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擒(小修)
欲擒(小修)
林菀再次遇到唐誠,已經(jīng)是五年后的事情了。 看著一身西裝筆挺,從頭到腳一絲不茍的男人,嘴角不禁發(fā)出了一聲嘁。 還是一樣的臭講究。 不過,誰讓她喜歡呢。 唐誠對林菀的出現(xiàn)也很意外,原本毫無表情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驚詫,轉(zhuǎn)瞬即逝的功夫又恢復(fù)了禁欲清冷的模樣。 唐工,這是我們博物館的林菀,配合您一起負(fù)責(zé)這個項目。 N市博物館要籌建新的分館,恰好城南有個北魏大墓被挖掘,館里大部分人手都被派了出去,于是,這活只得分配給林菀。 原本不是職責(zé)范圍的她并不樂意,但在見到唐誠的那一刻起,心又燃了起來。 唐工,久仰大名。 林菀笑了笑,伸出握住那骨節(jié)分明的手。 唐誠聽著耳畔宛如泉水般的聲音,對上那雙清澈的眼睛,心中的大海似乎開始風(fēng)起云涌了。 林菀放開手的時候,裝著不經(jīng)意地偷偷撓了撓手心。 欲擒就得先故縱。 新分館的位置是在城西的一處拆遷地上。 林菀站在一旁聽著館長和唐誠的對話,裝著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眼神卻始終停留在他身上。 五年的時間,讓他的平添了一抹淡然禁欲的氣質(zhì)。 帶著副金邊眼鏡的唐誠,十足的斯文敗類。 林菀撫了撫被風(fēng)吹過的一絲長發(fā), 手里的水筆輕點著筆記本上干凈透亮的紙張,留下了一個個黑色的污點,慢慢匯合融聚形成了詭異的圖畫,就像是她心里早已編織好的黑色蛛網(wǎng)就等著唐誠的不期而至。 小菀,等下了班你請?zhí)乒こ詡€飯,我得去城南發(fā)掘進(jìn)度了。 好的館長。 林菀將筆記本放回包里笑意盈盈地目送館長離開。 唐誠只是沉默地看著她, 五年不見她依舊清純可人,可這份可人中又多了些許女人的嫵媚。 唐工,有什么想吃的嗎? 唐誠原以為林菀會提起以前的事,結(jié)果人家一句話都沒說。 行吧,既然她不提,那他也沒什么可說的。 唐誠雙手插兜,眼神往遠(yuǎn)處的平底飄去。 餃子吧。 林菀莞爾一笑,果然還是老樣子。 *** 邁巴赫S680平穩(wěn)地開著,坐在副駕駛上的林菀手里刷著微博。 她知道唐誠的眼神一直在自己身上粘著。 黑色包臀裙故意拉到了腿根上,還露出了蕾絲內(nèi)褲的包邊,白皙修長的腿勾在一起惹得唐誠心猿意馬起來。 車?yán)镏挥锌照{(diào)發(fā)出了聲音,她就這么明目張膽而又肆無忌憚地勾引著他。 他對她有欲望,這一點他五年前就知道了。 這趟路,唐誠開得極不專心。 視線不停地掃過副駕駛,入眼就是一片白膩,金邊眼鏡下那雙長睫毛輕輕顫動,以至于連路邊突然竄出了一條狗都沒發(fā)現(xiàn)。 眼看著就要撞上了,一個急剎車還是停了下來。 狗被嚇跑了,林菀卻撞到了擋風(fēng)玻璃。 沒事吧? 林菀說沒事,手緊緊捂著額頭,緊接著,一小股血順著指縫流了下來。 唐誠這才意識到,原來她撞上了前置物臺上放著的一個玻璃裝飾。 于是車子直接開到了市人民醫(yī)院的VIP區(qū)。 還好傷口不深,簡單處理后,醫(yī)生又囑咐了些事宜,兩人就從醫(yī)院出來了。 傷口依舊泛著些許疼痛,林菀去沒有絲毫的不悅。 明明只是額頭受了點輕傷,唐誠卻親自把她抱下了車,一手緊緊撫著她的腰,一手則是搭著她的小腿。 林菀將手?jǐn)堉牟弊樱室獍汛酵r衫領(lǐng)口出擦,非得留下點痕跡才肯罷休。 這波還真不虧。 兩人回到了車上,唐誠又和她道了歉。 客氣了,醫(yī)藥費您也出了,反正只是個小傷口,不用放在心上。 林菀理了理額角的碎發(fā),清清淡淡地回應(yīng)道,語氣中帶著明顯的疏離。 唐誠心下一頓,記憶中的林菀以前并不是這樣的,那個時候的她就像個藏不住心事的孩子,喜怒哀樂都在臉上,全然不是現(xiàn)在內(nèi)斂的脾氣。 *** 因為這個小傷口,林菀請了三天的假期。 不過,當(dāng)看到站在門口的唐誠多少有些意外。 唐工,您怎么來了? 來看你。 他撂下這句話就往屋里走,林菀的心里閃過一絲雀躍,可面上還是云淡風(fēng)輕地道:你怎么知道我住這里? 問了張館長地址。 其實這也不算林菀的家,她在城東有一棟別墅,不過自從進(jìn)了博物館后就分配到了一套兩室一廳的宿舍,因為離單位近就經(jīng)常住在這里。 房子雖小,可布置得溫馨又充實,最為關(guān)鍵的是看起來并沒有男人的痕跡。 林菀給唐誠倒了一杯水,可俯身的時候,低領(lǐng)睡衣怎么也遮擋不住胸前的白膩。 頭上的傷還疼嗎? 不疼了。 林菀搖搖頭隨手撩去肩膀上散落的幾根秀發(fā),露出了光潔渾圓的肩頭,唐誠眼神一暗,忽的想起以前和她做的時候,自己很喜歡舔這個地方。 什么時候回來的? 一年前。 回來了為什么不來找我? 說這些有意義嗎?林菀的臉上帶著漫不經(jīng)心,旋即把視線移到了那雙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上,頓了半晌才道:你已經(jīng)訂婚了,不是嗎? 唐誠沒有反駁,只是沉默地看著她,全然沒有被戳穿的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