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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談禮江悅灣的房子裝修已經(jīng)全部結(jié)束了,周末抽空去看了一眼房子?,F(xiàn)在住的房子是他創(chuàng)業(yè)沒多久掙了錢買的,一套二手房已經(jīng)住了很幾年了,房子有點小。 其實他沒有結(jié)婚的打算,或者說,當(dāng)下沒有結(jié)婚的打算。 所以也沒有照著要結(jié)婚的意圖裝修江悅灣的房子。 甚至,他也沒和唐欣提這件事,倒也不是有意為之,只是沒提,也就沒提了。 周一晚上有一個應(yīng)酬,喝了不少酒,談禮沒讓助理和司機跟,而是叫了代駕。 輸入地址的時候輸了江悅灣的地址,談禮等車開到大門口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 懶得再讓代駕開回去了,他準(zhǔn)備在這里湊活一晚。 司機把車開到地下車庫,談禮的車位在最靠近電梯口的地方,駕駛座邊上有一根柱子,代駕開車小心翼翼,生怕車門打開蹭到柱子上,停車的時候卡著右邊的車位線。 旁邊的車位是2405的業(yè)主。 時初晨回家停車的時候差點問候了2505的祖宗。 她的大G本來就寬,邊上這輛邁巴赫還踩著線,時初晨停完車,從副駕駛爬了出來。 2505那個顏值8.5的律師,顏值分被降到了5.8。 今天她去了出版社,從電腦包里的筆記本上撕了一張紙下來,寫了一排字夾在前擋風(fēng)玻璃上。 第二天一早,談禮坐上車,看到擋風(fēng)玻璃上夾著一張紙,他下車取下了,紙上的字寫得很好看,但也能看出書寫者的憤怒:你的駕校教練副業(yè)是海鮮市場賣螃蟹嗎?你怎么不橫著停?。。?! 談禮看了一眼自己的車,嘆了口氣,又看了一眼邊上車位的車。 大G,胥A CC666,時初晨的車。 他沒想到,2405居然住的是她。 時初晨到下午才睡醒,下樓的時候車邊上的車已經(jīng)開走了,如果他還沒移走,她的暴脾氣分分鐘準(zhǔn)備沖上樓找2505去了。 過兩天就是元旦了,時初晨回爸媽家住了幾天,人就是這么矛盾的,在家住的時候,怎么都想自己搬出去住,現(xiàn)在她在外面租了房子偶爾回家住兩天吧,又想把租的房子給退了。 高中畢業(yè)她就去了國外讀書,讀完書又在國外待了兩年?;貒鬀]安逸多久,就說要搬出去自己住,時大強好不容易把她盼回來了,她說要出去住的時候,差點犯了心肌梗塞。 但是自己的寶貝女兒,不寵著又難受。 談禮在江悅灣住了一個禮拜,一次都沒遇見過時初晨,連她的車都沒見到過一次。 咖啡店,她也不在。 談禮想:這家店,是她開著玩的吧?這么不上心。 老大,周六要幫你約搬家公司嗎?助理問他。 暫時先不談禮頓了頓,還是約吧 ******** 時初晨這個周忙的要命,手頭的最近在談出版,細節(jié)方面要商榷的地方不少,比讓她在里多寫兩具被分尸的尸體還煩。 周五晚上被秦晴拖到了夜店里。 孟奕垚也在。 孟奕垚是時初晨的朋友,三歲開始一起混大的哥們。 秦晴和孟奕垚的愛恨糾葛可以追溯到初高中時期。 大致總結(jié)為相愛的兩個人因為家庭的關(guān)系不能在一起。 兩人這么多年吵吵鬧鬧分分合合,這次暫時分手的時間有點長,維持了半年,前幾周也沒有和好的苗頭,秦晴一賭氣休假跑去了國外,到現(xiàn)在氣還沒消。 時初晨看看他們倆,也不知道是秦晴因為孟奕垚在所以要來,還是孟奕垚知道秦晴會來所以才在。 她一把勾住孟奕垚的肩膀:跟我說說,最近有沒有什么桃花? 這句話是幫秦晴問的。 什么?今天的卡座不知道是誰訂的,靠近了音響邊上,耳朵都快炸了,孟奕垚聽不清時初晨問什么。 我說時初晨不想再一會把答案轉(zhuǎn)頭告訴秦晴,直接把她腦袋拉過來,你最近身邊有沒有什么鶯鶯燕燕? 孟奕垚看看秦晴,搖了搖頭。 時初晨不再多問,留下他們兩個人,和別人一起去中間DJ臺下玩了。 蹦了一會,時初晨覺得沒勁,又回到了卡座。 怎么回來了?秦晴問她。 時初晨按了按脖子:頭發(fā)太多了,晃得我脖子疼。 從夜店里出來已經(jīng)快一點多,秦晴醉醺醺地靠在孟奕垚身上,時初晨沒喝多少,清醒得很。 你們回家吧,我自己回去。她擺擺手對孟奕垚說。 嗯~秦晴哼了一句,往孟奕垚懷里鉆。 