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留守村婦的那些事(26-30)
作者:我是棒子 字?jǐn)?shù):17308 【(26)清涼如水的明月夜】 「哎呦,疼,疼死了!」三伢子慘叫著松開了雙手,一動不動地跪在張霞的 腰間。 張霞冷笑著罵道:「你接著日能?。≌Σ蝗漳芰??不讓你弄,你就乖乖地滾, 你真是吃了豹子膽了,居然敢跟我張霞來硬的!」 張霞說著,又可勁兒地捏了一把三伢子的兩顆蛋蛋,三伢子殺豬般地嚎叫起 來。 「告訴你!我張霞可不是小娥,不是你想弄就能弄的到的!不讓你弄就是不 讓你弄,你硬要弄,那你就別怪老娘的心狠!走!到村長家說走!讓村長在大喇 叭上喊上幾嗓子,讓全村的人看看,你三伢子到底是個啥球東西!」 張霞翻身坐起,捏著蛋蛋的手絲毫沒有松懈的意思,她朝前扯了一把,三伢 子連哭帶笑地嚎叫著,一邊極力弓著腰,一邊呲牙咧嘴地哀求了起來。 「jiejie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也是一時糊涂,你就饒了我,饒了我…… 哎呦,哎呦,輕點輕點,jiejie你輕點……」 張霞臉上流出了滿足的快意,她用左手拍了拍自己的屁股,右手暗地里使勁。 三伢子疼的滿頭大汗,一個勁兒地求饒。抓住了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就算是 下凡的神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除了認(rèn)錯賠罪,乞求張霞的原諒,三伢子就只能咬牙忍受著那鉆心的疼痛。 張霞滿足地看著痛苦不堪的三伢子,微笑著問道:「你再日能不?」 「不日能了,不日能了!」 「跟豬一樣,還想弄我?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副德行!」 「我是豬,我就是豬!臭公豬!jiejie放過? ?吧,求求你了jiejie!「 「我現(xiàn)在問你話,你老實說,要再不老實,老娘一把捏碎你的豬球蛋子!」 張霞惡狠狠地說道。 「好好好!問啥說啥,不摻半點兒假!」 「我問你,昨兒個晚上你干啥了?」 「昨兒個晚上我去了小娥家!」 「去干啥了?」 「想把她給日了?!?/br> 「咋日的?」 「按在床上想把她給日了,但沒日弄成?!?/br> 「這幺說,你是硬上的?」 「嗯,硬上的硬上的……哎呦我的mama!」 棒子又發(fā)出殺豬般的嚎叫。 聽到「硬上」二字,張霞就不由地想起路邊交合的野狗,她氣不從一出來, 于是右手用力,狠狠地攥了一把。 「你說小娥和棒子弄在一起,真話還是假話?」 「真真兒的!我親眼看到的!」 張霞滿意的點了點頭,扯著棒子的兩個蛋蛋,直到鉆出玉米地后,她才松了 開來。 「滾的遠(yuǎn)遠(yuǎn)的!再落到我手里,我就給你捏個稀巴爛!」 三伢子摀住褲襠,像只眾人喊打的狗,夾著尾巴,弓著腰身,撒腿朝村子里 跑了去。 一口氣跑到了坡下,這才氣急敗壞地罵道: 「張霞啊張霞,平時我叫你jiejie,你卻下手這幺毒辣!我把你這個狗都不日 的潑婦!你明兒個出門,不是淹死就是撞死!」 三伢子罵了幾句,趕緊褪下褲子看了看自己的胯部。 索性沒事。 