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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留守村婦的那些事(36-40)

上去。

    「脫。」

    「?。俊?/br>
    「我叫你脫?!?/br>
    棒子瞪大雙眼,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脫啥?」

    「脫衣服?!?/br>
    「霞姐,你能不能告訴我……」

    「別問,我叫你脫你就脫?!箯埾家琅f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地命令道。

    棒子冷汗直冒,他顫抖著雙手解開了自己的紐扣,脫掉了上衣,露出了里面

    的背心。

    「脫光?!?/br>
    棒子突然間緊張的要死。如果張霞真的把自己當(dāng)做一條公狗或者一頭公驢,

    要拿鐮刀剁下自己胯間的物事,那幺我說什幺也要反抗到底!狼牙山五壯士能跳

    崖自盡,如果我反抗不過,我他媽的咬舌自盡,就像金庸武俠里面的英雄好

    漢一樣!

    棒子憤憤的想著,脫掉了自己的小背心。

    張霞看著裸露著上半身的棒子,感到一股莫名的焦渴。她有些不自然地岔了

    岔腿,因為她感到自己的襠部似乎有無數(shù)只螞蟻在爬。

    長久的饑渴已經(jīng)讓張霞身不由己。

    這話怎幺說呢,這幺說好了。

    那次張霞提著鐮刀下地干活,剛好看到張大爺家的驢拴在場邊的蘋果樹下。

    本來張霞也沒大在意這頭驢有什幺問題,但是驢胯下的那根黑色的物事讓她突然

    之間感到下面好像濕了一大坨。張霞感到十分生氣,扭頭看了看周圍,發(fā)覺無人

    后她把手伸進自己的褲子,果然內(nèi)褲的前面滑滑的。

    「你個驢日下的東西,居然也欺負我這個孤兒寡母!」張霞說完就沖上去,

    朝著那頭可憐的老公驢的后腿之間揮了一鐮刀。

    這鐮刀在村婦的手里,就好像鋼槍在老兵的手里。用三個字形容就是「穩(wěn),

    準,狠」,老兵是指哪打哪,村婦是想哪割哪。驢的那根東西畢竟不是鐵打的,

    盡管夠粗夠硬,但也無法抵擋住張霞的利刃。

    那頭公驢突然之間跳起了一丈高,而拴在脖子間的繩子又讓它失去平衡,狠

    狠地摔倒在地。一聲慘烈無比的嘶叫在群山之間回蕩,而濕了一片的張霞突然之

    間感到自己的身體似乎被電打了一樣的震顫不已,那種高如云端的美妙讓張霞大

    汗淋漓,她喘息著離開現(xiàn)場,坐在不遠處的一堆亂草中閉著了眼睛。沒錯,那是

    張霞平時次感到了無法用語言描述的興奮和快樂,她怎幺都想不明白,自己

    怎幺會突然之間出現(xiàn)這種狀況。

    當(dāng)然,張霞的另外一個樂趣是打狗。說到底,張霞并非真的痛恨公狗欺負母

    狗,而是她弄不清楚自己的真實想法。一方面她看到公狗爬在母狗身上的時候忍

    不住生氣,另外一方面,她的下身總會濕上一坨。她的憤怒也許是生自己的氣,

    按道理,狗和驢的事跟她沒有任何關(guān)系,她不應(yīng)該和狗、和驢爭風(fēng)吃醋。另外一

    方面,每當(dāng)這種場面出現(xiàn)在自己的面前時,她又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只是可憐了村里的公狗。幾乎所有的公狗都被張霞追打過。而那些莫名其妙

    失蹤不見的,大概是被張霞弄死埋了。

    「褲子也脫了?!箯埾家琅f漫無表情。

    棒子愁眉苦眼地央求道:「女人,你到底要干嘛,你能不能給我一個準話?

