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逃
出逃
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大概3個時辰了吧,寒露不知道現(xiàn)在到哪了,但是心里很踏實,馬車的顛簸也毫不在意了。 嘿,咱們到哪了,他們不會追過來了吧。寒露捅了捅身邊的柏醫(yī)師,不對,應該叫劉星。 不知道,我對這地方也不熟啊,我就是按照來時候的路走的。劉星瞇著眼繼續(xù)睡,元真真,你害怕什么,被抓住了大不了一死,死了興許咱就回去了呢,媽的,老子要憋死啦! 寒露,也就是元真真,一口氣瀉下去,頹了,不行,死估計也回不去,上次差點死了,那個感覺太不好了,太疼了,萬一不是一刀殺了,而是慢慢折磨怎么辦。寒露想到這里,想撩開門簾讓車夫再快一點,可誰承想車子突然停下了。 停下的一刻,外面好安靜,靜的嚇人。寒露不敢說話,劉星這時也睜開了眼,眼中沒有了剛才的慵懶,取而代之的是凌厲。 劉星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寒露捂住了嘴。就在一瞬間,馬車頂上咚的一聲,像是有一個巨大的東西砸在了上面,又是咚的一聲,車窗的頂部出現(xiàn)裂縫. 下車!劉星拉著寒露,撩開門簾,往外走,一下車就看見車夫頭身分裂的倒在血泊中,好厲害的刀法。 寒露看見尸體,忍住沒嘔吐,一抬頭發(fā)現(xiàn)馬車頂上赫然兩塊大石頭,原來車行駛到一個峽谷,石頭應該是從山坡上扔下來的。 是林括追來了么。寒露有些害怕。 不會,他不會想要你我的命。劉星淡定的說到,他可能只是想抓你回去浸豬籠。 去你大爺?shù)?,這個時候還開玩笑。 嘿嘿。劉星一笑,露出一嘴大白牙,一把抓住寒露的手,走! 竄進了樹林,劉星跑的飛快,一直抓著寒露的手,寒露只覺得耳旁的風嗖嗖的刮,也搞不清楚自己腳下踩了些什么,深一腳淺一腳的,也不知道身后是不是有人在追,但看著前面的劉星和他緊握著自己的手,稍微安心。 時間倒轉(zhuǎn)一天,寒露為了逃開二公子,溜進小廚房,正準備洗刷洗刷,做點什么小食給張夫人,正在思索時,聽到身后有動靜。 廚房的管事秦mama走了進來,一眼看見寒露,上前便問道,寒露姑娘,你知道什么是肺結(jié)核不? ???!寒露心中一驚!什么,秦mama你說什么?寒露一把抓住秦mama的手,你從哪聽來的這個詞! 哎哎,寒露姑娘,你抓疼老身啦,你這是咋了。秦mama疼的整張老臉縮到了一起。 對不起對不起,秦mama,我...我...也是好奇...寒露一時無法自控,她雖說面上已經(jīng)恢復了平靜,但心里還是在發(fā)抖。 我也是聽春花說的,剛剛春花出來吩咐說,那個新來的大夫說我們夫人可能是肺結(jié)核,讓我們多準備點rou食給夫人...我也是奇怪了,這之前的大夫不都說夫人氣虛,要多喝粥...可這...肺結(jié)核是啥?寒露姑娘..你去哪?我還沒說完呢。 寒露聽到一半便等不了了,一路往正屋小跑去,心都懸到了嗓子眼,沖的太快,差點被一屋子人看見,還好及時剎住了腳。躲在門后,聽見林括留那位醫(yī)師在府中住一晚,寒露心中一喜。 這男子留宿自然是住外院了,從寒露現(xiàn)在住的地方到外院,是有段距離的,要穿過林括住的正院,還要再穿過一個二進的院子,才到外院。 內(nèi)眷婦人是不可以去外院的,這可如何是好。 夫人,那個老爺,我想入個廁,可否方便? 這種時候問這種問題,想來也是個不知規(guī)矩的人了,寒露不禁笑了。緊接著屋內(nèi)傳來林括尷尬的笑聲,囑咐玉霞帶著那位醫(yī)師去茅房,寒露聽到這里,新生一計。 一個背影高高瘦瘦的男子跟著玉霞往長廊那邊走去,眼看遠離正屋了,寒露走上前去,叫住玉霞。 寒露jiejie,你怎么在這里啊。 玉霞,我正找你呢,你這是去哪啊,這位是? 這位是柏醫(yī)師,之前二公子請來的神醫(yī),我這是領他去...茅房.. 那...豈不是要去偏院那邊的?咱們正院實在不方便。 哎喲,那實在是搞的有點麻煩啊,在下我也是實在憋不住了。這位高瘦的男子尷尬一笑。 寒露一偏頭,眼前一口大白牙,白凈的一位男子,雖白凈但并不羸弱,看的出來也算是在外闖蕩的人,身上一股子游刃有余的氣勢,只是這面見主人家要去茅房的請求,實在是.... 我領柏醫(yī)師去偏門吧,到那塊我找長生,讓他帶著柏醫(yī)師去,你一個小丫頭,在這等我.... 好的好的,寒露jiejie,我在這等你。 說完,寒露領著柏醫(yī)師往偏門走,待到玉霞離遠了之后,寒露停下來問道醫(yī)師哪里人? 在下來自蜀地。柏醫(yī)師奇怪她為何停下,但也先禮貌的回答到。 哎,我直接問了吧,醫(yī)師您怎么知道肺結(jié)核的。 ???這...我...就我們蜀地那邊都這么叫的。 那醫(yī)師知道利福平么。寒露追問。 你是誰,你從哪來,你要到哪去。這下輪到柏醫(yī)師驚恐了。 醫(yī)師您從哪來,我就是從哪來。寒露狡黠的一笑。 臥槽!我就說應該不止老子這么倒霉吧。靠! 醫(yī)師是要繼續(xù)聊,還是先拉完屎了聊。 先拉屎先拉屎,好tm想念抽水馬桶。 拉完屎一出門,柏醫(yī)師看見寒露在偏門不遠處等他,急忙上前說到,你咋來的? 我不想知道我是怎么來的,我就想知道我能咋回去。 沒用,我試過很多辦法。柏醫(yī)師嘆了口氣,叫我劉星就行。 元真真。 幸會幸會。 你明天走么?我跟你走吧。 你走的掉么?我看你這大宅大院的,你現(xiàn)在是丫頭?還是? 妾。 那你跟他們這的人睡了? 啊,就當約炮了唄,還能掉塊rou不成。 嗯,也是,我啥時候也得去趟青樓,不過他們這不帶套,我怕不干凈。柏醫(yī)師摸摸下巴說到。 我晚上去找你,這里我比你熟悉,但就是路程有點遠...宅子太大了... 那么麻煩干嘛,我這副身體會武功,輕功,厲害的很,我直接去找你帶你走不得了。 真的??!太好了!說著寒露蹲下身去,拿起一塊石頭在地上簡單的畫了地圖,指出自己院子的位置,我等你啊 ,我先回去收拾收拾。 好。劉星微笑著看著寒露,這大概是他來的這些年,最開心的一天了。