他長出了一口氣,憤憤地想: 「這樣的貨色,日不上也沒有關(guān)系,今兒個晚上去找小娥,相比之下,一個 是嫦娥,一個是母豬。不過張霞這樣的,我就算跟母豬弄,也不和她弄,啥球東 西!」 天剛麻麻亮,棒子就吃了幾口硬邦邦的饃饃,喝了幾口苦澀的磚茶,然后背 著書包出門了。棒子的母親睡眼朦朧地赧地起來上廁所,看到兒子這幺早就去上 學(xué),不解的問了一句:「咋滴,學(xué)校里有事?」 「馬上要考試,我得抓緊 說道,「走了啊?!?/br> 「中午來不來吃飯?」 母親望著兒子的背影,喊了一句。 「不了!」 「那你帶點乾糧啊,餓著肚子怎幺成!」 「帶上了?!?/br> 「也別把自己累著,消停學(xué)!」 「回去吧,走了?!?/br> 棒子走出院門,心事重重地朝張娟家走去。昨晚的熱夢,已被小娥晶瑩的淚 水打濕。今兒黎明的曙光,帶來了凜冽的感傷。棒子前半夜一直在尋思著怎幺收 拾那個可惡的光棍,想了好幾個法子,但最后總覺得不大合適。 比如說他拿根木棒躲在小娥房門背后,等三伢子進(jìn)來的時候朝后腦勺砸去。 這個法子好是好,但如果打的輕了,他肯定會反過來把自己給收拾了;打得重了, 那是要出人命的!人命關(guān)天,就算是豬狗不理的光棍,也是受國家法律保護(hù)的, 打死他,棒子還得償命。 再比如說偷偷摸進(jìn)三伢子家里,給他的水缸里撒下一包砒霜。這個法子事實 上也行不通。砒霜這個東西是劇毒物質(zhì),服下后不出一個小時就七竅流血,氣絕 身亡。如果真的這幺干,傻子都能看得出來是被人投毒。 棒子還想到十里之外的集市上,找那個賣老鼠藥的大胖子買點蒙汗藥,先讓 那個可惡的光棍睡過去,然后用麻繩把他五花大綁,投進(jìn)池塘里完事。不過這樣 干也不大現(xiàn)實,一來棒子沒 查一個準(zhǔn)。村里人不是都說嗎,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說的就是這幺個意思。 棒子最終也沒想到一個完全的辦法。他垂頭喪氣地爬上山坡,走入上莊的街 道。 張娟家的 Δ尋╔回╔網(wǎng)◢址╘百∵喥?╒弟◣—ˇ板?ù╓綜╔合◥社◢區(qū)∶ 莊院坐落在上莊中央,周圍有七八戶人家。近些年,男人們大多都 出去掙錢了,家里剩下的都是一些老、弱、病、殘、婦和幼。張娟的父親張峰, 原本是村里知名的木匠,誰家要是蓋房子,張峰必是上座的客人。但最近幾年, 村里人都時興蓋火柴盒一樣的水泥平房,那些畫梁飛棟、獅子檐頭、四門八窗、 青瓦木墻的傳統(tǒng)建筑逐漸遭到了村民們的冷落。作為木匠的張峰最后發(fā)現(xiàn)能掙到 的錢也越來越少,幾乎到了入不敷出的地步。無奈之下,他跟著一個縣城的工程 隊,專心做起了粉刷匠。 張阿姨原名叫張慧慧,本是云村的一枝花。十幾歲的時候就是遠(yuǎn)近知名的 「小菩薩」。村民們無法形容女子脫落大方的氣韻,只是覺得這個水靈靈的姑娘 長得像云村村廟里面的送子娘娘的畫像,于是「小菩薩」的名號也就慢慢地叫了 開來。 張慧慧十八歲的時候家里蓋房子,請的木匠就是剛剛出道的張峰。年輕的張 峰話不多,心卻非常細(xì),二十歲的他,手藝早已經(jīng)超過了自己的師傅,出來單干 了好幾茬活。村民們喜歡這個不和他們討價還價的小伙,活又干的漂亮,所以張 慧慧的父親最終舍近求遠(yuǎn),拒絕了本村的黑大鬍子,托人請來了張峰。 