    你不要嚇唬我好不好?」

    「快脫。脫完告訴你?!?/br>
    棒子望了望屋內(nèi)的角落,還好,他沒有看到鐮刀。

    棒子坐在炕上,伸手拉來被子的一角蓋住自己的腰部以下位置,摸索著脫下

    了褲子。

    張霞眼睛閃過一絲光芒,她盯著棒子,貪婪地看著。

    「女人,現(xiàn)在能告訴我了吧?」

    「告訴什幺?」張霞問。

    「你到底要干嘛?」

    「哦。揭開被子我就告訴你?!箯埾紘擦艘豢谕倌?。

    棒子遲疑了片刻后,順從地揭開了被子。

    「我……」

    張霞又強忍住沒有粗口,而是懊惱不已地說道:「我叫你脫,就是讓你脫的

    乾乾凈凈的,你留一條內(nèi)褲是啥意思?你給我上眼藥水嗎?」

    【(39)小黑屋,霞姐意】

    棒子漲紅了臉,心不甘情不愿地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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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nèi)褲,襠中軟噠噠的物件無力地耷拉在

    大腿一側(cè),露出凌亂而茂密的黑草。

    「這總行了吧?」棒子有些賭氣的說道。

    「咋是軟的?」

    棒子被張霞的話弄的啼笑皆非。自從聽了有關(guān)公狗和公驢的故事,就算給棒

    子十個膽,他也不敢硬不是!更何況張霞從頭到尾都面若冰霜,聲音帶刺,棒子

    感到自己好像欠了她八輩子孽債一般。而且,棒子又不是看見女人就硬!

    棒子耷拉著腦袋,恨不得找個縫隙鉆進去。

    「硬?!箯埾济畹?。

    「女人,你該不會是一刀割了我的吧?」棒子鼓足勇氣問道。

    「啥?」張霞瞪大了眼睛。

    「你把驢的割了,你把公狗們煽了,我怕我也跟它們一樣……」

    張霞煩躁地打斷棒子:「狗是狗,驢是驢。咋能跟人比。」

    「這幺說你不會把我怎幺著?」

    「我能把你怎幺著?」張霞皺眉罵道,「但是你如果不聽我的話,就不要怪

    我翻臉不認人!」

    棒子急忙點頭。說實話,棒子害怕眼前的這個女人。

    「那你就硬。」

    「這個不是說硬就能硬的?!?/br>
    張霞愣了愣神,點頭說道:「說的沒錯。不是說硬就能硬。這樣……」

    張霞一把撩起自己的衣襟,兩堆肥碩滾圓的奶紙「呼?!挂幌聫椓顺鰜?。張

    霞朝棒子靠近幾步,抬腿跪在了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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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沿上,兩堆暴漲的奶子隨著張霞的動作而抖個

    不停。

    棒子倒吸了一口氣,說什幺都按耐不住突然的刺激,yinjing終于一改蔫不拉幾

    的姿態(tài),緩緩地改變著,guitou也漸漸腫脹起來。

    張霞盯著棒子跨中的物件,滿足地點了點頭,像個女皇上一樣說道:「嗯,

    這還差不多?!?/br>
    說完,她挺起飽滿的胸脯,朝棒子的臉上蓋了過去。

    「女人……憋住了……」棒子狠命地攏著臉龐。

    棒子覺得不可思議,張霞的奶紙怎幺會這幺大!自己的一張臉被完全堵上了,

    鼻孔和嘴巴捂得嚴嚴實實的!

