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意味深長
三、意味深長
金玉露勾著薛奉的脖頸,欲起身擁抱這位光風霽月的俊俏小郎君。 薛奉輕輕地把她按回了浴桶里,陛下當心風寒。 阿奉從來都這么謹慎穩(wěn)妥。金玉露笑著夸贊道。金玉露向來奮勇而精力旺盛,為她的一舉一動打點善后的便是她身邊這位清俊靜默的內侍,年深歲久便也已經離不得了。 陛下龍體要緊,萬事交給臣下便好。 他一手攬著金玉露的背脊,一手慢慢地伸入溫熱而香氣繚繞的水中,虔誠地觸碰她如同羊脂白玉一般的肌膚。雖為君臣,但相知相識多年,他深知金玉露喜好,絕不會做出任何她不悅的舉動。他的手指在玉露的腰際劃過,掌心再覆蓋上去,柔和而溫順地愛撫著玉露的細腰和小腹,而又緩緩往上,托起渾圓的乳rou,輕柔地揉捏著,并無半分褻瀆之意。 金玉露并非尋常女兒家,無論是作為女皇還是作為公主時,她對于女子貞潔之事都嗤之以鼻。男歡女愛,她亦享樂。她微微啟唇,逸出些吐氣如蘭的呻吟聲略表贊許,偏著頭吻著薛奉。也許對女皇而言,用魅惑來形容完全算得上是大不敬,可薛奉被這萬般光明磊落的魅惑勾得幾乎是失魂落魄。 她是光照萬里的太陽,而他只不過是飛蛾撲火。 薛奉愛撫著玉露身上所有敏感的地方,盡力地取悅著她。 阿奉清麗的聲音如同醇酒一般,又香又醉人地呼喚著。 是,陛下。 修長有力的手指慢慢地撫過小腹,來到玉露雙腿間緊閉的花xue前,剛好摸到些許不同于澡水的粘稠液體。他垂著眼,用手指探入兩片飽滿的軟rou間,溫柔而恭順地細細探索著,往xuerou間探去。 玉露分開了雙腿,方便他再多探進去幾分。她勾著薛奉的脖頸,望著他發(fā)紅的耳垂,笑了笑便吻了上去。 唔啊薛奉一時松懈沒有忍住,低低地喘了口氣。 玉露咯咯笑著,在他耳邊吹氣,又舔舐著他的脖頸。薛奉被吻得有些恍惚,強自定了定神,繼續(xù)用著一根手指深入緊閉的xiaoxue中。 旁人看來,陛下極為信任這位內侍,生活一應都由他來照料,宮內的事情也都交由他的準備??裳Ψ钚睦锴宄?,他和陛下,就算經歷了十年的腥風血雨,兩顆心卻從來沒有緊靠在一起過,唯有在性事上,才勉強算得上是坦誠以待。 陛下深愛過誰嗎?薛奉想大概是沒有的。陛下與宋微螢宋將軍生下公主殿下金云懿,可宋將軍一年到頭在神都都待不了多長時間。如果她愛宋將軍的話,大可以把他召回神都陪侍身側,可她沒有,甚至還幾次命令宋將軍親率玄甲軍向北境出征。或許她是喜歡年少相識的宋微螢,可她愛的卻是江山萬里的整個帝國。 薛奉垂著眼眸想,陛下對自己只是喜歡而已,不過也沒關系,陛下對那位宋將軍也只是喜歡而已。 水聲漸起,與清雅俊俏到極致的臉龐截然相反,薛奉手上的動作越發(fā)激烈而下流。他的手指深入陛下的腿心間,在溫熱柔軟的xuerou里戳弄著,就好像不停地想要試探xuerou的柔軟程度一般,微微彎曲著手指向著小腹頂弄著。 玉露松開了薛奉,放松愜意地躺在他的臂彎里,在溫暖芬芳的水中感受著小腹的酥麻快慰,很快,她便喘息著抵達了高潮。她的聲音在薛奉耳邊響起,像是香爐中的縷縷香煙,纏著他的整個身體,讓人險些失去理智。 可他是絕不能夠在陛下面前失去理智的。 薛奉將手指抽出來,扶著玉露坐穩(wěn)之后再去擦拭了一下手上的水液,沉靜地繼續(xù)服侍陛下沐浴。 阿奉不要緊嗎? 