時初晨看不下去,拿出手機懟著秦晴的臉拍了張照,又拍了個她貼在孟奕垚身上的全身照。 走了頭也不回地攔車回家。 到家和我說一聲。 時初晨伸手比了個ok。 她沒開車,從一樓大門進去,在電梯口等電梯。 看著電梯上的紅色數(shù)字從-1跳到1,電梯門打開,時初晨剛抬起腳,看到了電梯里的人,先是瞪了瞪眼,又瞇起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 她看了看周圍的電梯,的確是自己家樓下,她差點以為自己喝多了打車回了咖啡店大樓。 她站了一會沒進去,電梯門自動合上了一半,時初晨還沒來得及按上鍵,談禮手快戳了幾下開門鍵,電梯又打開了。 不進來嗎?談禮問她。 時初晨進電梯后,按了個24,看見在上面的25層鍵亮著。 你住25樓?時初晨問他。 嗯 那時初晨剛剛想問。 那天在我家的是我朋友,我出差他幫我弄一下柜子。談禮向她解釋。 電梯繼續(xù)往上,時初晨沒再說話,到24層后,她跨出電梯,轉(zhuǎn)身笑著對他說:我是想說,您那車技真好。說完還比了個大拇指。 電梯再次關(guān)上,談禮想著她的樣子,淺淺地彎了彎嘴角。 周六早上還不到9點,時初晨躺下去不到三小時。 她又被吵醒了。 這次是門鈴。 時初晨帶著憤怒打開了門,談禮站在門外。 但就算是談禮,也不能打擾她睡覺。 談禮看到她的一臉憤怒,就知道她還沒睡醒,以前給她上課的時候也是,一睡不醒就擺臉色。 我剛搬到樓上,這是禮物。談禮拿起手上的紙袋。 謝謝。時初晨接過來,把門關(guān)上。 她把禮物放在桌上,繼續(xù)鉆進被子里。 什么事都等她睡醒了再說。 下午三點,睡醒捯飭過的時初晨上樓去敲了談禮家的門。 能進來嗎?打開門后,時初晨問他。 請進。 需要幫忙嗎?畢竟我收了你的禮物。時初晨看到他地上大大小小的箱子。 他正在二樓整理衣帽間的衣服,時初晨幫著他一起把衣服拿出來掛在柜子里。 全是男士的衣服。 你一個人住?她隨口問了一句。 嗯談禮點點頭。 喜歡健身?她看見他在整理運動服。 跑跑步,練練器械,偶爾打泰拳。談禮回答她。 你什么時候運動?晚上嗎?時初晨想她可以把下午運動改到晚上,約他一起。 早上。 告辭。 幫他掛了衣服,時初晨的幫忙算是到此結(jié)束,談禮遞給她一瓶水,她擰開喝了一口,站在樓下客廳里四處閑看。 談禮站在她身邊,電話響起來。時初晨瞄了一眼,來電顯示是唐欣。 他接通電話,稍稍轉(zhuǎn)身,時初晨自覺的往沙發(fā)那邊走走。 沒事,那個給你吧,不用還我了好談禮說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談禮轉(zhuǎn)身,時初晨問他:女朋友? 談禮沒有回答是,也沒有回答不是。 她識相地閉了嘴,沒再多問。 談禮的房子時初晨越看越喜歡,樓下租的房子格局沒辦法做變動,房東不喜歡曬太陽,每次時初晨想曬個太陽都得搬個椅子坐到落地窗邊。 她坐在沙發(fā)上,沙發(fā)軟硬適中,窩在里面舒服極了。時初晨厚臉皮地想,如果談禮沒有下逐客令她就在這里能賴一會是一會。 窩著窩著,困意漸漸襲來。 時初晨人生一大愛好就是愛睡覺。小時候周秋萍發(fā)現(xiàn)她特別能睡,怕她是不是腦子里有什么東西,連著幾年每年帶她去做檢查。 后來發(fā)現(xiàn),她就真的只是能睡而已。 時初晨記得她迷迷糊糊要睡著的時候,天還是亮著的,她也是服了自己,居然能睡著。這會兒醒過來,發(fā)現(xiàn)窗簾已經(jīng)拉起來,她依稀記得睡著前是靠在沙發(fā)上的,這會兒醒過來她是側(cè)躺在沙發(fā)上的,身上還蓋了條毯子。 慢慢支起身子,她揉揉眼睛,腦袋靠著的地方是一個大靠枕,談禮就坐在靠枕邊。 這么大的沙發(fā),非得擠在她邊上,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他一手搭在沙發(fā)扶手上,腿上放著一本英文書,修長的手指慢條斯理地翻過一頁紙。 不好意思她的嗓音還有點沙啞,我睡了多久? 談禮抬眼看了看時鐘:一個多小時。 這一個多小時,他翻了一頁書。 甚至這一頁書,他都沒看進去什么內(nèi)容。 ******** 沙發(fā)都睡了,床也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