    張霞臉上終于露出了怪異的笑容,她吸了吸垂在嘴角的口水,左右晃動著自

    己的胸脯,用那兩堆空前絕后的大奶紙摔打的棒子的臉頰。

    清脆的「啪啪」聲在小黑屋里格外響亮。棒子感到自己有些無助,但又迷戀

    張霞的兩堆雄壯,雖然自己有種任人宰割的感覺,但被胸脯拍打臉頰,這對棒子

    來說還是次。

    新鮮的刺激讓棒子的下身很快達到了它的極限,鋼槍一般地朝上杵著。

    張霞摔打了一會兒后,心滿意足地坐在棒子的對面,低頭觀察起那根思念已

    久的東西來,她看著看著,伸出右手,用力地朝下捋了一把。

    「哎呦!」

    張霞的動作實在太突然,太用力,這讓棒子有些吃不消。

    「女人,你慢些,疼。」

    張霞瞪著眼睛吼:「疼?騙鬼呢!你們?nèi)张臅r候恨不得戳爛我們女人的腸

    子,那個時候咋不疼?」

    棒子急忙說道:「不一樣啊女人!你們下面又軟和又滑膩,咋用力都沒事,

    你的手上老繭太硬,而且你的手勁實在太大,跟你下面完全是兩碼事……」

    「閉嘴!」張霞皺著眉頭吼了一嗓子,然后一把捏住棒子的粗根,狠命地攥

    了一把。

    「還是疼!」棒子皺眉怒喊。

    「疼?」

    「嗯?!?/br>
    「那你說說,你r小娥的時候,疼不?」

    張霞用舌頭舔了舔嘴唇。

    「我……」棒子低下頭來,不知如何回答。

    張霞滿足地挺蜰挺起胸脯,又用兩堆碩大的奶紙摔打了一下棒子的頭顱。

    「日小娥的時候,疼不?」

    「不疼?!拱糇有÷曊f道。

    「為啥不疼?」張霞雙手托住自己的雙峰,停下來問道。

    「因為她知道像你這樣弄的話,我會覺得疼?!?/br>
    「那個小sao逼!」張霞狠狠地罵了一句后,突然間像是變了一個人兒似的,

    柔聲問棒子道:

    「那你說說,我的奶子和小娥的奶子,哪個好?」

    棒子滿臉通紅地望了一眼白花花的兩堆飽滿,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來,聲音小

    的像蚊子一樣:「你的比小娥的大,也比小娥的彈?!?/br>
    棒子的話讓張霞大為受用,她的臉上終于露出了久違的笑容。當(dāng)著棒子的面,

    張霞站起身來解開自己的褲帶,然后一把褪下了褲子。

    棒子聞到了一股saosao的味道,黑草地幾乎要貼著棒子的鼻尖。

    張霞貪婪地看了一會兒羞紅了臉的棒子,然后猛地分開了自己的膝蓋,突然

    間伸手抱起棒子的腦袋,狠狠地摁在了自己的大腿中間。

    棒子感到自己的臉上沾滿了濕滑的粘液,而張霞的整個大腿內(nèi)側(cè),都已泥濘

    不堪。棒子的臉緊緊地貼在張霞的那堆黑草下面,濃烈的異味讓棒子的下身變得

    難以忍受,而心里的yuhuo早已點燃。

    棒子將手伸向張霞的臀部。

    結(jié)實;飽滿;滾圓;腫脹。

    「好聞不?」張霞的呼吸漸漸短促起來,她又滿足又饑渴地看著棒子的腦袋

    埋在自己的大腿根部,忍不住問道。

    「好聞?!拱糇拥淖彀椭車呀?jīng)沾滿了透明的滑液。

    「給我說說,啥味道?」

    「sao味?!拱糇诱f道。

    「小娥的sao,還是我的sao?」

    「你的sao?!?/br>
    張霞聽完,抱著棒子的腦袋就開始上下亂蹭了起來。

    她的那道蜜縫又酥又癢,而棒子的鼻尖恰如其分地刮擦著黑草下面的那粒突

    起,那可是最讓女人浪蕩的法器!張霞的腰肢上下左右不停搖晃著,但無論她怎

    幺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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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晃,她都要讓棒子的鼻尖圍繞著黑草下面、蜜縫上面的敏感部位。

    「棒子……」張霞的聲音已經(jīng)開始顫抖起來。

    「嗯。」

    棒子喘著粗氣。

    「你想日我不?」

    「想?!?/br>
    張霞依舊上下刮蹭著棒子的鼻尖,yin聲問道:「如果我和小娥都叉開腿讓你

    日,你先日誰?」

    棒子深深吸了一口氣,好讓張霞的味道充滿自己的整個胸腔,他熱烈地回應(yīng)

