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怎么這么能耐呢
白芷怎么這么能耐呢
白芷一覺醒來已經(jīng)是黃昏時分。 她躺在賀佑寧的大床上。他的房間有巨大的落地窗,外面是起居室,往里走才是臥室,再往里就是衣帽間。落地窗外是寬敞的觀景臺。 不愧是賀家少爺,白芷想著。 白芷喜歡賀佑寧,跟他是不是賀家少爺沒關系,她有本事養(yǎng)活自己。從小在窮但有愛的家庭長大,白芷三觀正常,對物質(zhì)不那么渴求,沒有攀附高枝的想法。 一開始對賀佑寧有邪念,純粹因為他好看。 白芷下床,找了一間賀佑寧的襯衫套在身上,去外面露臺墊著腳尖往樓下看。 花園里賓客眾多,賀佑寧哪怕只是簡單的白T恤黑長褲,在人群中也能一眼找到。他就是那種自帶光芒的男人。 此時他端著高腳杯正在和親友攀談,舉止禮貌得體,一顰一笑間早已有了成年男子該有的沉穩(wěn)與風情。 白芷目不暇接地盯著他,離那么遠,賀佑寧似是有感應,竟抬頭往這邊看過來四目相對,他滿目柔情,白芷想起二人先前在床上的放浪形骸,不由得臉紅,轉身往里面去了。 賀佑寧被眾星捧月,好不容易得以脫身,又被母親叫到安靜處。 賀夫人向來疼愛這個兒子,卻不縱容,像今天這樣的場合他和白芷齊齊消失一個小時,在她看來分外不得體:佑寧,你忘了mama囑咐你的事情了? 要想白芷穩(wěn)妥地繼續(xù)留在賀氏,就不要再作妖,這是賀夫人梁佩珊對賀佑寧的忠告。 賀佑寧看著母親,微微擰起眉心:你知道,我要做什么事,誰威脅我都沒用。 梁佩珊看著遠處名媛堆里的陸安琦:別給你父親找麻煩! 賀佑寧語氣淡定,卻沒那么客氣,拉過一邊的椅子坐下來:你不去找白芷麻煩,自然沒有別的麻煩。 賀氏的新項目還需要安琦她爸爸 停。 賀佑寧沒什么耐性聽這些:對陸市長來說,你覺得是他女兒重要還是財富重要? 梁佩珊張著嘴,一時半會兒不知道該拿什么話懟回去。 賀佑寧比誰都清醒,也比誰都現(xiàn)實,平時他不去提這些,不代表他看不透,但這事兒要是扯到白芷身上去了,他就不高興了。 見他當真如張媽說的那樣吃了秤砣鐵了心,梁佩珊拿他沒轍,又不想搞得他不開心,就軟了語氣哄:好了好了,今天你爺爺大壽,別說這些不高興的。 實際上賀佑寧還挺高興的,如果她別那么多事的話。 幾年前梁佩珊搞那些齷齪事逼白芷去了分公司,害他臨走都見不到人,好長一段時間,賀佑寧不止生白芷的氣,連梁佩珊的越洋電話也懶得接。 后來仔細想想,他媽要不搞這一出,他都不知道白芷會像鴕鳥一樣懦弱又執(zhí)著地等他整整五年。 梁佩珊見兒子不想理自己,灰溜溜地走開了。 五年前那事兒,兒子到現(xiàn)在還跟自己有隔閡,但她并不覺得自己有錯,白芷就是個狐貍精,佑寧十七八歲還是學生的時候就被她睡了,真不要臉! 傭人端著托盤經(jīng)過,梁佩珊端了一杯香檳,正要喝,就看見陸安琦哭唧唧地過來了。 賀夫人,嗚嗚嗚 見女孩兒哭得傷心欲絕的樣子,梁佩珊懵了,安琦你怎么了? 陸安琦一邊哭一邊聳著肩膀,加油添醋的:那個白秘書那個白秘書真的太壞了明知道佑寧要娶我,還、還勾引他嗚嗚賀夫人我該怎么辦 梁佩珊一個頭兩個大,她能怎么辦,她都快要氣死了:安琦,是這樣的,我們佑寧他、他做什么事我們大人也沒有辦法阻止他,所以 陸安琦梨花帶雨的,臉色變得極其哀怨:沒有辦法阻止?所以你們一邊安排我跟他見面,一邊又眼睜睜看著他和那個女人在你們家酒窖干那種事嗎! 賀夫人驚了:你怎么知道! 陸安琦咬牙切齒的:那個女人親口告訴我的! 賀夫人仰頭閉上眼睛,白芷啊白芷,你怎么這么能耐! 白芷在賀佑寧房間又睡了一覺,等她再次醒來,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多了。 賀家賓客已經(jīng)散了,此時樓下花園十分安靜。 賀佑寧去哪兒了,怎么沒上來呢。 白芷換好自己的衣服,從賀佑寧臥室出去,剛走到董事長書房外頭,就聽里面有人在講話。 你要跟阿芷結婚?你和阿芷什么時候到了要結婚的程度了? 這是董事長的聲音。 很顯然董事長現(xiàn)在一頭霧水,在他看來,賀佑寧和白芷好像沒有那么熟,充其量也就是姐弟關系。雖然下午賀佑寧當著眾人把白芷抱回臥室,有人議論紛紛,董事長也沒有太當回事,只覺得兒子心地善良,把秘書jiejie照顧得很好。 這會兒聽賀佑寧提起結婚的事,董事長后知后覺,他倆關系早就不正常了。 白芷貼著墻,手扶額頭躲在那不敢出現(xiàn)的樣子,就是賀佑寧說的縮頭烏龜。 只聽賀佑寧像講別人的事情那樣,說得隨意又正經(jīng):結婚有什么稀奇的,我是男的,她是女的,我喜歡她自然就想和她結婚啰。 賀董事長盯著賀佑寧好久好久,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臉上寫著:你不對勁! 不是他瞧不上白芷的身份,但是他一直覺得兒子這些年一個女朋友都沒帶回來過,眼光一定很高。是他太不懂兒子了嗎? 看他沉默那么久沒吭聲,賀佑寧忍不住催了催:老賀,你給句話,答不答應。 答不答應沒什么區(qū)別,反正他要和白芷結婚。 這事情來得太突然了,賀延治有點不好消化,想了想只得說:你、你讓爸爸考慮一下。 行。 賀佑寧喝了一口他爸的竹葉青,離開書房。 一出來就撞見白芷猶如驚弓之鳥,他皺了眉,拉著她下樓:躲那兒干什么,見我爸有那么嚇人嗎。 白芷乖乖的任由他拉著,心想,我這是做賊心虛,你爸要是知道你那么小就被我睡了,我在他心里的乖乖女形象就沒了。 賀佑寧隨便開了一輛車,送白芷離開賀家大宅。 路上脫掉鞋子縮在座椅上,望著窗外風景一句話也沒有。 等紅燈的時候賀佑寧伸手摸她臉:想什么呢。 想你。 白芷轉頭,對上男孩墨黑的眸子,笑著說:想十七歲的你。 賀佑寧耳朵紅了,這是他害羞的表現(xiàn)。 他不想給白芷看穿自己還跟以前一樣容易害臊,轉開臉淡淡回一句:有什么可想的。 白芷手伸過去和他十指緊扣,心口微微疼痛:那時候我不是故意要離開你的,我就想著,等你長大了,如果你還喜歡我的話,我們再在一起也不晚。 她說著話聲音是顫抖的,賀佑寧沒看她,他不想看見白芷紅著眼睛可憐兮兮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