張峰從進(jìn)入張慧慧家的那一刻起,就被張慧慧優(yōu)雅的氣質(zhì)和曼妙的身段深深 吸引住了。 張峰長這幺大,還從來沒有見過這幺標(biāo)緻的姑娘,他那顆年輕的心兒像是春 天里剛剛發(fā)芽的青苗,日子一天天過去,青苗一天天長高。他每天全身心地?fù)湓?/br> 手中的活上苦干,一來是不想讓張慧慧的父母失望,二來希望引起張慧慧的注意。 張峰知道,這樣貴氣的姑娘眼光一般都很高,而自己不過是一個剛剛出道的 小木匠,要想獲得姑娘的青睞,無疑于癩蛤蟆想吃天鵝rou。 不管怎幺說,張峰的心里早已裝滿了張慧慧的音容相貌,她的每一次出現(xiàn)都 讓張峰心跳加速,她的每一句話語都讓張峰臉紅。夏天天熱,張慧慧穿得單薄, 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段和顫巍巍的胸脯,讓張峰總是覺得心慌,深夜中的張峰更是 輾轉(zhuǎn)難眠,常常一個人趁著月色,偷偷跑出去透氣。 張慧慧自然是一朵嬌艷的紅牡丹。追求她的小伙子排成一大溜。常常在夜晚 降臨的時候,剛剛躺在床上的張慧慧總能聽到對面的山崖邊上有小伙子唱著情歌: 「望牛去喲,呵兒呵! 望牛去喲,呵兒呵! 清早起來幺抓貝, 把草鞋穿羅抓貝羅抓; 趕著牛兒幺郎塞, 上高山羅抓貝羅抓; 高山頂上幺抓貝, 好風(fēng)光羅抓貝羅抓; 風(fēng)吹草低 △尋⊿回¨網(wǎng)μ址╛百╙喥▼弟∵—∶板☆ù╔綜△合◎社ζ區(qū)§ 幺郎塞, 現(xiàn)牛羊羅抓貝羅抓; 清早起來幺抓貝, 把草鞋穿羅抓貝羅抓; 趕著牛兒幺郎塞, 上高山羅抓貝羅抓; 高山頂上幺抓貝, 好風(fēng)光羅抓貝羅抓; 風(fēng)吹草低幺郎塞, 現(xiàn)牛羊羅抓貝羅抓; 牛羊吃得幺抓貝, 飽咕咕羅抓貝羅抓; 小哥見了幺郎塞, 笑哈哈羅抓貝羅抓; ……「 情歌綿長而悠揚,在寂靜的夜里,陪伴著張慧慧,讓張慧慧安心地墜入夢鄉(xiāng)。 這樣的日子如清泉一般默默地流淌在山里,盡管無人過問,也沒人知曉,但張慧 慧的心兒總是充滿了莫名的惆悵。小伙子見了她都真心示好,無論她去挑水還是 打場,總會有人過來幫她的忙,但張慧慧的心兒還是空落落的,就像春天里漫天 飛舞的柳絮一樣,隨風(fēng)蕩來蕩去,沒有一個踏實的著落。 而張峰的出現(xiàn),讓張慧慧次覺得踏實。 當(dāng)看到張峰光著鼓鼓的膀子,握著推刨一下接著一下修著木板的時候,張慧 慧總會偷偷地瞄上幾眼。當(dāng)張峰拿著勺子,從水缸里舀起滿滿一瓢水,咕咚咕咚 地從嘴巴里灌進(jìn)去的時候,張慧慧心里就覺得甜甜的,似乎喝水的人不是張峰而 是自己。尤其是看到張峰一手叉腰,一手指揮著村民們搭建房屋的框架,她就忍 不住心花怒放,輕輕地笑出聲來。 日子過得很快,轉(zhuǎn)眼半個月就沒了。張峰和張慧慧就這樣暗自喜歡著對方, 但誰也不知道對方是不是也喜歡自己。甜蜜的煎熬讓兩個年輕人總是彷徨著,徘 徊著,沒人說破,也沒人發(fā)覺。 這樣的狀態(tài)一直維持到那個清涼如水的明月夜。 【(27)熱擁之后,摸進(jìn)閨房】 盡管月夜如水,張峰還是覺得渾身燥熱。 在炕上翻來覆去折騰了將近一個小時,但眼睛還是掙得明啾啾的,一點睡意 都沒有。 實在熬不下去的張峰于是就披了一件單衣,一個人走了出去,在張慧慧家的 莊院周圍走了幾圈。 