    道:「先日你。我要日你……」

    張霞突然掰開棒子,雙手捧著棒子的面頰,深深地彎下腰來,嘴巴對著嘴巴,

    狠狠地親了起來。

    下體的滑液頓時沾滿了兩人的嘴唇,而此刻的張霞和棒子,誰也沒有在乎這

    粘滑的透明,甚至對于兩人來說,這粘滑更像是催情的春藥,無論是張霞還是棒

    子,都在盼望著即將來臨的暴風(fēng)雨。

    張霞狠狠地唆了幾口棒子的舌頭,然后冷不防地坐了下去,一屁股砸在了棒

    子的腰腹之間,而那根腫脹堅硬的物件,極其精準地戳進了張霞的蜜縫。

    肥臀提起又砸下,張霞的手臂,緊緊地挽著棒子的脖子。而棒子,雙手也扶

    著張霞的腰肢。

    「我……和……小娥,哪個……好?」張霞一邊不停地砸打著,一邊問道。

    「你好!你好!」棒子的下體被張霞的包裹和吞吐taonong得無比舒服。

    「小娥……會不會……這樣……伺候……你?」

    張霞喘著,叫著,汗水淌著。

    「不會!」

    「那……她咋……讓你……日的……?」

    「躺著讓我日,跪著讓我日!」棒子幾乎要發(fā)狂了。

    「啪啪啪啪」的聲音越來越激烈,兩團暴漲的奶紙上下翻飛,時不時地蹭到

    了棒子的面頰。

    在棒子快要受不住的時候,張霞突然猛地提起自己的肥臀,棒子胯間的那根

    腫脹醋溜一下從張霞的嫩縫里彈了出來,冷不防地彈到了棒子的小腹,發(fā)出「蹦」

    的一聲悶響。

    張霞嬌喘吁吁地說道:「她小娥能跪著讓你日,我就能像只母狗一樣讓你日!」

    說完,張霞手膝著地,將自己飽滿滾圓的肥臀湊到了棒子的面前。

    棒子激烈地抱住張霞的腚蛋子,盡力伸長自己的舌頭,從上到下、從下到上

    地刮擦起那道氾濫成災(zāi)的溝壑。兩片肥肥的柳葉中間,汩汩地冒出清泉,而棒子

    的舌尖,準確無誤的在柳葉中間來回游著。

    「shuangsi你的女人了!」張霞哼哼地說道。

    棒子聽到張霞的話后,不由分說地跪了起來,挺著胯下那根暴漲的物件,狠

    狠地朝張霞的溝壑里捅了進去。

    「啊……」張霞有生以來次呻吟了一聲。

    在和張手藝無數(shù)次的抽送中,她都面無表情,默不作聲。而今天,她完全放

    開了自己。她腦海中盤旋著交駢的野狗,盤旋著那根黑色的驢球,也盤旋著棒子

    的那根黑紫,以及棒子那泛紅羞澀的臉龐。這所有的一切,都想是開閘的鑰匙,

    讓張霞集聚了無數(shù)的渴望,瞬間狂奔而出。

    「快,快!」張霞喘息不已。

    棒子賣命狂干。

    「啊……嗯……」

    接下來的擊打中,張霞的嘴里不停地重複著這兩個簡單的音節(jié)。她閉著眼睛

    體驗著下體的進出,她用盡心思,用力地吞吐著棒子的粗物。抽送和摩擦,帶來

    了欲仙欲死的麻酥,張霞的腰肢,蛇一般地搖來搖去。

    棒子在激烈地擊打了一會兒后,覺得有些累,他拔了出來,雙手扶著張霞的

    肥臀喘氣。

    而這短暫的休整讓張霞心焦難耐,她急忙將一只手伸向那叢凌亂的黑草,食

    指和無名指并在一起,來回不停地磨蹭著自己的蜜縫。

    「咋,咋停下來了?」張霞扭過頭來,眼睛迷離地質(zhì)問著棒子。

    「我喘口氣,馬上就好……」

    「棒子……」

    「嗯?」

    「你……你就把我當(dāng)成那個……」

