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
假期后,周年正式上課,中午和舍友一起吃飯,在宿舍午休。晚上沒課的情況下,下午課結(jié)束后到蔣州浩的住處。第二天一大早,蔣州浩先送她去學(xué)校,再去公司,樂此不疲的。 后來周年才知道,外來車輛進(jìn)入學(xué)校要按時收費(fèi),她讓蔣州浩停在校門口,自己走進(jìn)去。她如此堅持,蔣州浩便應(yīng)了她,除非時間不允許,蔣州浩還是會直接送到教學(xué)樓樓下,不讓她遲到。 cao游令不改一貫作風(fēng),時常致電讓蔣州浩去酒吧,蔣州浩會拒絕,也會把周年留家里,說去去就回,回來時身上有香水味。 周年不敢問,會害怕。只是催他洗澡,洗去不屬于他的香水味。 周年,你今天又踩點(diǎn)了呢。蔣影兒總算松口氣,今天這課的老師是出了名的一上課就點(diǎn)名,凡是點(diǎn)了名沒答到的一律算曠課,遲到也沒用。 周年俏皮地吐了吐舌頭,好險。 你是睡得晚嗎?晚上干什么壞事了?有時早有時晚。蔣影兒八卦起來。 周年笑了笑沒回答,正好響起了上課鈴。 昨晚她鬧了小情緒,最近越發(fā)覺得蔣州浩不喜歡抱著她睡,總是各種理由讓她先睡。那天夜里突然醒來,走出客廳見蔣州浩寧愿睡沙發(fā)也不進(jìn)屋,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于是她催了兩次蔣州浩,讓他睡覺,蔣州浩那會是真的在忙,他與齊騰公司的合作出現(xiàn)了問題,無非就是利益起了沖突,可項目已經(jīng)完成一半,停下只會虧損更多,他只好親自交涉。 周年見他根本沒將注意力放她身上,氣鼓鼓跑回原來的房間,拉倒,她自己睡。 在床上翻來覆去,覺得這床不夠蔣州浩那屋的軟,不夠大,也沒屬于蔣州浩的味道,不習(xí)慣,還是想和他睡一起,內(nèi)心做了好久的戰(zhàn)斗,屈服了,屁顛屁顛跑回去。 她這一來一回大半天的時間,蔣州浩意識到她有情緒,工作不能在電話里解決,時候也不早,他做了個決定后,哄周年去了。 怎么了?說來聽聽。他上床,向周年靠過去。 周年的脾氣很容易煙飛云散,只要他來,快樂也跟著來。她翻身主動抱著他,像只貓一樣在他胸口蹭,忙好了嗎?要抱著睡覺。 嗯。蔣州浩抬起她的頭,低頭親她的唇,以后別生悶氣,有話直接說,我可能會照顧不到你的情緒,只要你說,我會聽。 是我不對。周年認(rèn)錯,她知道自己處于患得患失的階段,這感覺源于什么呢,她沒找到。 蔣州浩輕拍她的背,像哄小孩一樣哄她睡,他滿腦子都是工作,導(dǎo)致他睡得晚,第二天醒得也晚。 將周年送到教學(xué)樓門口,他拉著她的手,解開安全帶側(cè)身過去親吻她,人來人往的,周年捂著臉聽見他說:我應(yīng)該要出差,快的話明天回來,慢的話得兩天。 今天周五,周年有點(diǎn)失落,還是笑了笑說:好呢,那我就住宿舍等你回來。 她下車的時候正好遇見匆忙趕著去上課的覃鋒,只打了個照面,她更急,距離上課還有兩分鐘進(jìn)了教室。 下午只有一節(jié)課,下課了周年跟著舍友回宿舍。 林媚問:周年,不去找你家男人? 他出差。周年把課本扔書桌上,開電腦。 林媚開心道:那周末我們可以一起逛街,等會一起看電影吧,在宿舍關(guān)燈看。 周年挺新奇,一問才知原來她們幾個每個周五晚上都會看一場電影,有時看恐怖片,一起尖叫。有時看喜劇片,一起歡笑??幢瘎r氣氛沉默,看倫理羞紅了臉。 今晚看什么呢?林媚打開網(wǎng)盤找電影,顯然在這個活動中,她是做主的,周年在,我們看色戒吧,正好我有完整版。 周年:?給她搞特殊待遇? 她們還定下規(guī)矩,為了塑造好的觀影環(huán)境,手機(jī)必須調(diào)靜音,周年照做。 