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本一:一言不合拔劍修士生死眼免傷小可憐(二十四)
副本一:一言不合拔劍修士×生死眼免傷小可憐(二十四)
老狐貍,這不明擺著要好處了嗎? 沈清齜牙一笑,一張清麗的小臉是說不出的純良無辜,家父不慎入魔,世人只道珩門大能出手鎮(zhèn)壓武圣,卻不知家父是于珩門仙去,身上諸多功法心得以及護身寶物都不知落到哪里去了。如今我依著家父生前囑托攜信物上門,怕是家父也料不到這人丁稀薄的珩門仗勢欺人,竟是要我這孤女為了一件能夠自動吸取周圍靈氣溫養(yǎng)自身的遺物償債,家父九泉之下有知怕也是難以合眼了。 沈清這番話夾槍帶棒的直接就給萬長老推回去了。世人只道武圣被珩門鎮(zhèn)壓,又怎知當時是武圣自行受伏,只為向珩門這隱世大派托孤,將自身修行心得與身上寶物悉數(shù)交予珩門好友,只盼將來他兒有能上門取回這至關重要的一物。只可惜武圣那位好友在渡劫時出了些差錯,早在百年前便仙逝了,臨終之前他囑咐門中長老子弟,如若日后有人攜信物上門索要此物,務必要完好無損的將遺物交予此人。當時門中一長老有貳心,不愿將此等寶物交出去,其他幾位長老雖斥責于他,然而心中到底不甘,在他意圖破開盒身禁制時也未作阻攔。誰知其開盒之時,這位長老剛將靈力送入其中,便當著眾人面被抽干渾身精血,不消一刻鐘便痛苦死去,當時驚動了一渡劫仙人,然而縱使是他出手也沒能改變這位長老的下場,然而眾人扔也扔不得,只得放在藏寶閣頂層不去動它。 如果說世人知道珩門接受了武圣諸多饋贈還不愿履諾,沈清雖然會麻煩纏身,然而珩門怕是即刻便會卷入討伐之戰(zhàn)中,再不得安生。須知沈清父親既能命為武圣,那必是舉世的大能,據(jù)傳當時其修為已是大乘期,只消百年便可成就仙人之境飛升他界,其隨身之物又豈是凡物?更遑論其資質絕佳,修煉心得那更是有價無市,世間怕是再難有其他門派拿出大乘巔峰修煉心得了,若是逼得珩門交出這心得,焉知自家門下不能再出一位大乘境大能? 沈清這番話卻是有些威脅的意思了。 果然,此話一出,萬長老周身和融的氣息都為之一頓,眼里也顯出兩分晦澀來,小友,此話可不敢亂講,武圣的那些神器我珩門可是一點兒沒見著。須知此方天地與界門相近,修士若是以rou身穿越界門,那可是會被萬鬼蠶食的,如今小友孤身前來,倒是不怕這北域界門有甚變故,將小友卷入其中嗎? 沈清微微一哂,周身氣勢乍然一凝,似是沒看到對面萬長老驟然睜大的雙眼,冷聲道:我沈清孑然一身,從不屑與那些道貌岸然之徒為伍,你既知道我性子隨我父親,便也該知我同父親一般不愿受挾于他人。千年前我便已經出生,不過是沉睡數(shù)百年在虛空中修行罷了,你當真以為我一己之力便對你珩門影響不大? 這般輕狂,若是上三宗在此怕是早就揮劍相向了,然而萬長老瞪大雙目,卻是動也不敢動,只壓抑而驚詫道:原來你已臻至此境!怪不得,怪不得啊...... 怪不得當初武圣托孤時有恃無恐,原是早就想到了會有今日的局面。 曉得自己是保不住這件寶物了,幸而這件寶物只有沈清開得,放在藏寶閣里自己還得時時擔心會有哪位弟子不長眼被吸成人干,眼下她討回去也好,那剩下的幾件神兵寶物也足夠這許多年代為保管的損失了,只是他始終好奇,這匣中到底藏有何物。 只是,他看了看一身煞氣外露的沈清,終是沒敢開口。 沈清雖然是個千年老怪,然而修行是要感悟的,她沉睡狀態(tài)之下只能積聚靈力,雖則千年積攢下來的靈力浩瀚如煙海,然而缺少世間實戰(zhàn)游歷與體悟,她終是不能在沉睡之中有更大的進步。然而這般積攢靈力的好處就是,自她睜眼伊始,她的境界便如同蜂鳥振翅般節(jié)節(jié)攀升,若不是她習得禪宗佛法能夠穩(wěn)住心境、壓制境界,怕是此時她已經臨近仙人之境了。 這就好比成年男子的軀殼中住進了呱呱墜地的孩童靈魂,連爬走都不會的孩童又怎能驅使肌rou虬結的成年男子進行搏擊呢?沒有相應的心境體悟,空有靈力作為支持的境界便會顯得虛浮不堪,戰(zhàn)斗中哪怕是低于自己修為的人也能輕易打敗自己。 