她美目含情地看了看薛奉,又看了看他衣袍下明顯不大對勁的突起,調笑著詢問。 不要緊的,陛下。薛奉強自克制著腦子里翻騰的邪念,仍舊聲音清雅地回答道。 金玉露笑著意味深長地看了看他,便沒有再說話了。 金玉露坐在長明殿內室的窗沿下,托著腮靜靜地聽著窗外的大雨聲。在金玉露沐浴時宮人便已經將寢殿收拾妥當了,薛奉換了身衣裳,靜靜地站在一旁侍弄著燭火。 阿奉,又是這樣的雨夜啊。 陛下,已經過去八年了。 金玉露閉上眼,大雨與植物的氣息慢慢地似乎混雜了一些血腥之氣,愈來愈濃。男人的撕心裂肺的嘶吼聲和兵器相接的錚鳴聲在耳畔不知不覺地響起,她以為自己已然足夠強大,卻依然忘不了,八年前那個雨夜 她拿到了父皇的傳位詔書,親手設計殺死了自己的皇兄。 是啊,可是每每這樣的大雨夜,朕都總會想起那一夜。 薛奉也忘不掉。 那個瓢潑大雨的春夜,老來多病的皇帝留下一道傳位詔書終于駕鶴西去,內閣大學士們正在匆匆地草擬陛下的遺詔,禁軍統領趙堅來報,秦王已經領兵從神都的南面城門攻入,即刻便能抵達大明門。 玄甲軍駐扎在神都北邊城外,她沒有命令禁軍四面布防,故意給皇兄留了缺口。十八歲的金玉露眼神里有著詭異的亢奮,等的就是他。 她脫下屬于公主的華服,命人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輕甲披掛上陣,她在禁軍及神羽衛(wèi)的護送下抵達大明門外,重兵列陣,恭候秦王。 當秦王冒著大雨領兵沖到大明門門口時,他萬萬沒想到等他的竟然是皇妹金玉露。 他聽信了金玉露放出去的假消息,父皇沒有寫傳位詔書,而五皇弟齊王已經進宮逼迫內閣大學士寫遺詔把皇位給他了,于是秦王腦門一熱直接毫不猶豫地帶兵進宮逼退皇弟。 華儀你在這兒干嘛?是不是老五讓你來的?趕緊讓開! 大雨打在秦王和他率領將士的盔甲上,啪嗒啪嗒的反射著暗淡的光。面對這個對她總是要么訓斥要么嘲諷的兄長,金玉露笑了笑,手一揮,命身后站著的司禮監(jiān)掌印太監(jiān)張世忠宣讀傳位詔書。 秦王臉色大變。 這是假的!這是假的!金玉露你假傳詔書!父皇怎么會傳位給你這么一個乳臭未干的小丫頭! 那還不是因為本宮的兄弟們蠢到令天下人汗顏? 唉喲秦王殿下,這是真的,千真萬確呀。張世忠嘆了口氣,替金玉露解釋道。 他當然是被金玉露逼過來的。他手里捏著一道傳位詔書,一道皇帝手諭,一真,一假。在長明殿時,金玉露給了他一道假的手諭,要他拿著隨她一起去見秦王。 皇帝向來不喜宦官,時常打壓,張世忠謹小慎微了一輩子,突然被華儀公主塞了一道假手諭,他立馬就跪了下來高呼殿下饒命。 你只對他作證傳位詔書是真的就行,以秦王的性格,他不會問第二道手諭是真是假的。金玉露冷哼了一聲,命人把張世忠架起來就拉著走。 五皇兄被本宮好好地安頓在宮里呢,他沒有二皇兄你這么蠢,居然真的帶兵逼宮,你可知這是死罪? 逼宮金玉露!你算計本王! 皇兄,做帝王的路有那么多條,你卻偏偏選了最蠢的那條。金玉露臉上笑意褪去,竟變得悲憫起來,身為你的姊妹,本宮甚感羞愧。 金玉露!你以為哄得父皇給你個皇位你就坐得穩(wěn)了嗎?秦王氣急攻心地嘶吼著,拔了佩劍,凜然劍光直指金玉露而來。 -------------------------------------- 午夜掉落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