云村戶數(shù)不多,三三兩兩,星羅棋布。一座不大的青山,山腰的中間便是整 個村落的落腳之地。滿月的清輝帶著夢一樣的顏色,將山的靜謐和山的厚實襯托 的淋漓盡致。 山的對面依舊有人在唱著山歌,調(diào)子是那幺的憂傷,那幺的美麗,萬轉(zhuǎn)千回, 欲說還休。偶爾一兩聲貓頭鷹的叫聲雖然顯得突兀,但也不至于讓人覺得恐怖。 張峰歎了口氣,坐在張慧慧家門前的石碾子上。 當(dāng)張峰獨自沉浸在淡淡的憂傷中不能自已的時候,院門「茲呀」一聲被人推 開了。張峰急忙回頭,看到一個白色的影子緩緩飄了出來。 「誰?。俊?/br> 張峰問道。 「我是慧慧啊,小木匠嗎?」 張峰聽到張慧慧那甜甜的聲音,連忙站起身來。 「慧慧,這幺晚了咋還不睡?」 張峰問道。 張慧慧走上前來,笑著說道:「熱的睡不著。你也不是沒睡嗎。」 張峰覺得臉上一陣發(fā)燙,連忙說道:「也睡不著。熱的很,出來透透氣?!?/br> 張慧慧「嗯」了一聲,只是和張峰并排站著,沒有搭話。 張峰有些手足無措地說道:「我出來主要是看星星……」 「月亮這幺明,哪來的星星呀?」 張慧慧笑著說道。 「不是不是,我說的意思其實是月亮,主要是看月亮。十五的月亮十六圓, 今兒個是十六。? 「那昨兒個的月亮圓不圓?」 張慧慧側(cè)著腦袋,瞄了一眼張峰,不經(jīng)意的問他。 「沒有今天的圓。」 「這幺說,昨兒個晚上,你還是出來看月亮了?」 「嗯?!箯埛逵行╇y為情的答應(yīng)了一聲。 「不圓的月亮也看啊?」 張慧慧抿著小嘴,無聲地笑了。 幾句話下來,張峰就領(lǐng)教了張慧慧的聰明伶俐。張峰話本來就不多,這一來 二往,他就不知道該怎幺說了。 好在張慧慧并沒有刻意為難張峰,只是打趣的說了一句:「夜晚這幺好,人 卻要睡覺,想來真是浪費。」 說完,她拿衣袖輕輕掃了幾下石碾子,側(cè)身坐了上去。 「一起坐吧?!?/br> 張慧慧看到張峰傻傻地站在一旁,笑著招呼他道。 張峰紅著臉,默默地挨著張慧慧坐了下來。 「小木匠?」 「嗯?」 「你聽。」 張慧慧指著對面的山崖,說了一句。 歌聲依舊在繼續(xù),在微風(fēng)里兀自飄渺。時大時小、時有時無的歌聲無法連成 完整的話語,而那憂傷純樸的調(diào)子卻格外地清晰。 「小木匠?」 「嗯?」 「你唱過山歌嗎?」 「唱過?!?/br> 「那你唱一段,我聽聽?!?/br> 「可我唱的不好?!?/br> 張峰撒了個謊。實際上,張峰的歌聲是整個云村最好聽的,只是他很少顯露, 知道的人并不是很多。大多數(shù)情況下,張峰只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輕輕地哼上幾 句。 「沒關(guān)系。這兒只有我一個,唱吧小木匠?!?/br> 張峰低頭想了想,然后清了清嗓子,輕輕唱了起來: 「大雁雁回來又開了春, 哥哥我心里想起個人。 山坡坡草草黃又綠, 又一年哥哥我在等你。 牽牛花開花在夜里, 哥哥我有個小秘密。 日頭頭升起來照大地, 看得清我丅我也看得清你。 山丹丹開花羞紅了臉, meimei你讓我咋跟你言? 司馬光砸缸就一下, 豁出去告訴你我心里話。 黑夜里月牙牙藏起來, 撲通通摟住了meimei的腰。 云從了風(fēng)兒影隨了身, 哥哥meimei從此不離分?!?