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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便這樣鬼混了一整個秋天，不明不白的，好像酈秋就此停截，不會再往前挪個一分半毫，楊花將自己放縱在這樣的貪欲里，做好了一切準(zhǔn)備，甘愿接受任何懲罰。

    但冬天還是來了，寒風(fēng)刺骨，她原本面前有一團(tuán)火爐烘烤著，后背搭進(jìn)溫?zé)岬膽驯Ю铮菚r他們在吃飯，雞rou嫩滑，白飯粗糙卻熱和，那小侍披著棉大衣，左手提著兩只雞，肩上背了個籮筐，門外還有一輛馬車，風(fēng)塵仆仆。

    那人看到他們坐在一起吃飯愣了愣，頭腦風(fēng)暴。陸縣長放下筷子走過去幫他安置行李，楊花繼續(xù)吃，他們進(jìn)進(jìn)出出，她則慢吞吞地吃。

    楊花吃完就離開了，她在門口站了會兒，笑道：嘖嘖，這是多大的功德喲，賞賜這么多。

    她揚長而去，身姿扭捏，風(fēng)吹得冷，冰霜磨人臉，今年的冬天要比去年凍得多。

    后來楊花不再去知府院，倒是陸縣長偶爾來柳樓，他來，他們就做，柳樓真當(dāng)成了尋花問柳之地了。

    他忙，忙著寫信，寄到宣室前席，事關(guān)蒼生鬼神。這次不用小侍去寄了，有只信鴿，羽毛發(fā)黑，眼神銳利，楊花見過一次，那時她被抵在墻上，渾身發(fā)軟，而收信的人正在舔著她的下部，孜孜不倦。

    她叫：陸越，陸越   。

    嗯？他站起來插進(jìn)去，如此回應(yīng)。

    那只黑鴿立在她的窗臺上，盯的她發(fā)毛，她怕，又興奮，像在炫耀。

    有人，不，是有鳥。

    yin液從她的大腿根部一直流到腳踝，混著汗，發(fā)著香。

    癢唔

    哪里癢？他掐了一把她的肥臀。

    嗯快一點

    不聽話？

    陸大人好想要陸大人，啊楊花的身子扭了扭，扭得某位收信人撐不住就給了她。

    他坐在她傍邊喘氣，楊花咬著他的耳垂笑，啄了口他的臉，她喜歡聽他喘，甚至可能入了迷，著了魔。

    那只鳥飛進(jìn)來，腳上系了張紙，他解開看，看了一眼就扔給她。

    她說：比我想象當(dāng)中的還要快

    雖然那紙上問的是政事，不過能直接擺出朝堂之上的黨爭之事來求問，很快，他就要回去主持大局。

    陸縣長不將這件事放在心上，他只是問就是因為這只鳥？戾氣頗重。

    楊花咳了一聲，轉(zhuǎn)身撿地上的衣服，卻被他抱住。

    楊掌柜的算命還欠我一次他勾引她的時候，聲音都低啞陰沉。

    你想算什么？她轉(zhuǎn)頭，他的唇便貼住了她的臉。

    我們

    嗯別這樣

    陸越原本扣在她腰際的手上移，捻著她的rutou，她的手無力再握住那張紙。

    陸越

    他應(yīng)了一聲，手往下摸。

    觸到敏感的地方，她瞇著眼止不住仰頭呼氣，發(fā)尾的濕潤還沒干透。

    耳邊他蠱惑的聲音，看前面。

    面前是一面落地長鏡，整個酈城只有她才有，銅黃的鏡面竟照得他們?nèi)绱饲逦?/br>
    她的下口被他掏弄，一張皮薄的地毯粘著精貼在她臀下，入了水，涼得很。巨乳挺立，她張著口，津液流過透紅的耳際。

    他在笑，他說，掌柜的神情如此誘人。

    楊花羞得發(fā)昏，整個身子都澀起來，她想起身逃跑，又想跪下磕頭，是神明在審判她？還是他？

    一對正在茍合的男女，沒有進(jìn)過婚堂，沒有人認(rèn)可，沒有神佛的祝福。

    不看了，他的手掩住她的雙眼，細(xì)長的睫毛忽閃忽閃。

    她轉(zhuǎn)過身來推倒他，自己厚重的雙乳壓在他胸膛上，尖頭對尖頭的揉搓，他皺著眉頭，神色一下舒緩一下緊澀，他看到她在笑，是在春日的正午里，陽氣正盛，卻有百鬼魅生。

    陸大人桃花盛，只要頭妻八字相合，以后不怕有妻妾爭吵而煩憂

    這位算命先生的話陸縣長真不愛聽，他側(cè)著身子待在她身后插入。

    我想算我們，我和酈城楊花

    他插得賣力，水聲連連。

    無緣

    你說什么？

    她張口只會喘叫和求饒，不再言語。

    直到事畢，她說陸縣長與我，注定無緣。

    為何？他說得安靜。

    縣長忘了？天機不可泄露她笑。

    為什么？他執(zhí)著地問，卻不急躁。

    因為這樣就夠了

    這樣就夠了？他貼著她的唇吮吸，溫柔又留戀。

    我們的緣只能到這

    只能到這？他重復(fù)她的話，不回應(yīng)也不表態(tài)。

    她最怕他這樣，好像非她不可，好像命中注定。

    陸越走了，走的時候是晚飯后，黃昏鋪落，房里余味久久不散，她回到桌前，桌上有他沒拿走的信和他拿來的桃花。

    他說院里的桃花開了，即使樹枝仍舊干癟，可還是開得火紅，他問她什么時候來看，她笑著說一定。

    今日是三月初三，往常里情事表白之日。

    冷冬已逝，霜雪淡去，萬物復(fù)蘇。楊花想起去年父親忌日，柳樓照常停業(yè)，她跪在堂前，有人敲門。

    她身穿白裙，裙過腳底，他還是一身黑袍。

    他沒問，她也沒攔著，他就進(jìn)去了，他燒了柱香，又拜上三拜。

    堂前的火爐燒得guntang，他們坐著說話，房外萬籟俱寂。

    他吵著說要喝酒，憶起前三月他們同居中的瑣事，慢慢地說他最近在忙的事情，后來又給她燒菜、盛飯。

    她問起他的家人，他說他大多都忘了，是很久以前的事。

    因為母親是罪臣之女，所以婚后他們就離了宗族，不過先皇仁厚還是留了父親在朝堂為官，但沒想到不過是一小小史官還是會遭人妒忌，他們死前將他過繼給了太子太師傅，那時他才不到五歲。

    遭妒

    是因為令堂長相太美？

    他笑：楊掌柜果真料知世事。

    太師傅能留他，或許才是因為她的美吧，楊花對他笑笑，不多說也不再多想。

    不是我不愿說，而是這真沒有什么好說的

    他一直知道她的心思嗎？

    不完全是，他并不知道她心中最大的疙瘩。

    就像這張紙上寫的：迴之，以你何為？，迴之

    陸越，字迴之。

    楊花拽緊了那張紙，又將其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