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同居
21.同居
佳明按照平時的生物鐘醒了,被窩里很溫暖,龔徹的手臂和大腿都壓在她的身上。 在國外的這段時間,她的睡眠質(zhì)量一向不太好,且因為體質(zhì)陰寒到了冬天后,會經(jīng)常半夜把自己給凍醒。 她小心的伸出手臂去摁開臺燈,調(diào)到亮度最低檔,折身回來打量男人的睡顏。 他的頭發(fā)凌亂地搭在前額上,眼睛閉合著,鼻梁高度險峻,顯然睡得正香。 佳明湊過去親了親他的唇,輕手輕腳地下床,出來臥室后把門帶好。 現(xiàn)在她的時間很充裕,不用急忙忙的出門,于是思索著該給男人弄點什么早餐。 只是她翻了一遍廚房后,略略無奈。 廚房里該有的器具全都有,卻是拿來擺著好看的,冰箱里碼著整齊的礦泉水、酒水、維生素、某個品牌高檔的果汁,唯獨沒有食材。 她看時間還早,套上呢子外套,拿了玄關(guān)的鑰匙出門。 清晨六點多的威爾士,還處在白霧蒙蒙的睡夢中。 這里不如英格蘭現(xiàn)代化氣息濃厚,到處都是大片的樹林、公園,獨棟的古老建筑,她裹著大衣走了半個小時,才找到剛剛開門的西式餐點連鎖店。 玻璃櫥柜里只有剛出爐的羊角面包和甜甜圈,佳明看著要了點打包回到公寓樓。 客廳里很安靜,她把東西裝到盤子里開始煮咖啡。 一刻鐘后咖啡壺發(fā)出咕嚕咕嚕的聲音,房間里充斥著淡淡的苦香。 佳明回到臥室,剛躺上去就被男人摟住了。 龔徹拿冒頭的胡渣蹭她的臉,佳明笑著躲避:你醒了? 嗯...剛才你出去了? 家里什么都沒有,去買了點面包回來。 龔徹被頭兩個字愉悅了,心情頗好:平常都是在外面吃。 現(xiàn)在還早,你要不要多睡一會兒。 男人說不用,送卡她起身,赤裸著身子進了臥室里的浴室。 佳明來的很不是時候,這時還沒到周末,男人匆匆交代了她兩句,八點出門去市區(qū)上班。 等他走后,她把臟衣服收拾了,又拖了地,這才背著包出門熟悉路況。 一天下來她從超市里拎回兩大袋食材,正準備做晚飯時,客廳里的座機響了。 猶豫兩秒后,她過去接了起來,準備告訴對方男主人沒回來。 是我。 龔徹那邊發(fā)出嘈雜的聲音:還有應(yīng)酬,晚飯不用準備我的。 佳明說好。 旁邊似乎有人催促他,龔徹捂住手機道:一個人在家還好嗎? 挺好的。 她把今天的行程簡單地跟他說了一下,他嗯了一聲:晚上回來肯能會有點晚,困的話你先睡。 掛掉電話后,佳明喪失了做飯的興趣,給自己伴了一個沙拉開始瀏覽網(wǎng)頁。 教授提供的實習單位在英格蘭,她現(xiàn)在顯然過去不合適,然而到了年底,又正是嚴冬,這個點想在這邊找個正經(jīng)單位不太容易。 每天閑著的確很無聊,她習慣了要找事做,于是給伯德花園餐廳打去電話,問那邊能不能給寫封推薦信。 酒店經(jīng)理說沒問,明天就會發(fā)出快遞。 佳明以為龔徹會在十一二點回來,沒想到他九點多就回來了,手里還拎著星級酒店的外賣。 兩人在餐桌邊坐下來,男人陪著她吃了點,佳明便把兼職的事跟他說了。 龔徹咀嚼的速度放慢,沒有第一時間回應(yīng)她。 佳明放下筷子:是不是....我在酒店做侍應(yīng)生會影響到你? 昨夜送他回來的高級轎車,還有他的住處,都彰顯著這人交往的階層不會太低。 也許在國外,中上流階層跟餐廳侍應(yīng)生交往是件浪漫的事,可是對于華人來說,骨子里的想法自然非常不一樣。 怎么會。 他抬起后來,面上帶著溫溫的笑容:我說過,只要你來,想干什么都行。 佳明看他一眼,懷疑他是在遷就自己。 佳明次日接了快遞,把它放了兩天,龔徹看到介紹信也沒說什么,于是她拿著信件去餐廳里入職。 她很快就融入了環(huán)境,進入了自己熟悉的節(jié)奏。 接下來的日子就是早上兩人在家簡單的用過早餐后分頭行動,晚上回來進行短暫的交流,然后zuoai、睡覺。 他興致好的時候,早上也會來一次。 似乎很自然地,就進入了老夫老妻的模式。 這夜睡前她拿著一本翻看,龔徹靠在床上用電腦,手指里捏著一根香煙。 臥室里很安靜,男人忽然挪開電腦湊過來抱住她:在餐廳那邊還順利嗎? 佳明笑著親吻他的臉頰:挺好的,都是很簡單的工作,不像你,每天都皺著眉頭。 男人蹙眉,手掌握住她的奶子懲罰地捏一下:是嗎?我看起來很嚴肅? 那倒沒有,這人在外慣常是一副沉穩(wěn)的姿態(tài),話語詼諧,不會給人相距千里的生疏感。 有沒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跟我分享一下? 佳明合上書本,側(cè)過身來:如果非要說的話... 她把撞到流浪漢的事情講了講,這事兒不是有意思,而是貧乏普通生活之外的突發(fā)事件。 龔徹撐起手臂,從而上下地望著她,手指刮過她的唇角,動作是溫柔的可是言語中透著不認同。 那種人,你還是不要多接觸,對你沒好處。 佳明迎著他的目光,確定了他是在很嚴肅地說這句話,甚至還有幾分不悅。 好的,她揚起身子過去摟住他:聽你的。 說這話時,她的心臟很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