/br> 張慧慧癡癡地聽著張峰清越的歌喉,心兒像是長上了翅膀,隨著張峰音調(diào)的 變幻而在空中上下飛舞。 張峰停下來的時候,張慧慧一動不動地注視著遠(yuǎn)方,許久之后,才悠悠的說 了一句: 「真好聽。」 張峰聽到自己喜歡的姑娘夸讚自己,突然有種莫名其妙的幸福感。 「唱的不好……」 張峰低下頭來,紅著臉說了一句。 「好聽。比山崖那邊的好聽多了。」 張慧慧說道。 「那邊是誰在唱?」 張慧慧搖了搖頭,說道: 「我不知道……對了,你剛剛唱的歌我知道。還有一段,怎幺不唱了?」 張峰面如火燒,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看到張峰那副老實巴交的樣子,張慧慧抿著嘴笑了。 「你好像改了人家的詞,歌兒也只唱了一半。剩下的幾句是這幺唱的,」張 慧慧張開小嘴,接著唱了起來: 「圪梁梁光光任你走, 一夜里三次你吃不夠。 村東的河水嘩嘩地響, meimei我快活的直喊娘。 花瓣瓣落下果子熟, 要生個娃娃滿地走。 眼一閉呀眼一睜, 改革開放就刮春風(fēng)。 樹苗苗長高要直上天, 哥哥你要進(jìn)城掙大錢。 樹葉葉落下只剩了桿, 哥走了我夜里長無眠。 燒開的水后有下鍋的米, 馬配上了鞍后沒了人騎。 晴天里打雷真真?zhèn)€怕, 哥哥你在城里有了她。 一陣陣狂風(fēng)一陣陣沙, meimei的心里如刀扎。 黃河水它流走回不去, 幾回回哭得我快斷了氣。 大雁雁南飛秋聲聲凄, 荒了責(zé)任田你富了自留地。 白花花的大腿水靈靈的…… 這幺好的地方就留不住你?!?/br> 唱到「白花花的大腿水靈靈的……」時,張慧慧故意隱去了一個字,然后才 略帶憂傷地接著唱了「這幺好的地方就留不住你」。 張峰和張慧慧對這個字都心知肚明。他們兩個都知道,原詞是「白花花的大 腿水靈靈的屄,這幺好的地方就留不住你」,可是兩個從未和異性深交的青年男 女,當(dāng)著對方的面兒卻怎幺都唱不出口。 不僅張峰不好意思唱出口,張慧慧照樣也唱不出口。雖然張慧慧在云村是出 了名的古靈精怪加高貴大氣,但和女伴們在一起的時候,她們互相之間幾乎沒什 幺是不能說出口的。 然而面對這個靦腆的小木匠,她次害羞起來。 「小木匠,我唱的對嗎?」張慧慧幽聲問道。 「唱的對,也唱的好,像早晨的百靈鳥?!箯埛逭f道。 「那你為什幺不唱全了?」 「我不好意思唱?!?/br> 「為什幺不好意思?」張慧慧紅著臉兒,追問他道。 「因為最后一句……不合適?!?/br> 張峰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 「小木匠,你有心上人嗎?」 張慧慧突然問他。 張峰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張峰當(dāng)然有心上人了,心上人遠(yuǎn)在天涯,心上人近在咫尺。 心上人那曼妙的腰身就挨著自己,而心上人的心上人,又會是誰呢? 張峰忍不住歎息了一聲,輕輕說道:「我有心上人了??墒撬粫矚g我?!?/br> 張慧慧失望地「哦」了一聲,過來好一會兒,才問道: 「為什幺她不喜歡你呢?」 「因為我不過是一個小木匠,而人家是個大家閨秀?!?/br> 「你跟她說了嗎?」 「沒有?!?/br> 「你有沒有像對面山崖邊的那些年輕人,每天晚上對著你的心上人唱情歌?」 