但是沈清神魂接管這具身體之后,這些問題自然悉數(shù)消失了,對她而言這具身體就像是為自己定做的一般舒適。須知沈清可是有著上萬年的經歷,又游歷了數(shù)個小世界,先前是閱歷無法匹敵靈力,這時便是靈力遠遠比不上沈清的心境了。 她若是要突破,只待尋個山洞靜坐數(shù)年甚而只消數(shù)月,便能得道飛升他界。然而這次的任務就在此方世界中,原主的身份之謎也要留在這里才能找得到,是以沈清不得不壓制自己的境界,否則這里的天道在自己飛升時怕就不會像是對待這里原住民那般溫和了,直接就會拿出最狠毒的法子將自己神魂俱消于此了。 收起盒子,沈清正想一刻不停地前往下一個目的地,然而不料一出門便遇到了攔路虎。 萬長老,鎮(zhèn)派之寶送人這等大事為何不經我等商量便草率決定了? 是啊老萬,你這可就是不把門規(guī)放在眼里了! 小友先別急著走,你這手里的東西還是先留下的好。 沈清慢慢收回即將踏出正門的腳,抬眼冷冷的望著眼前的不速之客。 來者一共三人,兩男一女,卻都是面帶不善,眼睛更是緊緊盯著沈清手中的盒子,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萬長老見著這幾人也是眉頭一皺,心下更是苦澀,恨不得沈清將這幾個人直接打殘了丟出去,然而畢竟是門內長老,他連忙站了出來隔在兩撥人中間,打著哈哈道:原是錢長老幾位來了,這是武圣遺子沈清,此番前來是為了拿回當年武圣托我門中保管的一方小盒子,身份我已確認,諸位門中事務繁忙,我不便打擾,便行使代掌門權力將這原物歸還原主了。 言下之意卻是這就是人家東西,現(xiàn)在我給都給了,你們快滾開讓這位姑奶奶走。 幾位長老中顴骨略高的女長老一聲冷笑,精明的倒吊眼上下掃視了幾番沈清,冷聲道:誰知她到底是不是武圣之子?即便真的是,這盒子我們保管了這么多年,哪輪得到她一個黃毛丫頭空口白牙就撈走了? 其余兩位都不說話,想來也是默認了她的話。 萬長老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熱意,不敢轉頭去看身后沈清的臉色。這理由借口可不是方才自己才用過的嘛! 就在兩方人馬這一片劍拔弩張的對峙中,突然不知從哪里傳出一聲輕笑。 沈清雖然嘴角帶笑,然而眼里煞氣卻濃的要滴出水來,自然不會在此時還笑出聲來,這般清朗的笑聲聽起來倒像是青年男子,隱隱讓她還有幾分耳熟。 不待她尋覓笑聲來源,卻見最先開口的那位身形富態(tài)的錢長老率先怒喝出聲:哪個鼠輩在此發(fā)笑?還不速速現(xiàn)身! 言語間卻是有術法隨音波傳開,如驚雷炸響般使人兩耳發(fā)鳴,卻巧妙地躲過了在場的幾位長老,朝著沈清橫沖而去。 沈清自然也不是吃素的,清清凌凌冷哼一聲,面前的音波便如同橫瀑般被攔腰截斷,晃過她朝四下散去。 錢長老見此不由得心下微驚,然而面上仍然不動聲色,只循著術法反饋去尋那個發(fā)笑的人。 不必找了,我便在此。 聲音再次響起,卻是在眾人身后。 一襲青綠色的布衫將來人身形襯得頎長削瘦,然而寬肩窄腰卻是只有觸過的人才知有多大力道。不似一般男子的劍眉冷豎,這個青衫男子卻是眉眼彎彎,白凈的面龐顯得俊俏和善,人群中只消一眼便能讓人記得清楚,可不就是安舒竺了。 錢長老幾人見著他俱是一驚,連忙要與他行禮,安舒竺背在身后的手及時往前一擺止住了他們的動作。 門...... 幾位長老看來對門內之事很是關心啊,連這等交托遺物之事都要插上一手了。 錢長老立馬拱手稱罪道:門主見諒,實在是此事茲事體大,雖然萬長老代掌珩門,然而此等重寶輕易交與他人,實在是有失妥當??! 安舒竺施施然走到沈清旁邊,垂眸看了一眼正緊緊盯著自己的小姑娘,忍不住蹭了蹭手指,口中卻道:哦?什么重寶?這珩門還有我不知道的寶物?他眼神掃過握住黑紅盒子的纖長手指,做恍然大悟狀,這不是武圣留給他小女兒的嗎?何時成為珩門的東西了? 剛下火車,車上信號不好連網(wǎng)頁都打不開,只能在等高鐵的時候發(fā)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