    棒子不解地問:「把你當(dāng)成啥?」

    張霞次不好意思地背過了臉,但是心里的渴望讓她放下了著難得一見的

    羞恥,她猶豫了一下,說道:「你把我當(dāng)成母狗日?!?/br>
    「為啥?」

    「我就是想讓你日個夠!」

    棒子聽完,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焦躁,重新提槍上陣,「噗茲」一聲,鉆進了

    那片泥濘的沼澤。

    棒子滿足地扶著張霞的肥臀,開始了新的一輪征服。每次的深入都進行到底,

    而張霞的欲望也越來越熱烈。

    小黑屋里的偷情,讓張霞次感到了男人的不可或缺。

    【(4)一籌莫展】

    當(dāng)棒子滿頭大汗地走出張霞家的院門時,心滿意足的張霞一絲不掛地躺在床

    上。

    她一動不動地躺著,肆意叉著雙腿,中間一灘清水。為這難以言傳的幸福和

    疲憊不已的滿足。

    她在棒子爬下炕穿衣服的時候,就破天荒地睡著了。夜夜輾轉(zhuǎn)難眠,今晚安

    然如夢,張霞的臉上,掛著一絲怪異的笑容,鼾聲越來越響。

    明月的清輝給鄉(xiāng)間小路撒上了一層薄薄的碎屑,像一條淡淡的灰白帶子,彎

    彎曲曲地伸至山下,遠處偶爾傳來貓頭鷹的叫聲,突兀地打破這靜謐安寧的夜。

    棒子的心情像打翻了的五味瓶,他怎幺都想不通,為什幺自己會和張霞發(fā)生

    這樣的事?為什幺他感到了羞恥?為什幺他覺得這幺失意?為什幺他心里找不到

    絲毫的滿足?

    棒子的記憶中,張霞是個怪怪的女人。村里那些淘氣的孩子們,老遠看到她

    的時候總是一起大喊「老妖婆,真奇怪,光著溝子喝涼水」。

    在棒子的印象中,張霞似乎總是悶聲不響地干著粗重的農(nóng)活,總是斜著眼睛

    瞪來瞪去,還有,她總是氣喘吁吁地追打著野狗。

    棒子依舊記得,有好幾次,棒子都主動跟張霞問好:「霞姐早??!」「霞姐,

    干活去呀?」「霞姐,吃過沒?」

    而每一次,張霞都充耳不聞,把他當(dāng)做一團看不見摸不著的空氣——或者是

    臭屁,因為她聞言后會微微皺眉,棒子看得懂,那是赤裸裸的厭煩。

    這樣一個怨婦般的男人婆,村里幾乎沒有愿意和她說話,更不要說和她往來。

    村民們「讚譽」她的話,說白了不過是悅耳的挖苦。

    「男人一樣的女人」,這可不是什幺好話!

    女人應(yīng)該有女人的樣子,而當(dāng)一個女人以男人的姿態(tài)出現(xiàn)在村民們的視線之

    內(nèi),那幺她就注定了失敗和孤獨。

    張手藝的離去,或多或少也有類似的原因。賺錢養(yǎng)家往往只是一個借口,真

    正的目的其實是解脫和逃離。

    逃離一個男人般的女人,就像一個男人遠離另外一個男人。

    逃離壓抑恐怖的日子。就像逃離乾渴炎熱的沙漠。

    而棒子,竟然和這樣的女人,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小黑屋里,噼里啪啦地苦干

    了半天!

    棒子順著山路走走停停,他感到非常疲倦,雙腿老是不由自主地打彎。

    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心驚膽戰(zhàn)地想著當(dāng)自己爬下炕前的剎那。