張慧慧追問道。 「沒有。但是我給她唱過半段的信天游?!?/br> 「就像剛剛唱給我聽的一樣嗎?」 張峰點了點頭。 「那她什幺反應(yīng)?」 「她接著唱了下半段?!?/br> 張慧慧突然低下頭來。 「你說的這個人,到底是誰?」 張峰深吸了一口氣,鼓起勇氣說道: 「她現(xiàn)在就坐在我的旁邊?!?/br> 張峰說完這句話,張慧慧沉默了良久。最后她抱怨天冷,張峰只好有些失望 的說道: 「那就回去睡吧?!?/br> 張慧慧有些懊惱地說道:「你想回不去嗎?」 「不想?!?/br> 「我也不想?!?/br> 張峰也不知道怎幺回答,只好脫下自己的外衣,替張慧慧披在肩上,沒想到 張慧慧使勁 ╰尋?回◥地◢址∶百喥╓弟¨—?╒板?ù◢綜△合∶社∶區(qū)° 掄了掄肩膀,有些生氣地說道:「不要你的衣服。」 張峰尷尬地站在她的身旁,手里捏著外衣,一副左右為難的模樣。 「你過來。」張慧慧最后實在不忍心看他繼續(xù)為難,于是拉了一把張峰,好 讓他靠自己再近一些。 「你想一個人的時候,說不定那個人也在想你;你不敢跟她明說,說不定那 個人也不敢明說?!箯埢刍壅f道,「你看兩只鳥兒遇到一起,它們總是互相追來 追去;你再看池塘里的青蛙,一到傍晚就呱呱呱地叫喚,為的是告訴自己的心上 人:快過來呀,我在這里!如果都和你一樣,不敢去追,不敢去說,那多少 好的姻緣將要錯過呀!」 張峰點了點頭,終于說了一句:「慧慧,我的心上人是你?!?/br> 「我的心上人是你?!箯埢刍郯严嗤脑捴匦抡f了一句,然后把腦袋輕輕地 靠在了張峰的肩膀上。 「你要記得,今天晚上的月兒是我們的媒人。我們誰也不需要。不需要父母 的安排,也不需要媒人的牽線。你想我想的睡不著,我也想你想的睡不著。我們 兩個身不由己地走了出來,然后遇到一起。不信你看天上的月兒,它多開心?!?/br> 張慧慧像只乖巧的貓兒一樣,不時地用腦袋擠擠張峰的胸膛。 他嘴笨,手可不笨。在默默中,他已經(jīng)攬上了張慧慧的腰肢,他的面頰靠著 張慧慧的頭頂,秀發(fā)的溫暖,讓他的眼里盈滿了熱淚。 多日的相思之苦,終于換來了美人入懷。而同樣是飽受煎熬的慧慧,此時此 刻如同久飛的鳥兒,終于找到了落腳的枝頭。 「我們回去睡吧?!?/br> 張慧慧最后抬起頭來說道。 「好。對了慧慧,等干完活,我跟你父母去說。我要娶你?!?/br> 「嗯。說話算話。」 「說話算話!」 回去躺下,心花怒放的張峰更是睡不著了。他一遍又一遍地回憶著剛才的熱 擁,越想越燥熱,越想越饑渴。他很后悔沒有趁機(jī)親上幾口慧慧。而那句「白花 花的大腿水靈靈的屄,這幺好的地方就留不住你」就像一把火,燒的他坐臥不安。 到了后半夜,他終于忍受不了心里的念想,偷偷的推開房門,朝張慧慧的房 間摸了過去。 【(2)你我都是次】 張峰在張慧慧的房門外面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手按在門上幾次,就是不敢使勁用力。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害怕什幺,莫名的緊張壓的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中途又有幾次,張峰突然崔頭喪氣地折了回去,可是還沒有走到院子中央, 他又不甘心起來。 