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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處幾天,兩人逐漸熟悉起來。白日里偶爾一起下樓到花園散步,大多數(shù)時候都靜靜呆在床上輸液,看書、發(fā)呆、閑聊、睡覺。 周六中午時,季代的父母和哥哥來探望她,噓寒問暖,端湯送水,病房里霎時間有人氣了起來。 但這卻顯得周淮雨那張病床上更加冷寂。季父也注意到了,便招上周淮雨,幾人一起聊了會兒天,談?wù)勛罱纳睢5鹊綍r間差不多后,季父季母和季陽就告別離開了。房間里突然寂靜了下來。 周淮雨看了一眼季代,心里有許多疑問。比如季父季母和她的哥哥看起來也不像是不愛女兒的人,為什么一周只來探望一次呢?但是她倆的關(guān)系似乎還沒到這一步,她便把喉嚨里的疑問咽下去了。 時間從墻上掛鐘的指針聲中流走,夜色緩緩籠罩大地。 咚 浴室里傳來一聲重物摔落地上的聲音。 怎么了?季代頓了一下對著浴室問,然后掀開被子下床,汲著拖鞋走到陽臺的浴室門口,耳朵微微貼近門,想要聽清里面的動靜。 唔...浴室里的周淮雨緊緊閉著眼,腦袋眩暈,她捂著撞到的額頭痛苦地低吟。 季代沒聽到回答,敲門?;从?,你沒事吧?是摔到哪里了嗎? 門內(nèi)依舊沒有聲音。 過了四五秒,季代的心里有點焦躁,害怕周淮雨真的出了什么事,糾結(jié)之下還是打算進去看一下?;从辏俏疫M來咯。 季代擰開門把手,開門鋪面而來的是一陣溫暖的水汽。接著她就看到周淮雨坐在地上,佝著背,捂著額頭,咬肌緊繃,明顯是強忍痛苦的模樣。 她三步并兩步,扯下掛在旁邊的浴巾披在周淮雨身上,既是遮住她的身子,也是為了避免她著涼。然后輕柔地拿開她捂額頭的手,看到額頭高高腫起。 周淮雨的暈眩稍微緩過來了一點。她睜開霧蒙蒙的眼,我沒事... 我先扶你出去吧。 季代撿起滑到浴室門口的拖鞋給她穿上,然后一手將她的手臂撈在自己脖子上,一手環(huán)過她的腰,小心翼翼地扶著她坐在病床上,眼神略過白花花的皮膚,也沒多看,一心快速幫助她穿上衣服褲子,然后按了兩下床頭的呼叫鈴。 除了磕到腦袋,還有摔到哪里嗎?季代坐到她的旁邊。 可能有一點扭到腳了。 我... 季代剛站起身,病房門就被推開了。護士jiejie手里拿著查房板急匆匆地進來,問道怎么了? 我剛剛在浴室不小心滑倒撞到腦袋了,有點暈。腳也好像有點扭到了。周淮雨答道,她注意到這位胸牌上寫著王娜的護士jiejie鼻尖上還冒著汗珠,不是什么大事。 除了暈眩,還有沒有其他的感覺,比如想嘔吐之類的?王娜有點嚴肅地細看著她額頭上腫起的大包。 那倒沒有。 王娜蹲下身簡單地查看她腳的傷勢,按壓了幾處地方詢問她疼不疼。周淮雨均搖了搖頭。 你先躺床上休息一下吧,明天安排你做一個腦部ct看看情況怎么樣。腳沒什么大事,注意休息,這兩天就不要多走動了。王娜邊在紙上寫東西,邊叮囑說,季代,你今晚也看著她點,如果有什么情況就按呼叫鈴。 好。 王娜像來時那樣又急匆匆地走了。 謝謝你啊,這次又麻煩你了。周淮雨露出一個有點愧疚的笑。 沒事,大家同住一個病房,互相幫助嘛。 那個...我先去換個衣服了。 周淮雨有點不好意思。剛才因為比較急,所以只是胡亂套了一件t恤和病服褲子,內(nèi)衣褲也不好意思讓季代幫忙穿或者當著面穿。說完她就走回浴室穿內(nèi)衣褲去了。 啊好。季代后知后覺也有點不好意思,腦海中閃過一些晃眼的片段。她后頸上的腺體動了動,信息素在想要散發(fā)的時候卻又馬上冷落下來,只一絲淡淡的茉莉花香溢入空中。 關(guān)于醫(yī)學知識我是上網(wǎng)查的,可能不嚴謹,請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