摸上他的指節(jié),上面爬滿了練舞時留下的繭。 反正也脫光了,直白點。 在想你。 接著指節(jié)掙脫了,大腿內(nèi)側(cè)被輕柔撫上,再徐徐爬上yinchun。 喂,周卿洋咧著嘴,我真的不行了。 我知道,他聲音無辜得不行,幫你消腫。 無奈地捉住那只不安分的手,周卿洋故作嚴肅地看著他的眼睛:你只會讓它越腫越大。 周林風怔了一下,然后扯上被子蓋住兩個人,手又返回她的小腹。 望著天花板,她記得頂燈旁有處受潮的黑點,但現(xiàn)在眼鏡摘了,眼前一切都像磨過皮。 我下周要去出差。她說。 嗯。 聽到周林風只應了一聲,她長篇大論解釋起來,我們公司不是做新能源的嘛,年末有個行業(yè)大會,那個會沒干貨,就是適合前端崗位去拓展人脈。研發(fā)部的都不想去,但公司強制每個部門必須派人參加,就抽簽抽到我和曉蕙了 我知道這事,周林風緩緩地開了口,曾曉蕙和我請假了,說下周要出差,排不了舞。 心算了一下她回來的時間,周林風問:冬至那天做什么? 冬至她思考著。 下周星期六。 噢,好像沒什么事聲音彈在枕頭上軟綿綿的,怎么了,要約我? 約你,周林風毫不掩飾:有空的話晚上過來吧。 她明知故問,過來干嘛? 他湊近她的耳朵,說悄悄話一樣吐著氣:過來吃羊rou火鍋。 你做? 嗯,前兩天買了個大鍋子,冬至剛好試試。 上癮模式又得到了新一輪獎勵,不光是身體,她的胃也被周林風照顧得很好。 簡單的掛面會因為所輔佐料的種類多寡,呈現(xiàn)不同的風味,早餐也是,明明食材單一,卻在煮煎蒸烹后變得五花八門。 產(chǎn)生如此驚異的對比,是因為她在做飯上她總是不得要領(lǐng)。 讀書時,做飯不是必須,獨自居住后,才想學幾個菜給小窩添點煙火氣。學是學會了,能吃,但不好吃。 失敗的原因,是她把學理化生的方法平移到了烹飪上,熱鍋冷油,幾勺幾克,模式化的過程導致千篇一律的結(jié)果。 唉!她感嘆道,你好像什么都會做。 這又不難,羊rou去了膻丟進鍋里煮就完了。 聽上去的確不難,但如果讓她來主廚,味道絕對會差。 她測過頭,專注地望著他,看來做飯要靠天賦啊還得是其它學科無法往外出租的天賦。 不需要什么天賦, 這么多年,做飯于他,不是生活的調(diào)味品,而是謀生的必須,可看到那雙充滿求知欲的眼睛,他也只是說:多看幾次就會了,你高考都能上S大,煮個飯有什么難。 周卿洋發(fā)窘地眨眨眼,眼睛盯回天花板。 冬至按道理是要去父母家的,那天找個借口好了 我星期五晚上的飛機回,第二天就過來。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