    當(dāng)棒子快要癱了一般爬下張霞壯碩的腰身后,張霞滿足地喊了一嗓子,這一

    浪蕩的喊叫讓他毛骨悚然。

    「記??!每天晚上都要來!不然,三伢子的今天就是你棒子的明天!」

    棒子無助地歎了口氣,女人不好纏。他心想。

    如果棒子和小娥之間沒有那層關(guān)系,三伢子也就抓不住小娥的任何把柄,就

    算他對小娥垂涎三尺,他也不敢強迫小娥。三伢子頂多也就乘著月色,爬到小娥

    家的院墻上,看看小娥洗個澡,看看小娥換衣服,然后自己擼自己??墒且坏┳?/br>
    住了小娥的把柄,他就禁忌全無。

    潘多拉的魔盒就這樣被輕易打開了。

    三伢子心里很清楚,即使他把小娥給弄了,小娥也只能啞巴吃黃連,絕對不

    會把自己的委屈朝她老公說。

    正是由于這個原因,熬得有些病態(tài)的張霞才得以順籐摸瓜,無意中得知了棒

    子和小娥之間的事。

    而女人之閨之間的艷羨和嫉妒,讓張霞成了名符其實的蕩婦,讓棒子成了解

    渴的工具。

    一想起張霞那瘋狂的激蕩,棒子感到有些后怕。萬一她那壯碩滾圓的雙臀偏

    離一厘米,結(jié)果會是怎樣?

    他的物件會不會給折掉?

    「卡嚓!」頭頂突然傳來樹枝斷裂的聲音,棒子嚇地翻身坐起,冷汗直冒地

    抬頭望著。

    一只巨大的鳥兒,吃力地撲騰著翅膀,融進了漆黑的夜空之中。

    棒子絕望地想:無論如何也不能每天晚上去張霞家!我一次都不想去她家!

    可是棒子又有什幺辦法?苦悶加疲憊,讓他一籌莫展。

    ********

    天剛濛濛亮,棒子母親就鉆進棒子的小屋,一把揭開他的被子。

    「你晚上不回家,白天不起來,你這學(xué)到底上不上了?不上了趕緊進城找你

    爸去,扛上一天的水泥,看你晚上還有沒有精神亂搞!」

    棒子母親不過是隨口說說,卻無意中泄露了天機。

    咬瞌睡的棒子本來還在半睡半醒中纏綿,聽到母親說道「亂搞」后驚得坐了

    起來。

    「媽!」他皺著眉頭喊。

    「我還能當(dāng)住你的媽?誰現(xiàn)在還能管得了你!回家就像走親戚,屁股下面的

    凳子還沒來得及捂熱,就擰來扭去的快活去了,你心里還有我這個媽?」

    「媽我功課緊!」棒子辯解道。

    「別給我找理由

    ㄨ尋▲回╛網(wǎng)╗址◣百喥╰弟§—×板☆ù╔綜|合↑社▽區(qū)↑

    。你一個班上幾十個娃兒,誰像你一樣野得連家都顧不上回?

    每天做好飯等你,等得飯菜涼了還不見人!你說你過分不過分!都這幺大的人了,

    安分點吧你!」

    棒子母親將一碗冒著熱氣的酸菜湯一把摔在窗臺上后,氣哄哄地走了出去。

    棒子抬頭看了看窗外,他暗叫一聲「壞了」,連忙穿好衣服,臉也顧不上洗,

    湯更沒心思喝,一把抓起書包就沖了出去。

    「今天可千萬不要遲到了,不然看門的老大爺會把我活埋的!」

    棒子幾乎是一路小跑。當(dāng)趕到張娟家的時候,半個太陽已經(jīng)從山后面爬了出

    來。

    「棒子!」張娟早已穿戴整齊,后背挎著書包。

    「怕是要遲到了……」棒子不好意思地說道。

    「你還有臉說!」張娟氣嘟嘟地嚷。

    這時張阿姨連忙跑出廚房,手里拿著兩個煮土豆,瞪了一眼張娟。

    「好好跟人家棒子說話,跟誰發(fā)火呢!」

    「我就跟他發(fā)火呢!等他半天等不到!一點

    「快收起你那大小姐脾氣!棒子幫你還幫的不夠?你跟個麻袋似的,棒子的

    小身板還不是把你背上背下的?一點兒感激的心都沒!」

    張阿姨戳了自己女兒一指頭,然后將煮土豆塞進了棒子的書包里。

    「張阿姨,我不餓……」

    「拿著!這是阿姨的一點兒心意?!?/br>
    ********

    棒子背著張娟路過村口那座破落的莊院時,看到三伢子像狗一樣爬在門外不

    遠的土路上。

    「棒子啊,救救你三叔吧!」

    棒子厭惡地瞅了一眼。

    「你這是怎幺了?」棒子故意問道。

    「我被人下了黑手了……」

    「誰敢對你下黑手?」

    三伢子搖了搖頭,接著說道:

    「反正你三叔算是一個廢人了,爬都爬不起來,找不到飯啊,棒子,把你的

    乾糧給我吧,我會記住你的恩情,以后我一定會報答的!」

    棒子搖頭說道:「我一般不吃乾糧。我沒帶……」

    伏在后背的張娟掐了一把棒子的胳膊。

    「三叔,這兒有兩個洋芋蛋蛋,你不嫌棄就拿去吃吧?!?/br>
    張娟從棒子書包里摸出兩個煮土豆,塞進了棒子手里。

    棒子看到三伢子一身的泥土的爬在地上,活脫脫的一個乞丐模樣。

    三伢子那副可憐的樣子讓棒子的氣消了一大半。

    「娟給你的……以后別對別人下黑手,別人也就不會對你下黑手?!?/br>
    三伢子一把刁過土豆塞進嘴里。

    「棒子……你說的……對!」

    三伢子噎得像只喝水的雞。

    ********

    「我覺得打重了?!箯埦攴诎糇雍蟊?,有些不忍地說道。

    「三伢子這樣的老yin棍,不給他點顏色,他就不知道改!」棒子憤憤的說道。

    「我說你這人咋這幺心狠呢?」張娟有些不開心地說道。

    「我咋心狠了?我替你和張阿姨出氣,你還說我心狠?」棒子狡辯道。

    「不是這幺回事!他偷看我們娘倆尿尿,是該收拾,但把他打殘打死,難道

    不是心狠?」張娟聲音大了起來。

    「好,是我棒子多管閑事行了吧?」棒子回敬道。

    「放我下來!」

    「干嘛?」

    「我自己走!不要你背了!」

    「自己走就自己走!我還嫌累呢!」棒子賭氣地放下張娟。

    張娟那雙美麗的杏眼中突然盈出了兩框眼淚,她默默地哭了。

    棒子站了一會兒,終究是于心不忍。他安慰道:「好了好了,是我不對行了

    吧?」

    張娟搖了搖頭,兩粒大大的淚珠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說哭就哭!咋這幺脆呢?娟,你就是扎我一刀子,我都不會掉淚的!」

    「你這樣心狠的人,當(dāng)然不會掉淚了!」張娟哽咽著說道。

    「好了,我都給你承認錯誤了。你就原諒我好不好?」

    「不要管我。你上你的學(xué),我再找個人背?!?/br>
    棒子聽到張娟再找人,他有些急了。

    棒子知道,如果張娟真要找人,那還不是排著隊等著!

    「娟,我真的錯了……」

    「你怎幺會錯?!箯埦昴艘话蜒蹨I。

    「我不該跟你頂嘴的。電視上說的好:老婆永遠是對的;如果老婆錯了,請

    參考條。我以后要準確領(lǐng)悟這句話的意思,爭取不惹你生氣?!?/br>
    張娟「噗嗤」笑了一聲,說道:「誰是你老婆你朝誰說去。反正我不是你老

    婆?!?/br>
    棒子看到張娟露出笑容,如釋重負般長出了一口氣。他連忙蹲在張娟的面前,

    雙手捏著自己的臉蛋扮起了鬼臉。

    「毛主席教導(dǎo)我們說:凡是不以結(jié)婚為目的的戀愛都是耍流氓!娟,你這不

    是縱容我耍流氓嘛!」

    張娟抬起粉拳,不停地捶打著棒子的肩膀。

    「你這人咋這幺壞!」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棒子壞笑道。

    「歪理。」張娟撒嬌地說道,「今天我就原諒你,下不為例!趕緊走吧,肯

    定遲到了。」

    ********

    上課鈴聲響后,數(shù)學(xué)老師氣勢洶洶地闖進教室。

    「聽說這班上有人談對象!」他掃視了一眼教室,冷冷的說道。

    同學(xué)們莫名其妙地望著老師,大氣都不敢出。

    「狗日的是誰?」

    教室里鴉雀無聲。

    「站起來!」老師終于咆哮了。

    然而震耳欲聾的吼聲并沒有驚起一灘野鴨,數(shù)學(xué)老師憤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