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備而來
大夢小半
第二天早上,宋肖象早早就起床了,天羽迷迷糊糊看了下時間,才六點(diǎn)半:這么早? 這家伙的生物鐘簡直準(zhǔn)時的可怕。 他親了親她的眼睛:我去跑步,你再睡會。 宋肖象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昨晚沒完沒了地往死里折騰她,一大早竟然還能滾去跑步,他精力怎么可以這么旺盛? 天羽想到林峰那天說他身體好,嗯。宋肖象可能真的是靠體力贏得了石田的青睞 她實(shí)在太困了,腦子胡亂轉(zhuǎn)了一圈又睡過去了。再睜眼已經(jīng)是九點(diǎn)半了,天羽在柔軟的床上滾了兩圈,懶懶地瞇了瞇眼。 外面在下雨,雨聲很大,風(fēng)聲也很大。門外隱隱傳來宋肖象的說話聲,大約是在開視頻會議。 他在說英語,他的英語說的這么好,天羽有點(diǎn)發(fā)怔,她記得上學(xué)的時候英語是他的弱科,尤其是聽力。 然后他大概是開完會了,她聽到他起身去廚房泡咖啡。 天羽從衣柜找了件睡袍套上,光著腳就走了出去。 宋肖象一看到她出來,目光炯炯望了過來,天羽立即僵住不動,她現(xiàn)在真不敢勾引他,身體條件不允許啊,真是怕了他了。 他的視線在她圓潤的腳趾頭上流連了一會兒,又回到她的臉上,問她:我?guī)Я四厅S包回來,你想吃嗎? 天羽嗯了一聲,然后跑去刷牙洗臉?;貋淼臅r候奶黃包已經(jīng)在桌上了,還冒著熱氣,邊上還有一杯牛奶。 謝謝。她咬了一口,軟糯香甜,好好吃。 宋肖象在畫某個施工大樣,他用的是馬克筆,建筑師的手是有記憶的,線條打在圖紙上發(fā)出沙沙的聲音,他好像真的懂得很多,結(jié)構(gòu),機(jī)電,消防,現(xiàn)場施工都有一定的了解。 桌上一片凌亂,三臺筆記本,一堆的書籍和圖紙。天羽注意到一本中文書:你在看規(guī)范? 唔。 他點(diǎn)頭:大致看了看防火分區(qū)面積。 天羽哦了一聲:好像每幾年就會放松一下限制。 宋肖象扇了扇睫毛嗯了一聲。他的睫毛可真長,低下頭扇下一片沉寂,情動的時候,他會閉著眼睛抬起頭,長長密密的睫毛跟著顫抖。 宋肖象忽然抬頭看她:你知道那些條條框框的規(guī)范都是怎么來的嗎? 他把那本建筑規(guī)范推過去給她:就好比你有個想法,目前卻做不到,為了安全,只能暫時妥協(xié)。 這些看似不可違反的規(guī)范,其實(shí)都不是客觀的,有一天是可以變的。 天羽愣了愣,她覺得他說這些似乎另有所指,原本在翻書的手頓時收了回來,干巴巴地說:是嗎。 她存心不打算接他的話茬:我搬過來的東西呢? 在儲物室里。 哦。 她于是忙忙碌碌地整理起東西來。 下午天羽約了妙妙去看電影,她撐了把傘就出門了。 雨還是很大,但是風(fēng)已經(jīng)停了。 天羽坐地鐵去妙妙公司,到的時候,妙妙還在埋頭苦干,辦公室里只有她一個人。新娘子,你這么勤快,你老板知道嗎? 妙妙摸了摸額頭:就是因?yàn)橐埢榧?,老板恨不得弄死我?/br> 天羽哎呦喂了一聲,有那么夸張嗎? 你哎呦喂個啥? 妙妙瞪著她:真的,自從我提出要請婚假,就連著加班到現(xiàn)在還沒停過。 那快走。天羽去拉她的衣袖,吃飯,看電影。 兩個人吃了日本咖喱飯,天羽喜歡辣辣的味道,吃完感覺嘴里都要冒火了,喝了整整一杯水還直哈氣。 妙妙瞧不起她:吃不了辣還非要吃。 哦,對了。 妙妙忽然想起來:你房子找的怎么樣了? 找,找到了。 天羽頓了一下,昨天搬過去了。 這么迅速? 妙妙要去看看,我?guī)湍阏碚怼?/br> 天羽說:我搬到宋肖象家了。 ??? 妙妙反應(yīng)了好一會兒:你倆同居了? 天羽點(diǎn)點(diǎn)頭。 媽耶!女人的嘴,騙人的鬼,上周還說恨,昨夜已zuoai。感覺怎么樣? 嗯 天羽想了想:感覺有點(diǎn)奇怪。 怎么? 有點(diǎn)刺激。 就是兩個過于熟悉的人,反而更容易滋生異樣的新鮮感,像禁忌。 妙妙像看神經(jīng)病一樣看著她:你倆打算以后怎么辦? 這個問題把天羽問住了:一言難盡!不提煩心事了,走啊,看電影。 女人和女人在一起是很容易滿足的??戳艘徊肯矂∑?,分享了一桶爆米花,兩個人覺得好開心。 妙妙心煩氣躁的婚前某癥瞬間被治愈了,兩人說好下次一起看動畫片。 天羽回到家的時候,宋肖象正和許巍視頻。許巍是他在德國的同學(xué),認(rèn)識十年了。 他這周入職了A公司。我得謝謝你,原本他們想談的是你,誰知道你小子忽然跑去了棧板。 宋肖象恭喜他。聽說你們最近和越南的一個項目在談? 還在調(diào)研階段,起碼還要兩年。許巍咦了一聲:你這是有興趣? 到時候看情況。 你不會是想去越南吧? 許巍忽然說:麗麗安還在傻傻地等著你回來呢。 別胡說。 我記得你倆好像有段時間挺親密的啊,后來無疾而終,是為什么? 宋肖象忽然打斷他:我女朋友在我邊上呢。 你哪來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