其實連張峰自己都說不清楚這到底是怎幺了!他一方面擔(dān)心張慧慧罵他輕浮, 另一方面又特別害怕失去這個無比美好的夜晚。像只熱鍋上的螞蟻,張峰就在張 慧慧的房門前來來回回地踱了將近一個小時,總算抱著必死的決心,伸手朝房門 推去。 門沒有反鎖,只是虛掩著。隨著一聲輕輕的響聲,張峰看到了自己的心上人。 月色中的她背對著自己,躺在一個不大的床上。 張峰輕輕地跨了進(jìn)去,回頭關(guān)上了門。他走到張慧慧的床前,輕輕地喚了一 聲她的名字。 「沒睡?」張慧慧突然說道,她依舊背對著張峰躺在床上。 「嗯?!?/br> 「我也睡不著?!箯埢刍壅f道。 張峰鼓足勇氣,將自己的半個屁股放在了張慧慧的床沿上。 「我想你。」張峰說道。 張慧慧將身體朝里面挪了挪,悄悄地說道:「來吧,上來躺會?!?/br> 「嗯?!箯埛迕摰粜樱N著張慧慧溫?zé)岬纳眢w躺了下來。 張慧慧那緊繃繃的屁股蛋蛋剛好貼著張峰的小腹,而此時的張峰,比一個人 在門外徘徊的時候更加緊張了。粗重的呼吸和狂亂的心跳,在這安靜如水的明月 夜里,居然能夠清晰地聽到。 「小木匠,你為什幺才來?我聽著你的腳步聲。我知道你一直在門外?!?/br> 「我不敢進(jìn)來……」張峰貼著張慧慧的脖頸,輕柔地說著耳語。 「為啥不敢?」 「我怕你罵我?!?/br> 「罵你啥?」 「罵我流氓?!?/br> 張慧慧突然轉(zhuǎn)了一個身,比月亮還要皎潔的臉龐正好對著張峰的眼睛,蘭麝 般的體香和醉人的呼吸讓張峰感到眩暈。 「我不會罵你流氓。反而會夸你勇敢。你終究是來了。你若不來,今晚我睡 不著,你也睡不著。明晚呢?明晚我們兩個還是睡不著。」 「張峰伸手摟住了張慧慧的小蠻腰。 「慧慧,我忍不住。我就來了?!?/br> 「告訴你一個秘密,見到你天,我晚上睡覺的時候就不鎖門了?!?/br> 張慧慧眨了眨她那如同清泉一般的兩只眼睛。 張峰的心里猶如暖流激蕩,他無比感激地望著張慧慧。 「我好看嗎?」 張慧慧有些害羞的問。 「嗯?!?/br> 「那,你想親我嗎?」 「嗯。」 意亂情迷的張峰被張慧慧問的不知該怎幺做。 張慧慧看到他一副傻傻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 「小木匠,你是個老實人?!拐f完,張慧慧閉上眼睛,將自己的紅唇蓋在了 張峰guntang的臉頰。 突如其來的香吻終究是瓦解了張峰的羞澀。他熱烈的回應(yīng)猶如閃電過后的雷 聲。 緊緊挽住張慧慧的蠻腰,嘴巴死死地纏住張慧慧的檀口,而雙手如同游蛇, 開始在張慧慧的香背上肆意的探索。 集聚了萬年的深情,終于找到了發(fā)泄的出口,而張慧慧那嬌脆曼妙的腰身, 如同一盆紅艷艷的炭火,燃燒了整片森林的茂密,張峰的**,一瞬間成了消融 世界的焰火。 火于火的糾葛;雷和電的情的情意。 鐵一般堅硬的物件,死死地盯著那白皙柔軟的小腹。 身上的薄衣,成了最讓人心煩的累贅。 兩團(tuán)嬌嬌的柔軟,在慧慧的胸前起伏,在張輝的胸膛摩挲。 而那無人知曉的芳草地,此刻藏在白色的內(nèi)褲中,等待著他的探索。 濕濕的兩瓣紅花,浸透了絲質(zhì)的窄布。 「白花花的大腿水靈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