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20高冷
番20高冷
蜜月后的周一,傅城特意穿便裝回學校,因為軍裝不能戴首飾。 劉冉碰見他,下意識看他左手無名指,果然多了個素圈戒指。 劉冉心里空落落的,但還是笑著打招呼:傅老師,今天戴戒指了。既然放下就該大大方方相處,她是軍中兒女,長相秀氣不代表心胸也秀氣。 男人硬朗眉眼泛出笑意,明顯愿意聊這個話題:周末把辦儀式了。 這么說之前沒戴戒指是因為沒舉行婚禮儀式? 是。 不知怎的,劉冉釋然,真心實意道:恭喜恭喜,傅老師,這么高興的事,必須請客。 傅城笑:一定。 部隊環(huán)境相對閉塞,家屬間大都彼此熟悉。 英賢露面少,除去盧學林、劉冉和演習那幾人,其他人至今不知道英賢長什么樣。盧學林提過幾次,讓傅城叫上英賢來聚餐,結(jié)果都不了了之。漸漸地,傅城愛人成了一個神秘人物。 人一神秘,猜測就多。 直到傅城畢業(yè),神秘的傅太太終于出現(xiàn)。 一位畢業(yè)生家屬是商業(yè)周刊記者,一眼認出她來,上前攀談:蔣小姐,你好,我是商業(yè)周刊的方蕊。 英賢隱約記起她,禮貌性地微笑回應:你好,沒想到在這里碰上。 是啊。方蕊比她更驚訝,問:蔣小姐來頒獎?她只能想到這個理由,否則蔣英賢怎么會出現(xiàn)在學校。 英賢:不是,我來看我老公的畢業(yè)典禮,他今年博士畢業(yè)。 老公? 方蕊看見她手上戒指,才遲鈍想起蔣英賢已婚的事實。 不是她不敬業(yè),而是這位的婚禮實在低調(diào),至今沒有一張夫妻公開照片。蔣英賢畢竟不是娛樂圈人物,前幾年因為分家產(chǎn)大戲在網(wǎng)上短暫的紅過一下后就再無動靜。 您先生是? 傅城,盧學林教授的學生。 有方蕊在,英賢的身份很快傳開,神秘的傅太太竟是集團董事長。有心人上網(wǎng)一搜便搜出來蔣家那些事,看英賢的目光豐富起來。 英賢不受影響,端著相機準備給傅城拍照。 很快,傅城穿著博士服上臺,看見臺下沖自己招手的英賢,唇線軟化,眼睛深處溺著溫柔的愛意。 盧學林目睹兩人互動,替傅城撥帽穗時,略帶促狹地問:小蔣今天有時間了?剛才就看見她拿著相機等拍你,來,站好,讓她多拍幾張,別讓她白等了。 傅城面露窘意,心情卻十分愉快。 領完畢業(yè)證下臺,英賢不知從哪變出一束玫瑰,笑意妍妍道,恭喜畢業(yè)。 這樣的日子,少不了聚餐。 傅城把英賢拉到角落,問她:待會要和老師他們?nèi)コ燥?,要不要一起來?/br> 英賢早有準備:好啊,我今天一整天都沒什么事。 四下無人,傅城撫摸她的臉,眼睛沒有離開過一刻。 英賢眼底的黑色微微加深,輕飄問:你在想什么? 傅城拇指摩挲她唇角,聲音略微沙啞,說:想吻你。 在學校呢。 他不吭聲。 外面都是人。 英賢挑眉:傅城,我發(fā)現(xiàn)你在這種時候特別容易有興致。 他知道她指婚禮那天。 她說得對,在這些具有紀念意義的時間點里,他格外想親近她。 不喜歡?他反問。 英賢悶笑,仰頭貼他嘴唇,被人看見肯定說我?guī)哪恪?/br> 用力碾壓幾下,傅城含住她的柔軟下唇輕吮,我愿意。聲音里有沉沉笑意。 英賢呼吸不穩(wěn),心想傅城這兩年越來越會調(diào)情了。 * 晚上六點半,盧學林帶的畢業(yè)生們先后到達喜湘遇包間。 進入包間前,英賢先去洗手間,誰想碰見了經(jīng)典一幕。 小徐,你知道嗎,傅老師愛人是那個蔣氏的董事長。 ?。扛惴康禺a(chǎn)那個? 就是那個。 真的假的? 真的,方蕊之前采訪過她。 難怪平時不怎么露面,怕被人認出來吧。 估計是??墒牵蛯ο蟮耐峦瑢W一塊吃個飯不是很正常么,畢業(yè)典禮才露面,太高冷了。 哎,人家豪門嘛,有資本高冷。 英賢等人離開了才從隔間出來,洗完手返回包間。 只差一名研究生和她男朋友沒到,環(huán)路發(fā)生車禍,把他們堵在路上。盧學林說不等了,招呼服務員上菜。 除了英賢,其他人先前都見過、聊過,相互很熟悉,話一拋到英賢這里,就變得有些生疏客套。 英賢看一圈桌子上的菜,十分自然地對傅城說:老公,幫我夾塊魚。 魚離得有點遠,她得站起來才能夾到。 傅城愣住,盯她側(cè)臉。 老公?英賢渾然不覺有什么不對地又叫一聲。 傅城看了她半晌,嘴角慢慢上揚,夾一塊魚肚回來,仔細去掉刺后放進她碟子。 等她吃完,傅城問:還要嗎? 好。 魚肚沒了,他夾一塊背rou,一樣的去掉刺、淋上汁再給她。 這么泰然自若,反倒叫英賢不好意思。 她早過了膩膩歪歪秀恩愛的年紀,平時也只有逗傅城的時候才會叫老公,今天純屬意外,意外聽見那些話。 她打算玩一下就算了,但傅城不這么認為,頻頻給她夾菜。 他興致高,多喝了幾杯,硬朗臉頰泛著一層紅暈。 桌下的那只手攀上她大腿,英賢給他拍掉,他又不屈不撓地回來,掌心guntang。 英賢小聲說:傅城,別鬧。 話一出口,她忽覺意外:一般這種話都是傅城對她說。 他側(cè)過頭,神色認真地看著她說:英賢,我今天很高興。 手紋絲不動,他現(xiàn)在無論如何也不想放開她。 英賢看他一會,低頭輕笑,算了,和一個醉鬼講什么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