木椅子坐久了屁股疼,好在她們都墊了層軟軟的坐墊,四人圍著一部電腦觀看電影。 于她們而言,電影的第一個高潮是王佳芝與梁閏生的一段床戲,周年看過言情,懵懂了解一些,但看著劇就不懂了。 他們在干嘛?周年悄悄問。 林媚傻了,這你不懂?你沒跟你家那位睡一起? 周年迷惑,一起睡啊,也沒這樣,看著不太舒服。 林媚:那是因為她沒跟喜歡的人做,而且是第一次,肯定不舒服。 好像懂了,周年紅了臉,更別說后面大尺度床戲,她捂著臉看,電影中傳出來的喘息聲另她更加燥熱,私處流出了黏糊糊的液體,她以為尿了,跑廁所去解決,內(nèi)褲泛濕,但沒尿意。 電影結(jié)束后,各忙各的,周年瞥了眼舍友,她們好像沒她這種反應(yīng),蔣影兒直接沉浸在電影結(jié)局的悲傷中,林媚拿衣服洗澡去了,曲寶文喝著水看綜藝。 她變態(tài)嗎?周年懷疑自己。 這天晚上,蔣州浩沒來過信息,周年沒去打擾,她去sao擾度娘,看了好多關(guān)于情侶兩人睡一起,但男人不碰女方的原因,度娘可慷慨,給了她許多答案。 后來她沒再多想,抱著書去自習(xí),又在圖書館泡一天,周六一天過去,蔣州浩只發(fā)了短信,說今天回不來。 周日這天中午,周年恰好在校門口,舍友發(fā)來消息,讓她幫忙帶奶茶。她排了會隊,打包四份奶茶,提著回宿舍。 她拿著手機(jī)準(zhǔn)備發(fā)信息,一輛勞斯萊斯緩緩?fù)O?,覃鋒從副駕駛上下來,大步流星走到周年跟前。 周年沒興趣知道他又耍什么花樣,但他擋著她的路。 覃鋒指著豪車問:怎樣?喜歡嗎?比寶馬強(qiáng)吧。 周年沒給他好臉色,你要干嘛呢? 覃鋒想牽她手,周年察覺,把手別身后。 我比他有錢,比他年輕,比他帥,你能不能看看我,給我機(jī)會,我真的喜歡你。 他哪來的自信?周年想笑,忍住了,生怕讓他再次產(chǎn)生錯覺,抱歉,不能。 他哪里好?你告訴我,我不信不及他,你看他的臉寫滿桃花,又比你大幾歲?指不定花心,騙了你你不知道。 他戴著有色眼鏡看待蔣州浩,說的每個字周年都不喜歡聽,他哪都好,我從小認(rèn)識他,喜歡他十一年,十一年,你懂嗎?我只能鐘情于他,瞧不上任何人,不是針對你,真的。 覃鋒受挫,不戰(zhàn)而敗,咬牙切齒說:十一年,是你喜歡的他,不是他喜歡你,周年,你會是被牽著鼻子走的那個人,絕對會受傷。 周年陷入沉思,繞過他,腳步加快奔向宿舍,袋子里的奶茶隨著她步伐搖搖晃晃。 她找到了患得患失的原因,十一年。 蔣州浩呢,什么時候開始喜歡她的?喜歡她什么?有她喜歡的多么?如果那么在乎她,怎么還會去酒吧? 腦子越想心就越亂,心越亂她只感覺到無助,喝奶茶的欲望全無。 他不愛你所以不想碰你,對你沒任何欲望。 昨晚看度娘覺得荒唐的話此刻竟變得有道理。 奶茶過了最佳飲用時間,整杯進(jìn)了垃圾桶,這時她電話響了,以為是蔣州浩,結(jié)果不是,來電號碼陌生,人很熟悉,是蔣再英。 年年啊,我是蔣阿姨。有件事想拜托你,這次相親的女孩是他外公介紹的,人很好,條件更不用說。你跟州浩關(guān)系不錯,幫阿姨去打聽打聽,他對人家姑娘有啥想法不,他總不跟我說。 周年捏緊手機(jī),手在顫抖,什么相親? 今天晚上呀,州浩會和那姑娘見面,阿姨我可喜歡那女孩了,你幫我套套話,看看州浩對人家有沒有意思。阿姨我渴望著抱孫子呢。 今天晚上?周年整個人在抖,他不是出差了嗎? 嗐,我就說你們關(guān)系好,連他出差都知道,這會應(yīng)該在飛機(jī)上吧,能趕上晚上的相親。 他經(jīng)常相親嗎?周年見到了深淵。 這倒沒有,這是第三次,拜托你咯。阿姨等你消息。 電話掛了許久,耳邊嘟嘟嘟個不停,周年喉嚨梗塞,陣陣心慌,隨時能窒息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